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小路——莒城城中村的记忆

朱朱

大菓街

　　在莒城的发展历程中，一直是城中村、村中城的格局。县城的周边由村庄包围，东关、西关、南关、北关、护城官庄、西大街、大菓街、后营。。。从这些村庄的名字上，还大体能看出一些当年古城的印记。

大菓街，位于浮来路南。据说这里叫菓街顶，还有一个地方叫槐树底，我分不清这两个地方具体的位置在哪里。据说那棵槐树是当年刘章亲植，可惜我没有印象了，也不知在哪一年的修路中，被砍伐。

　　曾经的古槐，是不是在古槐火烧这个位置？

　　主街。

　　来到这里的时候，工作组正好在村中调查了解。因为政策尚未明确，村里的人三个一群，五个一堆，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拆迁。

　　醒目的宣传标语。

　　大树，有些年岁了。

　　村子周围已是几经开发，房子后面的高楼是刚刚开发的商品楼。

　　村子南端。临南护城河。这条护城河还比较原生态。

　　水质较差，横跨小桥。

　　随着今后的改造，南护城河应该有很大的改观。

　　罕见的土坯老房子。那时候的城中村就是这样的，参差不齐，院外都尽可能地利用起来，种一些蔬菜和花果。

　　村庄以北，这里似乎曾经有一个小厂子？

　　斑驳的土坯墙。发现这里的路并不是四通八达，有的小路尽头堵了起来。

　　有的老房子，可能住户已经搬走了吧，疏于管理，显得更是萧落。

　　大菓街一带，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当年有个大汪，后来被填平了。印象还比较深的，是当年的东方红旅社。还有红星照相馆。小时候我们留存不多的纪念照，大多拍于这个地方，有个大箱子似的机器，盖着一层布，摄影师还要钻到布底下拍摄。马同学的爸爸在这里当摄影师，觉得他好帅，后来他们一家搬走了，小学毕业前，还给我们同学五个拍了一张照片。红星照相馆大约在2000年左右，在这条街上消失了。这附近还有一家国营理发店，都来过这里理过发吧！当时的理发椅比较笨重，黑色的靠背和底座，白色的椅托。总有几次很难忘的理发经历吧……

后营

　　幼儿园后边后营一带的拆迁。

　　水利局西门往西的后营街。这个小小的综合商店，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门前还是小土路。军休所还在这一片的对面。小的时候，这里是一个小卖部，不是外开门，只开了一扇窗户。家里买酱油、醋、盐这些日用品，往往会安排孩子跑腿。那时候个子矮，窗户台下有一块石头，踩着石头翘着脚才能看到里面的物品。山楂片、苹果干、芝麻糖，这里似乎能买到世界上最美的味道。因为有这些美味的吸引，跑腿才变得那么心甘情愿。后来慢慢奢侈一点，这里还卖方便面和山楂罐头啊！这是只有生病才能享受到的美味呢！那个时代童年的我们，个个都是小馋猫。而那时候的美味，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找到的了，想来颇为遗憾。现在不知馋为何物，很多时候都不知想吃什么，可是小的时候，答案多了去了……最惊心动魄的可能当属吃冰棍了，因为大人不让吃，说都是糖精加脏水冰冻的，一定是偷偷买了在回家之前赶紧吃完的，而且肯定有过被大人抓现行的不堪经历。那时候的父母简直是天降神兵、猝不及防……我是在人民商场南端，卖报刊摊前那里，有一份卖冰水的，石榴红色的诱人的液体，上面盖着玻璃，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无数次忍住了不能买，那一次交了钱正准备端起来的时候，天！我爸站在我面前！他不是整天出差吗？怎么会这么巧？被呵斥了一顿，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现在分析起来，难不成是老爸跟踪我？……这个小小的门店历经四十载，慢慢的改装，窗户变成了入户门，加了橱窗，虽然后来很少再来这里买东西，但这里肯定还有很多老客户，方便了很多人，如果没有这次拆迁，这里可能会静静地一直开着吧！

　　从来没有进来仔细转转的小巷。

　　已经开始拆迁的门店。

　　幼儿园后边，有一个小小的活动场地，有一些运动器材。

教育局对面的后营街

　　米线馆。这里离老审计局不远，在那里无数个加班的日子，我们到这里吃加班餐的次数最多了。最早的时候可能是在2000年以后吧，粮食挂账审计的时候，老科长们都还在职，他们带领着我们干项目。因为有前辈在，脑子并不需要考虑太多，像个小小的机器人，刚开始学会电子制表，学会了表格汇总，我们年轻的同事，有念数的，有录入的，有汇总的，对了错了改了，说说笑笑间完成，从没觉得累。有时候下午完成了任务，晚上还要加班，我们集体来到这里，点几个菜，吃碗米线回去继续加班。慢慢的，我带着年轻的同事加班，有时候没时间过去吃，打包到办公室，说说笑笑吃完马上投入工作。而今，米线馆搬了，单位也搬了，在新的办公楼上也加过班，却找不到那么一处吃加班餐的地方了……怀念一个地方，不如说是怀念那个地方当时的时光……

　　这里有个铁匠铺，整天叮叮当当地敲打，我似乎从来没看清过铁匠的模样。印象中，他从来都是低着头专心打制，旁边摆满了打好的器具，水桶，铁盆，簸箕……旁边高大的梧桐，春天花开，秋天叶落。当梧桐被砍伐，不禁庆幸当初无意中记录了花开的时候……

　　雨巷。都搬走了，巷子变得安静幽深。花儿还在静静地开放，还有无暇采摘的丝瓜……

　　经常在这家买煎饼，主人干净利落，所用的原料都是经过仔细的筛选和清洗，生意很好，一旦出摊多被一抢而空，我多是电话预定，到她家去拿。多次出入的大门，已被封了……

　　空旷的大门，路边的小花。

　　今年春天，这里已是一片空地。

　　空旷的废墟上，有一棵梨树，开满了白色的花……

　　还有一棵樱桃。主人不知搬到哪里，没有地方安顿它们了……

　　北关集。离老单位很近，去的次数并不多。这里的菜很新鲜，也比较便宜，最难忘的是这里有份桃，感觉是最好吃的一份桃了。以前不甚珍惜，现在去一趟太远了，该是秋风蜜上市的时候了，周末有时间得去看看……

　　去年拍过这里。多少年预算执行审计，这条小路走了多少遍。土坯墙上开满了金黄的连翘，站在街上的老人，消失的城中村，消失的村中景象……

　　前段时间拍的。小集依旧，甚至更热闹了，老屋不在……

　　用今春这里最美的的杏花作为结语吧！再见，曾经的乡间小路，期待，明天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