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有一个女孩,美丽、纯净、善良。她说,深爱她的爷爷走了。</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br /></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虽无深交,但那一刻我深切感知到她的难过。她说她写了一篇文章,想要在我们的平台刊发,仅想以此祭奠亡灵,想在爷爷还没走远之前,告诉爷爷她有多想他、有多爱她。可由于种种原因,我食了言。</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br /></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我很抱歉,对她。对加祥爷爷。</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br /></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以此美篇,愿她和海棠奶奶早日"康复",愿加祥爷爷天堂安好,愿她们来世,仍是最最幸福的"我们仨"……</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br /></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br /></span></h3> <h3 style="text-align: left;"><b>我的加祥爷爷和海棠奶奶</b></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文 / 冯菲</b></h3> <h3><br /></h3><h3><br /></h3><h3>我爷爷叫冯加祥,奶奶叫李海棠。</h3><h3><br /></h3> <h3><br /></h3><h3>爷爷是华阴人,来到耀县工作,认识了我奶奶,膝下有六个子女,在最艰苦的岁月里,俩人相濡以沫,娶了儿媳,嫁了闺女。</h3><h3><br /></h3> <h3><br /></h3><h3>爷爷奶奶一生善良,乐善好施,不仅被子孙喜爱敬仰,邻里乡亲也是十分敬重。</h3><h3><br /></h3> <h3><br /></h3><h3>爷爷爱看新闻,关心国家时事政策,政治思想从来没有落伍过,每天会把他所闻所见之事,说给我与奶奶听。在我的记忆里,爷爷总是带着老花镜,喝着茶,看着报纸,在晚上7点整雷打不动的收看着新闻联播,几十年如一日。</h3><h3><br /></h3> <h3><br /></h3><h3>奶奶爱养花,养了一辈子的花,在我手里都快枯萎的花,到了奶奶手里就会勃勃生机。</h3><h3><br /></h3> <h3><br /></h3><h3>我从小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相信我们很多人,都有个隔代的长辈,在曾经的孩童时光里,替代着父母,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我的爷爷奶奶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就是这样重要的角色担当,很多有趣而美好的回忆,都和他们有关。</h3><h3><br /></h3> <h3><br /></h3><h3>在我小的时候,我们住在被标榜为革命军属的十家院里,那里面住了很多的爷爷奶奶。姑姑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桑树,长的是枝繁叶茂。一到夏天,我就与爷爷围坐在桑树下的大石头旁,爷爷看着报纸,我写着作业,奶奶在厨房忙活着,做着我与爷爷喜欢吃的饭菜,我们其乐融融。</h3><h3><br /></h3> <h3><br /></h3><h3>爷爷跟中药打了一辈子交道,奶奶没有上过一天班,她给爷爷做了一辈子的饭。奶奶教我做的第一道菜,就是炒土豆丝。因为她说,我爱吃土豆,学会了等以后她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可以自己做给自己吃。</h3><h3><br /></h3> <h3><br /></h3><h3>爷爷当了我很久的闹铃,直到我参加工作后,爷爷依旧打电话叫着我起床,跟奶奶一起等着我下班回家。我回到家里,爷爷就会问我一些好与不好的问题,跟我说他这一天都看到的新闻,把他认为报纸上好的新闻圈出来拿给我看,告诉我家里都有些什么,问我吃不吃,然后安静的出去。他跟奶奶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在我遇见委屈的时候替我抱不平,在我不吃饭的时候劝我吃饭。他每天赶我下班的时候都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记得有一次,我闹脾气,爷爷让出去吃饭,我不去,爷爷便讨好般的说,那你能不能陪着我出去帮助我点餐,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模样,我的脾气也烟消云散。奶奶爱吃饺子,每次问爷爷吃什么,爷爷他都笑着像小孩似的跟我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h3><h3><br /></h3> <h3><br /></h3><h3>就这样,他跟着我吃了不少没有营养的东西,吃方便面,吃辣条,吃串串,吃冰淇淋。他总是吃的特别的开心,笑眯眯的跟我说,真好吃。有时候我回家晚,爷爷就站在路口,远远的看着,我看见他后,赶紧跑过去挽着他胳膊,他就问我,吃了没,回来这么晚是不是下乡了,然后我们就一起说着走回家。</h3><h3><br /></h3> <h3><br /></h3><h3>今年开春的时候,我说带他出去逛,他总说自己不行了,走不动了,我给他买回来的东西,他也只是笑着摇摇头,说他咬不动了,吃不下了,却总是不停的问我,吃了没,老穿裙子冷不冷,有钱花没有。姑姑说,爷爷最牵挂的是我,最放不下的是我,总是念叨着我,念叨着我还没有结婚。</h3><h3><br /></h3> <h3><br /></h3><h3>在我的记忆里,爷爷始终是安静的,安静的来,安静的去,表情也是安详的。总感觉爷爷的身上充斥着一股药香,慈祥,平和,坚毅又满心悬壶济世的情怀。爷爷于2017年5月10日凌晨5点30分逝世,走完了他一生的86个春秋。他每天习惯翻的日历还在他病发的5月9日。有些人不会再回来,有些爱不能再重来。我从未认真的想过爷爷有一天会离开,我总以为,一个人再老,总可以再活一年。然而,岁月这无情的玩笑,从未饶过谁。我爸爸的爸爸,我的爷爷,他还是走了,没了。他没能等到我结婚,带着遗憾走了,留下了我跟奶奶。</h3><h3><br /></h3> <h3><br /></h3><h3>5月9日爷爷病发那天,在医院,我才知道爷爷的血型是RH阴性熊猫血。大人们说,爷爷他一生善良,血型珍贵,有八仙过海护送,一定是去天堂做神仙了。爸爸跟我说,爷爷是有灵魂的,他会在天上看着我。我很难过,但我相信是有另外一个世界的,爷爷他还在,以我们凡人看不到的状态,守护着我跟奶奶。</h3><h3><br /></h3> <h3><br /></h3><h3>爷爷,我跟奶奶好想你......</h3><h3><br /></h3> <h3><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我曾问山川河流,若有前生和来世,是否还能与你相认?山川肃穆,河流不语,我便信仰所有的神灵,求他们许我们来生还能再见。"</span></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