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随想》~丁作刚讲故事

jingqiaoqiao

<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过去的故事:</b></h1> <h3><b>  我讲一个我曾讲了多遍的真实故事,再现五十一年前那亲切温馨的一幕。</b></h3><h3><b>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二日上午,我们"黑山阻击战英雄后继队"长征队第二梯队一共八人(王玉洁、徐文艳、贾希文、刘建明、岳海文、郑作明、丁作刚、差一个王玉洁补充),从建明家告别老人之后,就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踏上了长征路。</b></h3><h3><b> 刚走到不远的龙王庙下面的桥上,忽然后面传来建明家大婶儿的喊声:"小子们等一下!"</b></h3><h3><b> 大家都已为我们落下什么东西了。</b></h3><h3><b> 我驻足向前问:"大婶儿有事儿啊?"</b></h3><h3><b> 老人庄重的大声喊到:"到了北京见到毛主席,千万别忘了给大姨带好儿",我们连说放心吧,忘不了。</b></h3><h3><b> 事后一心思,这"好"忘是忘不了,可我们也带不到啊!</b></h3><h3><b> 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毛主席老人家在纪念堂里已躺了四十多年,这个好也没带到。</b></h3><h3><b> 每每想到这个故事,感叹就会油然而生:这就是那个年代呀!(丁作刚)</b></h3> <h3>  @丁作刚(2年4班) 这个故事生动,感人,听过后应该永远不能忘。 </h3><h3>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一个嘱托,映射出了建明大婶多么深厚、淳朴的思想感情啊!</h3><h3> 现在看几十年过去了,应该告诉建明大婶,这个"好&quot;你们已经带到了,只不过你们没能及时反馈给大婶,这有点遗憾。</h3> <h3>  @丁作刚(2年4班) 我是第一次听你讲这个故事,真是太生动感人了!</h3><h3> 大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一个嘱托,但它折射出了那个时代的人,是多么淳朴、多么真诚啊!(许贵富)</h3><h3> </h3> <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现在的故事:</b></span></h1> <h3>  谢谢二位对我老母亲的高度评价,希望早曰欢聚。我老母亲还健在,九十一岁。(刘建明)</h3> <h3> @刘建明 替你高兴!</h3><h3> &quot;七十岁有个妈,八十岁有个家&quot;。有妈在就有家在,你太幸福了!</h3><h3> 祝福你妈妈健康长寿!祝福你们家庭幸福快乐!</h3> <h3>  @一年四班刘绍春 这个故亊太感人啦。这位刘婶如今健在。她是我最敬重的长辈,也是我的忘年交的挚友。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个故事。[抱拳][抱拳][抱拳](高春华)</h3><h3><br /></h3><h3><br /></h3> <h3>  @常青藤(三丶二高春华) 这个故事的确感人,而且感人至深,谢谢你的认知。</h3><h3> 说到谢,我们都要感谢故事的原创,建明母亲和传颂者丁作刚。是他们让我们听到了这么动人的故事。</h3> <h3>  丁作刚,你好!我是一年一班杨学英,看了你讲的故事很受感动,也很有趣。</h3><h3> 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是很会讲故事的人。赞!(杨学英)</h3> <h3>  @丁作刚,你好!看了你讲的故事很受感动,也很有趣。你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是很会讲故事的人。给你点赞! </h3><h3><br /></h3><h3>   另,经了解~~王玉洁说长征第二梯队时的8个人可能是还有袁忠晓?(柴桂芝)</h3> <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愿我们的社会真情常在,祝建明母亲健康,快乐,幸福,平安!</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 color: rgb(237, 35, 8);"><b>躺就躺就吧</b></span></h1><h3><b> &nbsp;</b></h3><h3><b> 一九六二年十月,初二开学一个多月的一天晚上,我参加了学校的值夜巡逻任务。而那一夜极平道的经历,竟萦绕在我五十多年的记忆里。有时想起还不禁哑然失笑。</b></h3><h3><b> 六二年是三年困难时期最艰苦的日子,物资极度馈乏。为保证食堂早餐发好的面不被偷走,菜窖里的白菜地瓜不丢失,每天晚上,学校就安排第二天劳动的班级抽四名男生打更巡逻。</b></h3><h3><b> 那天晚上班长郭中玉带我和陈树森等三四巡逻。值班老师是管农业的肖恩会老师。上岗前他把我们找去交代任务说:"今晚上的任务,除正常看好食堂、菜窖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学校今天买了一匹马,在饲养场圈着,由老齐头(车老板)品一品马的脾气如果不好明天就退回去。马圈很脏,今晚你们给我看好了,不能让它躺下,要不然弄的挺脏明天就不好退了"。</b></h3><h3><b> 听了肖老师的交代,我们几个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十几岁的孩子,平时见了马都要躲远一点,咋能让马不躺下心里还真没底。郭中玉不愧是班长,他说今晚上四人分成两组,一组巡逻,一组在马圈的围墙上坐着看马(马圈是一米高土墙围的)。</b></h3><h3><b> 他又吩咐每个人准备二根粗一点的秫杆秸,马要躺下就捅它。就这样我们两组轮换巡逻和看马。时间过的真慢,一分一秒的熬到下半夜三点多钟,还好,一切相安无事。</b></h3><h3><b> 我心里想马原来是站着睡觉的呀,它根本不会躺下的。深秋的夜很凉,我们虽加了衣服还是冻的瑟瑟发抖,加上困意袭来,已不敢骑在墙头上了,只是背靠在墙上,偶尔大喊几声,一是提神,二是怕马突然躺下。正当我俩低头打盹,忽然身后一声闷响,回头一看糟了,马居然趴下了。</b></h3><h3><b> 我大喊"陈树森,不好啦!操家伙儿,马倒下了!"我俩连吆喝带棍捅,可马根本就不理我们。另外两个巡逻的同学听到喊声,也赶紧跑了回来,参加了哄马大战。 &nbsp; 我们四个人连吆喝带用秫秸抽打,一晃半个小时过去了,马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此时几个人寒意皆无,脸上都忙出了汗珠。</b></h3><h3><b> 我们几个一商量,还是请齐大爷起来帮忙。我们敲醒了熟睡的齐大爷,说明了情况。谁知齐大爷竟说了一句:"竟他妈的扯犊子,肖老师会弄。叫他来就行了。"说完倒头就睡。</b></h3><h3><b> 我们几个傻眼了,郭中玉说,实在没招了,还是到后面值班室向肖老师汇报吧。这么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好,四个人心里都很忐忑。(拿现在话说,我们尽力了)</b></h3><h3><b> 我们一起到了值班室,敲窗户叫醒了肖老师,他维着被坐了起来问啥事,我们说不好啦,马躺下了,咋打也不起来。只见肖老师迟疑了片刻,打了个哈欠,"噢——,躺就躺下吧!</b></h3><h3><b> "我们一听,如释重负,一边走一边捉摸。突然郭中玉说:"闹腾一宿原来是躺就躺下吧!"</b></h3><h3><b> 每当回忆起这件小事。常让我想到网上看到的那个为了躲避家长责罚,而花钱雇人参加家长会的孩子。"</b></h3><h3><b><br /></b></h3><h3><br /></h3> <h3>  丁作刚,你好!我是一年一班杨学英,看了你讲的故事很受感动,也很有趣。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是很会讲故事的人。赞!(杨学英)</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老师—王杰三</b></h1><h3> &nbsp;</h3><h3> 在校群里见到金玲露面,不禁让我想起了她的母亲—王杰三老师。王老师是黑山资深的教育前辈。出身望门,十八岁从教,是黑山历史上第一位女教师。在黑山许多早已做古的教育前辈都师从过王杰三老师。做为老师她是一位严师,做为女人她是一个强者。</h3><h3> 小学我在西关校六年一班,班主任刘仁老师也是王老师的学生。有一天,刘老师下午有事,王老师来到班上问下午有缺课的没有。前排坐的杨国权调皮接话:"咋的也缺不了一百"。王老师顺手把他提了起来,问他是谁家的孩子,杨国权这下瘪茄子啦,嗓子眼里小生挤出来几个字:"我爸是杨茂如"。王老师大声说"杨茂如儿子有出息啦!你爸念书时可不敢这样"。我一听好惊讶,因为我知道杨大伯的年龄好像比王老师还大。(现在活着应该一百多岁)</h3><h3> 六九年我和很多同学在常兴十一中教书。(如:陈坚、刘小平、张印田、何自文、王世民、石玉章、张复光、蔡金石、邵敬文、郭宝良等)。校长是当时黑山第一位女中学校校长—王静宜</h3><h3>,是个五十三岁的老太太。她太度严肃,不苟言笑,老教师在她面前都很拘谨,更不用提我们这些教育战线的新兵蛋子了,一年前的造反派脾气,在老太太面前弄的一点儿也没有了。一天晚饭后,好逗的张印田借帮老校长压水的机会和王校长说:"校长你一天也太严肃了,大伙都不敢和你说话"。老太太一听乐了:"我严肃?我老师比我还严肃"。接着她讲了一件事。说解放前的一个礼拜天,她和另一个女同学上街,在西河沟的小桥上遇到了老师,由于人多,两人谁也没有敬礼,只是笑着打了声招呼,当时老师竟视而不见的过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羞得两个姑娘蹲在桥上半天不敢抬头。讲到这儿她说:"这回你知道啥叫严肃了吧!我的那位老师就是咱们黑山的第一位女教师——王杰三老师。"</h3><h3> 六一年我们升入了一中,王老师也到一中任教且是我们的班主任。记得年终历史考试,为了抢第一个交卷,老师在黑板上写题,(那时考试都是监考老师在黑板上写题)大家急急忙忙的抢着答,有时题还没写完大家就知道题的内容了。结果老师写完题不到五分钟,我抢了个第一名交了卷,跑到教室前面的树墙下抓蚂蚁玩儿。不知啥时王老师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的身后,手里还攥着一把条帚。她说:"你咋不参加考试?"我说交卷了。她一听气得举起了条帚,我一看不好,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从树墙的缝隙中穿了过去。她喊道:"你就是得九十九分,也要告诉你妈狠狠揍你一顿!"还好,真得了一百分,此事便无下文了。</h3><h3> 由于历史的原因,老人家在解放后相当长时间里过的不轻松。但从不低头,从不气馁。五十年代一次全县教师业务考试,竟夺得第一名。她十五、六岁写的毛笔小楷隽永秀丽,至今仍留在我的脑海里。</h3><h3> 王杰三老师的家庭可以说是书香门第,诗礼传家。在比较艰苦环境下,几个儿女的学习都比较优秀,特别是大姐金琪、二姐金刚在那个"千万不要忘记"的年代都能考入大学是很不容易的。</h3><h3> 仅以此回忆献给我的老师——王杰三。</h3> <h3>  @丁作刚,你不但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更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 </h3><h3> 看了你讲的故事,深深的为王杰三老师严谨治学,悔人不倦的精神所感动[流泪] </h3><h3> 你所讲故事中的另一位主人王静宜,是我在大兴中学时的老领导。</h3><h3> 我与老校长王静宜、杨忠岚、杨晓平同宿舍,与赵岭、袁成玉老师(是我们黑山高中最年轻的老师,后来也到了大兴中学,再后来回到上海老家,在陆渡镇中学退休),齐老师(好像是从黑山一中到大兴的)我们同一锅吃饭,晚上听老校长讲《红楼梦》里的故事~~那段日子也很有故事~~真要向学兄学习回忆回忆~~这些返璞归真的岁月很美好🎉[太阳]</h3><h3> </h3><h3> 向学兄作刚学习!为学兄点赞👍 (柴桂芝)</h3><h3><br /></h3> <h3>  绍春群主看人很准。作刚的确是一个有故事又会讲故事的人,且是讲故事的高手。</h3><h3> 我建议作刚继续讲下去。就按这样的体例,这样的叙事风格,这样的语言特色,讲他个三十到五十篇,按时间顺序下来,估计能把生涯的主要轨迹勾画清楚。</h3><h3> 讲故事的同时也是回顾自己的人生。到一定时候,收录成册。也会是一本朝花夕拾集。我看作刚是有这种构想的。</h3><h3> 不信,请看《往日随想》的名字都想好了。现在是之三,我很期待后续,作刚你看如何?(东土)</h3> <h3>作刚兄随想的随想</h3><h3> 一连读了作刚兄三篇往日随想,感触很深。都说文如其人,从作刚兄的文章里,我体会最深。</h3><h3> 因为他的为人,我较为了解。从我的接触中,我感觉,作刚兄是一个聪明智慧,随性自然,与人为善,大气恬淡之人。</h3><h3> 他聪明智慧,能将半个多世纪之前的事记忆深刻,又如潺潺流水一般,娓娓道来,自然流畅,化沉重为轻松,使人读了,也受熏陶。</h3><h3> 他善良,才能将恩师的一笑一颦,一举手投足,都细致入微地刻画出来,字里行间充满了感激和爱意。</h3><h3> 也因为他的随性自然,才有提前交卷,争第一的常见举动,和守着老马困倦难耐的镜头细节。</h3><h3> 总之,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生活中,他也是这样,聪明但不耍聪明,重情义但不迂腐沉溺,热心肠常助人为乐,随心所欲但不信马由缰。</h3><h3> 因此,观五十年来,事事随心,处处和人。不争风吃醋,不机关算尽,远离纷扰,尽心维持。</h3><h3> 我很欣赏他的为人,可能也与家风家传有关。随想了这些,不知确切否。(刘晓平)</h3> <h3><br /></h3><h3> 一场被牛犊子踩翻翻 批判会</h3><h3> &nbsp;</h3><h3> 大虎山站东有一个唐家站,唐家站坐落在唐家村。六八年九月二十四日,那个让人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日子,我和刘建明、黎维忠、郑作明及一年三班的张培基、汪太春下乡插队到唐家的西唐家小队。</h3><h3> 那里成了我们这几个人心里和现实的第二故乡。那里曾有我们的憧憬和迷茫,有我们的欢乐和悲怆。那蹉跎岁月里的件件小事,有的竟伴我走过了半个世纪的时光。</h3><h3> 下面讲一个下乡后参加的生产队头一个批判会的故事,这个故事虽然有些滑稽,但它做为那个年前的一个印记,让我五十年没齿不忘。</h3><h3> 六八年的抢收大战,经过近一个月的奋斗告一段落。按照唐家大队革委会的要求,各小队要把&quot;斗、批、改&quot;工作开展起来。</h3><h3> 十一月的一天下午,政治队长李文举找到我说:&quot;今晚开批判会,会后你代表队上写篇报道,连夜送到公社广播站去,争取明早公社广播一下。&quot;我说行。顺便便打听一下晚上批判谁,李队长说要批只能批赵庆如了咱屯子就他一个富农成份。</h3><h3> 我问这个人旧社会很坏吗?他解释说那也不是,解放时赵庆如才十八、九岁,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划成份时,他家的地比其它人家多一些,矬子里拔大个,他家就划了个富农成份,赶上这个时候了也没办法,咱也不能上哪儿花钱雇个地主份子批不能?我一听逗乐了。我说开完会也得到十点钟,稿弄完就十一点了,谁去送稿啊?来回近二十华里路程。李队长顿时也难住了。确实,白天干了一天活儿,晚上开了半宿的会,再往返二十里送稿,确实不好安排。</h3><h3> 他迟疑了一会儿跟我说:&quot;你就写稿吧,送稿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实在没人就让赵庆如自己去送。&quot;我一愣,心想,这个富农份子也太他妈的忠诚可靠了,批判自己的稿还要自己送去广播。</h3><h3> 晚上七点,队部三间房炕上地下坐满了社员,在一片&quot;打倒地、富、反、坏、右!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quot;的口号声中,批判会开始了。李队长宣布把富农份子赵庆如带上来,于是赵庆如被带到了会场中间。李队长号召大家批判发言。此时,全屋子片寂静,虽然脸上都充满了阶级斗争的严肃,确不知如何批起。有些老头干脆拿起烟袋抽了起来。</h3><h3> 李队长不时向我们投来示意的眼神儿,我们心里也有些着急,很想表示一下我们的太度,不过对赵庆如的&quot;罪恶&quot;实在是一无所知,琢磨着从哪个角度批起。这样沉默了十几分钟。当李队长再次要动员时,突然,炕边上一个人冲到了赵庆如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问:&quot;赵庆如!我问你,你是不是何其毒也&quot;我抬头一看是唐家车站在大虎山铁中就近下乡插队的杨显福。&quot;是不是何其毒也&quot;他一连问了五、六遍。</h3><h3> 全屋人和赵庆如本人都一脸懵懂。接着杨显福又提高了调门儿:&quot;赵庆如,你不要狡猾抵赖,趁早考实交代你是不是何其毒也!&quot;</h3><h3> 赵庆如微微抬起头,小声说:&quot;啥是何其毒也呀,不明白啊。&quot;</h3><h3> 杨显福来劲儿了,大声呼起了口号:&quot;顽固到底死路一条!&quot;我们几个差点被杨显福这词不搭意问话逗乐了。</h3><h3> 突然,屋外有人大叫:&quot;这队里人都死光啦?&quot;接着咣噹一声,一根木棒撞开了虚掩的房门。是宁成玉会计的老爹。宁广正大爷怒气冲冲的进来了,他大喊:&quot;这队上的牛犊子还有没有人管?你们看看去,饭前刚刚盖好的菜窖盖,放屁功夫就给踩塌了。&quot;李队长见状,忙上前说:&quot;你老别着急,菜窖的事明天再说吧,现在开会呢。&quot;</h3><h3> 老爷子更急了:&quot;还开个屁会!牛犊子的腿还在菜窖里卡着呢!&quot;这时会场的气氛马上活跃起来。有人喊:&quot;那还心思啥呀!赶快去人把牛犊子拽上来呀!&quot;大家七嘴八舌,整个批判会似乎一下子变成了抢险会。</h3><h3> 刚才还靠墙打盹的林队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quot;李明山、李振山、赵焕奎,还有你杨显福,也别在这儿何其毒也了,一块儿去把牛拽上来。&quot;更可笑的是站在中间挨批的赵庆如,不知啥时被挤到了墙边儿,竟然和大伙一样,卷了一支旱烟抽上了。</h3><h3> 屯里人都知道,这宁大爷在屯里年龄大,辈份高,脾气倔,而且是苦大仇深的老贫农。大队一搞忆苦思甜教育,总是把他请到台上,</h3><h3> 讲述旧社会的血泪史。面对这样一个老头的搅局,也实在没有办法。而在会场吵吵嚷嚷的时候,几个年龄大的社员嘴里叼着烟,竟不声不响的走了,一群年轻的女社员则聚在院子里唧唧喳喳的说笑去了。宁大爷喊了一阵儿走了,李队长这时一看会场,原来满满意一屋人只剩一半不到了,感觉再开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了,于是果断宣布批判会结束。</h3><h3> 因为牛犊子的折腾,赵庆如躲过了一场批判,还免去了深夜送稿的辛劳。</h3> <h3>  作刚兄的随想,有点燕山夜话的味道。写得真好,轻松自然,又有点轻幽默。(佛晓平安)</h3> <h3>  看到了@作刚兄引人入胜的《往日随想》之四,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生产队批判会的场景,随着他对批判会的叙述的深入,竟然笑喷了几次。</h3><h3> 文章看完了,思绪还沉寖在故事的情节里,一个明显的感觉,故事中未尽的事宜~批判会没开成,让牛犊子给"搅"了,当年作刚没有写成的稿子,作刚今天写完了。</h3><h3> 不过这稿子再也不用赵庆如跑二十里路送了,而由作刚自己发到了网上,也不用广播站广播了,全世界的网民自己看吧!</h3><h3> 看到听到了@丁作刚(2年4班)兄讲的故事,进一步感觉到了世界是如此之奇妙,生活是如此之绚烂多彩。</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关于吸烟的联想 </b></h1><h3><br /></h3><h3> 随着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吸烟,已成为当今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之一。吸烟者逐渐被贴上了不文明的标签。室内、公共场所、列车等诸多场合,已成为吸烟禁区。吸烟者的地盘儿、空间被一步步压缩,可以说,亿万烟民是越来越不得烟抽了。有相当数量的觉醒者,也一直艰难的挣扎在忌烟与复吸的痛苦之中。</h3><h3> 烟草,这种产于南美洲,兴于中国和东南亚的植物,在过去几百年的历史中,地位可不是今天这样尴尬。那时,吸烟是一种习俗,甚至是一种时尚。</h3><h3> 特别是我们东北,新媳妇见准婆婆第一面,最重要的事是给婆婆点烟,而且还能得到婆婆一个"不菲"的红包。年长的客人进门,表示欢迎的第一个举动就是给客人装烟、点烟。</h3><h3> 东北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姑娘叼个大烟袋,养个孩子吊起来",其中闺阁中的大姑娘都可以抽烟,足以说明过去吸烟并非一种陋习。冬天,你经常可以看到老太太坐在炕上,叼着长长的烟袋,在火盆边上一抹一抹的。</h3><h3> 街上也常常看到一些穿着抿腰绵裤的人,腰上挂个烟口袋,而旱烟袋斜插在后面的脖领红包里,在大街上徜徉。</h3><h3> 小时候,偶尔看到一个抽烟卷的人,心里就有一种好奇的羡慕,当时有一套嗑叫"抽洋烟儿,放洋屁儿,娶个媳妇唱洋戏",说明抽卷烟的人有身份和地位。</h3><h3> 我吸烟再过半个月就整整51年了,近些年来虽屢遭诟病,我还一直坚守。因为这是我离开黑山高中前学到的最后一个技能,而且是老师言传身教,因而从没有过"改恶从善"的念头。在亿万烟民中,很少人能说出自己是哪一天开始抽烟的,又有什么故事和情节。而我不同,是日期准确,名师指点。</h3><h3> 一九 六六年八月份,大革命刚刚开始两个多月,老校长冯荫臣和不少老师被打成了"黑帮",他们一边劳动,一边随时准备接受批判。</h3><h3> 八月十号,班里通知我和岳海文去舍间室看守赵长汉老师。赵老师当时算是有问题,但还没有进入到劳改批判的行列,而是在自己的舍间反省问题。</h3><h3> 据当时大字报揭发的内容看,主要是他常常调侃自己的名字,出事了。</h3><h3> 高年级有个叫谷丰田的班干部,他调侃说:"你要谷丰田,我偏给你照常旱(赵长汉)",有反对农业大丰收之嫌。还说:"八月三伏连绵雨,花盆不浇照常旱(赵长汉)"。</h3><h3> 在校办阶级教育展览馆时,他叫一个同学取材料,同学问取哪个,他顺嘴就说:"把那个没皮儿的共产党员拿来",批判时说他污蔑共产党员没皮了。</h3><h3> 我俩每天就陪着赵老师在对面床上坐着。赵老师抽烟,被看守时烟抽的更勤了。</h3><h3> 每天上午,我和岳海文要出去一个人去火车站前面的小铺买烟,每天两包。赵老师说:"真感谢你俩来看着我,要把我一个人放在这儿反醒,动也不敢动,这没烟也得憋死我"。</h3><h3> 第三天岳海文去买烟,赵老师告诉买三包,回来后,赵老师接过烟,顺手甩过一包说:"你俩也别干呆着,抽根烟解解闷儿!"</h3><h3> 第一口烟,那辛辣呛人的味道,至今仍感受颇深。从那天起,我和岳海文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像今天的微信入群一样,迈进了这不分年龄,不分国界的亿万烟民队伍之中。</h3><h3> 一九七二年夏天,我和赵老师分别做为常兴中学和四间中学校办工厂的负责人,一起去沈阳办事。</h3><h3> 中午在饭店里,他斟满两大碗酒,要与我痛饮一番。我笑着说:"赵老师你授我以德,唆我以烟,今又劝我以酒,虽说借我一碗酒,可以慰风尘,天热,不喝!"他端起酒碗,往地上一泼,我二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h3><h3> 世事苍茫,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不知那位没教过我课,却教会我抽烟的赵长汉老师是否健在,是否安好。</h3> <h3>  有故事的@丁作刚讲起故事来让人笑声扬</h3><h3>*^_^*</h3><h3> 《 往日随想 》之 五 <br /></h3><h3> 第一口烟,那辛辣呛人的味道,至今仍感受颇深。从那天起,你和岳海文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像今天的微信入群一样,迈进了那不分年龄,不分国界的亿万烟民队伍之中~~</h3><h3> 吸烟有害,文采斐然[玫瑰]给你点个大大的 赞👍 (柴桂芝)</h3><h3><br /></h3><h3> 回想起来~~1968年9月24日,谷丰田到黑山高中接同学们,可能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宣传队的同学们都不会忘记吧?</h3><h3> 也巧了,我下乡到大兴大队么路子小队,就是谷丰田家所在的小队~~当时谷丰田是大队书记~~@作刚讲的故事~~谷丰田与照常旱[偷笑]的故事,听说过,可今天与吸烟喝酒连起来听咋就那么让人乐呢😄 你真是会讲故事的人👍 </h3> <h3>  @丁作刚讲故事,越来越精彩了!</h3><h3> 《关于吸烟的联想》从烟说起,一下子就把我的思绪带到五十一年前那个"无聊"的年代,"你要谷丰田,我偏给你照常旱(赵长汉)"的故事那时候也听说过,而且知道赵老师因此受到批判。</h3><h3> 但是不知道的是赵老师在"身陷囹圄"的情况还收了个徒弟,也不知道这门技艺@丁作刚兄竟然坚持了五十一年。</h3><h3> 谢谢@丁作刚的故事!</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喝茶的联想</b><br /></h3><h3> &nbsp;</h3><h3> 喝茶,讲究人叫品茗,放在我身上,也就是解渴。</h3><h3> 喝茶的习惯已几十年了。说起抽烟是老师指点,喝茶却是家传。小时候奶奶是家里唯一喝茶的人。每天早上妈妈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烧一壶开水,泡上一杯热茶。等奶奶起来后端到炕上。奶奶要喝了茶以后,才开始下地做其它事情。在我幼小遥远的记忆里,奶奶坐在炕上喝茶,那是一件雷打不动约定俗成的事儿。讲到这里,很多现在人一听,觉得老太太的谱摆的也太大了,有点地主婆的味道,其实,这和中国几千年的敬老传统有关。</h3><h3> 奶奶出生在光绪亲政那一年(光绪十五年的1889年),没知识没文化,至今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混到。当1908年11月14.15两天之间,光绪和慈禧先后龙御归天时,奶奶已是二十岁的人了。可我问起老佛爷的事儿,她竟说没听说过,甚至这个大清子民连清朝是咋回事也不知道。比起我们小时候,谁不知道毛主席,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晓习近平总书记,那可是大相径庭。</h3><h3> 接触喝茶,那是小学四、五年级以后的事。有时早上妈妈泡好茶以后,又忙着做饭,就告诉我把茶水给奶奶端上去。看着泡得黄橙橙的茶水,我心里就捉摸它的味道。那时候,喝水主要是解渴,在外跑渴了,进屋拿起水瓢往缸里一舀,就咕噜咕噜喝个饱。茶是什么味道,喝茶有什么作用,在我少年的心里始终是个谜。</h3><h3> 当时,我家住在县城西河沟小桥的后面,紧邻桥头的刘家茶馆。那时喝茶不像现在这样简单方便,家里、办公室可随时泡上一杯。一般都是吃好的下饭馆,喝茶的到茶馆。我记得每当夏日晚上,都有几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儿在刘茶馆喝茶纳凉,东拉西扯的故事满天飞,甚至讲一些鬼怪恐怖吓人的故事。</h3><h3> 那时,我们小孩儿每天晚上玩的最多的游戏就是"藏猫猫儿"。我和李铁光几个人分成两伙,一伙藏,一伙找。时间长了,那些比较隐蔽的藏处,渐渐都被大伙注意了,像树上、房顶、小桥下、柴堆里已不是保险的地方。有一天,我灵机一动,就猫在了几个老头喝茶的桌后面。就听老范头说:"韩大哥,你说这世上有鬼没有?"旁边的老陆头不加思索的抢过来:"有,肯定有,给你们说个真事儿,去年冬天,我对门的刘大哥就碰上一回。他晚上十点多回家,关门时,就觉得身后一股风,他感到不对劲儿,手疾眼快一把关上了门,结果把鬼卡在门缝儿里,挤的鬼吱吱乱叫。"这时老韩头也发话了:"后院的胡老三前年给我讲一个事儿,说他半夜2点钟在炕上躺着,看见房梁上坐着一个小老太太,脚上穿一双小绿鞋,两条腿悠来荡去,……"听到这时,我心一阵颤抖,恐惧得几乎血喷,一下子冲了出去,险些撞翻了茶桌,也忘了藏猫猫儿这回事儿,一溜烟跑回家里。从此,再玩藏猫猫儿,连那些经常藏匿的地方也不敢去了。</h3><h3> 话说回来,随着经常给奶奶端茶,慢慢的由对茶的好奇产生了尝尝的欲望。有时趁奶奶不注意,就偷偷的抿上一口。一来二去,茶的甘、苦、清香,很入胃口,年深日久渐渐成瘾。最糗的一件事儿是,有一次给奶奶端茶,边走边喝,不小心拌在地上的炉铲上,结果杯打了水撒了,妈妈听到声音,大声斥责我干活毛楞,有前眼没后眼的。</h3><h3> 无独有偶,七六年结婚后,给奶奶端茶的活儿,经常由儿子他妈来干,几年以后,她居然成了奶奶第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只喝茶水不喝白水的人。每当她和别人谈起喝茶的习惯,竟和我如出一辙,都是给奶奶端茶时偷偷品尝养成的。</h3><h3> 往事如烟,一晃儿奶奶已故去三十五年了。当年那个青葱少年,如今已成了古稀的我,而被奶奶整天三孙子长三孙子短挂在嘴边儿的弟弟,也早已熬成了三爷。</h3><h3> 让我们沿着岁月撒落的片片记忆,一起走进那个曾经美好且又遥远的童年。</h3><h3> </h3><h3>注:文中的老韩头即3.4班韩广恒的父亲,他和文中的老范头等三人六十年代初一天中午,在供销社误吃河豚一起死去。</h3> <h3>  丁作刚的故事讲得很精采,也很轻松自然,不禁让我们回想起小时候自由自在的年代。刘红英现在也已古稀之年。(杨学英)</h3> <h3>  丁作刚的故事讲得很真实、很精采,也很轻松、自然,不禁让我们回想起小时候自由自在的童年时代,想起小时候偷吃爷爷奶奶东西的情景。</h3><h3> 如作刚所说,刘红英是我初中同班同学。她现在在我们&quot;难忘的黑山一中6532班&quot;群里,挺活跃,当然现在也已进入古稀之年了。(许贵富)</h3> <h3>  往前翻看时~~又见@丁作刚的往事随想之六~~《喝茶的联想》, 如@学英所说~~丁作刚的故事讲得很精采,也很轻松自然,不禁让我们回想起小时候自由自在的年代~~故事,让我品出~~鲁迅《从百草原到三味书屋》的味道啦[再见]真爱看!(柴桂芝)</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读《往日随想》有感</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作刚喝茶有渊源,</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家中奶奶有真传。</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不但传给嫡系孙,</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孙子媳妇亦使然。</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