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归来

阮建明

<h3>  驴界流行着“北太白,南武功”的说法,这个我最近才听说的,毕竟我不是“驴界”之人。2015年9月,我一人一包独自徒步太白山。之后,徒步素有“高山草甸、云中草原”之誉的武功山成为我的一大心愿。</h3><h3> 几次安排,几次遗憾。这次是童庭伟先生的积极筹备,终于在“6·2节”成行。下班之后,乘高铁,转中巴,于夜里10点钟到达武功山下的东江村,住在农家乐。</h3> <h3> 一、夜宿东江</h3><h3> 真是有缘,东江村与我的老家东坑村是一字之差。不知是激动,还是室友的小鼾声,还是整夜的蛙鸣声,这一夜我没有睡好。在清晨的第一声鸟叫声中,我就起床了,到村边走走。</h3><div> 不走不知道,一走惊一跳。这里与我儿时的村庄非常相似。弯弯的刚糊了新泥的田埂,把青山绿水间的原野分割成各种几何形状的水田,长如带,弯如钩,方似井,圆如碟,正是蓄水待播的时节,在晨光里水田像一块块巨大的镜子,映天映地映绿水青山。</div> <h3>  村边的水渠还没有我老家的“东坑”大,但水流非常清澈,足够村姑洗衣洗菜的了。我问:你在洗什么呢?,她头也不回就答:“豆芽!”</h3> <h3>  水满,苗稀,拖拉机。</h3> <h3>  这石头垒起的弯弯的田埂,石缝里肯定有泥鳅和黄鳝,而且是野生的。</h3> <h3>  姑娘在洗什么?我没敢问她,是不忍心打扰她的专心致志。</h3> <h3>  这位“城姑”一直在田间走动,贪婪地呼吸着带泥味的空气,应该是触动了她的某个记忆吧!</h3> <h3>  二、穿越丛林</h3><h3> 万事开头难,登山也一样。我每次登山,开始的一个小时是最艰难的,喘大气、流大汗、脚发软,只要过了这个阶段就轻松多了。我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这次同行的陈建华先生告诉我,前一个小时是排汗,消耗的是水分,接下去才是激发潜能,燃烧的是脂肪,所以感觉更轻松。一语中的,高手在民间啊!</h3><h3> 这次登武功山,我们选择的是“反穿”的线路。从东江村出发,走过一段机耕路,右转,必须穿过一段丛林,树木遮天蔽日。感觉很闷,不爽得很。</h3> <h3>  偶然有个空隙,便给队长咔嚓一张。</h3><h3> 队长姓王,号“雪豹”。</h3> <h3>  陈建华先生不但理论扎实,而且腿上功夫了得,走野路像逛街。</h3> <h3>  队友中有两对夫妻,这便是其中的一对:童汪配!</h3><div><br></div> <h3>  领队告诉我们,正前方的那座山就是我们要翻过的第一座山,英子说“那就与它合个影吧”。</h3> <h3> 三、踏上草甸</h3><h3> 我到过内蒙的呼伦贝尔草原,到过甘南的桑科草原,也到过阿里的高原草原,我期待的是武功山草甸与白云的组合,相当期待!</h3> <h3>  一走出丛林,路平了,气畅了,视野顿时开宽了。</h3> <h3> 第一个休息点是“风车口”,过了这个点,就进入了高山草甸地带。领队说“接下去是半小时一小息,三分钟,一小时一大息,十分钟”。</h3><h3>在这里,我把相机取出来,这是我用相机拍的第一张照片。</h3> <h3>  这就是传说中的云中草甸。</h3> <h3>  行走在青山白云之间,虽然渺小,但灵魂是高贵的!</h3> <h3>  那一道道的绿!</h3> <h3>  那一点点的红!</h3> <h3>  在武功山上放风筝,这也是汪女士的一大创意吧。从今往后,武功山除了有帐篷节,还会有风筝节了吧?</h3> <h3>  美女们纷纷开始亮相,跳吧,唱吧,嗨吧!唯有这样,才对得起美景。</h3> <h3>帅哥也加入!</h3> <h3>  谁说武功山上没有树?有,只是孤独的,有许多是干枯的,且称它们为“树坚强”吧!</h3><h3>我发现这树有点象“龙”,就召呼队友们拍个小合影。</h3> <h3>  在这几棵“树坚强”下嗨过一阵,继续前行,向绝望坡挺进!</h3> <h3>  四、走过绝望坡</h3><h3> 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绝望坡”这个名字是故弄玄虚,走过之后才知道名符其实。</h3><h3> 这是一道山脊,是一条防火隔离带,所以它在山的最高处,所以它寸草不生,所以它被雨水冲刷得乱石嶙峋。</h3><h3> 绝望坡之所以“绝望”,原因有三:一是路况差,确切地说根本就没有路,你左脚踩下去了却不知道右脚该往哪里踩;二是坡长,让你感觉永无尽头。你问从上面下来的人“还有多远啊?”,他会说“你别问了,告诉你了你就更爬不动了,还是一步一步往上爬吧”;三是别无他路,骂过了,哭过了,咒过了,绝望归绝望,路还得往上走,因为你别无选择!</h3><h3> 我庆幸今天没有太阳,否则肯定会晒趴下的;我庆幸今天没有下雨,否则肯定会滑趴下的;我庆幸今天是阴天,所以我们都没有趴下,都跨过绝望坡。</h3><h3> 以后又多了一个吹牛的本钱:我是从绝望坡回来的!</h3> <h3>  在绝望坡面前还敢这么嗨,路人说:现在笑,等会儿看你们怎么哭!</h3> <h3>  脚下的就是绝望坡,这是刚刚开始。</h3> <h3>  再苦再累,也不忘潇洒地回一回头!</h3> <h3>  除了乱石,还有泥泞。照片中掉在后面的那个红衣红帽就是我。</h3> <h3>  远方的景很美,脚下的路很难,这才是武功山!</h3> <h3>汪坚强!</h3> <h3>  只要能缓口气,我还是要拍照。</h3> <h3>  这俩可不得了,是我们队伍的男1号和男2号,每个路段都比我快半小时以上。</h3> <h3> 在我们即将走出绝望坡的时候,看见一幢被火烧的木板房。领队告诉我,我们原来是准备住在这里的,但上周五被火烧掉了。</h3><h3> 烧焦的门框还立着,我拍下了匆匆的身影。</h3> <h3>很有创意的拍摄!</h3> <h3>走好每一步,就能赢得人生!</h3> <h3>  所谓爱,就是你在路上慢慢走,我在这里静静等。</h3> <h3>  别激动,下面可是万丈深渊啊!还好有老公及时拖住。</h3> <h3>你可没有人拖的啊!</h3> <h3> 以走出绝望坡为标志,结束了今天的行程。早上6:50从东江村出发,下午5:30到达住宿地—汇景山庄,行走了将近11个小时。</h3><h3> 欢呼吧!</h3><h3> 这几张照片有没有“胜天半子”的气势?</h3> <h3>  在汇景山庄的门口,小酒喝起来!</h3> <h3> 五、我从云中来</h3><div> 云是武功山的主角,无处不在,无时不在。今天的云却不是我期待的,它缺少点灵性,缺少点飘逸,缺少点羞涩。</div><div> 但它仍然是武功山的云。我从云中来,又到云中去,还在云里放风筝!</div> <h3>  六、雨中登顶</h3><h3> 武功山的最高峰叫金顶,海拔1918米。都知道这样的天气到了金顶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但大家一致认为必须要去的。</h3><h3> 满天的大雾,将每个人裏得严严实实的,能见度不足二十米。只能看见脚下的路。</h3><h3> 说是雾,其实是雨,因为它全是水珠,很短的时间就能让你全身湿透。</h3><h3> 说是雨,其实是雾,因为它没有雨丝,随风飘舞,可以钻进你的角角落落。</h3><h3> 我干脆不穿雨衣,甚至把七百度的眼镜也拿掉,反正都是濛濛地看濛濛地走,还省掉了不断擦眼镜片的麻烦。</h3><h3> 好在今天走的都是景区的栈道。一路上大家都在说“如果昨天是这样的天气,那我们会怎么样”?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h3><h3> 风大、雾(雨)大,很冷。我们一路相互鼓励,终于成功登顶了。匆匆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就逃跑似地下山了。</h3><h3> 今天我没敢把照相机取出来,所以照片很少。</h3><h3><br></h3> <h3>  出发离开汇景山庄之前,拍张合影吧!既是留念,又是鼓劲。雾中的红旗作证!</h3> <h3>  王队:等等,我给你拍张照片!</h3> <h3>  美女成了你的菜,你却成了另一个美女的菜!</h3> <h3>帐篷阵!</h3> <h3> 到达金顶了,我全身湿透,里面的是汗,外面的是雨,我只能用“真气”将雨水化为“蒸气”。</h3><h3><br></h3> <h3>  从金顶步行下山,一路跌跌撞撞,体发虚,腿发软,我在石阶上滑了一跤,好在没有受伤。到山下一统计,共有9个人摔倒,摔倒率是52.94%。</h3> <h3>  在山门外,完成一个规定动作——大合影!</h3><h3>感谢开化县的“穿山甲”!感谢屈领队!感谢“迷茫”收队!</h3> <h3> 七、我的队友</h3><h3> 我们此行共17个人,除“穿山甲”的两名工作人员之外,队员15人:</h3> <h3>王队,号雪豹!</h3> <h3>童兄夫妻</h3> <h3> 王兄夫妻。王兄是我们队伍里最年长的,年过六甲,且前几天刚受腰伤。他一直走在我的前面。这里有他夫人一半的功劳。</h3><h3> 从今往后,古训要加上一句话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登山夫妻行。</h3> <h3>建华兄</h3> <h3>杨氏医生</h3> <h3>英子</h3> <h3>屈领队</h3> <h3>迷途收队</h3> <h3>一路高歌</h3> <h3>小不正</h3> <h3>男1号——邹兄。</h3> <h3>男2号——方小明</h3> <h3>女1号——毛卫珍</h3> <h3>花开花落</h3> <h3>用美篇写游记的人——阮建明</h3> <h3> 结束语:</h3><h3> 2015年9月,我独走太白山,回来之后我用一句话来概括:该死的太白山。</h3><h3> 今天,我也用一句话来概括:狗日的武功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