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天下阮氏,发源于泾渭(今甘肃泾川),发达于陈留(今河南尉氏),这是共识。</h3><h3> 然而,衢州市东坑村的阮氏祖先来自哪里?何时迁居?却是东坑阮氏后人的一个未解之谜。我从小就听说我们的祖先是从江西的南丰迁徙过来的,且我们家族的方言就是“南丰腔”。我还听长辈说解放之前我们的祖辈每年都要派人到江西老家的祠堂去“分饼”的,江西老家那边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有个叫兆贵的到东坑来走亲戚,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是这么听的,也一直是这么信的。</h3><h3> 前不久,我通过“阮氏宗亲群”,与全国的宗亲有了联系,获取了大量的信息。尤其是与江西广丰的阮承龙宗亲联系之后,对“南丰说”有了怀疑。承龙告诉我,他家族的排辈是“宗、瑞、兆、承、仙”,这与东坑的排辈完全相同,而且承龙还告诉我,他的堂叔兆贵先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专程到过东坑,在东坑住了近两个月时间,至今能够说得出东坑阮家一些人的名字和往事,这个信息让我很是兴奋,也让我确信,东坑的阮氏祖先不是来自南丰,而是来自广丰。</h3><h3> 我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兆炎叔叔。兆炎叔叔一直以来对家族的事情很关心,很热心,还查询了许多相关的资料,他对我的判断很支持。特别是兆贵叔叔回忆里,他来东坑时是住在“老眯子”叔叔家的。这个“老眯子”正是兆炎叔叔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四爷”。</h3><h3> 之后不久,承龙兄弟出差深圳途中来衢州看望我,我与大哥去高铁站迎接,并邀请兆炎叔叔陪同,到东坑村走访,在兆林叔叔家见到了珍藏的老族谱,族谱上有用钢笔补写的关于兆贵叔叔的相关信息。</h3><h3> 承龙兄弟的衢州之行,时间虽然短暂,却完全证明了东坑阮家与广丰阮家是同属一宗的,还告诉我们广丰那边的“兆”字辈就只剩下兆贵叔叔一个人了,且已是84岁高龄。于是我们当即约定,尽快组织东坑阮氏到广丰去走亲,续上这中断了半个世纪的亲缘。</h3> <h3> 一、开怀畅谈宗亲缘</h3><h3> 经与承龙兄弟的多次对接,我们在兆炎叔叔的带领下,一行四人,代表东坑的“兆”、“承”、“仙”三辈,于6月10日上午9:35从衢州出发,乘高铁去玉山,承龙夫妇热情地开车来玉山高铁站接我们。</h3><h3> 我们此行的目的有四:一是走亲,续上半个世纪的亲情;二是看望兆贵叔叔,他是广丰老家的最高长辈,且是半个世纪前到过衢州的唯一人;三是参观一下老祖宗的居住地。四是探究祖先迁徙衢州东坑的年代及始祖。</h3><h3> 从玉山高铁站出发,开车约一个小时,我们来到广丰县排山镇。承龙告诉我们,中午在他妹妹家吃饭,安排了两桌,兆贵叔叔和他的儿子承法等宗亲都要参加。</h3><h3> 踏上了祖先的故土,即将见到久仰的兆贵叔叔,虽然天气炎热,但我们非常兴奋,充满期待!</h3> <h3> 这位就是兆贵叔叔!他今年84岁,精神抖擞。他记忆很好,给我们说了许多过去的故事。</h3> <h3> 兆贵叔叔两年前生了一场病,现在耳朵很背,我们的问话都要通过承法对着他的耳朵“翻译”。</h3> <h3> 兆贵叔叔给我们讲了1963年他是怎么一人去东坑走亲戚的:乘火车在安仁站下车,过渡船,问路时第一个就问到了“老八林”,自家人。</h3> <h3> 两个“兆”字辈的叔叔交流得开心!毕竟是半个世纪后的重逢啊!</h3> <h3> 兆炎叔叔打开手机里父母亲的照片,引起了兆贵叔叔更多的回忆。</h3> <h3> 兆贵叔叔动情地讲,“老眯子”叔对他很客气的,还邀请他在东坑安家落户呢。</h3> <h3> 兆贵叔叔还说起,1984年左右他带着第三个儿子又去过一次衢州。这次他们没有到东坑村去,只在衢州城里玩了两天,是住在城里的一个宗亲家里。兆炎叔叔推测,他们应该是住在兆科叔叔家的。</h3> <h3> 真是兄弟俩,动作也一致!</h3> <h3> 兆贵叔叔还回忆说,他在东坑的那段时间,老眯子叔经常带他周边游玩。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充满了对老眯子叔的感激和敬意。</h3> <h3> 兆贵叔耳背,但我们交流的语言没有任何妨碍,因为我们东坑去的四个人都能讲“广丰腔”,他们对此好生奇怪。</h3> <h3> 说到方言,我们还想弄清一个问题:为什么东坑阮家的家族方言是“南丰腔”,而广丰老家却都在说“广丰腔”呢?</h3> <h3> 兆贵叔叔说,他的祖辈也是讲“南丰腔”的,到了他们这辈,就都讲“广丰腔”了。我们推测:祖先由于某种原因,在家族里都讲“南丰腔”的,东坑阮家由于人口集聚,受外界影响小,所以一直保留着较为纯正的“南丰腔”,而岭脚底的阮家,受广丰外界影响大,逐渐被同化成“广丰腔”了。</h3> <h3> 承龙也当起了“翻译官”。</h3> <h3> 兆贵叔还告诉我们一个趣事:广丰这里与我们祖先一同迁徙到东坑一带的还有一户姓李的人家,阮家与李家一起在东坑周围一带开荒造地。</h3> <h3> 后来我们阮家开垦出来的田地被当地的地主抢走了,生活很艰苦。李家开垦的田地没有人来抢,成了他自己的地,生活条件很好。</h3> <h3> 再后来解放了,李家划定为地主,有的被枪毙,有的被劳改。阮家始终是贫下中农。这让我想起小说《活着》里的情节。</h3> <h3> 说到“分饼”,我这次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家族都有祠堂的,也有属于祠堂的公共财产,比如山林、土地、房屋等等,这些公共财产每年都会产生一些收益。但这些收益实在太少,所以,祠堂只能以“饼”的方式向族人“分红”。</h3> <h3> 兆贵叔叔说:东坑那边也有个叫兆贵的,也有个叫承龙的。看来兆贵叔对东坑知道得挺多的,记得挺牢的。</h3> <h3> 聊天时,兆炎叔叔问:岭脚底的阮氏是从何处迁来?兆贵叔叔回答说:建宁!当年建宁的阮氏宗亲有人去过广丰,说要修族谱,要捐款。</h3> <h3> 两个“兆”字辈的人第一次坐在一起拍张合影。血浓于水啊!</h3> <h3> 换个地方拍一张!</h3> <h3> 再拍一张!OK!</h3> <h3> 兆炎叔叔还为阮爱仙的后院建设提建议。</h3> <h3> 东坑来的四个人与兆贵叔拍个合影!</h3> <h3> 东坑与岭脚底的宗亲拍个全身的合影!</h3> <h3> 再拍张半身的合影!</h3> <h3> 二、兄弟情深一口闷</h3><h3> 聚餐既是文化,更是亲情!</h3><h3> 承龙说今天是我们家庭聚会,不能安排在酒店,必须在家里吃饭的!所以就安排在承龙的大妹妹阮爱仙家里吃饭了。其实我们也喜欢是“家宴”,只是太麻烦主人了,有点不好意思的。</h3><h3> 承龙有兄弟姊妹七人,二个哥哥二个姐姐二个妹妹。中饭安排在大妹妹阮爱仙家里。这是阮爱仙在排山镇的自建房,一至三层,分前厅、中厅、后厨,中厅与后厨间有个小“天井”用于采光通风,这样的设计还是第一次看到,非常合理。</h3><h3> 丰盛的是菜,比菜更丰盛的是亲;</h3><h3> 满满的是酒,比酒更满的是情。</h3><h3> 吃好喝好,啥都不说了!</h3><h3><br></h3> <h3>三、饮水思源</h3><h3> 想象过岭脚底村会很小,但没想到这么小。</h3><h3> 想象过岭脚底村会很破,但没想到这么破。</h3><h3> 但是,岭脚底村确实是我们的根!</h3><h3> 车子开上水泥路,然后是土路,然后下车步行,就到了岭脚底村了。这是一个三面环山,一面敞开的畚箕型的小山村。山上树木茂密,郁郁葱葱,房前屋后长满青草,有半人高。畚箕囗有大块的水田,平平整整的,田埂被糊得很光滑,这田的主人一定是个勤劳的老把式。几个孩子在田埂上蹦蹦跳跳地冲我们走过来,这场景不由自主地让我想起自己的童年。</h3><h3> 接待我们的是位婶婶,是目前村里的最长辈,也就是阮丽飞的妈妈。婶婶家在盖一座很大的房子,三层的砖混结构,正搭着脚手架在粉刷外墙。这幢房子完工后,会使整个村子直接从解放前跨入二十一世纪的。</h3><h3> 一进村子,大家就分头走了。我直接走到新房子的三楼,顺着承龙的手指,观看了村子的全貌:七八幢房,十来户人,有的已经全倒,只有一个门框还立着;有的半倒,还能看见几垛墙;有的将倒,靠横七竖八的木头支撑着。这些房屋虽然是泥墙,但都是瓦房,在当时应该是高大上的。</h3><h3> 宗亲们基本上都搬离了岭脚底村,有的搬到排山镇,有的搬到大南镇,还有的搬到广丰、玉山县城。</h3><h3><br></h3> <h3>这门牌提供了关于这个村的完整信息!现在的准确地名是:广丰县排山镇塘上村岭脚底自然村。</h3> <h3>这位就是婶婶,阮丽飞的妈妈。</h3> <h3>手之所指,就是老宅。</h3> <h3>这是承龙的老宅,石板条的门框显示它曾经是豪宅。</h3> <h3>注视着老宅,耳边是否回荡着儿时的欢笑声?</h3> <h3> 丽飞带我来到屋后的板栗树下。我记得东坑四爷的园子里也有两棵很大的板栗树,小时候经常到树下拣板栗呢。</h3> <h3>土墙、木窗、小弄堂: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h3> <h3>人去屋空,鸡鸭成群。</h3> <h3>在婶婶门口采几张超大的粽叶,婶婶说:这可能还是你祖先种下的呢。</h3> <h3>老宅门前,欢笑声声,生生不息!</h3> <h3>我说:承龙,在你的老房门前拍张照片!</h3> <h3>承龙与媳妇!</h3> <h3>小心,这“芒干”会割大腿的。</h3> <h3>离开老宅是一种必然,也是一种进步!</h3> <h3>几件衣物透露着生活的气息。</h3> <h3>大家在老宅门前拍张合影!</h3> <h3>拍</h3> <h3>再拍</h3> <h3>还拍</h3> <h3> 在村后的小山坡前,有一条小河,在河边有一口水井,婶婶说这是一口老井。以前全村人都喝这井水,包括我们的祖先。</h3> <h3>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用双手捧起这井水,深深喝一口,真正的饮水思源啊!</h3> <h3>饮水思源</h3> <h3>饮水思源</h3> <h3>饮水思源</h3> <h3>拍中拍</h3> <h3> 我们的祖先住在村口,叫“下屋”。我们往下屋走去,全身湿透了。</h3> <h3>我在村口与叔叔拍张合影,以纪念此行。</h3> <h3>四、后继有人</h3><h3> 到了岭脚底,真的感觉到后继有人,因为这里娃多。比如婶婶一家,婶婶有二个儿子二个女儿,这在她那一辈不算多的,但她的孙辈就多了:大儿子阮承国有1个儿子2个女儿,二儿子阮承财有3个儿子,大女儿有3个儿子,小女儿阮丽飞有3个儿子。一个人居然有12个孙子孙女,够多的吧?</h3><h3> 阮丽飞告诉我,阮氏是小姓,以前总受人欺负,所以父母都要他们多生,谁知道生的都是儿子,还有双胞胎儿子,现在在岭脚底村可以横行霸道了。</h3><h3> 所以,我一踏进岭脚底,迎面见到的都是孩子,为这个破败的古村子增添了许多活力,也为阮氏增添了许多希望!</h3><div> </div> <h3> 结束语:</h3><h3> 岭脚底是风水宝地,但容量太小。 我从这条小路走出来的时候,深深地体会到,走出岭脚底是祖先的无奈之举,也是祖先的明智之策!</h3><h3> 若干年后,这里会成为一个风光旖旎、民风纯朴,乡愁浓郁的宝地!</h3> <h3> 踏着脚下这条留有祖先脚印的红土路,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岭脚底村,既有圆梦的释然,又有惜别的茫然。</h3><h3> 再见,岭脚底!期待着下次的再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