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家有万贯不如均瓷一片</h1> <h1>■谁在济南玩瓷器·柳荷风<br>收藏一种情绪,一段故事<br>有故事的均瓷<br> 1700多年前,一个晴朗的日子,大禹之子启站在河南禹州的古均台,宴会天下诸侯,举行夏朝盛大的开国盛典,庆祝自己成为史上第一个帝王。禹州也就成了我国第一个奴隶王朝的都城。均瓷即起源于此。<br> ……<br> 2006年,柳荷风捧着一个古式的均瓷仔细地端详着,思绪飞到了一千多年前。恢宏的场面,原始的方式,诸侯百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样子,像电影般展现在眼前。<br> 他知道这个瓶子是在摄氏1000多度的时候烧制的,孔雀石撒放在坯子上,在高温下自由奔放地流动。<br> “其实均瓷,就是一个豪放的北方爷们。”它特别自然,釉子流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br> 柳荷风说,均瓷始于唐,盛于宋,又经历了元、明、清直到了今天。禹州的钧瓷,是我国五大名瓷之一。每一个均瓷,都有它自己的经历和故事。<br> 夏天,烈日炎炎。知了叫声声。日头已经到了头顶。<br> 一个农妇把均瓷的水壶装好凉茶,用牛皮绳子系在腰间;挎上满是食物的竹篮子,给她在田里躬着身子插秧苗的丈夫送饭去。<br> 类似的景象经常出现在柳荷风的眼前。一个人悠闲的时候,想想这些有意思的瓷器故事,成了一件让他陶醉的事情。<br> 柳荷风扯扯系在壶上的牛皮绳子说,在他所有的收集品里面,最大的有高1.8米、直径60厘米的均瓷花瓶;其余的也都有60厘米、直径三四十厘米;价值也高低不等。但是,他惟独喜欢这个手掌中就能把玩的水壶。</h1> <h1>收藏是一种情绪<br> “接触均瓷,是因为1999年朋友去河南禹州神后镇出差。”当时,朋友带回了一个色彩斑斓的均瓷。“细致的纹理好像是一幅山水画,多变的色彩和姿态,好像有生机一般。”<br> 红里有紫,紫中有蓝,蓝里泛青,青中透红,五彩渗化,相映生辉。柳荷风一下子着迷了,遂产生了去神后看看的想法。<br> “出产这样绚烂色彩的瓷器的地方,一定是山清水秀,别有情致。”<br> 而当他走下火车,踏上神后镇的土地时,苍黄和破烂不堪的小镇,让他大失所望。而当他步入瓷窑的时候,看到那些正在等待被烧制的瓷坯子的时候,好像忽然就明白了。<br> 原来一切的美好和灿烂,都是从平淡开始的。一种对于均瓷更深层次的理解,让他的爱也更深刻。<br>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离开瓷窑,走进了农家。他一家一家的拜访,收集农户家的均瓷。<br> “我收集的均瓷,都是一些日用品。”他说,只有进到农户的家里,才能看到真正好的东西。<br> 就在短短的几天里,他收集了一大批的瓷器。满载而归。<br> 在后来的几年里,他也到处淘着。<br> 这些瓷器放在一起,就成了他这些年来经历的见证者。柳荷风是一个怀旧情绪很浓烈的人,均瓷古式的风格,还有“惟一”的特质,正好符合了它对于回忆和历史的理解。让他浓烈的情绪得到了完全地释放。<br>始于平淡 归于平淡<br> 晚上,夜静了,柳荷风关上灯,坐在一片黑暗里,静静地听着。<br> 五分钟后,“噌……”<br> 十分钟后,“噌……”<br> 声音没有规律地悄悄响起来。均瓷似琴如铃的开片声,伴似纵横交错的冰裂纹格,虽然闭着眼睛,却生动在柳荷风的脑子里。这种想像让他沉迷。这是属于夜晚的魅力,在嘈杂的白天,没有人能这样欣赏它的声音。<br> “均瓷似乎是有生命的,是可以沟通的。”在他的办公室,均瓷随处可见;在家里,柳荷风把两面墙都用木质板装饰了,安置了一个很大的博古架。上面各式均瓷都在静静闪耀着光辉。<br> “它光滑得就像玉石一样,根本不用擦。有些灰尘,反而更有味道。”虽然架子上的瓷器很多,但是柳荷风却很少擦拭。<br> 有时候十天,有时候一两个月,甚至半年,他会把架子上的均瓷全部拿下来,摆上满满的一屋。一个个仔细端详,然后包装起来放好。紧接着,又换上他另外的一部分均瓷。<br> 当然这里面也有瑕疵的均瓷,他说这就像错版的邮票一样,有价值,有味道。<br> 不同心境的时候,他喜欢的均瓷也不一样,“这种变换很有意思。”柳荷风说这也使博古架也成了他心情和性格的体现。<br> “在济南,玩均瓷的人很少。有的话,也是酸文人居多。”他自己打趣说。<br> 现在,古朴,不艳丽,暗淡的均瓷更吸引他。最初对于大块艳丽色彩的喜爱,已经成了过去。<br> 这仿佛他领悟的道理,一切要从平淡开始,也要回归到平淡。<br></h1><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