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从住的小院想出门,这是一条必须的胡同,天旱的时候沙土能灌到鞋口,下雨了,可以淹过车轮。昨天傍晚和夜间下了一两个小时的雨,村里的麦子有的割了有的还在地里,有的倒伏了,有的还算幸运。出门转转,看看那些麦田,看看那些果,那些玉米开花,看看那些希望,听听那些跌落的可以砸疼心头的声音,去踩两脚的泥,去领略自己的一早心情。</h3> <h3>没来得及收割的麦子,结结实实的扑在地上,和这里的黄沙土一个颜色,堵在农民的心口。农民不怨老天爷,只怨前两天没早早的把开进村里的收割机叫到自家地里,可是,都在收,怎么抢呢。早些年,不兴出去打工的时候,一家人都忙着抓起镰刀披星戴月,起早贪黑的收到家里,一季收成就变成满满的一囤一缸。现在,青壮年的人都出去打工了,外出的人寄回来五百六百的钱让家里人雇佣收割机,一亩五十,倒伏了的麦子一亩一百二……这种天,家里的人着急上火,外面的亲人也挂念的不行。</h3> <h3>康大哥自己一镰一镰的把倒伏的麦子收下来,一滴一滴的汗,几句轻轻的叹,“如果老天爷再给两个好天就好了”</h3> <h3>经年的麦场的石磙子早没有了用场,在自家地头守望主人半年的心情,陪着岁月,直到石烂,忠诚,跟着岁月流转</h3> <h3>一支野花与陪了自己多半个季节的麦穗依偎在一起,像一只家狗陪着自己的主人,看着老去,无可奈何,默默相守,不言不语,田间也有浓浓情意,不单单是收获或者减产减收</h3> <h3>收割后的麦茬,又要承载下一季的玉米或者高粱,每年都这样,轮回重复</h3> <h3>种下一季晚熟的玉米,地太湿了,玉米种子播下去,被犁起的泥土不能自动回垅,只好用双脚把泥土回填到垅里,我试了试,确实很慢</h3> <h3>一粒浸泡了农药的玉米种子深深的被农民大哥仔细的种下去,等到秋季秋黄的时候就可以收获一两个大大的玉米棒子,只求天公作美。</h3> <h3>原来刚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时候的打麦场都没了,只好把割下来的倒伏的麦子放在硬化的乡间路上晾晒,被来往的车辆轮番碾压。直到用木锨扬去的杂质颗粒归仓。</h3> <h3>跌落的果子,扑到养育自己的黄泥上,望着抱了自己三个月的娘,不怪风雨,不离娘,不离这片黄土地。</h3> <h3>西葫芦,一片旺盛,个大无比,足有三十公分。可这丰收有什么用?一毛一斤,掂量着这喜人的个头,村民犯了愁。</h3> <h3>这些果子在枝头就是希望,跌落了,就是命。在每个季节里,总是希望和和牵挂同在,在风雨和日月的每一季里,万物和人类一样,有喜有爱有渴望有牵挂,谁也逃不过命,总不能去怨天怨地。</h3> <h3>马生菜,我的小院子里也有,麻汁蒜泥一拌很美味</h3> <h3>豆角开花豆角长</h3> <h3>田间倒下的自行车,陪着主人劳作,几十年如今日</h3> <h3>洋洋洒洒的早玉米,引来一群蜜蜂,热烈相拥相爱,酿造一季的甜,沐浴过昨日的雨打风吹,向着阳光还要向好。</h3> <h3>倒下的麦子啊,我扶你一把好不好</h3> <h3>长满青苔的老墙,三十年足有了吧,问过主人,说三十七年了。</h3> <h3>又回到胡同回到小院。</h3><h3>一眼望两年,不长不短。</h3><h3>让所有的擦肩而过都要留下自己的记忆。</h3><h3><br></h3><h3><br></h3><h3>娘打来电话,说老家的圆葱也是一毛一斤,说我妹妹家有好几车都倒在了地头的沟里,没人要,也没人捡。</h3><h3><br></h3><h3><br></h3><h3>我想一句轻轻的问一声“季节到底是岁月还是心情?”</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