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梦牛——写给而立之年的我

只争朝夕

图/网络

文/只争朝夕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乡间的田埂上，手牵着牛绳，牛绳后的大黑牛在悠闲地啃着青草。晨雾蒙蒙，露珠晶莹，空气湿润，绿油油的稻田尚有蛙鸣，偶有叫不上名的鸟儿在低矮的空中叫唤。牛慢，我急，牛吃饱了，我才能回去吃早饭，尔后，才能背着书包上学。走着，走着，我不见了，只有牛。在梦里，我着急寻找着自己，怎么就不见了呢……我突然发现，自己正在悠闲地啃吃青草，吃得津津有味，还在嘴里咀嚼，回味草的芳甜。我正纳闷我怎么变成牛了？那牛去哪里了？百思不得其解，梦醒了。

梦是荒诞的，可又是那么真实，梦里我却真真切切地变成了一头牛。这让我想起庄周梦蝶的故事，故事里，庄子梦见自己是一只蝴蝶，醒后，一时难辨虚实，究竟蝴蝶是他的一个梦，还是他是蝴蝶的一个梦。我也在想，自己也有可能是一头牛的梦而已。这怕是人生如梦最浪漫的一个诠释。

据传，上帝是先创造了马牛驴狗，在给它们寿命时，它们因不想受世间之苦，嫌寿命太长，恳求上帝收回相应寿命。最后，上帝创造人，给人的寿命只有18年，在这18年里，可以享受人间最美好的时光岁月。人嫌寿命太短，恳求上帝把马牛驴狗退还的寿命加给自己。自此，人过完美好的18年后，就开始过着马牛驴狗的生活。

难道我的梦，在预示着自己正在过着牛的生活？细想，还真是如此。牛绳总是被生活牵着，没有自己的自由，整天被琐事缠绕着，埋着头，拉着赋予自己使命的车，一步也不敢停歇，被生活裹挟着前进。如今，而立之年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像18岁以前那样随性、懒散、任性，时时都得想着肩上的责任。对上，我要接替父亲，作为耕田的牛，挑起家庭重担；对下，我又要甘为孺子牛，尽好父亲的责任，陪他成长。这让我觉得自己的梦，不是荒诞的，而是生活的真实写照。我就是牛，牛即是我。

人生且不就是马牛驴狗的生活。18岁后，驰骋千里，远离家乡，追逐梦想，像马一样，生活充满了激情和憧憬；而立之年，就像现在的我，像牛一样生活着，褪去激情，每一步都要迈得坚实，肩负着家庭的重担；遥想着生命中以后的日子，可能就驴一样，没有了倔脾气，老老实实地转着圈拉着磨，干着力所能及的工作；等到耄耋之年，儿子长大，用自己的翅膀飞向更远的天空，追求着自己的梦想，那时的我，就像一条老狗，也只能倚门远望，期待儿子常回来看看。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一辈子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鬓发染霜。名利如过眼云烟，还是看淡点吧！回归本心，做一个快乐的自己，即使是牛，偶尔也抬抬头，看看身边的美景，愉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