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在信马游疆之旅中,我切身感受到比天堂更近的,是帕米尔高原绝美的风光与夜晚静谧的星空。十多年过去了,那美丽耀眼的星光一直照亮着我那段己经走远的游疆历程,我把博客草稿箱草稿找出来,重新翻改,奉献给大家。</h3><h3></h3><h3><br></h3><h3>2005年5月18日,至今,我还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天气尚好。我们租了一部五人座的越野车,草绿色,当天行走的线路是由柯尔克孜族青年盖尔.依德设计的,他既是司机,也是向导,我们叫他盖尔,他也很开心应答。</h3><h3><br></h3><h3></h3><h3>一路风光无限,我们从喀什市出发,经过丹霞地貌红山峡谷,有几座红色火焰山,进入盖孜河峡谷,经过边防检查站到达丝路古驿站,站在雪峰之下,遥看千年驿站,历史风云心间翻涌。雄浑静穆的帕米尔高原不愧世界屋顶,一路相伴我们都是天净风清云白,都是遗世的绝美风景。</h3> <p class="ql-block">(这是2005年3月在喀什高台民居前一公园留影)</p> <h3>从喀什出发一路向南,途经盖孜边检站,直到帕米尔高原上唯一的县城——塔什库尔干。有将近300公里的路程,这是一段美的享受。不需要过多的文字描述,大家看看这些沿途的风光图片就会知道我所言非虚。</h3><h3><br></h3><h3>这里拥有最纯粹的大自然,最干净的天,最清澈的湖,最原始的草原和最纯朴的居民。</h3> <p class="ql-block">(这是2006年春天在伊宁市新源县拉拉提草原一蒙古包里品尝烤全羊)</p> <p class="ql-block">(这在离开新疆十多年后,在故乡安庆遇见的伊宁来宜学医的娜孜小同学。</p><p class="ql-block">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但维族姑娘的美丽与纯洁善良依然相同,对新疆的怀念和美好记忆依然没有改变。)</p> <h3>这次帕米尔高原之行,是我第一次有明显的高原反应,原因来自于感冒。上次去西藏,只是下飞机玄梯的一瞬间,感觉踩在脚下的钢质玄梯犹如松软的棉花一般,同行告诉我,这就是高反了。好在那时年轻,上车后便恢复正常。</h3><h3><br></h3><h3></h3><h3>在白金雪顶的辉映下,天地之间,大原之上,无边的辽阔与雪峰的静穆,使帕米尔高原呈现出一种自生天然的原始宗教的神圣感。</h3> <h3>从喀什往南走,经过了疏附县后一路就开始荒凉起来,汽车先是驰骋在戈壁滩上,这里的戈壁沙砾很粗,上面还长着一簇簇杂草,后来汽车转入了河谷,前面有一段路眼前不断出现一些造型奇特的褚红、褐黄色山峰,上面不长一草,比火焰山更火焰山,好象完全是软泥堆积起来的塑像,可能是岩石风化成的吧。<br></h3><h3><br>后面山越来越高,越来越险峻,到后来,经常一抬头就能看到雪山,一路都有雪山伴行。我们到喀什之前这里下过雨,有的路段还浸水,河水异常浑浊,夹杂着泥沙碎石。河对岸有些山口堆积着大小不一的扇状泥堆,那应该就是久闻其名而未得亲睹的泥石流了。</h3><h3><br></h3><h3>远处有几座白冠雪峰伫立在云天间,让我无限向往。</h3> <h3>沿着314国道向帕米尔高原出发,远远的就能看到帕米尔高原的雪山,更增加了游客对帕米尔高原的期待,大约前行一百公里就是红山谷,这里是必须要拍照的,流淌的河水,红色的山体,嫩绿的白杨树,蓝蓝的天空,再点缀几朵白云,层次分明颜色搭配得当,如此美景是对游客的欢迎吧。</h3><h3><br></h3><h3>此处景色看完也就开始了颠簸之旅,因为正在修路,从红山开始一直到白沙湖八十公里的路程都是施工的砂石路搓板路,虽然在车上颠簸很累,但是可以慢慢欣赏天山山脉和昆仑山脉交错带来的视觉冲击,走出搓板路就到了白沙湖,几乎每个游客都会用一句话来形容:真是一幅水墨画!</h3><h3><br></h3><h3>白色的飞沙覆盖住了大部分山体,没有覆盖住的部分露出了黑色的山体,搭配上山下的碧绿湖水,真是西藏都看不到的人间美景,欣赏完白沙湖的美丽还不算结束,再前行三十公里就是喀拉库勒湖,远远望去慕士塔格峰就在湖水边,湖水在一天之中颜色会呈现不同的变化,再加上不同角度的雪山倒影更是美的无法形容,怪不得相传这里是女娲洗澡的地方呢!看来神仙也被这的美丽诱惑了!</h3> <h3>只有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人,心情才会越平和。回到家以后,每次打开那时的照片还能回忆起很多细枝末节,才能追寻到那一刻的激动。把一幅中国的山水泼墨画活脱脱地跃然在湖边、眼前和心底,那就象一场久违重逢老朋友的热情拥抱,对视后的凝望。</h3><h3><br></h3><h3>这是一条非常经典的路线,到了南疆喀什的游客必然会上高原,那是叫葱岭的地区,玄奘法师取经回国之线,也是通往西亚至欧洲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要通道。如果时间允许应该要到红其拉普的国境线上,看看戍守边陲的解放军战士们与巴国士兵。整个路途需要两天时间,找当地出租车师傅是最理想的选择,上高原还是要准备充足的衣服和药品,最高海拔5000米,不是什么身体的人都可以承受的,全当体会到了西藏。</h3> <h3>去往卡湖的路是在帕米尔高原峡谷中的国道上穿行,谷下混浊的盖孜河水喘着粗气往下跑,看来昨夜降过一场山雨。行路间,遇见高原扫路人,他们都是维护这条国道的道班工人,为了保证道路的安全默默奉献着,他们就住在路边的蒙古包中,白天暴热,夜晚又暴冷。</h3><h3><br></h3><h3>据说昨夜喀什地区还刮起是一场铺天盖地的黑色沙尘暴,把整个地区都裹打上了一层腊;不过此时的天气时阴时晴,太阳时而出来打打招呼,又时而到云里打个哈欠。<br></h3><h3><br></h3><h3>突然,我开始期待着皑皑雪山在蓝天下的灿烂,也神往着与神秘景色的不期而遇的惊喜。<br>我们停车在公格尔雪山下的农庄吊桥处,对面的石屋山民很“热情” 地从桥那头跑过来包围我们,每一个人都拿出各种宝贝,期待着我们去购买。清晨,一切都是清新的,包括一条狗也哼哧哼哧友好地过来凑点热闹。我下车伸伸懒腰与老乡们开始讨价还价,有的人却只对这吊桥情有独钟,在桥面上晃动着身躯大喊大叫。村民们有些抓狂,毕竟这个季节过来的游客不多。渐渐地,我们已是寡不敌众,游玩的心情很快消失殆尽,狼狈到招架不住致使我们要夺路而逃。</h3><h3></h3><h3><br></h3> <h3>到了盖孜边防站,战士们对内地人比较友好,象征性地检查了每个人身份证,一律放行。很巧遇上一位漂亮的柯尔克孜族女孩,盖尔师傅说边检站上面有个盖孜村,那个女孩是村里唯一的医生,她很期待嫁到城里。我同车的年青人小马对着她喊:“哎,美女!”人家即没有吃惊的诧异,也没有难为情的羞涩,估计是这里的清修生活使她麻木了很多。<br></h3><h3><br></h3><h3></h3><h3>山路在溪涧和悬崖中延伸。盖尔说,“这里是男人山,女人水”。赤裸的山,象健壮的男人,他们总是无羞无臊壮挺着光秃秃的脊梁;这曲美的水,多变,象大姑娘的羞涩婉转,也象小媳妇的唠唠叨叨,也象孕过孩子的母亲一样丰腴白皙。据说很多司机迷恋其间,还会莫名其妙的翻车,那路边不时有插着红布条的树枝,就是亲人过来祭奠哀思的标记。<br></h3><h3><br></h3><h3></h3><h3>“这里的山路修得挺好,为何还会翻车呢?”我很好奇的问。</h3><h3><br></h3><h3>“越是美景的路越容易麻痹大意,高速中如果道路上突然出现急转弯和石子,一不小心就会翻车。”盖尔一边专心开车,一边轻描淡写地答复我。<br></h3><h3><br></h3><h3>人生常会在平坦的顺途中走入歧途,仿佛什么都很顺心顺意的时候,却祸根暗结。老子的“福兮祸之所伏”就是这个道理。</h3><h3><br></h3><h3></h3><h3></h3> <h3>我走下车,站在高原之上,虽已五月了,依然刺风透骨寒。低沉的乌云压在眼前的山头,不同层次的白和黑勾勒着,流动的云是披在山背上的纱;懒得站立吃草的老牛,趴卧着身躯就能吃饱肚皮。脾气孤傲的黄羊独占一隅青地美美地低头浅吟,而一群臃肿的寒鸦在顽调小羊的戏弄中不情愿的飞舞。</h3><h3><br></h3><h3>牧民们在湖边建起白色的蒙古包,把石头垒成围墙的家园,这里没有任何的门牌号码也不需要任何形式的敲门而入,或许我们早已经踏进了别人的领地,这里平静详和到不需要用任何欲望的掩饰。</h3><h3><br></h3><h3>流动着沙子是这山的血脉,而透彻的湖水倒影着山的魂魄。游人很快就融入在景色之中,洗涤着曾经污染过的灵魂,我把这里真看成了天堂的太虚仙境,一场梦吧。</h3> <h3>我们到一家高原柯尔克孜族牧民家访后,又直奔高原流沙湖和白沙山,品尝香美、纯绿色食品高原羊肉,又遥望公格尔峰(7719M),经过公格尔九别峰、卡拉库勒湖和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7546M,离喀什198KM,可一日往返)山脚,到达苏巴什达坂和塔合曼草原。</h3><h3><br></h3><h3>美丽风景暴虏我的眼睛,初夏光芒照耀下的金黄色高原旱柳。清澈的塔合曼温泉和古韵犹存的塔什库尔干县石头城,辽阔的金草滩一望无边,远处伫立了一座不知名的万年雪峰。<br></h3><h3><br>这是大部分旅行者所走的常规线路,以7一8月中旬时节最美。如你去帕米尔,这是条较近之路。可惜,我们来得有点迫不及待。</h3><div><br></div> <h3>我们在牧民的毡房停留,吃着原汁原味的白水羊肉和老馕饼。这屋子白天是吃饭的塌,晚上是睡觉的炕,层层新旧不一的被褥子堆成了一堵墙。师傅说,这里是我们的驿站,赶夜路的人常会在这里驻脚歇息,只要有空位就可以睡觉,就象家里一样自由。<br></h3><h3><br></h3><h3>那原味的东西吃起来很带劲,不习惯吃羊肉的人肯定不能品味它的鲜美,在羊肉中加入少许的盐,在大锅里就这样熬着,端在你面前一阵香味。我们是饿了,狼吞虎咽起来。<br></h3><h3><br></h3><h3>剩着他们饭后闲聊的功夫,我又赶紧去拍照,看着高原妇女被紫外线晒成的黑色面庞,再看着无欲无求的清醇眼神,让你一眼望见她们心境的平和。如同此地缥缈虚幻的风景一样从容而淡定。</h3><div><br></div> <h3>风物迷人眼,车催不留心。</h3><h3><br></h3><h3>车转几个山弯弯,就看见了公格尔九峰,传说中的九位姑娘手拉手招望着我们。车再行不远处就是今天的终点:卡拉库里湖.,海拔3600米,湖深30米,总面积10平方公里,是一座高山冰蚀冰碛湖。她泛着绿色的水面映衬有着冰山之父美誉慕士塔格峰看起来异常秀美。</h3><h3></h3><h3><br></h3><h3>此刻我们开始出现轻微的高原反应,两穴有些发紧。棉衣也不挡山风,透骨心寒让我躲进车里,再不愿意动弹。</h3><h3><br></h3><h3></h3><h3>这高原风景美在乱云飞舞的触手可及,苍老雪山的神秘莫测,青泊水域的清澈幽深,有几头野骆驼赶过来补充水份,血色的夕阳也在大地间绽放,要是带上点酒气就可以把自己豪情插上风儿的翅膀飘扬四方。</h3> <p class="ql-block">山谷水边一处异域的古镇,让人着迷,一时间让我有不知今昔何年、身处何处之迷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但,无法掩饰的美会让任何一个遇见的游人与雪峰沉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直到现在,我也不知古镇何名。</p> <h3>远处皑皑白雪覆盖山头的昆仑山在绚烂的阳光照耀下,犹如神话中传说的金山。<br></h3><h3><br></h3><h3>金山之前是一条笔直的向前延伸的道路,晨曦中它是那么的宁静而空旷,正是这条道路带我们通往神秘、通往未知。</h3> <h3>在一片开阔的河谷,司机停车叫我们下来,一下车,眼前的景色差点让我叫起来,那里就是在网上看到的那些美的不敢相信的照片里的山谷。</h3><h3><br></h3><h3>脚下是一片岸边草地,前面是一镜小湖,湖的对面是几座浅黑灰白相间、看起来象完全沙化了的山峰,山影又倒长在湖里,那些山峰看起来很不真实,象是刚从画框里取下来的一样,此种梦幻般的景观人间哪能得见,我怀疑我是不小心跌进了童话世界中。</h3><h3><br></h3><h3>可惜的是那天的湖水还不是特别清澈,天空中也有点雾气,沙山看的不是特别清晰。</h3><h3></h3><h3><br></h3><h3>我们顺利到达了喀湖边的登山基地,并没有碰到听说中的修路塞车。</h3> <h3>可能是走的太近了,喀湖给我的第一眼并没有很特别的感觉。</h3><h3><br></h3><h3>我们从登山基地朝南绕着喀湖走,这里是一片小草原,远端草原的尽头有个小村庄,后面是一排褐色的山峰,而它们的背后,就是幕士塔格雪山,当时虽有薄雾,但隐藏在云雾中的雪峰还是热情地出来迎接有似朝圣之意的我们。</h3><h3>盖尔说,有神显灵了,他跑十回也遇不两三回。</h3> <h3>那片草原上的蚊子让我至今还心有余悸,蚊子不仅硕大健壮,而且多得难已置信。我们一路走一路手舞足蹈,随便往身上的什么地方一拍,手掌上都会有几只蚊子的遗体。每拍一张照片,都要付出被它们咬几口的代价。<br></h3><h3><br></h3> <h3>草原上有一道道从雪山上流下来的涓涓细流,慕士塔格山亘古不变的融化着自己的躯体而溶进到喀湖中。喀湖随着阳光的折射和直射的变化,就象遗世荒原的一块巨大翡翠,颜色由粉蓝、深蓝,浅绿、碧绿不停的变换,令人叹奇。<br></h3><h3><br>不经意间还发觉自己正走进湖边一片红色野花中,嫣红的野花在绿草和蓝水之间显得分外娇艳,惹人爱怜。</h3><h3><br></h3><h3>特别是那在雪峰金顶前,一大片不知名的像薰衣草般紫色的花海太美太醉人,让人不忍离去。</h3> <h3>前面是恰克拉克湖,这是一个水草丰美的浅水湖。清澈湖水连着几座白色的沙丘(当地人称这为白沙湖)。</h3><h3><br></h3><h3>刚来到白沙湖边,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白色的沙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耀眼,而在湖水的另一边,清澈而宁静的湖水上呈现出白色雪山的倒影,配上湖边的点点翠绿和悠闲的牛群。这一景象真的太美了。</h3> <h3>即将走过草地,接近湖另一边的山脚下的时候,慕士塔格峰的四周云雾逐浙散去,终于露出了雄姿,他孤峰傲立,身边的其他山峰都远低于他,山顶呈圆状,显得特别的伟岸、雄健,由于雪峰躯体巨大,看起来那么近,感觉又威严又可亲,无愧于雪山之父的称号。</h3><h3><br></h3><h3>面对他,心灵顿觉清凉宁静。</h3> <h3>我远望村口停着的一部吉普车突然间恍然大悟。我们跟他过去坐车,这时又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走过来跟我走在最前面的游伴说请我们到他家做客,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到家里做客,这对我们城市人来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br></h3><h3><br></h3><h3>我们跟着他们来到了村子里,但却走进村口第一家人也是那个有“机械的”的人的家里,据说那个人也是那男孩子的叔叔。没到那个男孩子家做客,虽他未说什么,但我至今仍觉得很内疚。</h3><h3><br></h3><h3>我随盖尔走进一户人家。</h3> <h3>我们走进的是一个柯尔克孜族村子。盖尔带我进的这家人的房子很简陋,进门是个院子,靠里有一排平房,院子前方的一个墙角一群女人正围着火炉做馕,看到我们进去,她们都抬起头朝我们憨笑。那男子带我们到房间坐,他妻子、父亲、姐妹也陆续进来。</h3><h3><br></h3><h3>他们房间里很简单,保持着牧人的本色,除了进门一小块平地,房间基本上是由一个曲尺型的大坑占据,房门边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电视机,坑上和墙壁上铺满着大红绣花毛毯,女主人自豪的比划着说是从喀什买来的。他们家除了男主人,其他人都不懂汉语,他们和我们说话要靠翻译,但他们脸上始终挂着友善的微笑,眼里写着想和外界交流的渴望。</h3><h3><br></h3><h3>他父亲告诉我们他曾经是个村干部,很多年以前到过北京,还找出那时候在天安门前拍的照片给我们看。漂亮年轻的女主人不停的给我们添茶,拿出家里的馕给我们吃,看到我们要拍照,她总会很“配合”的摆好姿势,露出孩子般的既严肃又扭捏的神态。她睁着渴望和我们交流的大眼睛,虽然没怎么说话,但那纯真灿烂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h3><h3><br></h3><h3>走出村庄时,他父亲还指着远方雪峰下一座土黄色的城堡说,那就是有名的石头城,曾是一个王朝的宫殿,现在荒废,你们看看。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远远望了望,驱车而去。一个古国的文化在车后逐渐走远去。</h3> <h3>我在这里看到的眼睛总是如此的清澈明亮,有如帕米尔上空的星星,我虽然还未看到帕米尔上空最美的星星,但却有幸先看到了天空下、草地上的另一种星星,那才是世界上最美的星星,也只有在远离现代文明的慕士塔格山晶莹、纯净的雪峰下,在喀拉库利湖清澈透明的湖水畔,那星星般的眼睛才会闪烁着如此淳朴、明净、善良、无暇的神采。<br></h3> <p class="ql-block">草原上天气变幻莫测,一小阵突然的疏雨让没带雨具的我们无处可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游伴们决定回去,这让我绕湖徒步一周的愿望落空。他们想就近到另一边山脚下的村庄避雨,却被一条小溪流挡住去路,正在和对面的一个小男孩比划着骑他的马过小溪或回登山基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由于骑马的男孩子只有一匹马,我们又把远一点的一个男子喊过来,正和他讨论着如何骑马回去,他却指着身后村子说“有一部机械的有,要不要?”让我们几个听的一头雾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我看向湖后雪峰的那一瞬间,一个骑马哈萨克女子如仙女一般从天而降,静静地看着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马上的飒爽英姿,多少年之后,依然盘旋在我的脑际。</p><p class="ql-block">冰山下的来客,西域人间仙女!</p> <h3>我们乘坐的那部吉普车确实太破旧了,估计是城市里的报废车改装成的,我们坐在后车厢里。草原上的简易路很颠簸,很快的在一次汽车大跳跃的同时,我们几乎都齐声呼叫头疼起来,从那时开始,我们进入了高原反应状态,而以我这个感冒患者最为严重。</h3><h3><br></h3><h3>回到登山基地,由于整个下午我感觉高原反应还不是特别严重,我们决定住下来。于是在基地我们吃了一顿100元只有两个炒青菜和一个炒蛋的饭,不过也难怪,因为东西都是从山下运上来的。</h3><h3></h3><h3><br></h3><h3>下午,喀湖边越来越冷,风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少。我头越来越疼,躲在湖边一块背风的大石后,静静地依偎在柔媚的湖水和四周孤独的雪山身旁,细观湖水的变幻,远望雪山的隐现。喀湖水时蓝时绿,有时蓝色的湖水中央又突然冒出了一大片褐色,太阳下山后,湖水变得深蓝近墨,还其“黑湖”的本色。</h3><h3></h3><h3><br></h3><h3>远方雪峰,在一路召唤着我们。</h3><h3></h3><h3></h3> <h3>有人把喀湖比喻成一个少女,那么我见识到的是一个性格多变少女,她有时淡妆有时浓妆,时而温柔时而刚烈,有时候轻佻有时候又沉静。湖两侧的幕士塔格山和公格尔九别山在云中浮沉,时隐时现,身上象是披着一层厚薄不均的白纱。<br></h3><h3><br></h3><h3>与慕士塔格山比,公格尔就九别山的雪峰显得秀气,他们携手围着喀湖而列,就如一个严父带着九个儿子守护着中央婀娜多姿的女神。很奇怪的是,那天自始至终我都未能看到两座山峰在云海中同时出现。</h3><h3></h3><h3><br></h3><h3>一直听说雪山的日落和日出时候是最美的,于是,我跑到毡房休息了一会又跑出来,硬撑着坚持到晚上10点多太阳下山的时候等看日落,可惜那天云太多,太阳下山的那一刻没有看到,也没看到满天的晚霞。</h3><h3></h3> <h3>虽然,天上的星星没有想象中的迷人,但如果那天不是有严重的高原反应,我还是会在毡房外静呆一阵子的,我想独自感受星光下的喀湖、雪山,融进那一刻的静谧,不过由于头疼欲裂,只能匆忙跑回毡房中睡觉。</h3><h3><br></h3><h3>我让盖尔依德半夜叫醒我,我不能错过这尘世间最为炫丽的星空,静谧的星光,诗人怎敢辜负!</h3> <h3>是的,帕米尔高原上有着全世界上最美丽的星空,当我半夜四点多被盖尔叫醒,在喀拉库利湖畔的毡房中我裹着棉被走出来,也由于我一句星空太美了,不看会终身遗憾的话,毡房里的四个游伴也相继被我叫起,摸黑而出,站在寂静的帕米尔高原上,不禁有种神圣感,静呼一口气,举首仰望星空。<br></h3><h3><br></h3><h3>其实,那天晚上的星空并没有想象中的美丽,天没黑我就已经预见到了,因为那天是个多云天气,傍晚的风还刮得猛。但我还是不想错过即使是机会渺茫的最美星光,更得助于我那天感冒而引发的高原反应,整个晚上睡的很艰辛,总是时睡时醒,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我就起来看过一次星星,那时毡房外面的风还在呼啸,空中蒙着一层薄云,银河浅挂,星稀光淡。</h3><h3><br></h3><h3>凌晨四点起来的那次,外面的风已经停了,盖尔叫醒我,其他人呼呼不起。我走出帐蓬,遇上昨夜赶上来的两队拍星人,他们很专业地把车辆大前灯打开,照亮帕米尔高原及彩色帐篷,成一座天然摄影篷。</h3><h3>此刻,帕米尔高原万籁俱寂,安静得让人觉得神秘,天空十分清朗,像一块澳蓝色的巨大幕布,上面半月高挂,繁星五色,高低远近不同,像豪华灯具展览大厅的一盏盏华丽吊灯,闪烁着明亮而色彩各异的星光,有紅的、白的,还有淡紫的、浅粉的,童话一般,让你不敢相信眼睛。</h3><h3><br></h3><h3>巨大的银河像一条流淌飞溅着星雨的河流,在某一时刻,突然停滞在空中,暴风般闪烁着惊世骇俗的夺目异彩。这奇异的星空,只有帕米尔独自拥有,他的遗世绝美,会让你恍惚感到这一切仿佛是梦境。</h3><h3><br></h3><h3>身处地境,你会禁不住想举起手来,想抚触头顶那一颗颗繁星。此刻,一切的疲劳与高反的疼全都一扫而空,不敢呼吸,只有惊叹、赞美与感恩。帕米尔高原的星空呵,真的比传说中的还要绚丽,还要璀璨迷人。</h3><h3><br></h3><h3>这是人间不可期遇的一道绝世美景,遇见一次,你会难忘终生。</h3>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黄德义,笔名楚汉、楚汉风华。安徽巢湖人。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摄影家协会会员,安庆作家协会第五、六两届主席团成员。八十年代末,参加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全国青年作家班学习。其诗歌、散文、评论和摄影作品散见《诗歌报》《清明》《青海湖》《长城》《散文百家》《诗选刊》《萌芽》《星星诗刊》《诗中国》《流派》《北极光》《现代文学评论》和《时尚旅游》《度假旅游》《世界旅游导报》等百余家报刊,作品曾入选《文学作品六十年精品选·诗歌卷》《中国新实验现实主义诗选》《2017诗坛佳作选》《当代新现实主义诗歌年选.2011卷》《散文百家作品精选集》《当代精英诗人作品选》《新世纪新诗典》《阳光地带》《中国当代爱情诗典》《家园·诗歌卷》和《花开岁月·摄影作品集》等选本,曾联合主编出版4部著作。先后多次获省市文学奖。</p><p class="ql-block">曾任世界五百强国有特大型企业中层领导。副高级职称。</p> <h5>资料:帕米尔在古老波斯语中意为“平屋顶”,在塔吉克语中是“世界屋脊”的意思,平均海拔4000多米,它是亚洲万山之宗,世界之脊,“世界的肚脐”。</h5><h5>其主体位于新疆喀什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境内,这里人烟稀少,自然条件恶劣,但自然风光囊括冰川、雪山、高月湖泊、草甸以及戈壁滩等众多罕见的景观,从海拔最低的白沙湖到海拔最高的红旗拉普口岸,一路风光奇异,而几乎所有景点都处在未开发或初开发阶段,基本上不用门票,属于风光旖旎的原生态之旅!</h5> <h5>帕米尔高原历史<br> 帕米尔,古称不周山。到了汉代,帕米尔有了一个新名字--“葱岭”,因多野葱或山崖葱翠而得名。到了唐代,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新名字--"帕米尔"。到了清代,帕米尔之名已完全取代了历代使用的其它名称,并按照自然地理状况,将帕米尔分为"八帕"。由北向南依次为:和什库珠克帕米尔、萨雷兹帕米尔、郎库里帕米尔、阿尔楚尔帕米尔、大帕米尔、小帕米尔、塔克敦巴什帕米尔、瓦罕帕米尔。<br>清朝在阿尔楚尔帕内立有记功碑;在各帕共建有八所卡伦;帕米尔是我国塔吉克族和柯尔克孜族居住、游牧的地方,直到19世纪70年代一直属于中国。目前除东部倾斜坡仍为中国所管辖外,大部分属于塔吉克斯坦,只有瓦罕帕米尔属于阿富汗。 <br> 在清朝时代,帕米尔高原全境属于中国所管辖,1890年间,由于俄国亟欲指染中国新疆、英国对西藏有野心,因此有所谓的英俄协定,由英国取得瓦罕帕米尔,俄国取得北部。 中华民国成立以后,帕米尔高原始终无法有效统治。但中华民国政府始终将帕米尔高原西边的喷赤河视为是中国的极西点。在1960年代中华人民共和国与阿富汗签订边界条约,正式承认放弃瓦罕帕米尔。1990年代塔吉克斯坦独立,在签订条约时也承认放弃帕米尔北境,中国极西点向东移至今日位置。帕米尔高原实际上不是一个平坦的高原面,而是由几组山脉和山脉之间宽阔的谷地和盆地构成。根据地形特点。帕米尔高原分为东西两部分:东帕米尔地形较开阔坦荡,由两条西北—东南方向的山脉和一组河谷湖盆构成,绝对高度5000米~6000米。相对高度不超过1000米~1500米。西帕米尔则由若干条大致平行的东北—西南方向的山脉谷地构成,地形相对高差大,以高山深谷为特征。 帕米尔高原是古代丝绸之路经过的地方,当时从塔里木盆地到高原上,要沿高原东缘的峡谷溯河而上,再翻越高原上的几条山脉,经过终年冰雪覆盖的山口,道路十分艰险。现今,从塔里木盆地的第一大城市喀什乘汽车只需一天便可到达帕米尔高原上的塔什库尔干,可谓天险变通途。沿途可观赏高原东缘海拔7719米终年积雪的公格尔山和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格山。<br> 历史记载<br> 帕米尔高原帕米尔,古称不周山。不周山为古代传说中的山名,最早见于《山海经·大荒西经》:“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负子。”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大诗人屈原在他的不朽著作《离骚》中就有“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同期成书的《淮南子·天文训》则对不周山之“不周”,作了更为神奇的描述:“昔共工与颛琐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据王逸注《离骚》,高周注《淮南子·道原训》均考不周山在昆仑山西北。这个不周山即今日昆仑山西北部的帕米尔。 <br> 帕米尔高原早在中国汉朝就以“葱岭”相称,因多野葱或山崖葱翠而得名。<br> 帕米尔,是有名的世界屋脊,是一个巨大的山汇,亚洲大陆上的几条巨大的山脉——喜马拉雅山、喀喇昆仑山、昆仑山脉、天山山脉、兴都库什山脉等,都在这里聚首汇结。群山起伏,连绵逶迤,雪峰林立,耸入云天,构成了世界上有名的高原。</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