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h3><h3> 由春入夏,似乎只隔了一场雨的距离。时间过得真快,花开花谢,潮起潮落,不经意间走着走着,走进了2017年,走进了一个甲子的回眸,走进了花甲与古稀之间晃荡的年纪,走进了时间成为稀缺,再也经不起折腾和挥霍的年龄,走进了被誉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行列了。时间无情地告白:逝者如斯,廉颇老矣,时光局促,且自珍惜。</h3><h3> 生命夕阳的余生还能走多远?不知,听来让人有些唏嘘。是啊,我们感叹17岁那年,意气风发的上山下乡号角似乎昨天还在耳旁响彻,含泪挥汗奔跑的工作场景还历历在目。转眼,48虚龄,几近半个世纪。</h3><h3> 生命夕阳的余生,还有什么念想?还有什么未了愿望?回忆,最相思莫过于往事。我总有想提笔回忆知青的蹉跎岁月,知青那年那月无法释怀战友情的冲动。</h3> <h3> 左上陈燕晴 ,下胡梅芳,</h3><h3> 右上刘建春 ,中张国瑛 ,下陈爱珠。</h3> <h3>那年,那月---</h3><h3> 1970年4月19日,上海静安区新成中学69届毕业的我们,正值生命的风华正茂,踏着青春的律动,摇着青春的风铃,带着青春的梦想,来到江西生产建设兵团九团五营二十二连,成为了一名兵团战士。</h3><h3> 十七岁的我们,就在这片从鄱阳湖滩围垦出来,以种植水稻为主的低洼沼泽地的鲤鱼洲上。从懵懂稚气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城市学生,一路步履蹒跚,一路深浅沟垄,一路跌倒爬起。逐渐成为精通农耕十八般武艺,能吃苦耐劳,有思想的战士。用泪水汗水血水,患难与共浇铸的战友情,一辈子的情怀。</h3><h3> </h3> <h3>1970年深秋,下左陈燕晴,刘建春,陈爱珠,上左胡梅芳,张国瑛。</h3> <h3>初来乍到,我们几个有缘分配在一排,同一寝室。梅芳分配在食堂,住在连部。在我们共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动生活岁月里,彼此搀扶,彼此分享每一个喜怒哀乐……风雨同舟的战友情,从这里启程。</h3> <h3>1972年夏,上海前哨照相馆留影。</h3> <h3>1972年秋冬,好友几个能一起回上海探亲,这为本就高兴的事,平添了几分喜悦。照相,留下美好时刻是必须的。那年代要拍照可要费一番周折的哦😯,这不难看出大家还准备了道具吧!</h3><h3> 看,张张绽放如花的笑脸,招招变化个性的姿势,个个自然由衷的表情。幸福、快乐、满足、释怀、得意,从心底油然而生。今日回想,这组照片记录了那年那月我们最浪漫,最甜美的战友情印痕。珍贵!</h3> <h3>回上海探亲留个影,已成为广大战友们钟情的事。看,这一张张已泛黄的照片,跟随着我们走过半个世纪,今天可是弥足珍贵的资料喽!<br></h3> <h3>1972年3月初春,上海外滩留影,左刘建春,陈爱珠,刘杏娣。</h3> <h3>瞧,个个精神抖擞,风华正茂,青春写在脸上。左刘建春,张月珍,陈爱珠,刘杏娣。</h3> <h3>左胡梅芳,陈燕晴,张国瑛,赵善珍。</h3> <h3>上图左刘建春,陈燕晴 ,胡梅芳。</h3><h3>下图左王毓敏,庞允宣,朱莲英,张国瑛,贾月贵,刘建春。<br></h3> <h3> 鲤鱼洲,一个让兵团知青魂牵梦绕的地方,一个让兵团知青半个世纪追忆的情怀。</h3><h3> 那年那月,本该在教室里读书,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我们,在鲤鱼洲像一头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战天斗地,搏击风云。四月初春,上穿棉衣,下打着赤脚浸泡在冰冷的水稻田中你追我赶地拔秧,挑秧,插秧……天见黑了,头晕眼花,饥肠辘辘,还不见收工。饱受饥寒,只为没完成指标。记得那次,陪着燕晴在泥泞的田埂道上一步三滑,跌跌撞撞,天完全漆黑了才浑身泥水回到宿舍。回到宿舍瘫坐在地上,彼此对视,双眼噙满泪水……</h3><h3><br></h3><h3> "吃了晚饭拿好工具到堤上挑砖,每人15块。"只听见排长直着嗓子,在宿舍门前叫喊着。这是在布置任务,也是命令,谁也不敢懈怠,三口两口地吃完饭,拿上工具随着大伙上㔭去了。</h3><h3> 从连部到团大堤少说也得十里地,快走一个半小时。清楚地记得那天夜晚的月光皎洁,银光洒满田埂,如同白昼,这让我们十分庆幸。</h3><h3> 来到堤上,砖块已堆在那里,大家手忙脚乱地装上自己的份额往回赶。力大无比的男生脚下生风似地一路小跑,有的没走几步就喘上了,有的走了半道干脆坐下休息了。</h3><h3> 我们几个知道自己的体力,歇后会很难再继续。于是,互相鼓励着前行。话说,远道无轻担。二三十斤的担子压得肩生疼,不断想换肩,最终双肩都疼。且脚下的路变得模糊,双脚颤抖飘浮,不由自主的深一脚浅一脚的,无奈之下只能坐下歇歇。就这样歇歇走走,走走歇歇,来兵团才两个月的我们,此刻被超负荷的疲惫包围,感到空前的无助和绝望,欲想声嘶力竭的呐喊、大声哭泣,丢弃工具砖块一走了之……</h3><h3> 拼命,用在这时一点也不夸张。最后一段路程,我们是拼尽吃奶的力气挪着,拖着回到连部的,那时连部墙上的时钟正指向22点。心力交瘁,灰头土脸的我们再也隐忍不住,回到宿舍关上门抱头痛哭。也许,这就是承载的代价吧!</h3><h3> ……</h3><h3> 那年那月,留给兵团知青的我们,太多太多令人辛酸的,委屈的,感慨万千的故事。</h3><h3> </h3> <h3> 那年那月,提到双抢便是噩梦。</h3><h3> 在蝉嘶不停,天热似烧的农历七月,早稻成熟收割后,必须在立秋前抢插上晚稻,晚一天,稻子长势就不一样,甚至绝收。二十几天的时间,抢收抢种。</h3><h3> 记忆中,双抢时连里所有劳力资源必须全力以赴。今天谈起云淡风轻,其实当时的双抢就是一个苦不堪言的炼狱过程。</h3><h3> 出征--开镰--收获。开镰前一眼望去金黄稻浪滚滚,我们捋起袖子,卷起裤脚,光脚踩进泥泞里,叉开双腿,佝着头,弯着腰,挥舞着镰刀开始割稻子。战友们无师自通,个个是割稻好手。镰刀到位,瞬间变成一堆堆沉甸甸的稻铺。只是手快比不过刀快,割稻时分神,割破手指的可不少。</h3><h3> 真正的双抢,就是脱粒。一担担稻子挑到打谷场,有限的半自动打谷机供不应求,只能靠人工。在烈日下精壮的劳动力,才能经得起这炼狱般的考验。在搭靠的石板上,挥着手臂"噼里啪啦"地摔打着稻谷……原始的劳作,倒也练就了意志。</h3><h3> </h3><h3> 翻地--拔秧--播种。白天打完的稻田,洒上肥料,用犁耙过几遍,才可以插秧。插秧是个技术活,插得不好不能成活,若插在脚洞里,秧苗会飘起来,回头还得补棵。记得,左手捡起一个秧头,解开草缚,分出一蔸秧,右手迅速将秧苗插到泥巴里,插上一排,再退一步……</h3><h3> 双抢是条回忆的路,路的深处则是:想起烈日挑稻谷行走中暑,想起挑担磨肿退皮肩膀,想起月光下被蚊子轰炸,想起水稻田里可恶蚂蝗……一幕幕,酸楚得想哭,又想笑,五味杂陈。</h3><h3> 那年那月,双抢的记忆是融入血骨的记忆,是镌刻于灵魂的记忆,这种特殊的经历,此生不会再有!</h3><h3> </h3> <h3> 好胜的我们几个把自信写在脸上,手里握着倔强与疯狂,吃苦耐劳,表现令人刮目相看。</h3><h3> 春耕大忙结束连里第一批入团才三人,陈燕晴和胡梅芳就在列。我和张国瑛是双抢后第二批入团,记得那批九人。 那年陈燕晴还被评为"福州军区江西生产建没兵团九团五营二十二连五好战士"的称号。</h3><h3> 那年那月,知青们把政治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纯良,不懂投机取巧的我们,喜庆之余自然是加倍奉献。</h3><h3> 这不,因长时间营养跟不上,超负荷的劳作那有不压垮的?双抢后我没幸免,患上了黄旦型急性肝炎,住进了团部医院,整整十五天的隔离治疗。 <br></h3><h3> 出院不久,为照顾康复被调配到四排的养猪班。</h3> <h3>那年那月,物质匮乏,照相成了一种奢求。有幸我留存了这张,唯一的。</h3> <h3> 那年那月,我从养猪班调回了原一排二班任副班长,梅芳从食堂调到了武装班,蔬菜班班长陈燕晴,四排排长张国瑛。我们几个好友都有幸参加了这次劳动环境最艰苦恶劣,且劳动强度大,挑战意志力的围填堤岸的挑堤战役。</h3><h3> 那年那月,参加挑堤的战友们个个不含糊。迎着刺骨的寒风,单薄的肩上挑起一担从淤泥塘铲起,足够让扁担压弯的淤泥。脚下踩踏在被泥水溅起湿漉打滑的路面上。"战天斗地","轻伤𣎴下火线"…今天听来极左的口号,在那年那月是那么积极正派,且还带着兴奋。好一派你追我赶,滑倒摔伤爬起,排除万难争取胜利的场景。对曾亲临的战友们一定至今记忆犹新。</h3><h3> "吃饭啦!"看到远远送饭的三轮车,总有抑不住已被饥饿折磨极致的战友激动呼唤起来。咀嚼着是半冷不热的饭菜,喝着飘着几片菜叶的清汤。应该体会什么叫艰苦吧。即便如此,这似乎并不影响下午挑堤的热情和干劲。年轻气盛真好!</h3><h3> 晚上睡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稻草垫子的统铺,一个挨着一个。是取暖,且也亲密无间,患难友情在这里印证。</h3><h3> ……</h3><h3> 正如贝多芬所说:"在困厄颠沛的时候能坚定不移,这就是一个真正令人钦佩的人的不凡之处。"那年那月超乎常人的勇气和坚定,才让我们日后活出了生命的奇迹。因为我们懂得可以跌倒,但不可以成为一个失败者,是坚强成就了我们自己。</h3><h3> 对,如果别人没有给你奇迹,你就去成为奇迹。兵团知青的我们就是一个奇迹!</h3><h3><br></h3> <h3>下图左赵善珍,陈爱珠,田美慧,胡梅芳。</h3> <h3>下图左刘建春,送别左三孙爱玲。</h3> <h3> 那年那月,快乐幸福原来也可以如此简单。</h3><h3> 老农常讲,四月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上午八点下地拔秧时艳阳高照,十点天空乌云翻滚。真有那"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一阵春雷后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我们躲蔽不及,周围也无可躲藏之处。只有拿着工具,冒着豆大的雨点冲啊,跑啊……</h3><h3> 泥泞的田埂成了我们追逐的"嬉戏"地。一脚泥土,一脚水塘,雨水汗水流了满面,发梢滴着水珠,模糊了视线,手掌一抹,继续跑。</h3><h3> 奔跑一路,泥水一路,埋怨一路,回到宿舍后看到的几个场景却使我心情舒畅起来。</h3><h3>镜头一</h3><h3> 还未跑到宿舍走廊,便听见那头传来一阵阵嬉戏声。走近,原来是一帮男生先跑到宿舍,在宿舍门前的水泥地上脱了上衣,扬着脸任凭雨水冲洗,说笑着,逗乐着,互相搓着背儿,不知谁大声地唱起了歌……</h3><h3> 映入眼帘的这一幕,我不由自主放慢脚步,会心地笑了。噢,原本讨厌的雨水也能作乐呀!</h3><h3>镜头二</h3><h3>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梳洗忙碌了一番已到中午开饭时间,大家三五成群地往食堂赶。"雨天不干活,吃饭打冲锋"!一帮男生用筷子敲着碗,边大声地自嘲道。啊!让大家意外的是午饭有红烧肉供应。尽管一份二角仅豆干大的三五块,可以有荤菜这已足够。"是五花肉唉!""真香,味道蛮好。"熙熙攘攘的议论声,在食堂的上空久久回荡着……</h3><h3> 这原本恼人的雨幕,被几块红烧肉冲得荡然无存。这让我感受到拥有美食,那怕是解馋也是无比快乐幸福的。</h3><h3>镜头三</h3><h3> 午后,雨在继续,连里安排大家干室内活---手编草绳。我们班分成三组,每组男女老青混搭,分别在宿舍或走廊开工。</h3><h3> 干着手上的活,望着仍在淅淅沥沥下的雨,自然话题离不开雨。城里长大的我们七嘴八舌的没少数落雨天的糟糕,埋怨雨天的讨厌。凝望良久雨帘的老知青欣喜地说:"嘿,这雨下得好,是春雨。没听过春雨贵如油吗?多下几场这样的雨,可以省去很多浇水的劳力和物力呢。"</h3><h3> 是啊,风调雨顺,来年枕着馒头睡。我们应该庆幸有这场雨,为它高兴快乐。不是吗?</h3><h3> </h3><h3> 晚上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清理自己的心,心里已没半点的不悦和烦躁。换一种思维,换一种心态,快乐幸福原来如此简单!</h3><h3><br></h3> <h3>任岁月匆匆,仍依稀记得:</h3><h3> 那年那月,在兵团生活艰苦则快乐着的事和人。记忆深刻的事要数,辛苦劳作一天后,全连几乎倾巢而出,乐此不疲地步行十里地,到团部看一场露天的朝鲜电影《卖花姑娘》。渴望,只为让贫脊的精神生活添上一笔重彩。</h3><h3><br></h3><h3> 种植甘蔗,这可是抢手活。梅芳告诉我,在种植的那些日子里食堂饭菜销量明显减半。能不减吗?收工带回多余的甘蔗种,成了当时最营养的补给品。晚饭时,大家就着脸盆围坐,牙齿代替刨刀撕拉着蔗皮,大口咀嚼蔗肉,鲜甜甘美的汁水溢满嘴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h3><h3><br></h3><h3> 张月珍,不会把她给忘了。我们室友们最期待的是无灯的夜晚,懒散地躺在木桩搭起,时而翻身还发出"吱吱咯咯"作响的木床上,困得眼皮搭拉。尽管如此,也不惜高分贝地呼唤能说会道,满腹故事的张月珍来一段,哪怕一小段后她拿着大牌"欲听下文,明天分解"的架势结束,大家也心满意足了。几秒后,静悄的房内小鼾声已此起彼伏……累啊!</h3><h3> 一传十地周而复始,"绿色尸体"、"一双绣花鞋"等故事成了那年那月茶余饭后,田埂小径不可或缺,津津乐道,最令人兴奋的调味话题。</h3><h3> ……</h3> <h3> 那年那月,是兵团知青的我们,在这片热土上用自己的双手,血汗,青春—</h3><h3>创造了,前无古人,后不再有来者的历史和百折不挠个性;改变了,落后农耕养植单一生存,变机械型劳作情趣生活;镌刻了,岁月沉淀令人回味敬仰,“知青"高山之上的丰碑;书写了,一代人磋砣岁月成长经历,影响几代人命运轨迹。</h3> <h3> 分别,难以割舍,留影纪念。1974年2月,我和陈燕晴远道赣州师范求学,胡梅芳就近南昌师范求学。那年那月,张国瑛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四排排长,兼草包厂厂长,后又提拔为22连副指导员,1976年推荐上海读大学。随着返城高峰,刘建春回上海在一家企业任财务工作。</h3> <h3> 兵团知青的我们,是一代特殊的人群,失去的,错过的,赶上的,无奈的,经历了太多。74年分别后的近三十年间,彼此都十分的忙碌。忙求学进修,为事业奔波,赚钱经营小家,养育孩子,孝敬父母……没法单纯的,静心的,专心的留有足够的时间,推心置腹地家长里短。只是时而谁结婚啦聚一聚;谁回上海啦,碰头喝个茶;谁乔迁新居啦,送个红包道个喜。尽管如此,战友情在心中的位置,心中的牵挂,心中的祝福是真挚的,永恒的。</h3><h3> 白驹过隙,无论走过多少岁月,在我们匆匆的生命中停留的有一种人,难得亦难求,这种人被唤作战友。因为他们没有利益的尔虞我诈,没有名誉的勾心斗角,只有共同走过的一段黄金岁月。</h3><h3> 最是难忘,那年那月战友情。<br></h3><h3><br></h3><h3><br></h3> <h3> 今日再聚,岁月把日月轻轻的推转,稚气的清眸已成了两方深不见底的黑潭。岁月把年华的刻刀缓缓刻划,彼此光洁的额头已抹去稚嫩,添上了成熟的纹理。互聊间,仍能找到当年的清纯和余音。</h3> <h3>2000年4月,鲤鱼洲廿二连战友集体聚会于上海展览中心。第一排右四刘建春,第三排右二陈爱珠,右三张国瑛。</h3> <h3>2007年夏,战友五姐妹相约我家,皇朝酒店小酌。彼此的兴奋,无间的亲密,不言而喻……</h3> <h3>2008年初春,上海常熟路避风塘见!</h3> <h3>2008年秋,胡梅芳,张国瑛,刘建春相约井岗山,庐山。</h3> <h3>2009年夏,上海延安中路梅园邨小叙。</h3> <h3>人生难求战友情,战友难逢几人留?</h3><h3> 国瑛走了。2014年初春,国瑛癌症晚期感染并发症,抢救无效匆匆地走了,带走了战友的牵挂,唯一留下的便是那长长的思念……</h3><h3> 忘不了,这条曾去过多次的马路,公寓,乘坐过的48路。熟悉,则变得模糊。国瑛是位耐劳坚强,有能力的事业型女性。她热爱生活和事业,友善朋友。患病的几年间与病魔斗争,坚持康复,用惊人的毅力战胜常人无法理解和想象的痛苦。</h3><h3> 好友梅芳牵挂国瑛,多次专程南昌来上海,我们每次的探望,只为传递治疗康复的良方,只为给予她战胜病魔的信心。我们是战友,亦是闺蜜。曾为她的成就荣誉而激动欣喜,也为她今天的病魔缠身而担忧焦虑。这些她明白,她感动,康复间坚持宴请答谢。她友情,她珍惜战友相逢的每一刻。</h3><h3> 除了探望,电话成了我们通讯最频繁的工具。一次次,一个个,虽未某面总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h3><h3> 国瑛走了,带走了战友的牵挂,唯一留下的便是那长长的思念……</h3> <h3>相聚,我们总爱去有回忆的熟悉地方。上海富民路翠花港式茶餐厅便是首选。遗憾的是陈燕晴因家事,未能如期而至。</h3> <h3> 2014年冬,左陈爱珠 张月珍 刘建春</h3> <h3>2015年冬,左胡梅芳 刘建春 陈爱珠 张月珍</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2016年夏,刘建春 胡梅芳 陈爱珠静安阿吾罗小叙。</h3> <h3> 对,只要身体允许,只要非常家事勿扰,战友相聚成了必然首要之事。好友分居不同区域城市,也常有因无久呆之时,匆匆地铁碰头成了常态。是思念,是分享,分享逢年过节的礼物,分享稀有绿色食品,分享旅游带回纪念……</h3><h3>电话,手机微信,快递,开启了最快捷便利的传递友情,沟通情感的通道。心灵鸡汤,健康养生,旅游资源,社会聚焦,老年生活宝典,节日问候…只要你想到的,无所不能,了却了太多的相思。</h3> <h3>找找,在22连聚会的集体照上能找到刘建春,陈燕晴的身影吗?略泛色的照片上能分辨有些年头了。</h3> <h3>这是战友,亦是同学。1998年夏,赣州师范上海同学首次聚会在我任职学校。左何红彩,陈爱珠,高玲,陈燕晴。</h3> <h3>这是战友,亦是同学。2016年金秋,相聚上海淮海中路小南国。左李林凤,姚春,陈爱珠,鲁国强,何红彩,毛皓明,陈燕晴,高玲。</h3> <h3>2016年春,胡梅芳第二次重返鲤鱼洲,返回分享了鲤鱼洲的所见所闻所感,也让我们感同深受。</h3> <h3>2017年1月4日,参加中学同学聚会,遇上几十年未见的兵团战友。来,举杯庆祝,合影纪念这相聚一刻。</h3><h3> 左陈军,沈福斌,陈爱珠,田美慧。</h3> <h3>2017年1月10日,是战友,亦是同学的我们,在淮海路梅园邨,为陈燕晴65岁庆生。上左陈爱珠,陈燕晴,毛皓明,鲁国强,周思平。下左何红彩,陈爱珠,李林凤,陈燕晴。</h3> <h3>时下战友间流行着一首打油诗,送给我们自己:</h3><h3>找一个理由,</h3><h3>和战友见一面,</h3><h3>不为别的,</h3><h3>只想一起怀念过去的岁月,</h3><h3>一口老酒、一首老歌,热泪盈眶。</h3><h3><br></h3><h3>找一个理由,</h3><h3>和战友见一面,</h3><h3>不管混得好还是混得孬,</h3><h3>只想看看彼此,</h3><h3>一声同学,一份关切,情谊绵长。</h3><h3><br></h3><h3>找一个理由,</h3><h3>和战友见一面,</h3><h3>时间一年又一年,</h3><h3>青春已逝,年华已老,</h3><h3>一声珍重,一句祝福,感同身受。</h3><h3><br></h3><h3>找一个理由,</h3><h3>和战友见一面,</h3><h3>这是我们最信任的人,</h3><h3>大碗喝酒,大声唱歌,</h3><h3>一生兄弟,一世姐妹,地久天长。</h3><h3><br></h3><h3>岁月静好,</h3><h3>愿走过蹉跎岁月的战友,生命坚强,友情永恒!</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