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情怀

萍水相逢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乡,故乡是 每个人从血脉到灵魂深处无法忘却的生命原点和自己的根!</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乡沙峁村,地处黄土高原中部的沟壑地区,位于神木县城南40公里的窟野河东畔。这是一个山环水绕,风景秀美,人杰地灵,文化发达,交通方便的村庄,几百年来享有神木南乡闻名之村的美誉。</p><p class="ql-block"> </p> <h3>  家乡是一个承载着厚重革命历史和光荣传统的红色革命老区,早在1927年家乡就开始闹革命,建有我党临时党小组、党支部,1930年建立了中共神木南乡第一个区委,是神府苏区革命发源地之一。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无数前辈抛头颅,洒热血,与敌人进行殊死的斗争,谱写了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村头庄严触目的“沙峁烈士纪念塔”铭刻着王兆卿、贾令德、贺威等二百多名英烈的名字,并有晋绥党政领导人的题词。时任晋绥军区司令员贺龙的题词是:“讴歌我史无前例,坚贞为人民服务的战士,有着与黄河同样的功勋,永恒在西北原野”。时任晋绥分局书记、晋绥军区政委李井泉的题词是:“廓清环宇,尽瘁鞠躬,艰苦志趣,成仁作风,舍生取义,革命英雄,气塞河岳,永奠公忠”。时任晋绥行署正副主任续范亭、武新宇的题词是:“生为人民,死为人民”。在这片厚重而红色的土地上,走出了不少的仁人志士,其中有许多人担任了地方和军队的领导骨干,乡亲们为此而骄傲。家乡沙峁也因此成为一个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历史文化名村。</h3><h3><br></h3>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60年代我出生在这片红色的土地。这里的山,厚重坚毅;这里的水,清澈透明;这里的人,勤劳善良;这里的民风,淳朴本真。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是在家乡度过的,那是我人生中一段幸福美好的时光,也是我十分怀念而又无比珍重的一段岁月。在那里我留下了童年的天真、少年的纯真、青年的成长足迹。</p> <p class="ql-block">  人人都说家乡美,一草一木总关情,离开家乡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尽管时光冲淡了我的许多记忆,岁月风霜了我的青春容颜,但对家乡的思念和眷恋是无法淡化和改变的。每次回老家下乡或上坟祭祖,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会勾起我深深的眷恋———</p> (以下几张是小河沟) <h3>--门前的窟野河 我家门前而过的窟野河,发源于内蒙古大草原,是黄河中游的一级支流,干流长242公里。她虽然没有“一条大河波浪宽”的壮阔,也没有“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气概,但她有着北方人质朴的性格,一往无前的精神,生生不息,昼夜奔流,滋养着这里的土地和人们,成为沿河两岸人民的母亲河。1960年,党和政府关心老区人民,组织群众历经两年时间在窟野河下游修建了长达36公里的二云渠道,成为家乡灌溉良田的主要水源。每至夏天渠道两侧杨柳依依,渠水哗哗,绿油油的禾苗散发着阵阵清香。这条林荫大道是我经常出入的必经之路,每每漫步在这条路上,总感觉十分惬意。 窟野河是一条造福河。她不仅提供了灌溉良田的水源,也为两岸人民输送着燃料。神木煤田没有开发之前,群众生活困难,无钱买炭,烧火的燃料主要靠夏季到河里捞炭。每至汛期,上游下暴雨发洪水,将河床松散裸露的煤块卷下来,沿河两岸的男女老少都争先恐后赶到河边去捞炭, 或洪水退后在河滩上抢占淤积的炭块和柴草、树枝。但同时也是一条灾难的河。曾经特大的洪水如猛兽般吞噬过不少的农田,也夺走了不少年轻的生命,所以有人把窟野河也叫“哭夜河”。 小时候,每当听到要发洪水的消息,我总是又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山洪卷来了大炭,又能解决过冬的燃料;害怕的是河水又要冲毁粮田,夺走无辜的生命。 改革开放以来党和人民在流域范围内进行综合治理,有效地控制了水土流失,洪水带来的灾害越来越少。如今,柏油公路沿窟野河来回盘绕在河床山谷的上空,向黄河对岸的山西延伸,每座山峁都长着枣树、桃树、槐树、榆树……一片一片的小树林构成大森林,调节着山区多少年来干燥的气候。在窟野河两岸上百里的山区重新出现了山清水秀、蓝天白云的秀美风光。<br></h3> <h3>(窟野河)</h3> <p class="ql-block">---寒冬里温暖的母校</p><p class="ql-block"> 我的母校沙峁小学是一所有着悠久历史和光荣革命传统的完全公立小学。小学的前身是1930年就成立的神木县第三高等小学,也是神木南乡地下党的活动中心,培养出不少革命人才,仅抗战期间的1940年至1945年就往延安输送了三批共计40多名优秀学生,其中许多人担任了地方和军队党政军骨干。全国解放后,这所学校的规模不断扩大,学生人数不断增加,六十年代初已成为七年制学校。我的小学和初中都是在这所学校读完的。高中毕业返乡后,在母校当民办教师五年时间。所以我对这所成长的摇篮和母校常深怀感念。</p><p class="ql-block"> 记得小时候,家乡的冬季是很难熬的,天寒地冻,滴水成冰。母校校舍简陋,教室四处透风,每到隆冬季节,室内外几乎一个温度。坐在冰冷的教室里,手脚冻得红肿,像猫咬似的疼痒。在秋天,老师带领同学们到山坡上去拾柴、拔豆根,准备冬天生火炉取暖用的燃料。有的老师还把自家的柴禾拿来给班级生炉取暖。回想当年小学的冬天,尽管教室是寒冷的,但是师德师爱却格外温暖,像一缕缕春日的阳光,照在孩子们的身上。</p><p class="ql-block"> 机缘巧合的是高中毕业返乡后,我又回到母校当民办教师。那时我年龄小,没有教学经验,但老领导、老教师鼓励我勇挑重担,大胆创新,在他们的真诚关心爱护和帮助下,我在工作中得到了成长和进步,期间光荣入党,那年我刚年满18岁。那时农村青年想跳出农门唯一的出路就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所以我一边教学,一边复习备战考试。但由于基础薄弱,复习时间不充分,连续几年屡考屡败。难忘在后来的几年全国高考来临时,善良的老教师们主动分担年轻教师的课程,尽量把时间让出来让我们复习备考。当我经过几年的苦战,于1983年7月终于接到录取通知书时,大家和我一样的高兴,凑份子为我饯行。。。</p> <h3>(曾经的学校旧址)</h3> <h3>(学校外墙)</h3> <p class="ql-block">---重情讲义的父老乡亲</p><p class="ql-block"> 乡亲的重情讲义让我时常感念,70年代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没有强壮劳力,春耕秋收是母亲最为难的事情,但每逢这个时候,村上的叔婶大娘、哥嫂们会放下自己手头的农活,伸出援助之手来帮忙,常记的我拜娘的儿子尚宝玉,我们村上的哥嫂刘玉栋、张培芳俩口经常给母亲帮忙,还有冬梅母亲我大娘和我们是对门邻居,基本是随叫随到,印象最深的有年母亲在临潼二哥家过年,奶奶突发重病,家里只有我和十来岁的小妹,半夜时分看着奶奶气喘嘘嘘,呼吸极度困难,我吓得没辙,只好硬着头皮冲出门外,踏着清冷的月色爬在自家墙头上大声呼叫和我家隔一条树渠的大娘家,她闻声应答,赶紧起床跑过来和我们陪护在奶奶身边,那晚大娘过来后,我顿觉胆正而放松了许多。也难忘曾经在社办林场一起修过工的工友,1977年高中毕业后,我在社办林场当工人时,高音喇叭里传来公社招考民办教师的通知,当时正是一个乍暖还寒的初春季节,冰封的窟野河刚解冻,望着对岸的家门,隔着冰凌的河流,我心急如焚,但无法过去,是同村的工友王明亮借了一条雨裤冒着严寒的天气,从凌渣河上把我背过来,使我没有错过报名机会,并顺利考取。从此由林场工人转为民办教师,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难得的转机。时光匆匆,转眼30年,家乡父老乡亲淳朴和善良,在过去的岁月里给予我们的关心和帮助一直铭记在心。</p> <p class="ql-block">  伴随着改革开放和神府煤田的开发,家乡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过去连接县乡之间唯一的通道是蜿蜒曲折的旧神盘土,晴天尘土飞扬,雨天道路泥泞,从县城坐车回家正常情况也要走四、五个钟头。随着神盘公路的开通,家乡村民沿公路两侧修建起一排排整齐崭新的楼房,按照新农村建设统一规划将全村旧房门面焕然一新,家家户户通了自来水、广播电视网络信号全覆盖,呈现出一幅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新景象。群众生活日益改善,安居乐业,幸福安康。我的母校搬迁新址,建起三层教学大楼,教学设备齐全,教学环境改观,孩子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家乡面貌今非昔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窟野河虽然失去了以往汹涌澎湃的壮观景象,但她一直流淌在我的心里,并时常出现在梦中。</p> <h3>(沙峁乡政府)</h3> <p class="ql-block">(沙峁学校)</p> <h3>(沙峁村委会)</h3> <h3>家乡是港湾,忆起家乡就不会孤单寂寥。家乡的风光,是我心中永远抹不去的那片彩云;家乡的父老,是我心中永远不能割舍的牵挂;家乡的恩泽,是我心中永远不能淡漠的感怀;此缘、此恋,将如影随行,终生相伴;此情、此意,已根生脑海,永驻心间。<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