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写在前面的话</b></h3><h3> </h3><h3> 工程兵担负军事工程保障任务的专业兵种。是军队实施工程保障的技术骨干力量。主要任务是实施工程侦察,构筑重要工事,构筑、设置和排除障碍物,实施破坏作业,对重要目标实施伪装,修筑道路,架设桥梁,开设渡埸,构筑给水站等。</h3> <h3> 军委工程兵建筑106团的历史可追塑到1950年。三营九连的历史可以从1987年追塑到1960年。现在,九连的这段《连史》终于由曾在该连担任过指导员的黄春增同志艰辛地收集、整理、撰写出来了。九连军战史共分三大部分、十八章 ,八万多字数。 比较详细地记载了九连历代指战员们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历史;传承着中国人民解放军不怕流血牺牲、英勇奋斗、忠于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的光荣历程。</h3> <h3> 目前,106团已于1985年被撤销。先是从军委工程兵建筑第五十三师划归了昆明军区,后又以这个团为基础合编成为成都军区工兵第十七团,最后又划给了第十四集团军。现在,九连所在的团就驻扎在云南省玉溪市,</h3> <h3> 在历次整编中,尽管别的连队都进行了重新组合,甚至撤销。唯有我们九连,因其传统性、先进性、特殊性,一直是团、师、军区的先进典型连队,多年来,上级都是让九连作为一个先进典型连队保持着原编制不变。虽历年新老交替,但连队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却代代传承,保留至今。</h3> <h3> 作者曾是九连的一位小战士。正是在拜读了我们九连的《连史》后才有感而发,特留下这一片记忆。在这里,一并向那些帮助、教育和关心过我成长的老首长和战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对那些牺牲了的战友们表示深切的缅怀!</h3><h3> </h3><h3 style="text-align: right;"> —— 作 者</h3> <h3></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在边防前线经受考验</b></h1><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蔡卫平</h3><h3> 1979年初,我入伍到军委工程兵建筑106团3营9连当战士。</h3><h3> 刚到连队时,听到老兵们的议论,才知道我们团很快就要去中越边境那里修建国防工事。没几天,连里进行战前动员。指导员黄春增在动员大会上慷慨激昂地说道:“有的同志一听说要去中越边境就害怕起来,那有什么可怕的?到了那里我们连里的领导保证走在大家前面,跟大家同生死共患难。”听指导员这么一讲,真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初到战后南疆</h3><h3> </h3><h3> 我们是4月下旬奉命南下的。当我坐在风驰电掣的军列上,凭着窗口向外眺望,祖国的大好河山从我眼前一一掠过,隆隆的车轮声在我耳边不停地回响。</h3> <h3>作为一个刚入伍的新兵,我们的心情是复杂的。——有对内地美好生活的怀念,也有对今后艰苦施工日子的担忧,更有对前线战斗环境的担心与紧张。</h3><h3>火车载着我们从陕西省城固县启程,一路途经四川成都,沿成昆铁路到达云南昆明。</h3> <h3>走时,陕南的稻田才刚刚泛起嫩绿;一进四川就闻到了稻花的芳香;待到了滇南已是盛夏酷暑。随着军列的前行,映入眼帘的尽是香蕉、菠萝、椰子、木瓜和槟榔等热带植物,还有那些众多的少数民族,都穿着奇异瑰丽的服装。</h3><h3> 最后,火车到达云南河口的蚂蝗堡小火车站后,我们就改乘解放牌汽车前往驻地。</h3> <h3>我们班12个人全在一辆车的车厢里,途中司机让一个当地老乡上了我们的军车,经过交谈后,知道他是来接我们的一个村干部。随后,我们便向他打听这是什么地方。他说,这里就是边疆,公路旁边的这条河叫红河,红河就是国界。不知还好,知道后反而有些紧张,担心对岸突然一排子弹打过来。于是,班长叫大家把被包都集中放在汽车的外挡板边,以防止越南特工打冷枪。</h3> <h3> 在南疆,我们每到一站,都有许多当地老乡给我们端茶送水、送水果。他们的热情着实让我们很受感动。我心想——</h3> <h3></h3> <h3>啊!多么亲爱的边民,</h3><h3>多么美丽富饶的南疆。</h3><h3>祖国的领土,岂能容忍野兽践踏。</h3><h3>我们的人民,又怎能让强盗创伤!?</h3> <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体验黎明枪声</h3><h3> 我们连队是1979年4月25日到达云南省河口县南屏橡胶农场,驻地不远就是中越的界河——红河。</h3> <h3></h3> <h3> 当时,中越自卫反击战刚结束,战争的硝烟还未散去,当地的群众还惊魂未定,他们不时地对我们讲打仗时的一些情况,并说近些天还看到越南特工队在境内活动。有一个农场的工人还让我们看他胳膊上的枪伤,说就在前几天被越南的特工打的,幸好是没有打着要害的地方,要不就没命了。面对这些情况,我们都提高了百倍警惕。</h3> <h3> 刚一安顿下来,连里就进行战备教育。连长董文山给我们讲,对面就是越南,自卫反击战时,我军的一个团就是从我们驻地渡过河去的。现在战争虽说停止了,但是越南在边境组织了大量的特工队,还偷渡红河到我国的边境一带对我边民进行骚扰,让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越南特工队的破坏和捣乱。当天,连里就把子弹发到了每个指战员的手里,并让我们把子弹压到了弹仓里边。第二天,我们还在驻地旁边的山头上挖了战壕,随时准备战斗。</h3> <h3> 到驻地后的第三天晚上,深夜1点轮到我站岗。我上岗后,上一班的岗哨给我说:刚才连长过来说,今天晚上越南的特工队可能有行动,一定要提高警惕。听这么一说,我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因为前两个晚上在站岗时,我就看到不远处越南方向时常有人打信号弹。当时是农历的月初,月亮早就落了,只能看到满天的繁星,在微弱的星光下,虽然还不算伸手不见五指,却也是漆黑一团。此时,我就凭老兵们教给我的站岗经验,站到我们排所住房屋的门侧墙跟处,防止背后有特工队从后边偷袭,并把子弹推到了枪膛,睁大了双眼,努力巡视着前面三个方向黑暗中的一切。</h3> <h3></h3> <h3> 突然,南边越南的天空又升起了一颗红色信号弹,不由得让我心中又一阵紧张。心想,他们这是在与特工人员联系吧?三四十多分钟过去了,还好没有什么事。想着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该下岗了,但愿在我的岗上不发生什么事情。想着,想着,突然看到前方一个不高的黑影正在从我们排住房的东山墙边向我站岗的方向运动过来。我喊“口令!”,不见回答。我一时急了,马上就把步枪端到了手上,再问“口令!”,还是听不到回答。我猜想,一定是越南的特工队来摸哨的。随即我就对着那个黑影扣动了板机,“噹!噹!”两枪就打了过去。随后我好像听到猪嚎叫的声音,那黑影就钻到了眼前不远的野草丛中去了。我打过枪之后,接着又听到东边4排那边也响了两次枪声。就在这很短时间里,身后宿舍里的人就都被惊醒了,只听到我们排长对各班分工,派人把房门和窗户都用机枪把住。过了一会,只见连长提着手枪过来了,忙问是怎么回事。我就汇报了刚刚发生的情况。连长就叫我们排长带了几个战士下到沟里去查看究竟。排长下去一看,见一头猪在草丛中躺着“哼哼”,就上来给连长做了汇报。大家听到排长这么一说,随后全排才安定下来,闹了一场虚惊。</h3> <h3></h3> <h3></h3> <h3> 第二天天刚一亮,就看到有几个群众在我们排的驻地门前议论着什么。指导员过来对群众道歉说:很对不起,连里的战士把你们的猪给打死了。没想到他们却说:没什么,这正好证明你们战士的警惕性高。在那漆黑的夜晚,一个黑影问他也不答话,谁敢保证不是坏人。事后,连里、排里几次开会表扬了我。排长闫清山对全排战士说:“大家刚来前线,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我们像蔡卫平一样,提高警惕,再加上一切行动听指挥,就没什么可怕的了。”</h3><h3> </h3><h3> 其实,事后我也体会到,当时我打枪后,并未及时隐蔽自己,仍站在原地,这是典型的缺乏战斗经验的表现。</h3> <h3></h3> <h3> 在这之后,随着前线战斗生活的延续,我们也逐步懂得和掌握了一些实战经验,一天天成熟起来了。比如,夜间站岗使用步枪要比冲锋枪好,步枪有刺刀,便于近身防卫;与敌人展开夜战时,不要随意开枪,不可过早暴露自己的方位等等。</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理解“幸福”真谛</h3><h3> </h3><h3> 我们团在云南河口边陲的任务就是构建那里的边防设施,主要有坑道、战壕、交通壕、暗堡、和高射机枪工事等。</h3> <h3>因为,在战前我国南疆与越南接壤处是没有设防的,这与内地的行政区域交界一样,有界无防。</h3><h3> </h3><h3> 部队在南屏刚一安顿下来,紧张的施工几乎没什么准备就开始了。先是人工修公路,接着是挖坑道,但机械很少,有时只能用铁锤、钢钎、铁镐、镢头,非常费劲,劳动强度很大。施工时正值高温酷暑,因为流汗多,我们喝的凉水都是放了盐的。当地的天气又十分潮湿闷热,施工中,我们的衣服总是被汗水浸透好多遍,日子久了,许多战士的大腿、裆部都出现了溃烂,有的战士身上有十多处溃烂,奇痒无比,夜不能寐。</h3> <h3></h3> <h3>那时连里卫生员能从上级领到的治疗药物也就是一些紫药水和碘酒,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然而,为建设巩固的国防,我们照样坚持施工,从无任何怨言。</h3> <h3> 初到云南前线时,我们承受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煎熬。因为除了施工劳动的紧张和辛苦外,还有对前线陌生环境和敌情的高度警惕。当时,刚到前线才两三天,我们团住在南溪的6连司务员就出事了。一天,他单独出去采购,到了晚上还不见人回来。第二天派人到处去找,后来在一个猫儿洞里找到了他的遗体,手里还拿着枪,查看枪里的子弹,已射出了两发,他身上中了一颗子弹,正好打在要害部位。估计他是和越南特工队遇上了,成了我们团到云南边防前线后牺牲的第1名烈士。为此,为了能保证安全施工,上级就派了一个边防连住在我们连的旁边。</h3><h3> 记得我在上第一个夜班施工时,班长但栋梁就安排我抱着压满了子弹的机枪在坑道口的上方值守了8个小时。当时,我们也是刚开始夜晚施工。坑道才掘进10多米,坑道口有照明用的电灯,我们的目标是暴露的,人无处隐藏,没有人守卫是不行的。</h3> <h3></h3> <h3> 坑道口的上方是一人多高的毛草地,常有毒蛇、蚂蟥、蚊虫和野兽出没。我隐藏在这毛草丛中,手抱着机枪,既要防备周边毒蛇、蚂蟥、蚊虫和野兽对我的袭击,又要守卫好下方在坑道里施工的战友们的安全。夜间下起了大雨,我穿着雨衣,脸上和手上擦上“避虫液”,眼睛不停地注视着下方坑道口周边的动静,还要时不时地与下方出来倒石渣的战友对暗号。8个小时的值守中,虽然穿着雨衣还是将我的衣服全浸湿了。多年后,每当回忆此情景时,我都记忆犹新。总觉得那才叫紧张、刺激,那才叫充满了战争气氛!</h3><h3> </h3><h3> 在坑道中施工是辛苦的。除了少量机械,多为人工操作,体力透支极大外,最难受的还有:每当在坑道里爆破后,就必须赶紧进洞去清除爆破后的石渣。因为要抢进度,就等不得让里面的硝烟散去,其实,没有排风机,里面的硝烟也根本散不出去。人在充满硝烟的坑道内出碴,伸手不见五指不说,最难受的是几乎无法正常呼吸,呛得人眼泪横流。即便如此,我们班长还是以身作则带领全班积极施工,老兵们也是带着大家在争先恐后的干活。为什么这样干?答案只有一个:一切都是为了抢时间和抢进度,为了加快国防建设。</h3> <h3></h3> <h3></h3> <h3> 那时,我在班上年龄最小,个子也不高。班长但栋梁见我干活很吃力,便照顾性地安排我拉小推车出渣,说这样可以在坑道外吸些新鲜空气。的确如此,我偶尔能在坑道外吸上新鲜的空气后,感觉就舒服多了,劳动也轻松了许多。但当我看到我的那些战友们仍然还在洞内施工时,就让我非常感激我的班长和老兵们,这着实让我体会到了“战友、战友,亲如兄弟”的感觉。</h3> <h3></h3> <h3></h3> <h3> 多日后,在又一个施工日中,当我再一次拉着车进到洞底去拉石渣时,我突然发现洞内的情景与平时不一样了。洞内一下子变得视野清晰了,空气新鲜了,还有阵阵凉风吹在身上,感觉好多了。我急切地问老兵们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告诉我,这是坑道两头打通了,硝烟已从另一个坑道口吹走了。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们现在在边疆所经历过的这些磨难,还有战友流血牺牲的经历,是我们人生中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会加倍珍惜以后的幸福生活。</h3><h3> </h3><h3> 我常想,不同的经历,不同的环境下的人们,对“幸福”的理解是不同的。只有经历了苦难和艰辛的人们,才是最能理解“幸福”涵义的人。</h3><h3> </h3><h3> </h3> <h3></h3> <h3>(四)我们青春无悔</h3><h3> </h3><h3> 在南屏时,我们连主要担负了4条坑道的施工任务。那里的山都不高,但山体石质差别很大。有的是岩石坚硬无比的山体,有的是土石泥夹杂的山体,这后一种山体对施工是很不利的,也很不安全。</h3><h3> 3号坑道施工就遇到了后一种山体。刚开始掘进还能形成山洞,等再往里掘进时,已经形成山洞的那部分,就开始一层一层的往下塌。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只好用木料去支撑。谁知支撑起来没过几天,就看到支撑立柱下端向里边移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问题?</h3> <h3></h3> <h3>开始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来才发现是遇到了大麻烦:就是那种初看是岩石一样的山体,遇到了空气,很快就被风化,加上坑道的渗水,有的就变成了泥,</h3> <h3>并且随着风化的加重,体积也膨胀,使已形成的洞体变形而无法收拾。团里派技术人员来实地勘查后,也认为没有办法解决,只得把已掘进100多米的坑道报废,又在离那个坑道口旁边100多米的地方再开了一个口,重新施工。</h3> <h3></h3> <h3></h3> <h3> 后来,我们又遇到了严重的地下水。一边往里打,四周一边往里渗水,穿着解放鞋不管用,最后我们都穿上了深筒雨靴,一个作业班下来,我们都是一身泥水。</h3> <h3> 我们挖掘的第三条坑道也遇到了困难:掘进成形的坑道总是从顶部往下塌方,有几个战友都被塌方砸伤过。塌方是坑道施工中很危险、也是很难预防的严重事故。为了防止严重塌方事故的发生,我们只好用木料支撑。但是,一边支撑,坑道上方还是一边往下塌。由于支撑架上塌方石块不断加重,支撑架被压得吱吱作响,坑道也有随时被塌方堵死的可能,这对施工指战员们的威胁非常大。有一次,正在支撑时,出现了塌方险情,吓得在上边搞支撑的几个老战士不敢继续作业,纷纷从上面跳了下来。此时,只见我们的排长闫青山奋不顾身的又上到架子上去,</h3> <h3>带领我们大家冒着危险以最快的速度做支撑,硬是坚持把支撑架支撑好,终于控制了塌方。当时,我一边参与抢修,一边打内心里佩服我们的排长。</h3> <h3></h3> <h3>一号坑道是在最东边的那个小山头,虽然比较短,但是地理位置离红河太近,特别是坑道的南口正好暴露在越南方向,作业时,我们的人就会暴露在越南人的火力射程之内。</h3> <h3></h3> <h3>上级为了施工安全,要求我们连把一号坑道施工放到了最后打突击战。等到掘进完并且用水泥被复好了之后,发现有一个地方往下渗水,团长曹正民去看了以后说:“我们打的坑道,只要有一点毛病也不往守备部队移交。”为解决渗水,曹团长提出了具体的解决的方案:顺着那个渗水的地方沿洞体往下开一个槽,引水下行,外边再用水泥浆被复上,这样就能把渗水的问题解决了。我们按着曹团长说的办法操作,效果还真的很好。</h3> <h3> 我们在云南边防前线的那些日子里,各种压力都是很大的,能挺过来,的确很不容易。直到今天,我都一直很感激我的父亲在当时不断地给我写信,教育和鼓励我。这也是当时能支撑我挺过来的精神力量。当然,来自部队领导的教育与培养和来自战友们的关心与帮助,仍是我在那种战争的环境下,在那么艰难困苦和紧张的施工中能坚持过来的重要支柱!</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 我们连在云南河口县的南屏、南溪、蚂蝗堡等地共驻扎了3年多的时间。打了10多条坑道,构建了许多的暗堡、交通战壕和机枪、高射机枪阵地等工事。有的暗堡能居高临下封锁某个河段或某个桥面,有的工事能有效地警卫我后方的公路和保卫人民群众的和平生活、工作区域的安全,特别是许多坑道在战时都能在里面屯兵、屯粮、屯弹药。里面冬暧</h3> <h3>夏凉,安装了排风管道,设置有指挥区域、卫生救护区域和生活区域等功能。有了这些设施,边疆人民才能在我边防军的保卫之下安居乐业;有了这些设施,祖国内地的人民才能得以安宁;有了这些设施,祖国的边防才可称为钢铁长城;有了这些设施,侵略者胆敢来犯,定能叫他有来无回。</h3> <h3>建设牢固的边防工事,是我们106团在云南边疆的神圣使命。作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我亲自参与和经历了这些国防工事的部分工程建设。为此,我们尽了力,我们的青春无悔,我们无尚荣光。</h3><h3> </h3><h3>作者简介</h3> <h3>蔡卫平,1959年11月1日出生,湖北省潜江市人,中共党员。1979年入伍,1980年调连部任通信员,1981年在连部任器材员,1982年退伍。后安排在潜江市公安局工作至今。历任公安局政治处干事、看守所副所长、通信指挥科科长、督察支队一大队长职务。(手机:18671817718) </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