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今天是父亲节,我上午就去了老妈家。父亲还没下班,只有母亲和小侄子在家。不一会弟媳回来了,做完豆角饭有事出去了,告诉我们先吃。父亲回来了,我告诉他下午我去给他买手机,他高兴的说那敢情好。后来又像个孩子似的和我说,我手机里有二百元钱,是东会给我转过来的。东会是我二妹,有事忙着过不来就给我爸转了二百元钱。</p><p>吃完饭不久,上午去练车的三妹回来了,滴里嘟噜提着一大堆东西。</p><p>我老爸老妈更高兴了。</p><p>下午当老爸拿起我给他买的手机,摆弄来摆弄去,到底还是我弟弟给他搞定了。</p><p>其实父母最好满足了,只要你想着他们,哪怕一个电话他都很高兴,都不用买什么。</p><p>父亲节了,也没什么更好的表达了,拿出一篇旧日写的文字《父亲和我种菜园》,把那时候我们还在农村的时光呈现给大家。</p> <p>摄影:崔丹</p><p>出镜:老爸老妈</p> <h3>父亲和我种菜园</h3><h3>文/木兰梅</h3><h3> 我和老公是租房结婚的,那时候在乡下,家家的院子里都有菜园。我们租的那家菜园足足有三分地。</h3><h3> 老公在离家五十里地的一个乡镇财政所上班,经常忙得顾不上回家,我在一所中学教英语,又任班主任,白天自不必说,晚上有时候也要上自习,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是父亲帮忙的。按我们的本意是不想种菜园的,觉得吃不多点,买些来吃就得了。可父亲说,菜园荒废着也不好,多不像个过日子人家。我帮你们种。</h3><h3> 其实父亲也很忙的,他开了一家私人诊所,病人多,一忙就是大半天,有时候连午饭都顾不上吃。</h3><h3> 有一天空闲的时候父亲就转到我家,走进菜园看了看,然后回到家里拿来了铁锨,镐头,耙子等物件。先是用耙子把石头杂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搂在一处,就开始用铁锨一锨一锨地挖地松土翻晒。他一边挖地一边猫腰再把挖出的石头瓦块捡起来扔在一处。父亲有腰疼病,挖一会就得歇一会,晃动一下腰肢,再抻抻胳膊。但很快一整个菜园就被他翻整一新,泥土的香气就随空气弥漫开来。</h3><h3> 傍晚时分,我回到家里,看见破乱不堪的菜园被整修一新,惊喜万分,但心里也有一些懊悔,不该让父亲一人受累。</h3><h3> 我无事溜达到父亲家里,看见父亲正拿着一包窝瓜籽倒在一个碗里,然后倒上了些许水。看见我来了说道,过几天这些窝瓜籽生了小牙就可以种了。说着又给了我好多种子看,黄瓜籽、生菜籽、香菜籽、水萝卜籽、豆角籽应有尽有。</h3><h3> 过些天就有卖辣椒和西红柿苗的了,你下班留意一下,买些回来,到时候我帮你栽上。父亲说着瞥了我一眼,我赶紧答应。</h3><h3><br></h3><h3><br></h3> <h3> 翻新的土壤被阳光晒得热气腾腾,松松散散。</h3><h3> 那天周日,我没事,就和父亲一起把它们弄成一畦一畦的,每个畦子都是长方形,横看竖看都是一排排的,整齐划一。</h3><h3> 跟着我学,看我怎么种。父亲对我说。然后他给其中的两个畦子用尖镐刨出小小的垄沟,施上一点底肥,分别撒上密密的生菜籽和香菜籽,盖上一层薄薄的土,用脚轻轻地踩了踩。做这些的时候,父亲头也没抬,是一气呵成的。完了,他抹了抹头上浸出的汗珠,拿起旁边的大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个见底,然后递给我。当我灌上水又来到菜园的时候,父亲又开始打垄了。</h3><h3> 爸爸,累了吧,你歇一会儿我来吧。</h3><h3>我按着父亲的方法打垄撒籽覆土,父亲五分钟的活我足足用了一小时。</h3><h3> 爸,看见你做这些的时候很容易,可轮到我怎么就这么难啊。</h3><h3> 我这干多少年了,熟能生巧啊。你已经很不错了。父亲鼓励我说。</h3><h3> </h3><h3> 把那豆角籽拿来,你点籽,大约七寸点一粒。父亲又对我说。 </h3><h3> 我一边点豆角籽,一边听着父亲的讲解,香菜和生菜要密实些,窜出地面二三寸就可以间下来吃,其余就往大长。豆角要有一定距离,长高后透风才爱结豆角。<br></h3><h3> 刚种完几畦子豆角,我就又热又累,汗流浃背,渴得不行,赶紧跑到屋里拿起一把大扇子,边扇风边喝水,真想躺在炕上不想再出去了。可是想到父亲还在园子里忙乎呢,就又不敢怠慢,赶紧跑了出来。</h3><h3> 这时候父亲往畦子背上点籽。我很好奇,是什么一定要种在背上,而不是畦子里呢。</h3><h3>父亲仿佛猜出了我的心思,告诉我,这是水萝卜,一定要种在背上才可能长出又大又粗又水灵的萝卜,还可避免雨水浸泡,否则不行。人不说萝卜不大长在背上(辈上)就是这个道理了。</h3><h3> 我恍然大悟,哈哈笑着。经常听人家说这句歇后语,不明白其中的奥秘,原来如此啊。这次真的是领会了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了。</h3><h3> 爸,你一定累了吧,那些明天再说吧。</h3><h3> 是累了,但坚持一下就可以了,明天说不定又有其他事了,早种完早省心。</h3><h3> 父亲的话一下让我想起了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的名句。</h3><h3>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太阳已明晃晃挂在了头顶,热得人似乎像火烧着了一样。</h3><h3> 说实在的,真怕父亲热坏了呢!</h3><h3> 可父亲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他还是那么忙,空闲了就来看一眼菜园,不站脚的就又回去了。</h3><h3> 过了些日子,小苗们就像商量了一样,齐唰唰一起拱出了地面,嫩绿嫩绿的。整个菜园就像铺了很多花型不一样的绿色地毯,一块一块真漂亮,好想上去躺躺呢。</h3><h3> 父亲说,这天也不下雨,不浇水恐怕是不行的,这些嫩苗不禁旱啊。<br></h3><h3> </h3><h3><br></h3><h3><br></h3> <h3> 月亮升起来了,热辣已隐匿了行踪,空气里有一丝丝凉爽的味道。</h3><h3> 父亲拿来一条长长的水管,把一头固定在压水井上,另一头放在要浇的畦子边上,而且在下面放了一块瓦片,目的是为了不冲出沟来。接着嘎吱嘎吱的声音伴着流水声有节奏得响了起来。月影下,父亲和井构成了一幅剪影画,至今都印在脑海里。</h3><h3> 正在这时,爱人骑着摩托车回来了。他一边说着让父亲休息去,一边赶紧从父亲手中接过井把,压起水来。</h3><h3> 可父亲还是不闲着,侍弄着出水管口,让水均匀流入畦子的每个角落。</h3><h3> 喝了水的幼苗在阳光的沐浴下蹭蹭地窜高了,很快的,生菜就可以食用了,我把密密的生菜间下一些来,用清水冲洗了好多遍,沾着母亲酿的酱,大口大口吃着,我第一次尝到了和父亲一起劳动自己菜园里生长出来的喜悦,满是香甜幸福的味道呢。</h3><h3> 几场雨过后,菜园里的菜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比着拔高。</h3><h3> 父亲抱来一大捆拇指粗的榛柴荆条,手里拿着一捆尼龙绳。他招呼我出来,我和父亲一起分别给黄瓜秧、豆角秧、茄子秧、西红柿秧搭上了架。这一下它们可以顺顺利利地沿着这些架向上生长了,无论下雨刮风,再不用担心它们会倒伏了。</h3><h3>这时候我就想,我们就像这些秧苗,父母老师以及其他父辈就像这些一直扶持我们的一棵棵架,让我们一直向上努力,长直长大,硕果累累。</h3><h3> 隔上几日,父亲就给西红柿茄子辣椒掐尖打叉,告诉我一定要留七八个枝丫才合适,不然果实是长不大的,而且长得也歪瓜裂枣,不好看不好吃。我信服地连连点头。</h3><h3> 这些蔬菜可真争气,时间不长就开出了各色小花儿,黄色的黄瓜花儿,紫色的茄子花儿,白色的辣椒花儿、豆角花儿……这些朴素的花了儿在绿油油的叶子映衬下格外美丽。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这时候是你最沉醉的时候,闭上眼睛,什么都可以不想,只有陶醉,再陶醉。陶醉于乡间最朴实无华的感觉里,惬意极了。</h3><h3> 哇,都结果了!我惊喜地告诉父亲。</h3><h3> 父亲告诉我,别急,还有一道程序没完成呢?你只管土干了浇水就行。</h3><div> 眼看着果儿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我每天都在兴奋中度过。</div><div> 有一天,父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发酵好的鸡粪,我俩在每一个秧苗根上撒了一点。然后他蹲下来歪头看了看茄子,把最早结的一颗茄子摘了下来,我比葫芦画瓢,和父亲一起忙着。</div><div> 做完了这些,父亲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就等着果实长大了。</div><div> 秋天到了。父亲和我的劳动结出了令人欣喜的硕果。这些蔬菜们长得是那么招摇。西红柿就像一个个红灯笼,茄子又大又圆紫的发亮,黄瓜有擀面杖粗,绿绿的鲜嫩极了。辣椒果实滴落嘟噜,个个饱满,像小刀似的豆角在风中荡着秋千,互相撞击着,他们仿佛在说,吃我,吃我。</div><div> 当我吃着父亲和我种植的这些蔬菜,把这些吃不完的蔬菜送给一些家不在这里的朋友们享用的时候,一种喜悦和成就感在心里久久荡漾。</div><div> 我们真得感谢父亲,他从不鼓励我们偷懒,而是要我们勤劳质朴,他说,辛勤得来的果实踏实耐吃。他的行动潜移默化的感染着我们,让我们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够尽力克服,从从容容地生活,过上了殷实富裕的日子。<br></div> <p>木兰梅,本名王宇光,河北承德围场县人。文学爱好者,喜欢听音乐和朗诵。有诗歌,闪小说,小小说散见于《中国中学生报》《小小说大世界》印尼《国际日报》《梅州日报》《三门峡日报》《群岛》《木兰围场文艺》菲律宾《联合日报》《月亮诗刊》《中华山诗刊》《吴地文化闪小说》《渭水》《洛神》等报刊杂志和《活字记》《金雀坊》《闲泉文学》《静静写字》等微信网络平台。偶有获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