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记忆(2) 同学情深

心平气和

<h1>第一年回津,天津人正流行穿中山装,我们这张合影也紧追时髦。说好都穿中山装的,马腾朝偏偏忘记,情急中发现摄影师大爷身穿中山装,就用他的衣服救了急。因为蔡斌左门牙旁的一颗牙被磨刀石打掉,一张嘴露个窟窿,她要求大家闭嘴拍照,所以就有了这张严肃的合影。</h1> <h1>第二年回天津照了唯一的一张大合影,只凑齐了16个人。</h1><h3></h3> <h1>正月初五是我们在天津聚会的铁日子,我们叫它“初五见面”,聚会地点自然是王静家。</h1><h3></h3> <h1>那时不兴下馆子,也没钱下馆子,聚会就在王静家吃饭,王静的父母总是倾其所有招待我们,我们也真没拿自己当外人,每次都吃得饱饱的。</h1><h3></h3> <h1>饭后,照例是成群结伙地到各人家去串门,或者去公园、商场等热闹地方闲转,每次聚会都是从早到晚满满一天。</h1><h3></h3> <h1>下乡第一年,林场在多伦订做了一批皮靴,我们也跟风订做了。这鞋真材实料,外面是磨砂厚牛皮,内里衬羊毛,男靴27元,女靴25元。在当年这可是不少钱,但是同学们几乎每人买了一双。当时穿皮靴的人不多,年底回天津,我们一群人脚蹬皮靴招摇地走在滨江道上,赢得了极高的回头率。说实话,这鞋太保暖了,一圈走下来,我的脚汗把鞋里都湿透了。</h1> <h1>军大衣、羊剪绒帽子,再配上牛皮靴,立刻有了杨子荣“穿林海,跨雪原”的万丈豪情。</h1> <h1>下乡第二年开始,陆续有同学参军、上学、选调工作,可是每年的“初五见面”不变。</h1><h3></h3> <h1>天津大学、水上公园是我们最爱去的地方。</h1><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1>72年夏天,四位女同学因各自原因回天津。这张照片看起来,四人营养过剩。说来奇怪,坝上的莜麦面很养女人,三年来,女同学个个白白胖胖,男同学却还是黄瘦单薄。</h1><h3></h3> <h1>1971年12月6日,知青户开欢送会,送别第二天就要离开坝上,去往新岗位的四位同学。那天晚上,同学们喝了很多酒,写了很多诗,彻夜未眠。</h1> <h1>每一个离开的同学都有一个这样的小本,小本子上写满了同学们的祝愿,字里行间情谊缠绵。</h1> <h1>老曹也写下了两首词,分别送给选调和留下的同学。《清平乐· 赠被选调诸青年》:塞北禾黄,阵阵秋风凉,三载岁月非寻常,胜读十年寒窗。诸君来日方长,切记发奋图强,献身三大革命,红心永向太阳。</h1> <h1>《卜算卜· 赠留下诸青年》:一颗红亮心,一双劳动手,一生交给党安排,任凭天下走。身在塞罕坝,胸怀五大洲,鞠躬尽瘁为革命,誓死不回头。</h1> <h1>蔡斌选调在围场县中药店,于是我们在围场县城就有了个立脚点,来来往往的同学和乡亲们都由她接待。那时的招待规格就是到围场县医院门口的小饭馆去喝小米粥,吃糖三角。</h1>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1>侯新京在承德医专上学,我们在承德也有了接待站。</h1><h3></h3> <h1>侯新京这个接待站功劳最大。那时承德到北京只有一趟老式绿皮车,并且是夜车,400多公里开十几个小时,每站都停,木头座椅,不对号。上这趟车的人很多,抢不上座位,就要一直站到北京了。侯新京现在的老公,当时的“地下”男朋友李树海是承德武警部队的军人,而承德火车站正是武警部队的守护单位,这个知青户没过门的女婿就担当起送我们提前进站上车的任务。每当开车前,上车的人们拎着大包小包争相往车上挤时,我们已经稳稳地坐在车上了。当然,我们是买票上车的哦。</h1><h3></h3> <h3></h3> <h1>齐莲蕊考上平泉师范,毕业后在承德教育局工作。</h1><h3></h3> <h1>何淑洁选调到承德钢厂,后来,她成为一名医生。</h1> <h3></h3> <h3></h3> <h1>杨立新也考上平泉师范,毕业后留校。</h1> <h1>多年后,杨立新在天津睦南道举办个人画展,同学们去助兴。</h1> <h1>李之廉考上天津卫校,毕业后在天津总医院工作。</h1> <h1>马腾朝选调到围场县百货公司,后来调到青县照相馆工作。</h1> <h1>蒋清良选调到解放军6444工厂</h1> <h3></h3> <h1>曲书义(下图右)走路有些八字脚,老乡叫他“撇咧脚子”。谁想到,几年后他却成了体育老师。</h1> <h1>孙凤桐(下图左)被大树砸断腿后,总感觉是一腿长一腿短。回城后,他成了肉食厂的小老板。</h1><p><br></p> <h1>吴国成选调到围场县医院</h1> <h1>梁玉华选调到围场县百货公司</h1><h3></h3> <h1>侯威生参军了,转业后做了报社编辑。</h1><h3></h3> <h3></h3> <h3></h3> <h1>当年,李宝珠为了参军,踩着深雪,走了90多公里山路,从坝上赶到围场县城的征兵站,终于如愿以偿。</h1> <h1>席春林也当兵了,他当的是汽车兵。复原后经商,小席脑子活,人机灵,据说生意做得挺大。</h1> <h1>王静和徐晶也先后考上平泉师范,毕业后,王静在围场县一中当教师,徐晶在承德钢厂子弟学校教书。</h1> <h3></h3> <h3></h3> <h1>王芸是女同学中最小的,也是走得最晚的。当时集体户里只剩下她一人,林场就安排她在林场小学当老师,她在坝上坚持了10年。</h1> <h1>坝上十年,王芸也回到天津,姐妹们相约重游水上公园。</h1><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1>那时个人没有相机,同学们碰到一起,就会去照张照片留念。</h1> <h3></h3> <h3></h3> <h3></h3> <h3></h3> <h1>时光匆匆,同学们分散在东西南北,但是经过塞罕坝风雪锤炼的情谊却在每个人的心底沉淀,越来越深厚,越来越宝贵。</h1>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1>2016年10月,王俊芝回津,同学留念。</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