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的美篇,逗引我在这样暖暖的冬日下午,年三十的前一天,踟蹰老街,追寻尘封的记忆。 从柯东桥桥脚起步,沿河,停靠着的船,以及各色瓶瓶罐罐,我家的荷花缸据说源自此处。 天天照相馆,架在河上的吊脚楼,曾经身份证照的定点单位,不知如今生意可好? 古铜器店,踏破铁鞋无觅处,下次嵌铜条不用借助天猫了。调侃中,我妈留给我的祖传纯铜“火铳”请求回收遭拒。 沿着融光桥拾级而上,探访对岸记忆中的繁华街市。 站在桥头,沿岸民居尽收眼底。 记忆中最高大上的华洋大厦,已成昨日黄花。 昔日热闹的街头,贴满了拆迁的封条。 大名鼎鼎的莫氏火腿店,如同顽强的钉子户,守着最后的留恋。 攥着布票,扯上一块花布,做一身新衣,那是童年奢侈的心愿。如今断壁残垣,无声萧瑟。 穿过桥洞,是当初恋爱时压马路的记忆,最爱路人稀处行。 对岸笛扬楼依旧,喝上一碗冰镇红枣汤,多么奢侈甜蜜的曾经。如果没记错,柯桥人民医院旧址与此相邻,还有一个老剧院,我妈跟我玩过的唯一一次失踪据说是在此看《五女拜寿》。 寺岔36号,旧时柯桥镇政府所在地,拆迁房抽签的时候进去过。 独特的造型,留我驻足。 对岸小阳台,陆美美家老宅。正宗柯桥人,令我等乡下小民眼羡。 西官塘,小时听父母老是提起,很遥远的概念,好像跟粮油之类的搭边。 宽阔的石板路,阳光正好,操着外地口音的游客,挂着相机采风。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没有断肠人,也不在天涯。 废墟处,罗说这是他毕业工作的地方。我只记得他骑着自行车,拎着单位发的两只鸡骗一顿晚饭,也是颇辛苦的。 阳光照进长廊,有老人拄着双拐蹒跚走来,如今要离开依赖的根基,乔迁在即,不知内心如何五味杂陈? 永丰桥上,万国旗还在妖娆招展。 沿河楼台,拥有这一方天地,当初多么得天独厚。从窗台吊篮,河上小舟,那交易是何等惬意? 沈家溇,这屋檐,新未庄鼻祖了。 大户人家的台门,依旧是闺秀的身姿。 斑驳的墙,青苔缠附,狗儿适时地闯入镜头。 下市头直街,弹棉花的声音远去,仍能找到残留的人气。 我开的发屋,坚持到年三十,忠实地为人民服务。 百年柯小,我工作过四年的地方,女儿的启蒙之地,留下太多回忆。 那一间教室,我的三尺讲台。 重回俗世,热闹喧天,怎一个繁乱了得! 即将消失的旧迹,谨以此文留住记忆的碎片,纪念逝去的青葱岁月,渐行渐远的童年和青春。老街,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