梧桐沟遐想

鱼佳雾

<h3>忙中偷闲,去一趟梧桐沟观景。</h3><h3>一大早出门,竟是难得的有树挂的冬日。冷!就不在瑟瑟寒风中等车了。搭车吧!</h3><h3>一口气赶到集合地点。早了。车没到。都是驴友,便叽叽喳喳聊起了这个梧桐沟。</h3><h3>出发了!!</h3><div>导游核对过名单后就开始介绍当天的行程:梧桐沟位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边缘,植被覆盖率广,里面还有野兔,旱獭等……我的思绪回到了“梧桐”两字的探寻……为什么叫梧桐沟?难道那里有很茂密的梧桐树林吗?</div> <h3>  带着心中的疑惑,读了这段文字。</h3><h3> “梧桐树喜光,喜温暖湿润气候,耐寒性不强;喜肥沃、湿润、深厚而排水良好的土壤,在酸性、中性及钙质土上均能生长,但不宜在积水洼地或盐碱地栽种,又不耐草荒。积水易烂根,受涝五天即可致死。通常在平原、丘陵及山沟生长较好。深根性,植根粗壮;萌芽力弱,一般不宜修剪。生长尚快,寿命较长,能活百年以上。在生长季节受涝3~5天即烂根致死。发叶较晚,而秋天落叶早。对多种有毒气体都有较强抗性。怕病毒病,怕大袋蛾,怕强风。宜植于村边、宅旁、山坡、石灰岩山坡等处。”那么在这大沙漠的边缘怎么能生长呢?又是为了引来怎样的“凤凰”呢?</h3><h3><br></h3><div> 雾天车子行走得较慢。车窗外的雪姑娘好多天没有洗脸了,灰蒙蒙的,还有点黑。收起目光打打盹吧!</div><div><br></div><div> 九十分钟左右到达目的地。</div><div><br></div><div> 走进景区一看:好熟悉的红柳滩,有的枝桠上还挽留着夏天盛开过的花絮;相伴成长的还有露出地面的梭梭,更有甚者的是长成树木般高挑的黑梭梭……看着眼前的景,竟忘记来的是梧桐沟,萦绕脑海的是那久久忘怀的童年往事……</div> <h3>  那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成长故事。</h3><h3> 当时生产力是比较低下的,各方面物资供应都是计划经济:每家一年只有一顿国家供应煤炭。遥远的边疆,冬天漫长又极寒。这一吨煤整个冬天取暖都紧巴巴的,其它三季的仅做饭需要的燃料必须得想办法自己解决。</h3><h3>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是个聚宝盆。梭梭和红柳成就了我们的心愿。</h3><h3><br></h3><h3> 每年冰雪消融之际,就是我们快乐时光的开始。</h3><div> 放学的钟声落下余韵,我们已经背起了自编的小背篓,握住了小铁锨,口袋里装进五枚骨头子或者七粒大小均匀的石头子,叽叽喳喳地撒向茫茫戈壁滩。</div><div> 走出约一公里就投入了戈壁滩的怀抱。吵闹的声音变成了不停的惊呼声:快来看,我捡到了一个大的;啊!我发现一个更大的;哎呀!我怎么就看不见呢?……</div><div><br></div><div> 梭梭是比较多的。一种是直接裸露在外,但是比较碎小;另一种是隐蔽在地下,只露出一点小脑袋,用铁锨一挖,就是一个又长又粗的黑梭梭。</div><div> 这是需要观察力和一定的判断力的。</div><h3> </h3> <h3>  梭梭是我们居住地的主要燃料。</h3><h3> 红柳是比较少见的,要走出更远的距离才可以碰见一两个红柳包,那是运气。为什么是运气呢?</h3><h3> 红柳包是成长多年的植物。在成长过程中,有的枝桠因病或老死亡了。散落在地表,经风化变成了坚硬的光滑的一截一截的现成的柴火。只要碰见一棵,你的小背篓就会满实满载,甚至装不下,再不用低头去寻找那隐藏在地底下的了。你说是不是运气?!</h3> <h3>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h3><h3> 我们的背篓也成了一座“小山”。小朋友们席地而坐,掏出了最好的玩具,开始才艺比拼。</h3><h3> 或者是抓骨头子:五粒,先随意撒开,拿出一粒当母粒,开始抛向空中,在落入手掌之前要完成规定动作。掉到地上或没有把地上的四枚摆成规定的样子,就要交枪不杀。该下一位来展示才艺了。</h3><h3> 或者是抓石子:七粒,一粒是母子,供抛洒,抛出的同时,把其它六粒撒向地面,然后按照规矩,分三步——一粒,两粒,三粒抓起,有时用一只手,有时是两只手。若有遗漏,就“死了”,若完全收起就要进行下一项才艺:背石子——让石子跑到手背上,然后再贯入由食指和大拇指围成的一个“洞穴”里,才为胜。</h3><h3> 才艺最高的命名为“大将”,受到大家的羡慕和夸赞。</h3><h3><br></h3> <h3>  如果说这些游戏饱了心灵饥渴的话,那么还有一种植物可以饱小孩子的口福。那就是被我们命名为“老鸦蒜”(杜撰之名)的“美食”。</h3><h3> 它生长在戈壁滩上的低洼处,据说是老鸦(乌鸦)种植的。绿色的剑型叶子贴地伸向远方,大部分是两片叶子,强壮的可以有四片。开着艳丽的小黄花,十分抢眼和招摇,远远的就能发现。埋下地底下的是一个圆形的由深紫色皮包裹着的白色块茎,水份很足,吃到嘴里有丝丝清凉和香甜,犹如现在的荔枝入口。</h3><h3> 这就是我们的美食点心。</h3><h3> 再后来知道它是郁金香的前身。</h3><h3> </h3> <h3> 太阳该睡觉了。我们也该回家了。</h3><div> 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后面的灰尘,蹲下身子,将两条胳膊伸进背篓的带子里,用力一挺,满实满载的背篓就贴在了小脊背上,还要抱上那把沉甸甸的铁锨。</div><div> 虽然有些喘,可还是一路的笑声,歌声,争吵声相伴着各自回家。</div><div> 每年春天家门口都会堆起一座由梭梭和红柳块组合的小山。</div><div> 夏天的夜晚,这里就成了我们“藏猫猫”游戏的最佳胜地。有的胆大的孩子,竟然可以一夜不归了。</div> <h3>  “姐姐,发什么呆呢?快来照相吧!”</h3><h3> 我的思绪回到了眼下这块广褒的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嘴里念叨着“梧桐”“梧桐”“梧桐”,一道灵光突然闪现,维吾尔族语中的“柴火”的发音“otun”不正是“梧桐”的谐音吗?</h3><h3> 儿时的戈壁滩是我们获得家庭燃料的源泉,难道这满目的红柳,梭梭不是这一方土地上居民们的柴火宝库吗?<br></h3><h3><br></h3><h3> “种的梧桐树,自有凤凰来”的经典语录,成就了这片沙漠的美丽命名。</h3><div><br></div><h3> 中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大家庭。也是一个多民族语言交融的语言宝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永远不能分割开的大中华。</h3><h3><br></h3><h3> 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真是处处皆学问呀!</h3><h3><br></h3><h3> 作为生长在这块文化宝库的人们,想到了什么呢?!</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