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的误区

阳光

<h1>  <b>我从小对抽烟的人有一种痴迷。</b></h1><h1><b> 曾祖父的烟具别具一格。一根长约一米左右的小竹杆,一端安装着烟嘴,另一端则安装着烟斗。靠近烟嘴的竹杆上悬挂着一个由柚子皮制成的烟盒。抽烟时,在烟斗中装满烟丝,口里含着烟嘴,坐在火塘边把烟斗就着柴火,口中“叭、叭”作响,烟斗内的烟丝就点燃了,火光间歇地闪烁,明了又暗,暗了又明,其悠然自得的神态令我至今难忘。</b></h1> <h1>  <b>祖父的烟具是铜铸的水烟筒,下端是一扁圆的筒,分为两格,一格内注满了水,与上端的烟斗和</b><b>弧形的吸管相连,另一格则是用来装烟丝的,上面有个小盖子 。口含吸管,手持香火,点燃烟斗中的烟丝,“咕噜噜、咕噜噜”的吮吸声分外动听,且有强烈的节奏感。</b></h1> <h1><b>  我参加工作后,每每看到同事们抽烟我便按捺不住,跃跃欲试,骨子里总有一股想抽烟的冲动。尽管大众的普遍价值观告诉我,吸烟有害健康,是一种不好的习惯,但我还是经不起香烟的诱惑,最终突破了心理防线,慢慢开始抽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竟然烟瘾成癖,无可救药,与香烟结下了不解之缘。</b></h1> <h1><b>  七十年代后期农村经济落后,物资匮缺,我每月工资就那么几十元钱,加上结婚、生子,经济据拮,手头不宽裕,抽烟开支成了一项沉重的负担。起初,我买七分钱一包的“经济烟”,后来又抽起了九分钱一包的“甜叶菊”,偶尔也买一包一毛三分的“红桔烟”,每天控制一包。八十年代后期我弃教从政,担任乡镇办公室秘书,那时办公室兼办婚姻登记,新婚夫妇们相当客气,除送上一包喜糖,一瓶喜酒外,总要送上一、两包 “沅水”“岳麓山”,有时还有当时较高档的“芝城城”、“常德”烟。此时我的烟瘾与日俱增,一天至少要抽两包。</b></h1> <h1><b>  随着“烟龄”的增长与职务的升迁,工资也高了,我开始由“芝 城”、“常德”向“长沙”、“郴州”过渡,直到后来的“芙蓉王”、“和天下”、“大中华”……烟瘾不息,抽烟不止,吞云吐雾,自得其乐。咳嗽、吐痰、喉干、舌苦、支气管炎接踵而至,然而,我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不到过瘾非好汉,抽得一发不可收拾。朋友、亲人劝我戒烟,我也曾多次“下决心”戒,最短的十三天,最长时一年半,每次戒后,收效良好,然而“抽心”不死,心瘾难除,屡戒不改,执迷不悟,“抽、抽、抽”,每天两三包,好一个抽字了得。</b></h1> <h1><b>  事已至此,积重难返,大家的劝戒若耳边之风,我反而“理由”充分,“正气”十足,义无反顾。不信你看:</b></h1><h1><b> 一一香烟是指尖上的寂寞。人一静下来都是有寂寞感的,平时抽烟成了习惯,乍一不抽,指尖寂寞难耐。当你两指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看着它慢慢地发出零星的火光,吸一大口后,悠悠地吐出一缕缕烟雾,缭绕飘渺,缓缓升腾,两眼顿感朦胧,神色扑朔迷离,尽管不言不语,但心中那股惬意感油然而生,总算找了点事做做,指尖就不寂寞了。</b></h1> <h1><b>  一一香烟是灵感时的火花。大凡久坐书案,写点文字,整个大脑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偶尔关节不通,文思不畅而冥思苦想之时,点燃一支香烟,放松一下,有时灵感竞蓦然地出现,文心大开,洋洋千言,笔走龙蛇,其状其情,难以言表,岂能不抽烟乎!</b></h1> <h1><b>  一一香烟是精神中的寄托。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十之八九,纠结不清,难以释怀。假如你点上一支香烟,双目微闭,尽情享受,则什么是非、恩怨、得失、功过、离愁别恨等等,一切的一切随着缕缕烟圈凌空而逝,人在纠结中得以解脱,重获新生,不亦乐乎!</b></h1> <h1><b>  抽烟还有一个理由,烟的税率居高,财政收入四分天下有其一,我等国民,为国家作贡献是应尽义务,又何乐而不为,且还颇有“成就感”呢?!</b></h1> <h1><b>  抽烟者气壮,然而却又理不直,有时挺尴尬的。且时下“无烟日”、“无烟区”比比皆是,坐公交车、高铁不能抽烟,乘飞机不能抽烟,公共场所、旅游景点不能抽烟,过去我等烟民指点江山,激扬烟雾的气势一去不复返。有时抽烟别人手几扇、口几遮、眉几皱,颜几怒,你心中有愧,恨不得马上在地下挖个洞钻下去。</b></h1> <h1><b> 嗟呼!烟迷人生,处境日窘,抽烟者大势已去,可怜我等烟民,只能幡然悔悟,步履艰难、蹒跚地走出这香烟的误区了。</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