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14年8月,一次同学的聚会,让我学会了用手机上微信,先后加入了同学和战友的微信群。不久便在162土八路群,看到了大家转发战友张忆红在新浪微博上发表的"我的军旅生涯"系列文稿,一一细读后感触很深。 张忆红是我们70年兵中年龄最小的,入伍时才13岁,可她却比我们这些大姐姐们的心智成熟的多。虽然当时年纪小,小学水平也只能写一些简单的日记,但她好强好学,持之以恒,从入伍开始,就坚持并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为她日后撰写自已的军旅生涯埋下了伏笔,提供了不可多得的题材,篇篇章章虽然写的是作者本人,但它真实反应了我们那一代女兵当时工作、学习、生活的点点滴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的回忆将我带入了兵样年华的岁月,虽然那个年代已过去几十年,很多记忆已成盲区,但忍不住还是随着作者的思路提笔记录下属于自已18年军旅生涯的点滴,让黑白照片留住那个年代的青春靓丽。 2017年,我走进了美篇这个平台,将自己最美的兵样年华带了进来,让仅存的一点美好记忆留在了这里。</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u> 上面这张照片是我1977年出差广州时,与已调到广州军区二门诊"我的军旅生涯"作者张忆红的合影。</u></i></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0年,海南军区三大医院要召收一批女卫生兵,就这样,部队大批15一18岁左右的子女被批准入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面这张照片就是我们军区政治部即将入伍的子女,临别时在军区后勤照像馆的合影。照片后排是当年入伍的三对姐妹,王家俩姐妹,高家俩姐妹,薛家俩姐妹(照片中妹妹不在),还有石杨,姐姐们分到定安安良185医院,妹妹们分到通什162医院。前排左二高家老四,左三王家老三是1971年入伍的女兵。前左一高家老五和前右一张穗梅没有当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1970年1月29日那天,没有锣鼓喧天,没有红花佩带,只有父母的送别和叮嘱,最后我们坐上了开往162医院的解放牌大卡车,它将载着我们奔赴新的生活。卡车随着海榆中线途经屯昌、琼中、最后到达通什。当时的交通路况不太好,都是沙路,途中经常会看到养路工人赶着牛车,拉着个半圆形的地刮在拢路,这一路如何过来的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坐着解放牌大卡车一路颠波,风尘扑扑,昏头灰脸,直到卡车缓缓地随着阿驼岭弯弯曲曲的山路一圈一圈的盘绕而下时,我们才意识到这一路约7一8小时的艰辛旅程即将结束,卡车顺利到达并穿过美丽的山城通什黎族苗族自治州后,往前开了一段,又顺右手边一条叉道继续前行,这就是通向162医院自己的路。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车子顺着一路向上的坡路,途经医院的马厩、高坡上的幼儿园、猪圈、豆腐房、动物室然后到两边的家属房(后来才知)一路来到了医院的中心位置大球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时球场上已热闹非凡,三大机关的子女、各市县武装部及兵团的子女都陆续到达,大家下了车脚跟还没站稳,就忙着打招呼,因为见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都是"南岛"中学的大姐姐和小妹妹们,就如同回到了久别的学校,现在来报名上学呢。这时医院的大喇叭还在不停的播放歌曲,什么曲目已记不清了,而且医院还组织了敲锣打鼓欢迎新兵的队伍,咋一看这个热闹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欢迎一群活泼可爱的小演员呢。</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u> 上面这张162医院的全景黑白照片是化验病理科郭文同志提供的极具历史意义的老照片,医院处在四面环山的窝窝里。</u></i></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女兵集结完也将近傍晚时分,大家随着带新兵的干部,一路来到了山脚下小溪边上的士兵食堂吃晚饭(后来士兵食堂又搬到大礼堂的半山腰)。晚饭过后我们沿着医院大楼边上的小路往后山方向的高坡上行走,坡很高很徒,一路往上,偶尔转身往下看,医院全景尽收眼底,这时天色已暗,山下的医院大楼和家属房内都已透露出灯光,无意间点亮了山窝窝里的景色,让人感到一絲絲暖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爬到了山坡最高处一片开阔的平地,只见右手边两间大小相连的茅草房,这就是我们这拔新兵三个月集训的驻扎地,正面的一排茅草房是新兵连连部,连部右手那间房好像是煮开水和我们洗澡的房,厕所好像是搭建在我们住的茅草房后面的鱼塘上,风景这边独好。剩下的记忆已一片空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按照安排我们入住到大间的茅草房内,房内的设施让人眼前一亮,排排整齐牢固的木架床,也不知动用了哪方神兵巧将搭建而成,这将是我们女兵做美梦的地方。我记得和我连铺的是大姐姐王绥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接下来是发放被服军装的时候,整个场面像赶集一样热闹非凡,这批女兵共有68人,大声的喧哗和喊叫声传到了沉睡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深山老林里,瞬间掩盖了黑暗中大风的呼啸声。领到被服后,大一点的姐姐们都安静回到各自的床位,忙着铺床和订领章帽徽,而小妹妹们却还在大呼小应的闹腾着,大声唤着"阿姨、阿姨",我不懂订领章帽徽,快过来看看帮帮忙,其实所谓的"阿姨",却是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早一点当兵的新兵排长。当时军装到手,我们内心都很激动,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一员,将开始人生新的旅途。我不管在哪都是最矮的,所以我穿戴的是女式最小的5号军装、5号帽子、8号军鞋。订完领章帽徽,我迫不及待的比试起来,虽然都是最小的,穿起来还略显宽松,但自我感觉良好,自我欣赏自我陶醉吧。一般刚入伍的新兵先发军装,新兵连训练三个月结束后才发领章帽徽,而我们军装领章帽徽一起发,让我们早早就体验了一把靓丽风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闹腾了一阵子,大家都收拾打理的差不多了,哨声响起,全体新兵集合,连长点名发话,具体发话内容已记不清了,新兵连分二个排,我也记不太清楚我是哪个排了,好像住大房的是一排,一排排长是吴玉兰,二排排长好像是符秋桂(因为我在新兵连时间不长,很多记忆已不清),发话完毕后各排各班带回,安寝入睡。今夜肯定有人无眠,远离父母兄弟姐妹,肯定会有人躲在散发新被服气味的被窝里暗自伤心落泪,可是我相信大多数的“南岛"分子不会,因为我们有远离父母住校的经历,这就像是开学入校,没什么区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觉醒来,天刚蒙蒙亮,新兵的学习、生活和训练开始了。大家忙碌着收拾整理内务,然后穿上新军装,按班排集合出操,简单的操练和洗漱完毕,昨日的小女孩,今日已容颜焕发,靓丽无比,正整装待发。随后在新兵排排长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队伍下山用早餐。唰唰唰,随着两手来回摆动磨擦军服的声音外,就是新军鞋撞击山地发出的咚咚声,一道绿中泛点红的彩带由高山上飘然落下,瞬间吹亮了山下早起的伤病员的眼目,他们驻足观望大饱眼福,这不是昨晚上山的一群小女孩吗?如今却成了飘落下凡的小仙女,好养眼好靓丽,看来我们今后的日子充满了阳光。</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u> 上面这张照片也是我们化验病理科郭文同志当年的摄影佳作"夜幕下的162医院"。</u></i></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刚入伍时的我。随着作者新兵连的回忆,我渐渐的模糊起来,虽然有过紧急集合和上山砍树伐木的经历,但事后她所说的训练经历我没能参与,因为我和另外三名新兵有幸在68名新兵中"脱颖"而出,提前分到科室当护理兵了。记得我和靳英分到了内二科,王绥远和范桂芳分到了内一科(后来马卫华看了我的回忆说,当时只是我和她俩人提前分到科室😇😅)在新兵集训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里提早离开了后山新兵连,搬到了山下的山下(医院最低处)女兵单干楼居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就这样,我们摆脱了艰苦的新兵训练,开始了另一个战场的磨练。到了内二科,我遇见了南岛中学的大姐姐郝亚莉和姚小玲,她们早我们1一2年当兵,在那里她们教会了我许多…。我记得有次准备节目,我和郝亚利姐姐还一起排练朗诵还是对口词,一个高大的姐姐,一个矮小的妹妹,挺有意思的搭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新兵训练结束时我没能参加,当时她们面对的是如何分配,分配到哪的问题。幸运的直接分到科室当护理兵,再好一点的就是分到制药厂,接着就是院务处(伙房、养猪)等,说是接受再锻炼不如说是那些部门缺人手,这也是那个年代部队子女进熔炉锤炼的特色和手段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所在的科室是内二科,服侍的都是胃肠道疾病的病员,我们护理兵的工作就是洗洗刷刷挑水送饭,还要护理那些瘫痪在床不能自理的病员,为他们擦洗按摩,喂水喂饭。当时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也没有作者那般高的思想境界,只是一心想着做好自己份内工作,偶尔也会跟着护士学着发药打针,刚开始学肌注我们都是拿自已试验,往自已身上扎针,学会了才敢给病人打针。就这样一天下来也忙的不亦乐乎,挺有满足感的,这就是当年我一个16岁女兵简单的工作和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内二科没多长时间,我就和外二科的蒋海玲同志一块抽调到化验科帮助工作,我们去的主要任务是负责"920"的生产,它的作用是促进各种植物的高产,这是一项比较严谨的工作,从选材、消毒、菌种的接种到菌苗的形成都要很谨慎,稍有不慎就会长出杂菌,前功尽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老同志的指点帮助下,在去保亭取经学习回来后,我们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当时我们科的血库还没正式使用,我们利用血库里面的采血间作为种植培养"920”的基地,我们先用福尔玛林、高锰酸钾消毒房间,然后到木工场收集锯木头留下的大量锯末,拿回科后铺在消毒好的房间内,再用紫外线灯再消毒,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就在无菌房里操作,将试管里的"920"菌种接种到这些锯末培养基上,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育,白色菌苗形成,覆盖了整个锯末,然后我们再一块块取出放入水中溶解,再取液体装入喷物器内,直接喷于植物上。就这样产品在我们的积极努力下源源不断的生产出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首先用在我们医院的稻田地里,当年的稻子亩产千斤,还上了海南日报,然后用在我们自已种的瓜果蔬菜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增产,这项任务完成后,蒋海玲同志回到了外二科,我被留在了化验科,从此我的军旅生涯与化验科结了缘,一直从事化验工作到转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些照片是我们化验病理科的同事们。当年我们科的人员有:尚世恒、杨作仁、唐支銮、林爱娥、陈少兰、郭文、刘衍虎、吴瑞兰、邵文欣、石杨、郑晓萍、于树荣、马玉才、贺立志、还有我,后来陆续增加了一些人员。我们的科主任尚世恒,湖北人高大帅气,风趣奔放,是个急性子,付主任杨作仁,广东人矮小瘦弱,幽默搞笑,是个慢性子,俩人"完美"搭配,操持管理着整个科的日常工作。我们的教导员姓龙海南人,坐镇化验科,管理着整个非临床科(非临床科有药房、门诊、放射理疗科和化验病理科)的政治思想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科当年十几号人,如今:主任尚世恒、付主任杨作仁、医生唐支銮、陈少兰、化验员马玉才、李洪根已离开我们,在此表示深深的哀悼,愿他们一路走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和作者写的一样,在那个年代,我们每个科室都要完成上交医院食堂的蔬菜任务,为此每个科室都要开荒种菜。我们科的菜地就在医院大楼前右边的位置上,从翻地、拢地、施肥、下种、种子发芽到收成,都需要我们的辛劳付出和细心呵护,这也是个技术活,要想种好菜收成高还要下功夫。当时我们科的唐支銮医生湖南人,矮壮的身材特别能干,我们从他那学到不少种菜的本领。每天下午5点后就是各科室拾拢菜地浇水施肥的时间,天天如此,当年挑水施肥都是用大木桶,我个又矮人又小,但这也难不倒我,挑起担子像模像样。但挑这么大的桶到猪圈去挑猪粪,还真不容易,路途较远,一趟下来还真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每个科室在各山头上都种有一大片花生地,每年收获的花生晒干收藏,为科室自已的活动和晚会提供食材。记得有一次我们科室的几位同事为解嘴馋,在科里自制花生糖,现场做好的花生糖要倒在一个大盘子里,等糖浆凉透成形后才能切割食用,但当时找不到盘子,我们科的林氏化验员就将生化室放待检血样的盘子拿来用,开始我们不知道由他做,到最后知道是放血样的盘,一阵作呕没人敢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最高兴的是我们科有很多的木瓜树,果实累累,每天下午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木瓜开吃,那个爽可满足一下午的能量,可惜现在没有这么天然环保的木瓜了,好怀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作者为了演出的真实性到养猪班锻炼,而我们科有个动物室,为了提供做试验的活体动物标本,让我们几个分到化验科的护理兵轮流到此锻炼,我是最先到此锻炼的一位。动物室设在入医院路上左手边的地方,和医院的猪场对面,一栋平房内设有一间专养荷兰鼠和刚出生乳毛还没长出的小兔子的用房,一间专供试验用房,另一间四周摆放了几个铁笼架子,专养那些大兔子,连着平房边上有一行狗屋,养了好几条大狗,这是我最惧怕的动物。在平房旁边还有间茅草房,平时工作完我们就在此休息和学习。为了动物们的温饱,我每天要背着筐上山割草喂兔子,记得一次去割草,一不小心锋利的镰刀一下就将我左手小拇手上的一块肉给割下,血流不止,好可怜啊。除了割草喂兔子,还要煮黄豆为它们补充营养,然后还要挑着桶到伙房去收残食回来喂那几条凶猛的狗,虽然它们已被狗链子拴住,但我还是胆战心惊的一进一退躲着为它们分食,它们一叫我就会吓的一身冷汗,不容易啊,我的青春在此贡献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面这张照片就是当年我在动物室照的,看到这些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心情好极了,一个人在动物室的恐惧也顿时消失,特别是看到兔妈妈分娩时的场景更是感动,一个个小生命从母体一脱落就由我细心的照料,按时让它们吸吮母乳,从乳毛还没长出放在我的手掌中那般大,到把它们养的长出一身雪白绒毛,看到它们活蹦乱跳的样好高兴,好有成就感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作者对林彪事件的始末记载着很详细,从1971年的9月13日林彪等人在蒙古的温都尔汗坠机,到事件曝光传达到医院的党员干部时已是71年的10月上旬,那时我们这批女兵还都不是党员干部,到10月下旬才传达到我们这些最基层的战士中。那是在那个特定年代发生的事,我们这些年轻的心跟着那些神秘的事件起起伏伏,大大小小的会议都在传达讨论这些事,好像所有的工作都笼罩在其中。作者在叙述中说到此事件和我们医院也有关,是否真实无从查证,我们是党的战士只有一切听从党的指挥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医院坐落在山窝窝里,平时休息时没地去,最多也就是步行到几公里外的通什去逛逛走走,买一些生活用品。上面这组照片,大多是当年我们在通什大桥边上的留影。看到照片中的单车吗,那可是我们经常厚脸皮向我们科付主任杨作仁借来用的,这单车成了当时我们出入的交通工具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有一次我和石杨、马卫华三人去通什,一走出162医院的小道,往左边通住通什方向大道走没一会,不好,也不知是哪个部队的官兵,坐在大路两边休息不走了,这百来号的人见到小女兵出现,两眼立马放光,这时已没退路,我们三人硬着头皮,挎包左肩右斜(就是照片中的模样)目不斜视,也不知当时如何迈步,如何甩手通过这百来米的路程,好一付尴尬的样子。</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面这组照片是与同学战友的合影,其中有:段新华、石杨、郑晓萍、张生宁、符晓敏、吴俐颜、郭超珍、高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72年护训队我们八班的合影,除了我和我旁边的郑晓萍是化验科的,其他的人员全是内一科的护理兵,作者说的护校其实就是护训队。当年除了护训队外(都是女兵),还有医训队(全是各部队派送的男兵),这无意中就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比较集中的家属房就修建在医院大球场路边右上角的山坡上,一层层一排排的家属房依山而建,而我们两队学员所居住的茅草房就建在这山坡最高处的一片开阔地上,护训队女兵居住的茅草房面对坡下的家属区方向,而医训队的男兵居住的茅草房则在我们的后侧方。当年我们在护训队学的是护理及护士专业课程,学了多长时间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年学完专业课程后我们就下到科室实习了,我最先是到传染科实习,后又转到外一科实习,实习的日子有苦有乐很充实,跟着在职护士一起当班一起完成护理及护士的所有工作,在她们身边学到了很多知识。可实习还没结束,因我们化验科缺人手,我和郑晓萍就提早毕业回科室上班了。怪不得护训队的同志后来晒的好多集体照没有我和郑晓萍,可能都是毕业时照的,挺可惜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护训队毕业后,很快在72年的12月份,我和郑晓萍就成了医院70年兵第一批提干的护士,我们从士兵食堂转到了干部食堂,伙食在自已的掌控下得到了质的改变。当年住在女单干楼,到干部食堂吃饭要往女单干楼右后侧爬一座很高的台阶路才能到达,上班也要从女单干楼右前侧爬一座很高水泥坡路才能到达。当年我们女兵因为特殊,津贴略比男兵高点,一个月7块多左右,提干后可拿到四十多块钱,手上有了闲钱我也都把它存了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前面说到林彪事件也牵扯到我们医院,而我们医院的神秘隐蔽山洞也为此而建,不知是否真实。在这我就要说说有关这神秘山洞医院的事了,因为我们是当事者。这次我们只是在外围与它的交锋,还没有直入洞内与它打交道(后话)。在我们去护训队学习没多久,有一次到大球场看电影,突然广播叫院长政委有急事,我们当时也不当回事,因为医院有重大的抢救任务一般院领导都会到场。山洞医院座落在大球场路边左侧的高山上,山洞外有一栋平房,那是用来掩饰山洞而盖的,山洞旁边就是高干病房。没多久我们就听说,居住在山洞外平房里的一位药房男药技师向院领导报告,谎称山洞里传来扔石头的奇怪声,这可不得了,院领导很重视,这样一来我们两队这些倒霉的男女兵就成了山洞的守护神了。每天晚上护训队俩个女兵,医训队一个男兵三人组成一个小组,从我们居住的山坡上下来,再爬上高干部房的山坡上,女的俩人守在高干病房后面的洞口两侧,男的一人守在我们新兵连原住的山坡下,冷飕飕战兢兢,每人手里握着枪(没子弹)大气都不敢出,就盼着一个小时的值勤快点结束,下一班快点来接岗。就这样我们这些守护神也不知被这慌言骗了多久,最后竟然不了了之,可悲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这再插几句,那个年代国产电影大多被禁放,医院放的电影除了地道战、地雷战、英雄儿女外,就是朝鲜片卖花姑娘、鲜花盛开的村庄等多部影片。当年八大样板戏上映的很火爆,医院几乎天天来回的放,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到场观看,我们单干户更是跑不掉,天天背着凳子往球场上一坐,不爱看就打磕睡,但就是不看那声音也不断入耳,久而久之,八大样板戏的唱腔多少都会一点,有时为自乐还会哼上一小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照片后排左起:小老旺、郑晓萍、石玉珍、魏祝娟,前排左起:范桂芳、张向东、陈明燕、高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护训队还有一件令人难忘的事。那年的"十一"前夕,台风来临,狂风暴雨直袭我们住的茅草房,茅草房结构简易,又处在高处,随时都有被大风吹倒或刮走的可能,院领导考虑到安全,下令由队领导带领我们打背包连夜撤离危险之地,大家背好背包,穿上雨衣迅速从我们这个山头往另一个山头转移(医院大礼堂),这一路上风大雨大,部队的雨衣也不能完全遮住我们背背包的弱小身躯,一路上大家手牵手相互照应,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大风给卷走,就这样我们下了山又上了山,一路艰辛终于到达了钢筋水泥灌注的大礼堂。到了安全地带,我们兵分两路,男兵拉上幕帘住在舞台上,我们女兵则两张长椅组合成床住在舞台下,就这样我们在大礼堂度过了一个风雨夜,第二天迎来了祖国的生日,"十一”国庆节。很有意义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张照片是我工作时经常穿梭各科室的过道长廊。这是医院的大楼,它是一幢躺倒的王字楼,从王字的最下一横看,也就是医院大楼的门面(有三层)这是非临床科的阵地,第一层左手药房,右手门诊。第二层左手放射理疗科,右手化验科病理科。第三层原院机关办公地后机关搬走用做家属房。王字第二横(二层)第一层左手妇产科,右手外二科和五官科。第二层左手手术室,右手外一科。王字最上一横(二层)第一层全部是内二科。第二层全部是内一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楼上楼下全由长廊连结而成王字,每天我们科的工作人员都轮流端着我手中这个白盘楼上楼下的窜,到病房去采集病员的血液回科检测。长廊给我们带来了方便,不怕日晒雨淋(除传染科在这大楼左手边的山窝窝里,高干病房在这大楼右手边的山坡上外),在这条长廊上留下了我们多少青春的脚印和回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70年代的检验技术很简单,大多数都是手工操作完成。我们化验科当时分临床(一)、(二)室,细菌室,生化室,血库。临床(一)室主要负责血常规的一些基础检验,临床(二)室主要负责体液(大、小便)等的检验。细菌室主要负责检验物的培养分类、出报告及药敏试验等。生化室主要负责肝、肾功能等的检验。血库主要负责血液的采集及血交叉配型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科十几号人,分别轮流在几个室间,日常的检验工作就是这样不断轮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作者文章中提到医院献血的事,在这我也多言几句,确实当时医院根本没多余的新鲜血液库存,来一个需要输血的病员,医院的广播就响了,来的都是本院的医务人员,到化验科做血型配对成功后,就到所需血源的科室,一个人少则抽一百CC血液,多则抽四百CC血液(当时我们科血库还不具备抽血条件),就这样我们的医务人员为抢救病员默默的做出了无私的奉献,当时没有报酬,有的只是化验科开个证明到病号伙房吃几天的营养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记得我们70年女兵第一位献血的是高明同志,也是献血次数最多的一位,那时的她也就16一17岁,只不过个子高点,她为此做出了重大贡献,在这我表示对她的崇敬和致敬,这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在化验科近水楼台前先得月,我有幸也做了一次贡献,我当时被领进手术室,不知是觉得我人小舍不得多抽我的血还是就需要这么点,护士只为我抽了50cc的血,这也是用血量最少的一次,不管怎样,我也享受了一个星期的病灶美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面说到当时我们科的血库还不具备库存新鲜血液和抽血的条件,后来解决这些问题后,血库工作也逐步走向了正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最早血库的工作是由我们科的吴瑞兰同志负责,接着就轮流上岗。血库成立后,民间自发的组织了一支输血队伍,由一个姓陈的领头,科里需要什么血型,需要多少我们都与陈血头联系,他负责找人(他从中获利),有时他自己也上,这样一来,我们血库各种血型的血最少都有400cc库存备用,这些血源都来自这支输血队伍的人员。最初输血员抽100cc血有38元补贴,以后逐渐增加。有时抢救病员用血多血源一下子供应不上,在我管血库期间,最多的给输血员抽过1千cc的血,当时我胆子也大,一支粗粗的针头扎入输血员的血管后只管接吧,一个瓶200cc一接就是5瓶,现想想都后怕。人体内最多也就2千多cc的血,一下子抽1千cc,等于人体大量失血后果不堪设想,当时也问输血员行不,他们为多挣点钱都会硬撑着说没事,说实在的,他们长期这样输血,血的质量肯定不好,可是当时也没办法。有的时候半夜来抢救病员,血源不够,我们还要找血头带我们开车四处去找人,不容易啊,为了人民的健康我们付出了很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些都是当年我们在化验科的工作场景。作者在文章中讲述了1973年海南那场罕见的台风,那年的台风肆虐了整个海南岛,事后才知道受灾最重的是琼海,琼海许多地方几乎化为平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两年后的一场大台风,让大家吸取了教训。当时我们医院一批野营拉练的同志在与台风抗争,听说场面也很壮观。我们留守医院的同志在院领导的统一指挥下,由各科室领导带队,顶着风雨陆陆续续撤离到神秘的山洞医院。临床科的医护人员拿上必备医药器械,组织帮助伤病员撤离病房,我们非临床科的工作人员则拿着各科的贵重器材撤离,我们科的贵重就是显微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山洞医院这是我第二次与它打交道了,这次是入到洞内,真正领略到它的庐山真面目,若大一个山洞,也不知是哪个部队官兵为之打造的,硕大壮观,并排可以开两辆车,虽然山洞之大,但没有任何医疗设施,家徒四壁,一无所有。入洞后,临床科的伤病员全都安排在山洞的最里面,我们非临床科的全体人员则镇守在山洞前方,就这样席地而坐过了一个风雨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海南军区后勤在187医院开办的第二届化训班,这是我们这组成员的合影,我旁边的是石杨,石杨旁边的是132师师医院的王丽,后排左一也是我们科的贺立志,其他的人也就记不清了,我只记得这个化训班我们医院有5个人参加,林爱娥医生当教员,学员有我、石杨、吴瑞兰、贺立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和石杨是同学,同时入伍,又同分在一个科室,现又一块来学习,而且家也都在军区政治部。这次来学习,离家近,每到周未我俩就欢快的骑着自行车穿梭在187医院与政治部之间的小道上,小道上留下了我们不少的欢声笑语,但也有意外,那是一天傍晚时分,我们匆匆骑着自行车往队里赶,路小,我骑在前石杨紧跟在后,忽然我的自行车前轮暴胎,一个亮呛我摔倒了,跟在后面的石杨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连人带车撞了上来,我还好,石杨摔的就重点,机械的碰撞加上沙地剧烈的摩擦,手臂都流血了,我俩挣扎着起身,也不知是扛还是推,将坏的自行车拖到府城,修理好后才回到队里,那时天已经黑透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张照片是当年化训班全体教员和学员的集体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概在75年,我参加了医院首批的夏季拉练,这次的拉练要全副武装翻山越岭,真是苦了我们这些小兵,酷暑严热,汗流夹背,咬着牙紧跟在队伍里,也不知到底爬了几座山,上山又下山,下山又上山,总之没有退路,走也得走,走不了扛着也要上,最后队伍后面出状况了,内一科的朱卡娜倒下了,这可怎么办,最后到了目的地才知道,不知是动用了哪个部队的兵力,用担架硬硬将其扛下,多余的人也帮不上忙,真是苦了这些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拉练的队伍在外转悠了几天,又拉回了医院的山洞休整,说难听点就是进山洞做试验。这是我第三次与这神秘的山洞打交道了。我们进洞的全体人员被包打开席地而睡,一个星期的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没有特殊情况一律不准出来。除了领导和我可自由出入外,一切免谈。我的任务是每天在山洞里采集战友们(试验者)的血液到洞外检测。在山洞的日子挺宽心、挺舒服的,不用上班有吃有喝,时不时在洞里还放电影看看,还真怀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4年一1975年间,我曾随医院医疗队下到畅好公社,负责培训当地的赤脚医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还和外一科的医生张忠仁、护士李虹、还有我们病理科的郭文一起下到保亭七指岭(现改为七仙岭)山脚下的农村,除为农村的病人诊病针灸外,我主要还负责农村疟疾的普查工作。我们居住的是黎村,吃在村民家,住在村委会旁的小茅草房内,房子很小,正好头靠头脚靠脚的放下两张床,我和李虹在这住了好长时间。我最怕下农村,每次都会被跳蚤咬的一身红包包,浑身上下奇痒无比。说也奇怪,李虹细皮嫩肉的却一点事没有(可惜当时我和李虹没留下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5年广州军区在海南陵水举行"广字四号"演习,我有幸参加医院组织的观摩团,到陵水、三亚一带现场观摩演习过程。我们观看和领略了海陆空三军大规模演练的壮观场面,我们每天早出晚归,大多都在山头上观看,当时已换装,戴的是无沿帽,十天的观摩下来回到医院每个人都已换了容颜,肤色都变得黑呼呼的了。观摩期间,我和理疗科的马卫华共睡一个被窝,我又被跳蚤咬了一身,马卫华也一点事没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医疗队期间,我们换装了。上面那组照片我们还是戴着有沿帽,下面这组照片已由原来的有沿帽改成无沿帽,还添置了裙子,这些照片是当年参加医疗队的人员:朱红春、小老旺、符晓敏、李文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76年间军区后勤组织了女兵集训队,军后三大医院各派10名女兵参加,在军区迈南干部培训队进行军事培训。在集训期间我们从最基本的立正稍息开始,由浅入深,由易到难,由甜到苦步步为营,训练程度不亚于男兵,只要有的训练项目我们都尝试和经历了,我在新兵连没完成的训练在这里都补回来了,而且发挥的淋漓尽致。最近听185医院一位曾经和我们一起参训的同志说,原来训练项目还有单双杠,因为全队只有我一个人能完成,没人能做下来,所以这个项目放弃了,我还真不记得有这事,这也许和我以前练体操有关。在训练队里我最喜欢的项目是持枪正步走,因为我是班副,个子又最矮,总是站在最后,每次列队向左转,持枪以正步方式散开时,只听到"唰唰唰、啪啪啪,好过瘾,我可走十个正步,而排头兵还没迈步就完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训练结束,我们医院的队伍表现最好,最终代表军后到后勤所在各地的部队做循徊汇报表演,上面这组照片就是我们班的操练。参训人员:小老旺、候建军、刘慧敏、刘海英、李丽琼(后勤门诊)、徐淑芬、吴XX、杨莉、马卫华、许海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当年三大医院参加集训的全体女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我们到三亚部队汇报表演时在天涯海角的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我和杨莉。记得在迈南集训时,我和杨莉、猴子(候建军)三人一间房,有天晚上,我们预感要紧急集合,就开始作弊,先把我的被包打好,然后和杨莉同睡,到紧急集合哨声响起,我立马跳起,和杨莉一块打理她的行装,这样我们就不要那么紧张,很轻松很快我们就到达了集合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6年为防地震,医院大部分科室都撤离楼房,到外搭建茅草房居位。我记得当年我们科的劳动工具茅草房就搭建在男单干楼山下的山窝窝里,收拾一下后我们科的男单干同志就住了进去,然后又在边上另搭建了一间茅草房给我们女单干同志住。科室的伤病员和有家室的工作人员住哪我也记不清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唐山大地震,接下来1、6、9月我们国家三位伟人相继过世。记得9月9日那天,我们在茅草房内,突然听到广播里传来毛主席逝世的消息,大家听到后万分悲痛。很快院里就组织召开了追悼会,毛主席的灵堂就布置在医院的大礼堂,各科室送的花圈布满了整个舞台。我和刘海英同志被派去守卫灵堂,我们早早来到灵堂,刘海英左边我右边,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絲毫不动的站立在舞台两侧,一切准备就绪,迎来了全院参加悼念的同志们,整个悼念在悲痛中进行。事后各科室也都在自已的办公室布置了悼念及怀念主席的版报,这些事一辈子也忘不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张照片的背景是当年为悼念毛主席科室办的版报。当年有位海军在我们科实习,这不借个海军大盖帽戴戴臭美一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些照片是我妹妹在72年间从132师医院来看我时与段新华、王绥远一起留下的美好瞬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段新华和王缓远在南岛时比我高一届,和我姐姐是同学,她俩都在内一科。这些是她俩和我们姐妹俩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吴俐颜家在通什军分区,当兵时分到了海口187医院,这是她回通什探亲时,带着妹妹吴俐玫来162医院看望我们这些同学姐妹们。照片中有:小老旺、张生宁、郭超珍、吴俐颜、吴俐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看到这舞姿让我想起了当年我曾在郑晓萍和杨莉的调教下上了一次院里的舞台,随着一曲"我站在海岸上,把祖国的台湾省遥望,日月潭…阿里山…",的歌声响起我们翩翩起舞…,这也是我唯一一次跳舞的经历。照片中还有我们科陈少兰医生和她小儿子朝辉的身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好姐妹李文英、候建军、吕惠霞、小老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好姐妹段新华、魏祝娟、小老旺。</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个年代的我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入伍时,小弟才6岁,这里有他放假到通什看我时的留影,还有我们姐三回家探亲时和他的留影。没想到11年后,他考上部队航校,毕业后成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部队的一名飞行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77年春,我们三姐妹回家探亲,在家遇见了正在军区政治部参加手球训练的王龙文和她妈妈,也就在那时我俩就相识了,没多久也就确定了关系。探亲结束,龙文的手球训练也结束了,我俩一块回到通什,他回炮团我回162,两者之间就隔着一座山,从炮团一翻山就到了山脚下的162女兵王国(单干楼),我的宿舍当时就在楼下中间的位置,也就是下山最先到达的地方。回来没多久,我就接到到外地学习的通知,他也接到参加海南军区手球队到兰州参训的通知。当时我先离开通什,坐着慢悠悠的汽车,在路上折腾了7一8个小时才到海口,一到家放下行装马上骑着自行车赶到军区后勤报到,没想到在路上竟然遇见随后坐军车赶来的王龙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报到接的任务是随后勤门诊的张医生和132师的一位同志三人到广州、广西、湖南、湖北等地的生物制品所参观学习疫苗的制作流程。在这之前,我已参加过海南军区“流感疫苗"的制作工作,生产出的"流感疫苗"已投放到各部队使用。这次去参观学习是为我们以后的疫苗生产打下良好的基础。我接到任务的第二天就起程了,王龙文送我走后他也随海南军区手球队赴兰州参训了。上面这些照片就是当年我在广州、广西、湖南、湖北参观学习时的留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湖南长沙参观学习时,我们不知何事去了趟366医院,竟然在那巧遇南岛同学育军,这是当年我和育军在长沙时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各地参观学习回来没多久,我就被派往广州参加并负责广州军区的“流感疫苗"的生产任务,照片中的合影者是潮州141医院的国悦欣同志,整个工作都是由我俩完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里插一小段,前面说过,在我到各地参观学习前,已经在162医院完成过海南军区的"流感疫苗"制作工作,并投入了使用。当年最早使用的对象就是132师炮团王龙文他们连队,那时我还不认识他,他们的连长范凯接待了我们。我们生产的疫苗主要用于喷鼻腔,达到预防流感的效果,工作结束后,范凯吩咐手下的兵摘菠萝蜜接待了我们,我和范凯很熟,都是南岛的。事后和王龙文恋爱后才知道吩咐去摘菠萝蜜的是他们,当时他还没提干(73年兵),是个班长,他和范凯也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很熟,所以对他挺关照的。这只是段小插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我和国悦欣同志是在广州花县177医院化验科生产制作"流感疫苗",科室为我们提供制作疫苗的房间,房内的制作设施也完备,就这样我们很快就投入了大面积的生产。制作疫苗首先要采集流感病人的分泌物,培养分离出病毒后备用。接着我们就要采购大批的鸡蛋,鸡蛋必须要通过灯光照射要有鸡胚的蛋才能采用。采购回来后就得将其消毒接种病毒,这些工作我们都要在无菌间内操作,必免杂菌污染,保证产品质量。接种时先将鸡蛋头部的地方轻敲个洞,然后将稀释一定比例的病毒用注射器注入到鸡蛋中,然后将其放入培养箱培养一段时间后,又要在无菌的条件下抽取鸡胚中的尿液,收集完所有鸡胚尿液后集中减毒灭活,制成所需的疫苗。就这样通过我们的努力,一批批的疫苗制作生产出来,又源源不断的送往广州军区各部队使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流感病毒年年都变着花样来袭,每年的病毒型号都不同,所以每年都需采集当年流行的病毒重新制作新的疫苗才行,这项工作我一干就几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不记得我是77年9月还是78年初到通什自治州卫校检验班学习的,只记得没学多久就给退学了,理由是从现起各大院校一律不收代培生,也就是说不是通过正规考试入学的一律辞退,就是部队送来的也一样。我怎么这么倒霉,几年来忙忙碌碌的参于了各种工作,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想好好学习一下现又没这个机会了,无奈只好打起背包回医院照常上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机会往往会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78年下半年机会来了,部队各院校今起恢复考试,通过考试招生,我有幸参加了这次的考试,当年院里只有俩人参加考试,我是其中一人。通知考试很突然,没有一天看书复习的时间,只能硬着头皮上。考场设在院机关政治处,我和另一位考生(放射科的)面对面坐在两张合并的桌上,由一位干事坐在我们旁边监考,总共考四科(语文、数学、物理、政治),大家都知道我们当时是什么文化程度,文化大革命没书读,到当兵时也就是小学水平,什么欧姆定律一点不懂,语文数学也就是当年小学的那点皮毛,管他呢瞎做,那个干事挺认真,一刻也不离开,我们两个考生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其他三科瞎懵,做到物理真瞎了眼了,一点不会,你说也巧,这时救星来了,那天正好赶上有个朋友来看我们,知道我在考场就到现场来看我,我和他打了个招呼,并用手指了指试卷,他在外比手势,我明白了,将不懂的什么欧姆定律等题写在废纸上,说去洗手间出去时就拿给了他,等从洗手间出来他已写出答案,取回答案回去做题,这时那个干事还行,睁只眼闭只眼过关。就这样考完试我也不抱多大希望照样上班,没多久我就接到广州军区军医学校的入学通知书,考上了本校七八届的化验班,九月底入学,我兴致勃勃的打理行装回军区后勤报到,准备与海南军区各医院考上的同志一起赴校。哪知天空不做美,一场台风耽误了我们起程的时间,等赶到学校时已是十月初学校早已开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上面这张照片是当年海南军区考入广州军区军医学校的女兵,前排左起潘妙和王海平是187的到军校的护训队,后排我162医院、郑爱娟185医院、李爱萍131师师医院到军校的化训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刚入学没几天,学校就组织安排体检和模底考核,好像是要找出混入学校的不合格者,可折腾了半天也没见有人给退学,一切不了了之。不久我知道我入学考试的分数是299分,挺吉利的数字,每科也有个70一80分吧,在这要感谢我的那位朋友,关键时刻拉了兄弟一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队分三个区队,分别有化验班、放射班、药剂班,我们化验班和放射是七八届的,药剂班是七七届的。学校还有医训队和护训队,医训队和我们三队在同一个教学楼上课,生活在一个片区,护训队学员较多,学习和生活单独在一个片区。军医学校毕业执中专毕业证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三队设一个队部,有队长、付队长、教导员、付教导员,均为学校干部,主要负责管理全队的文化政治生活。我们化验班区队有一名区队长(国悦欣女),二名付区队长(张新利女、周华春男)。女学员分3个班,每个班10人,30人中有一半干部,平均分在3个班里,15班(班长关勇),16班(班长小老旺),17班(班长董莉莉)。男学员分4个班,其中11班有11人,共41人全部是战士,11班(班长梁瑞斌),12班(班长兰琦),13班(班长胡代湘),14班(班长李长庆),全队共有学员71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两年的军校生活有滋有味,是我一生中一段抹不去的经历。我前面说过,不管到哪我都是最矮的,只要在部队排队都是最后一个。可在两年的军校日子里,我却很骄傲的排在第一,因为在部队不管高矮,是班长就排第一。我们女区队三个班,除15班班长高点,16、17班班长个头都差不多,有17班长的陪伴我也不显的很矮了。我们每天都要排着整齐的队伍往返于一点两线上,去上课的路上,一二一的口号不离口,去吃饭的路上革命歌曲天天唱,这一走就近两年(除去实行时间),不容易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学校期间我的学习很轻松,各科专业成绩也不错,每次考试前我大多都会去学校的图书馆看杂志或小说,而每次的考试我大多都是第一个交试卷离开考场的。学校的大小活动我多有参加,我还取得了跳绳速度赛全校第一名的好成绩,当时部队的最高奖励就是笔记本和钢笔,也挺高兴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font-size:20px;"><i><u> 上面这张照片是我们16班的同学合影。</u></i></b></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军校生活随笔:军校的生活不同于地方,全部是军事化管理。内务要求与部队管理一样严格,一个班6张上下床,进门左、右各3张,班长的床在左手边第一张的下铺,左、右中间的上铺空着。平时每个学员的床铺除摆放豆腐块的被子外什么都不能放。除了节假日,平常不允许随便靠躺在床上。宿舍中间摆放着6张桌子,是我们平时学习的地方。广州一到梅雨季节反潮很厉害,所以我们宿舍地板全是铺的30x30的红砖块吸潮效果很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出了宿舍门口的左手边就是一个开放式的(有瓦篷顶)长廊,长长的台面中间有一排相对应的水笼头,供学员们洗漱用,在它前方就是我们女学员的公共大澡堂,一年四季没有热水供应。再往前就是这个片区的男女公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全队就只有一部黑白电视机在队部,有时为看一部电视连续剧,队部门前会挤满很多学员,但除了节假日外平时很少有时间去观看。我们平时晚饭后各班都会去打理自己的菜地,收的各种蔬菜上交队里的食堂供大家享用。我们班10人除3位干部,还有1位干部子弟,其他6位全是地招兵,朴实能干,所以我们班的菜种的最好,收成也最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除此之外,平时我们的娱乐活动有打打乒乓球,跳个绳,男的打个篮球,有时队里和学校也会组织晚会或者各种比赛。每到周未(星期日),一个班只允许3名学员外出,而且傍晚6点前必须归队。当年王龙文他们海南军区手球队又将代表广州军区参加全军的手球赛,所以他们就住扎在广东省委招待所训练,每个周未不是我去他那里就是他到我们学校来。有时隔三差五的我也会往海军基地跑,基地离我校不远都在赤岗,那时我的战友郑晓萍已结婚,公公潘江汉是海军基地付司令,她也调到了海军基地门诊,79年她生宝宝,我除了去看宝宝外就是去她家蹭饭吃,再加上我父母与她公公婆婆都认识,都是琼纵老革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79年下半年我校接到广州军区通知,要学校织织全校学员到广州火车站接从自卫反击站撤下来的伤员。当时我们在校晚12点左右吃完夜宵面条,就驱车来到火车站,没多久,火车缓缓入站,停稳后我们有秩序的分布到各个车厢,用单架将伤员抬下火车送到早已准备好的救护车上,看着一个个还是孩子般的小伤兵,心里真的很难受,这么小离开父母到部队又赶上到前线打仗幸运的受伤但还保命,但有多少人在前线就光荣了。我们队有个男兵他们师医院上前线整个给越特工队端掉了,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和无情,我们一直忙到凌晨2、3点才结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面这张照片是我们队部分学员参加学校晚会合唱时的留影,看见我了吗?第二排右手第一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军校学习随笔:一进军校大门左手边就是我们的教学楼,我的两年军校学习从此开始。首先我们学的是最基础的解剖学,这是学医者的必修课,我学起来很轻松,因为在护训队时学过,现在重新学习更加深了印象。接着学的是我们检验专业课程,如检验学、微生物学、流行病学、生化学(无机化学、有机化学、分析化学、生物化学)等等,我们除了学习专业理论外,学校还配备了实验室供学员们实际操作,操作对我们15名女干部来说比较容易,因为都有着几年的临床工作经历。队里掺插着将所有学员分成3人一个实验小组,我和17班的张觉英还有13班的尤彪一个小组,一直到学业结束(两位同志英年早逝)。检验专业学起来容易,但化学方面的学习就较难些,什么无机、有机、分析、生物化学等这些化学反应式繁多,而且复杂很容易搞混,我这方面的底子几乎为零,所以我力争在课堂上消化吸收,回来按时完成作业,这样一来我几门化学的考试绩都在90分以上。物理也是我们多门课程中的一门,我当时入学考试时一窍不通,这次真的要好好的学学了,还好底子薄认真学成绩还不错。政治课也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死记硬背的理论多过过脑也不成问题。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在校期间,我们化验班还参加学校组织的首例快速抢答化学试题的观摩会,学校的许多教员现场观摩。就是考官当场在黑板上张贴多道混杂的各类化学试题,要求学员在指定的时间内将答案写在纸上并署上名,等监考官说时间到旁边的教员就收卷,然后再张贴新的试题以此类推,几个回合下来我也不知抢答了多少题,总之结果我又拿到了笔记本和钢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当年专业课完成后,我们被分到各部队医院实习,我分到了湖南某医院,最后我与别的学员对换,回到了海南军区187医院检验科实习。最终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与广州军区军医学校。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上面这张照片就是毕业时校领导、队领导和部分教员和我们队全体学员的合影,照片太小,看见我了吗?第一排正中的那位就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军校时一律不准结婚,当时岁数也不小了,所以一毕业我就结婚了。那时没有结婚证小本本,只是一纸连体的俩人各一张结婚证明。婚假在海口呆了几天,两家人吃个饭,亲朋好友吃个喜糖也就完事了。上面这张照片是我俩在广州照像馆照的,就当作结婚照吧。我的婚假加学校毕业假时间挺长,大多时间是呆在炮团的临时家属房内,那时手中有一台我爸爸给的录音机,在那个年代还算是个好东东,每天就靠它打发时间。突然有一天,从前面连队伙房飘来饭菜的香味,我一阵作呕胃直往上翻想吐,不好有情况了,这地方不能呆了,我收拾东西后翻一座山回到了我们的女兵王国,那时结婚后医院没有多的家属房,所以我的婚房还是在山脚下的那幢女单干楼的二楼右起第一间。婚房布置简单,两张单人床合并为一张大床,两张木的短沙发和一个茶几,还有一个南庄柜,这都是龙文在连队伐木时弄的木料做的,还有几张折叠椅是我在通什的表姐夫做的,还有一个我爸爸送的木箱,这就是那个年代不错的家当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来后与科里的石杨一交谈不用说怀孕了,当时石杨早我一点怀孕,我俩相差不到一个月。就这样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俩一边工作一边陪着小生命一天天长大,相约定期到妇产科找于波主任检查,从怀孕开始到可以听到胎心音到胎动,这一路走来我俩都相伴。突然有一天早上上班石杨没来,原来她已在头天晚上提前一个星期分娩了,生下一名男婴小名威威,大名郭屹,从此石杨开始休产假了,我照样一个人挺着肚子坚持上班。那时医院每天晚上都放电影,1毛钱1张票,当时龙文脚背也骨折在家休息,每天晚上他柱着拐棍我挺着肚子不方便爬坡(女单干楼是医院的最低山窝,上班要爬坡,吃饭要爬坡)只能从二幢女单干楼后面的家属房绕一大圈到球场看电影,几乎天天如此。后来龙文接到团里通知到广州花县炮校学习四个月,近日起程,我也提前预产期一个星期和他一块回了海口。他按时走了,我却没动静在家呆着,到预产期那天有点情况,在家人的陪同下晚上到了187医院妇产科住下,检查说很快就能生,哪知竟然超了二天。1981年8月15日晚肚子开始有规律的痛疼,但可以忍耐,16日一早吃了早饭洗了个澡就进产房了,当天是星期日,妇产科主任休息要外出,她交待有事通知她。进产房二支催产素用上后那个痛别提了,一直坚持到下午也没反映,科里通知主任回来,主任一检查说到晚上都不定能生,我一听不行,剖剖剖我实在坚持不住了,科里征求守在外面的爸妈及家婆的意见,他们都说自已生最好,我受不了了,态度坚决,最后在下午四点左右推进了手术室。当时我想手术时肚子还这么痛怎么办,哪知麻药用过后啥感觉也没了,当时守在手术台旁边的是徐丹云护士长,当时她也怀孕在身,她给我戴上氧气罩,我感觉气都上不来了不让她戴,手术中的牵扯让我不断呕吐,徐丹云都一一为我擦拭,在迷糊中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声,只听医生说男孩大眼晴。最后下了手术台被推回了妇产科的急救室,家人看了小孩后天也晚了,再加上有护士照应也就让他们回家了。当时吴俐颜守着我,麻药过后那个痛啊,我抓着俐颜不让她走,叫她让医生给我打了止痛针不痛了才让她回去。术后不排气医生不让吃东西,当时好饿没办法只能忍着。在急救室的软床上躺了一天,实在受不了了腰酸背痛的,第二天晚上,我让当班护士在我床前放了个小凳子,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强忍着刀口的痛疼踩着小凳子下床,慢慢的回到我来时的大病房,先在小房的婴儿室看了一下孩子,就回到我来时的硬板床上睡下,竟然晚上当班护士不知道急救室的产妇不见了,到第二天大家来上班才发现,可悲啊,失职。这就是当时我的情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石杨提前生,我推后生正好相差一个月,郭屹1981年7月16日,王磊1981年8月16日。当时我们办独生子女产假是3个月,我在家呆了2个多月就提前携子在我爸爸的护送下回到了通什162医院,到孩子四个月好带了,王龙文才学习回来,带孩子的苦日子他没尝到。在162医院呆到1982年2月我又携子在王龙文的护送下调回了海口187医院检验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62医院的工作和生活结束了。我好怀念在162医院的单干生活,也不知从何起我们利用一楼靠洗手间的那间空房,经常会你一帮我一伙的点着煤油炉做着各种唾唌欲滴的美味佳肴以满足我们的口福,大家蹲着围在一起,一锅尤鱼炖木瓜可吃的津津乐道,一盘醋溜地瓜絲可让你分不清东南西北,酸辣黄花菜汤那个爽啊!那些日子,那些趣事仿佛就在昨天…敬礼!青春的岁月,不忘的战友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82年2月我调回了187医院检验科。当时187医院的家属住房条件不太好,连我们检验科的元老陈少玲同志结婚生女后也都住在内走廊的单间房里,更何况我们这些刚调来人员。当年这内走廊住着十多户人家,保姆都住在一个房间,没有伙房,只能各家各户在外自已搭建,王龙文叫了几个兵在住房前的路边搭了一间油毛毡房供我们做饭和洗澡用,虽然有公用大澡堂但不方便,调回来时拉了一卡车的木柴都摆到油毛毡房内,当时做饭都是烧柴,后来烧蜂窝煤,用水到外公用长廊水龙头接回来用,上厕所也是到公厕,一切的不便在当时那个年代也不算问题,因为大家都一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87医院检验科我并不陌生,当时在军医学校实习时就在这,科里的同志,科里的工作我都熟悉,很快就能接手各项工作,去没多久我就参加值班了(当时小孩的哺乳期6个月),还好调回来时就给孩子断奶了,否则不断奶他连水都不肯喝,更别说喝糊吃粥了。可是我值班时他不肯跟保姆睡哭闹很厉害,没办法保姆只能抱着他拿着保温壶(放米糊)到科里找我,还好当时有实习生跟着我,有急诊实习生都帮着做我也就把个关,这样也有空照看孩子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就这样工作到同年的十月份,一天院政治处的主任到科里找我,问我愿不愿意将王龙文调到187医院,我一听还真求之不得呢,这大好事咋就落到我头上了。同年11月王龙文办好调动手续回到了187医院院务处报到,任院务处协理员。正赶上新兵到院,训练新兵的任务就落到了他头上。俩人在一块,生活上相互有个照应方便多了,没多久我们从内走廊搬到了猪笼套(由内走廊改造而成,就是内走廊面对面二间房子与它们之间的过道连为一体),这也算有三间房了,这猪笼套房一家连一家,相互间没门没窗,也住了十几户,还好房前有一排伙房,每家一间,内有洗澡间。我记得头间住着内科的伍世森医生,我旁边是林美玉,还有金燕娜,当时金燕娜的家婆还在,很会做衣服,我们科去买了很多布,让她帮我们科所有的人量身订做了一套制服。这样住着可热闹了,一到晚上你家蒸馒头我家蒸包子,你养鸡我养鹌鹑鸟,有一点事大家都知道,你来我往相互走动,人情味很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面这张照片是当年我们检验科的部分同志,后排右二是我们科主任何平同志,前排左一坐的是陈医生,俩人已离开我们,愿他们一路走好,我们会记住你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住在猪笼套的日子里,我院迎来了全军医院大检查。院里很重视,让王龙文负责这一块的接待任务,并从各科室抽调几名护士组成接待小组,小组组成一段时间后,院里忽然通知让我也参加,就这样我们夫妇俩都在接待组里,他负责对外的工作,我负责对内的工作,这样在院领导的正确领导下,再配以完美搭配,使得这项重要的接待任务顺利圆满地完成,检查结果我院得了全优,院领导高兴,决定分期分批送全院干部职工、家属小孩到三亚、永兴岛、西岛等地游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面这些照片就是当年我们和小许、蒋纪红三家人和孩子们在天涯海角快乐游玩的一瞬间。这时的照片开始有了色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龙文调到外科支部(外科支部有外一科、外二科、肝胆科、妇产科和五官科)当教导员了,我们也从猪笼套搬到了当时187医院较好的住房,两房一厅,前面带厨房卫生间,有前后院,我们在前后院都搭了棚,前院用于吃饭,后院用于放杂物和养家禽。当时我们的生活很充实,又养鸡又养鹅,又做馒头又包包子,春节又炸饺子又炸旦散,还自已培育新鲜蘑菇。记得有一次我们养的鹅有十多斤重,杀了后炖了一大锅,请187球队的队员都来我们家吃饭,大中午的他们都吃在兴头上,潘家雄和李文才打赌,潘家雄喝部队的口缸三缸酒,李文才喝一碗鹅油,然后出去在院长楼和我们宿舍之间的路上赛跑,过后鹅油的反应剧烈,李文才呕吐不止,这些趣事还记忆忧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87医院的文体活动丰富多彩,院里经常组织文艺晚会和各种球类比赛如:乒乓球、羽毛球、篮球等。我记得当年裴彦在187我们检验科实习的时候,我还和她上了院里的晚会,表演诗朗诵。我还记得龙文参加院里羽毛球赛,过三关斩六将,最后得了男子羽毛球单打冠军,最后往家抱回好几个脸盆(奖励)。院里很重视篮球队,当时男篮球队有5个主力,王龙文是其中之一打后位。那时每天晚上不是看电影就是看球赛,连我这个不爱好篮球的也看上瘾了。187球队最后出名了,打遍海南无敌手,连海南队的都打不过他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1984年下半年的一个上午,10点左右,就听到院里的广播叫院长和政委马上到门诊去,那天正赶上我值班,准备洗手回家吃饭好接班,洗完手后脱下工作服往家走的路上,途经供应室时,就听到他们在议论说外科的吴燕出事了,在门诊抢救呢,当时我就惊了身汗,马上和我们科血库的陈医生赶往门诊,到那时所有的抢救已停止,只剩下吴燕一人躺在急救床上,看来已无回天之力,吴燕走了。我不敢上前摸她,陈医生胆大用手摸了摸她的胸部,已软塌塌的了,外表除耳朵有点外伤其他都好好的,他们说是车撞后造成内脏大出血而至死亡。好惨啊,吴燕我和她太熟了,在162时我俩就住隔壁,先我一步调回187,她调走后我还多了一间房子用。她是符少英弟媳,那天她穿便服从政治部(婆家也和我家隔壁)骑自行车穿小路赶回187上中班,路上不幸被南航的一辆车给撞了,当时送到187抢救时,她穿着便服,虽然大家觉得像她,但不敢确定,叫来她的护士长拿着她兜里的钥匙,到她187的住房开门,这一开确定是吴燕了,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在一不经意间瞬间消失,她女儿芳芳那时才2岁。她当年就葬在187后面。我前面说的我们科血库的陈医生没两年检查出胃癌,很快也走了,她就葬在吴燕旁边。现在187四周都已开发建房,她俩的坟早已迀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面这张照片是在我们当年住过的房子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两把小扫把,是70年代我们162医院的特色杰作。大大小小,各式各样,好看极了,为此医院扫把的开支也免了。我院地处山区,医院附近的山上有很多这种扫把草,每年一到季节,各科室都会组织人员上山采集回来制作扫把,最后我记得附近的扫把草采集的差不多了,我们科还组织我们徒步走到阿驼岭山上去采集。这保存至今完好的小扫把也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了,它记载着我们那个年代的手艺。当时我院以制作各式扫把为主,185医院以电影胶片制作各式台灯罩为主,187医院我记不太清(好像是各式灯笼),每个医院都有自已的特色,这大多都是出自伤病员之手,他们中间人才济济,为医院的建设做出了贡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军装改制后我们187医院检验科全体人员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87医院建院50周年,我们老检验科的同事又相聚一起。这时,我们都老了,何平主任也坐了轮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05年,检验科的老同事又聚在老主任何平家为他去东北疗养送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新改制的军装一出现,就被美丽的色彩所笼罩,我还是对六五式军装(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有感情,毕竟它伴着我度过了十五年的青春年华,它的年代一直保留在黑白记忆中。到这,我兵样年华的点滴记忆也随着绚丽色彩的出现而落下帷幕。我们都曾年轻,青春般的兵样年华都奉献给了我们热爱的部队,在部队这所大学里,在一生的军旅生涯中,我们学到了很多,也付出了许多,一生中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会懊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似水年华,以流水账的方式回放。刻在年轮上的黑白,展现了那个年代女兵的美丽人生。</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