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题记:城市就像一块海绵,吸汲着这些不断涌流的记忆的潮水,并且随之膨胀着。</h3><h3></h3><h3> -----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h3><h3></h3><h3> </h3><h3> 我们生活着的老城,拆还是不拆?怎样拆?拆了该如何建?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h3><h3></h3><h3> </h3><h3> 主张拆的一方理由多多:有希望拆迁暴富的利己主义;有期盼立竿见影的政绩色彩;有着力改善民生的愿望引导;有重塑城市形象的蓝图使然。。。。。。</h3><h3></h3><h3> </h3><h3> 反对拆的一方不舒服了:拆哪,文化传承没啦,我们的根断啦,钢筋水泥的文化沙漠,经济再发展,人们再富裕,没有精神家园的土豪,没有文化品位的暴发户,走到哪儿,人家一样瞧不起你啦。</h3><h3></h3><h3> </h3><h3> 真正不赞成拆的理由只有一个:恋旧,固守传统;拆,却有很多理由,也有很多方法:有按规划按需要畅通无阻的正常拆迁;有挨家挨户进行政策宣讲,现金奖励的说服性拆迁;也有少数不按规则出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野蛮强拆,不一而足,反正只要有规划,拆迁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最终逃不出拆哪的宿命。</h3><h3></h3><h3> </h3><h3> 你赞成拆还是不拆?你愿意选择哪种方式的拆迁?</h3><h3></h3><h3> </h3><h3> 我们先把正反两方的观点放在一边,让我们看看我们生活着的城市的现实状况吧。</h3><h3></h3><h3> </h3><h3> 岁月沧桑,隐藏在城市喧哗旋涡中的百年老街,如同一堆发黄的故纸,在老旧屋檐下苟延着潮湿的残喘;同时,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社会积累了大量财富,资本的膨胀,暴利的吸引,规划的实施,形象的升级,各种主客观条件不一而足,给破旧立新提供了充足的物质基础和动力源泉。</h3><h3></h3><h3> </h3><h3> 于是,挖掘机推土机的轰鸣,撕裂了新与旧这一双对立统一的矛盾;漫天飞扬的破拆尘土送走了几十年生活在一起的街坊;熙攘喧闹的老街被撕裂成块块残垣断壁,满地残砖断瓦在幽幽的咀嚼着旧日的炊烟亲情;脚手架起吊机影衬了不断长高的楼层,昂扬着对未来新天地的期待和热恋。。。。。。</h3><h3></h3><h3> </h3><h3> 五年一小变,十年一大变。诚然,我们生活着的这座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脱胎换骨的改观:高楼林立,高架凌空;轻轨上天入地,滚滚车流喷涌;笛鸣声脚步声叫卖吆喝声在光怪陆离的霓虹灯下震耳欲聋;奶油味烹炊味香水味在嬉笑欢颜的人群中诱惑四起。。。。。。</h3><h3></h3><h3> </h3><h3> 节奏快了,感觉慢了;竞争来了,闲逸走了;房子越住越大,快乐越来越小;城市更现代了,过年过节怎么却愈来愈木有年味了;我们的荷包也比以前鼓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和信任却瘪了;到头来,发现诺大的城市很难找到一个让心灵安歇的地方了,打祖祖辈辈就在这里生活的城市,变得面目全非,不认识了。。。。。。</h3><h3></h3><h3> </h3><h3> 新陈代谢,吐故纳新,社会的发展是必然的,可是,面对这密密麻麻的水泥森林,面对既是天堂又是地狱,既是馅饼又是陷阱的现代城市,我们究竟得到了什么,我们究竟又失去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行走在喧闹的人海中,感觉却是那么的孤独,只觉得浓浓的乡愁化不开了。。。。。。</h3><h3></h3><h3> </h3><h3> 人,始终是一个不可言状的动物。缺衣少食的年代,我们梦想住高楼吃大肉,衣食住行满足到一定程度,又开始回头寻找记忆的载体和精神的家园。经典的歌曲,可以把我们带回曾经沸腾的青少年代;老旧的房屋小巷,斑驳的石梯土路,承载了各种醇厚的情愫,可以让我们找到从前。。。。。。</h3><h3></h3><h3> </h3><h3>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问题环环相扣,直击心扉!!!</h3><h3></h3><h3> </h3><h3> 年老的始终要走,年幼的毕竟会来。当浸透了历史人文的老屋老街灰飞烟灭,当老一辈将记忆连同躯体都带入尘土,后来人如果只能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在充满商业气味,千篇一律的所谓新建老街中,凭书本上只言片语了解祖辈的历史和曾经的渊源,这种历史断层的画面该如何让人不心痛?</h3><h3></h3><h3> </h3><h3> 今天,我要讲的故事就和老街老景有关。</h3><h3></h3><h3> </h3><h3> 下浩里,这个经典代表老重庆市井码头文化,佛教文化,重庆开埠和民国早期商业文化,抗战文化的地点,这个承载浓缩老重庆人文情愫记忆的场所,即将拆迁。</h3><h3></h3><h3> </h3><h3> 就让大家随着我的文字,跟着我的镜头,追踪人物专访,探看老街故景,倾听传奇故事,一起来回忆她的过去,看看她的现在,展望她的将来吧。</h3><h3></h3><h3> </h3><h3> 各位看官,在看了这篇文章后,你,你,还有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触动,无妨各抒己见,欢迎发表自己的观感。</h3><h3></h3><h3> </h3> <h3> 下浩老街</h3><h3> 先从一首诗说起</h3><h3> -------------------- </h3><h3></h3><h3> 老街</h3><h3></h3><h3> </h3><h3> 在你眼里</h3><h3> 老街是一道风景</h3><h3></h3><h3> </h3><h3> 在我眼里</h3><h3> 老街是一块伤疤</h3><h3></h3><h3> </h3><h3> 你常常去欣赏老街</h3><h3> 我常常去抚摸老街</h3><h3></h3><h3> </h3><h3> 欣赏抚摸里</h3><h3> 老街没忍住</h3><h3> 偷偷的哭了</h3><h3> ……</h3><h3></h3><h3> 这首用粉笔</h3><h3> 写在下浩里老街墙上的小诗</h3><h3> 是一位出生成长在老街的居民</h3><h3> 知道老街列入拆迁规划后写的</h3><h3></h3><h3> </h3><h3> 我轻轻的念着小诗</h3><h3> 一种莫名的温暖和惆怅</h3><h3> 油然而生</h3><h3> </h3><h3> 看完后</h3><h3> 整个人都不舒服了</h3><h3></h3><h3> 咋就写得这么丝丝入扣</h3><h3> 沁人心脾</h3><h3> </h3><h3></h3><h3> 自古高人在民间</h3><h3> 下浩老街</h3><h3> 藏龙卧虎</h3><h3> 不得不服</h3> <h3> 下浩老街</h3><h3> 位于重庆南岸区</h3><h3> 临近南滨路</h3><h3> 是紧靠东水门长江大桥一个斜坡上的街区</h3><h3></h3><h3> </h3><h3> 它曾是连接龙门浩码头和上新街的必经之地</h3><h3> 百年前就十分繁华</h3><h3> </h3><h3> 这里曾经云集了几多中外名人</h3><h3> 官宦达绅</h3><h3> 袍哥老大</h3><h3></h3><h3> </h3><h3> 世界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先生</h3><h3> 抗战时随父母到重庆</h3><h3> 就读于下浩小学</h3><h3></h3><h3> </h3><h3> 著名作家张贤亮先生</h3><h3> 一岁时就随父母躲避日本战火</h3><h3> 在下浩望耳楼生活了8年</h3><h3></h3><h3> 。。。。。。</h3><h3></h3><h3> </h3><h3> 走在下浩老街上</h3><h3> 你可以直观地感受到人们最朴素的市井生活</h3><h3></h3><h3> 路边茶棚、小面店、家居小炒</h3><h3> 窗户上悬挂的腊味、炊具</h3><h3> 样样都充满了生活气息</h3><h3></h3><h3> 老房子老墙壁上还涂鸦上了各种画</h3><h3> 给这个有点黯淡的世界加了些许鲜艳</h3><h3> 别有一番情趣</h3><h3></h3><h3> </h3><h3> 2016年五月</h3><h3> 《美国国家地理》中文网站刊发的文章</h3><h3> 《下浩老街:长江南岸的旧重庆》火了</h3><h3> 作者把下浩老街当做旧重庆的标本</h3><h3> 称下浩老街是“另一个世界”</h3><h3></h3><h3> </h3><h3> 现在</h3><h3> 下浩老街的居民已经搬走大半</h3><h3> 明年的这个时候</h3><h3> 大规模的拆迁工作即将动工</h3><h3> 百年下浩老街</h3><h3> 将不复存在</h3><h3></h3><h3> </h3> <h3></h3><h3> 位于重庆南岸区的下浩觉林寺</h3><h3> 在南坪到到弹子石之间的公路旁</h3><h3></h3><h3> </h3><h3> 觉林寺建于南宋绍兴年间</h3><h3> 明末清初毁于兵乱</h3><h3> 清康熙二年(公元1663年)僧人雪恨重建</h3><h3> </h3><h3> 觉林寺当时香火旺盛</h3><h3> 声名远扬</h3><h3> 颇有”诗成客去香林寂,却听钟声度远山”的韵致</h3><h3> 曾经上过清末大清国邮票</h3><h3></h3><h3> </h3><h3> 光绪年间</h3><h3> 因寺僧屡犯清规戒律调戏民妇</h3><h3> 被勒令停办</h3><h3> 今已不存</h3><h3></h3><h3> </h3><h3> 原址清末曾经做过保育院</h3><h3> 又兴办过猪鬃厂皮革厂</h3><h3> 解放后上海企业南迁</h3><h3> 办合成纤维厂</h3><h3> 现在是一家驾校所在</h3><h3></h3><h3> </h3><h3> 哈哈</h3><h3> 觉林寺原来还出了个花和尚</h3><h3> 有木有这么夸张哒</h3> <h3> 报恩塔原来并不是红色</h3><h3> 这比较夸张的颜色</h3><h3> 是后来人搞整上去的</h3><h3></h3><h3> </h3><h3> </h3> <h3> 此为大清邮票上的报恩塔</h3><h3> 由此可见下浩的历史地位</h3><h3> 的确不一般</h3><h3></h3><h3> </h3><h3> 1891年重庆正式开埠</h3><h3> </h3><h3> 当时外国人被清廷限制在南岸海棠溪至弹子石沿江一带</h3><h3> 于是美、英、法、德、意、日、瑞典等外国列强</h3><h3> 纷纷在临江港口码头设海关、圈租界、办洋行、建军营、开酒吧</h3><h3></h3><h3> </h3><h3> 下浩水陸交通便利</h3><h3> 1893年英商立德乐不仅在下浩觉林寺组织猪鬃生产</h3><h3> 还兴办'重庆信局'</h3><h3> 发行了以觉林寺'报恩塔'为背景图案的三个版别邮票</h3><h3> 这也是重庆地标性建筑首次登上邮票版面</h3><h3></h3><h3> </h3><h3> 1942年底</h3><h3> 宋美龄出访美国</h3><h3> 赠送给罗斯福总统的邮册中</h3><h3> 就有这极其珍贵的下浩觉林寺“报恩塔”邮票</h3><h3></h3><h3> </h3><h3> 下浩</h3><h3> 你千万小看不得</h3> <h3> 斗转星移</h3><h3> 世事变迁</h3><h3></h3><h3> </h3><h3> 曾经香火鼎盛的觉林寺</h3><h3> 如今被一家驾校占据</h3><h3></h3><h3> </h3><h3> 昔日供奉菩萨圣洁之地</h3><h3> 今天却落得个被车轮来回践踏的惨景</h3><h3> 当时的老和尚地下有知</h3><h3> 会不会有肝肠寸断一头撞墙的感觉呢</h3><h3></h3><h3> </h3><h3> 我们的文化遗址</h3><h3> 就是这么保护的吗</h3><h3></h3><h3> 呼叫达康书记哒</h3> <h3> 淡看人间兴衰事</h3><h3> 此地空余报恩塔</h3><h3></h3><h3> </h3><h3> 杂草丛生的报恩塔门楣</h3><h3> 满是愁伤</h3><h3></h3><h3><br></h3><h3> 太伤自尊了</h3><h3> 想想以往</h3><h3> 看看现在</h3><h3> </h3><h3> 风云际会地</h3><h3> 车轮下苟活</h3><h3> 不可同日语</h3><h3> 冰火两重天</h3> <h3> 公路上报恩塔往南坪方向</h3><h3> 顺公路走百余米</h3><h3> 见石级数十步而下</h3><h3> 就到了下浩老街</h3><h3></h3><h3> </h3><h3> 石级旁黄葛树</h3><h3> 已有70多年树龄</h3><h3> 默默见证了下浩老街</h3><h3> 作为一个水码头的兴衰历程</h3><h3></h3><h3> </h3><h3> 再过一年</h3><h3> 它会亲眼看到下浩老街的消亡</h3><h3></h3><h3> 一个崭新的街区</h3><h3> 三五年之内</h3><h3> 就会原址崛起</h3><h3> </h3><h3> 但是</h3><h3> 那种原汁原味的老街风情</h3><h3> 还会有吗</h3><h3></h3><h3> 我不知道</h3><h3> 黄葛树更不知道</h3><h3> 但愿给大家一个惊喜吧</h3><h3></h3><h3> </h3><h3> 城市要发展</h3><h3> 肯定要拆迁</h3><h3> 但是就怕拆迁想当然的乱搞</h3><h3> 比如原来的老山城电影院被拆</h3><h3> 太可惜了</h3><h3></h3><h3> </h3><h3> 如果又是变成千篇一律的仿古建筑</h3><h3> 卖着伪文艺的没有灵魂的义乌旅游纪念品</h3><h3> 那么下浩的市井精髓</h3><h3> 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啦</h3><h3> </h3> <h3> 到了下浩老街</h3><h3> 首先看到的是以前的觉林寺正大门</h3><h3></h3><h3> </h3><h3> 几个街坊邻居</h3><h3> 坐在一起</h3><h3> 面无表情</h3><h3> 默然的晒着仲春的太阳</h3><h3></h3><h3> </h3><h3> 我热情的给他们打招呼</h3><h3> 恭喜他们即将搬入新居</h3><h3></h3><h3> 他们嘴角一撇</h3><h3> 欲言又止</h3><h3> 浅浅的笑了哈</h3><h3> 面部表情瞬间返回僵硬</h3><h3></h3><h3> </h3><h3> 面对即将到来的拆迁</h3><h3> 他们究竟是什么心情呢</h3><h3> 大家都来猜猜吧</h3><h3></h3><h3> :</h3><h3><br></h3> <h3> 走过一圈回来</h3><h3> 大门旁的街坊又换了一茬</h3><h3></h3><h3> </h3><h3> 驻足细听</h3><h3> 他们的言谈内容皆为家长里短</h3><h3> 没有一句话涉及即将到来的拆迁</h3><h3></h3><h3> </h3><h3> 难道他们</h3><h3> 对事关自己的利益竟然如此不上心</h3><h3> </h3><h3> 后来</h3><h3> 在与老街茶馆里一位茶客的攀谈中</h3><h3> 终于了解到些许端倪</h3><h3></h3><h3> </h3><h3></h3><h3> 有拆迁经历的童靴</h3><h3> 不妨先来说说</h3><h3> 你的心理</h3><h3> 是否和他们有相通的地方呢</h3><h3> </h3> <h3> 这个洞口</h3><h3> 已经被水泥封死</h3><h3> </h3><h3> 不要小看这个洞子</h3><h3> 7,80年前</h3><h3> 它可是派了大用场的</h3><h3></h3><h3> </h3><h3> 猜猜看</h3><h3> 这个洞子究竟是用来派神马用场的呢</h3><h3> </h3><h3> 不要给我说是存放粮食杂物或者住人用的</h3><h3> 小小提醒一下</h3> <h3> 晾晒的衣服<br></h3><h3> 微风下摇荡</h3><h3> 徘徊且感伤</h3><h3></h3><h3> </h3><h3> 一缕阳光洒向绿叶</h3><h3> 即使即将离去</h3><h3> 倔强的生命</h3><h3> 依然亮堂</h3> <h3> 倔强的树根</h3><h3> 紧咬着土地</h3><h3></h3><h3> </h3><h3> 下浩老街</h3><h3> 你永远是</h3><h3> 打不死的小强</h3> <h3> 进入下浩正街</h3><h3> 一条宽阔的青石板大道穿衢而过(现在的地砖路为解放后所铺设)</h3><h3> </h3><h3> 上茶亭街、莲花山、一碗水</h3><h3> 爬清水溪、张家坡,到黄山(此黄山非彼黄山,上世纪六十年代后统称南山)</h3><h3> 这是自清初开始湖广填四川后</h3><h3> 联湖广、下川东“行脚起旱”的茶马古道</h3><h3></h3><h3> </h3><h3> 在素有'南陲屏障、山城花冠'的黄山</h3><h3> 林木掩隐深处有蒋介石官邸</h3><h3> 军委侍从室</h3><h3> 国民政府抗战军事指挥中心</h3><h3> 张治中、何应钦、孔二小姐</h3><h3> 和美国总统特使马歇尔等名人旧居</h3><h3></h3><h3> </h3><h3> 冯玉祥抗战时觐见蒋介石</h3><h3> 就是从朝天门坐船到下浩</h3><h3> 取道下浩老街直上黄山</h3><h3></h3><h3> 一路跋山涉水</h3><h3> 累得不行</h3><h3> 冯玉祥作诗《觐见》自我调侃:</h3><h3></h3><h3> </h3><h3> “天子召见上黄山</h3><h3> 一路爬坡腿发软</h3><h3> 半山幸有一碗水</h3><h3> 解渴歇息再登攀”</h3> <h3> 死一般的沉寂</h3><h3> 阳光软软的抚摸着老街</h3><h3> 偶有几声狗吠</h3><h3> 缓缓的拉长了时间</h3><h3></h3><h3> </h3><h3> 一位老街居民</h3><h3> 椅子上半睡半醒</h3><h3> 发呆浅酣</h3><h3></h3><h3> 游人左顾右盼</h3><h3> 行走在自己的神思间</h3><h3></h3><h3> </h3><h3> 老屋墙壁上</h3><h3> 稀疏的画着红圈圈着的“拆”字</h3><h3> 煞是刺眼 </h3> <h3> 要搬新家</h3><h3> 你高兴哇</h3><h3></h3><h3> </h3><h3> 丢你一个表情包</h3><h3> 懂得起就自己体会哒</h3> <h3> 嘘 </h3><h3> 小声点 </h3><h3> 老街睡哒~</h3><h3></h3><h3> </h3><h3> 听听它会说些</h3><h3> 什么梦话</h3> <h3> 这个细节</h3><h3> 反映了大多数老街居民</h3><h3> 真实的生活状态</h3><h3></h3><h3> </h3><h3> 但愿拆迁后</h3><h3> 他们会比现在过得好</h3> <h3> 北上广</h3><h3> 珠江三角洲</h3><h3> 不断出现居民遇拆迁拆出个土豪的神话</h3><h3></h3><h3> </h3><h3> 燃柱高香</h3><h3> 万一祖坟冒烟</h3><h3> 这里会不会也拆出几个土豪出来哒</h3><h3></h3><h3> </h3><h3> 梦总可以做</h3><h3> 万一实现了呢</h3><h3></h3><h3> 天上掉下坨坨钱</h3><h3> 这样的好事</h3><h3> 想想都美哒</h3><h3><br></h3> <h3> 下浩老街</h3><h3> 下接长江边龙门浩码头</h3><h3> 以前可谓风生水起</h3><h3> 藏龙卧虎之地</h3><h3></h3><h3> </h3><h3> 龙门浩码头历史悠久</h3><h3> 开埠早</h3><h3> 对重庆的码头</h3><h3> 袍哥文化的形成</h3><h3> 崛起和发展</h3><h3> 曾经发挥过举足轻重的作用</h3><h3></h3><h3> </h3><h3> 翻开历史</h3><h3> 唐朝白居易被贬</h3><h3> 赴任忠州刺史路过渝州</h3><h3> 曾在下浩小住</h3><h3></h3><h3> </h3><h3> 推窗见山势苍莽</h3><h3> 庙宇飞檐</h3><h3> 于是信马由缰</h3><h3> 登山拜谒</h3><h3> 作诗《涂山寺独游》:</h3><h3></h3><h3> </h3><h3> 野径行无伴</h3><h3> 僧房宿有期</h3><h3> 涂山来去熟</h3><h3> 唯是马蹄知</h3><h3></h3><h3> </h3><h3> 民国重庆首任市长潘文华<br></h3><h3> 对下浩淳扑民风</h3><h3> 良好社会秩序赞不绝口</h3><h3> 授下浩为“首善之区”</h3><h3></h3><h3> </h3><h3> 1939年前后</h3><h3> 中共川东特委</h3><h3> 曾选择在涂山一侧下浩偏僻的连花山</h3><h3> 热闹的彭家湾民居作掩护设置机关</h3><h3> 领导川东数十县地下党与国民党作周旋和斗争</h3><h3></h3><h3> </h3><h3> 1940年2月</h3><h3> 下浩建业岗至渝中区东水门</h3><h3> 就已经开通300门高空跨江电话线路</h3><h3></h3><h3> </h3><h3> 1945年5月茅以升设计建造的</h3><h3> 望龙门缆车得以建成</h3><h3> 拉近了下浩与市中心区的时空距离</h3><h3></h3><h3> </h3><h3> 莫小觑下浩</h3><h3> 其文化积淀</h3><h3> 地理优势</h3><h3> 当年绝不输于沙坪坝磁器口</h3><h3>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h3> <h3> 这位师傅</h3><h3> 是下浩土生土长的原住民</h3><h3></h3><h3> </h3><h3> 提起拆迁的事</h3><h3> 他只说了一句:</h3><h3> </h3><h3> 有些舍不得走</h3><h3></h3><h3> </h3><h3> 痴痴的眼光凝望着远处</h3><h3> 不再与我言语</h3> <h3> 久违的市井生活</h3><h3> 很亲切 </h3><h3> 恍若昨天的感觉</h3><h3> 有木有</h3> <h3> 玩手机</h3><h3> 看报纸</h3><h3> 发呆</h3><h3></h3><h3> </h3><h3> 死一般静寂</h3><h3> 大家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h3><h3></h3><h3> </h3><h3> 下浩是重庆袍哥文化的兴盛地之一</h3><h3> 民国时期青红帮礼字辈袍哥大爷熊治平就住于此</h3><h3></h3><h3> </h3><h3> 冯玉祥到下浩巡视</h3><h3> 这位袍哥大爷请其留下墨宝</h3><h3> 冯玉祥不假思索展纸挥毫写下:</h3><h3></h3><h3> </h3><h3> 双龙拱卫世难觅</h3><h3> 古迹新貌处处景</h3><h3> 世外桃源在那里</h3><h3> 八方汇聚下浩兴</h3> <h3> 格子衣服:等拆迁有钱</h3><h3> 打毛线个一块</h3><h3> 直接五块起步</h3><h3></h3><h3> </h3><h3> 围巾:没得追求</h3><h3> 有钱鬼大爷和你娃斗块块钱地主</h3><h3> 没看到房价嗖嗖嗖的涨吗</h3><h3> 老娘先吃进一套再说</h3><h3> </h3> <h3> 眼镜:吃你妹</h3><h3> 要当接盘侠各人去</h3><h3> 劳资看还是当空军稳当些</h3><h3></h3><h3><br></h3><h3> 黑衣:死眼镜</h3><h3> 瞎戳戳还当空军</h3><h3> 当好你的空气哒</h3> <h3> 尼玛钱都还没到手</h3><h3> 就开始想精想怪</h3><h3> 想吃牙刷炖海带</h3><h3></h3><h3> </h3><h3> 懒得给你几爷子蛇精病批跨(批跨:重庆话,意即“吹闲牛”)</h3><h3> 看哈打折广告再说</h3> <h3> 厨房的窗口早已封死</h3><h3> 主人悄然离去</h3><h3> 挖机即将到场</h3><h3></h3><h3> </h3><h3> 低垂的嫩绿</h3><h3> 依偎在老去的砖墙</h3><h3> 缕缕愁绪</h3><h3> 化成几朵浅黄 </h3> <h3> 夕阳</h3><h3> 给老街镀一层金黄</h3><h3> </h3><h3> 落寞</h3><h3> 弥漫在冷清的小巷</h3><h3></h3><h3> </h3><h3> 往日的邻里已经不在</h3><h3> 唯有黄狗</h3><h3> 卷缩在地上</h3><h3> 呆呆的</h3> <h3> 城里来的文青</h3><h3> 租下老街房子</h3><h3> 按照自己创意</h3><h3> 打造的书吧</h3><h3></h3><h3> </h3><h3> 一边是猎奇与经营</h3><h3> 一边是难舍与顾盼</h3><h3></h3><h3> </h3><h3> 一种拆迁</h3><h3> 两种心境</h3><h3></h3><h3> 局外人</h3><h3> 永远走不进局内人的心</h3><h3></h3><h3> </h3> <h3> 苔痕沾染</h3><h3> 满目疮痍</h3><h3></h3><h3> </h3><h3> 沧桑的木门</h3><h3> 被涂鸦胁迫</h3><h3> 强作欢颜</h3><h3> </h3><h3> 透过你僵硬的微笑</h3><h3> 我看到了痛苦的呻吟</h3><h3></h3><h3> </h3><h3> 再过一年</h3><h3> 你将瓦砾遍地</h3><h3></h3><h3> </h3><h3> </h3><h3><br></h3> <h3>路边的野花 为你作最后的祭奠</h3> <h3> 妈妈要带幺儿住新房子了 </h3><h3> 让妈妈亲亲</h3> <h3>母爱 无处不在 老街 流淌着人性的温暖</h3> <h3> 老街 人间烟火生灵活现 老街 质朴气息让人迷恋 </h3> <h3> 拆迁</h3><h3> 恐怕也只有它是最好打整了</h3><h3></h3><h3> </h3><h3> 一不要赔偿</h3><h3> 二不要安置</h3><h3> 你把它的房子拆了</h3><h3> 它还会给你磕三个响头哒</h3> <h3> 佝偻的老者</h3><h3> 前后都是镜头中的风景</h3><h3></h3><h3> </h3><h3> 落叶遍地</h3><h3> 鲜红横幅突兀刺眼亮光</h3><h3></h3><h3> </h3><h3> 即将离开生活一辈子的家园</h3><h3> 去意徘徊</h3><h3> 黯然神伤</h3> <h3></h3><h3> 告别老街坊</h3><h3></h3><h3> 互道珍重</h3><h3> 各奔四方</h3><h3></h3><h3> 依依惜别</h3><h3> 拆迁换房</h3><h3></h3><h3> 遥望归路</h3><h3> 山高水长</h3><h3></h3><h3> 不知是喜</h3><h3> 还是伤</h3><h3> </h3> <h3> 满地落叶</h3><h3> 顿生凄凉</h3><h3> 赋诗一首</h3><h3> 聊寄念想</h3><h3> --------------------------</h3><h3> 轻叩你饱含沧桑的庙门</h3><h3> 犹如字水一叶孤舟</h3><h3> 浆起哗哗岁月的浮沉</h3><h3></h3><h3> </h3><h3> 怀揣</h3><h3> 莲花山麓的报恩</h3><h3> 走出山谷</h3><h3> 我溶入觉林寺外的红尘</h3><h3></h3><h3> </h3><h3> 岁月荏苒</h3><h3> 倦鸟衔几叶枯草</h3><h3> 依偎在你爬满皱纹的怀抱</h3><h3> 晾哂乡愁</h3><h3> 外面的世界精采中交织无奈</h3><h3> 最真的依然是你不变的养恩</h3><h3></h3><h3> </h3><h3> 玉带河上</h3><h3> 曾经流淌了百年的晶莹</h3><h3> 永安桥下</h3><h3> 枯萎的溪水</h3><h3> 呼唤百花盛开的暖春</h3><h3></h3><h3> </h3><h3> 依依之情</h3><h3> 难掩心中的浮尘</h3><h3> 点点光影</h3><h3> 难数心头的疑问</h3><h3></h3><h3> </h3><h3> 曾经的寺院</h3><h3> 化作粒粒滚烫的烛泪</h3><h3> 下浩老街</h3><h3> 也不见熙攘的人声</h3><h3></h3><h3> </h3><h3> 片片落叶</h3><h3> 斑驳了溪流炊烟</h3><h3> 残垣断壁</h3><h3> 在世事轮回中浅眠</h3><h3></h3><h3> </h3><h3> 遥看大江</h3><h3> 浩梁深处的龙门</h3><h3> 我呼唤儿时的初梦</h3><h3></h3><h3> </h3><h3> 朝天扬帆</h3><h3> 字水江头的汽笛</h3><h3> 昂扬了冲出夔门的膨湃</h3><h3> 一去不返</h3><h3> </h3> <h3>游人</h3><h3> 用各种方式</h3><h3> 表达对老街的留恋</h3><h3></h3><h3> 你用画笔</h3><h3> 我用镜头</h3> <h3>心香一瓣 老街你好</h3> <h3>走进历史 走进黄昏的老街</h3> <h3>走进历史 走进黄昏的老街</h3> <h3> 永兴洋行高管旧址</h3><h3> 位于下浩老街董家桥21号</h3><h3></h3><h3> </h3><h3> 董家桥自清末重庆开埠起</h3><h3> 到民国1940年前后</h3><h3> 都是中西方银行家企业家比较集中的地方</h3><h3></h3><h3> </h3><h3> 1938年抗战时期</h3><h3> 武昌的中华大学(1952年经合并成为现在的华中师范大学)</h3><h3> 因战争西迁至重庆南岸区下浩米市街</h3><h3> 就有一部分学生宿舍在董家桥</h3><h3></h3><h3> </h3><h3> 永兴洋行是开埠时法国洋行高级职员住所</h3><h3> 当地百姓称为洋房子 </h3><h3></h3><h3> </h3><h3> 这栋永兴洋行高管住宅可不简单</h3><h3> 90多年前</h3><h3> 就是在这里</h3><h3> 它和当时的重庆富商黄锡滋</h3><h3> 居然联办了中国第一家</h3><h3> 中外假合资企业</h3><h3> 聚福洋行</h3><h3></h3><h3> </h3><h3> 在后续的十多年里</h3><h3> 就是靠它</h3><h3> 黄锡滋狂赚五百万两白银</h3><h3></h3><h3> </h3><h3> 500万两白银是啥概念?</h3><h3></h3><h3> 以大米为衡量单位</h3><h3> 根据相关文献所记载当时的白银购买力</h3><h3> 折合现在的物价进行计算</h3><h3> </h3><h3> 清朝晚期自民国初年</h3><h3> 一两银子</h3><h3> 价值人民币150-220元左右</h3><h3> 自己去计算</h3><h3></h3><h3> </h3> <h3> 换个角度再看永兴洋行</h3><h3></h3><h3> </h3><h3> 中国的老街众多</h3><h3> 像下浩老街这样有如此多的</h3><h3> 和中国近代史联系得如此紧密</h3><h3> 历史文化人物和事件</h3><h3> 反正我是知道得不多</h3> <h3> 这位老者</h3><h3> 也是下浩老街原住民</h3><h3></h3><h3> 见我的镜头对着他</h3><h3> 慌忙站了起来</h3><h3> 六神无主的神情有木有</h3><h3></h3><h3> </h3><h3> 一阵套近乎</h3><h3> 终于打开了话匣子</h3><h3></h3><h3></h3><h3> </h3><h3> 他的两个儿子早已成家在外</h3><h3> 自己和老伴住在老街</h3><h3></h3><h3> 这次拆迁</h3><h3> 他选择要的房子</h3><h3></h3><h3> 安置房的位置离下浩大概15公里左右</h3><h3> </h3><h3> 要说位置</h3><h3> 当然比不上他的“江景房”</h3><h3> 但是面积有80余平</h3><h3> 比他的老房子大10余平</h3><h3></h3><h3> </h3><h3> 明年就要搬走了</h3><h3> 他说只要天气好</h3><h3> 他经常都坐在屋外椅子上发呆</h3><h3> 就是想多看看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h3><h3></h3><h3> </h3><h3> 舍不得啊</h3><h3></h3><h3> 他悠悠的叹了口气</h3><h3></h3><h3> </h3> <h3> 这种爬坡上坎</h3><h3> 这种院坝玩牌</h3><h3> 这种黄葛倔根</h3><h3> 这种衣物晾晒</h3><h3></h3><h3> </h3><h3> 原汁原味的老重庆</h3><h3> 离我们越来越远</h3><h3> 老祖宗留下来的真实生活</h3><h3> 这座城市已不多见</h3><h3></h3><h3> </h3><h3> 社会发展</h3><h3> 一定要以牺牲</h3><h3> 原汁原味的风土民俗为代价吗</h3><h3></h3><h3> </h3><h3> 此情此景</h3><h3> 我没有语言</h3><h3> 感慨涟涟</h3> <h3> 老街的居民</h3><h3> 普遍物资生活不算富裕</h3><h3></h3><h3> </h3><h3> 但是</h3><h3> 徜徉在老街</h3><h3> 看不见一张愁眉苦脸</h3><h3> 听不到一句阴冷抱怨</h3><h3></h3><h3> 大家按照早已习惯的轨迹生活着</h3><h3> </h3><h3> 知足常乐</h3><h3> 随遇而安</h3><h3></h3><h3> </h3><h3> 这次拆迁</h3><h3> 对他们生活的影响不可谓不大</h3><h3> 至少我没有听说出现过一个钉子户</h3><h3> 除了舍不得老街</h3><h3> 对这次拆迁</h3><h3> 更多的表示理解</h3><h3></h3><h3> </h3><h3> 这就是我们的父老乡亲</h3><h3> 他们的朴质无华</h3><h3> 他们的沉默少言</h3><h3> 包裹着善良的内心</h3><h3> 你不得不往高里看 </h3> <h3> 大黄狗的主人</h3><h3> 老街开着书吧</h3><h3></h3><h3> </h3><h3> 文青范喜欢老街的氛围</h3><h3> 靠游客的消费</h3><h3> 赚取呆在这里的生活开销</h3><h3></h3><h3> </h3><h3> 老重庆氛围</h3><h3>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是稀缺产品</h3><h3> </h3><h3> 待老街正式拆迁</h3><h3> 他们或许也会收获满满的经历和回忆</h3> <h3> 徜徉在老街</h3><h3> 触摸浓浓的民国范</h3><h3></h3><h3> </h3><h3> 时光悠悠</h3><h3> 古色古香</h3><h3></h3><h3> 虽然破旧</h3><h3> 看起咋就这么顺眼</h3><h3> 返璞归真的感觉</h3><h3> 油然而生</h3><h3></h3><h3> </h3><h3> 这种场景</h3><h3> 代表的是真实和质朴</h3><h3> 代表的是街坊邻居的走动和问寒问暖</h3><h3> 代表的是浓的化不开的人情味</h3><h3></h3><h3> </h3><h3> 这些东西</h3><h3> 再高大上的电梯洋房江景别墅都不曾会有</h3><h3> 不由勾起了对遥远儿时的怀念</h3><h3></h3><h3> </h3><h3> 昔日不会重来</h3><h3> 老街</h3><h3> 这承载了多少重庆人情感的地方</h3><h3> 已经是稀缺的资源</h3><h3> 离我们越来越远</h3> <h3> 玩自拍的90后情侣</h3><h3> 新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h3><h3></h3><h3> 对于属于他们祖辈的生活环境</h3><h3> 毫无违和感</h3><h3></h3><h3> </h3><h3> 历史</h3><h3> 血脉相承</h3><h3> 他们有幸可以直观感受以前的一切</h3><h3></h3><h3> </h3><h3> 再往后推</h3><h3> 00后</h3><h3> 10后</h3><h3> 。。。。。。</h3><h3> </h3><h3> 如果所有的老街消失殆尽</h3><h3> 我确实不敢想了</h3> <h3> 看着回家开挂锁的老街居民</h3><h3> 好亲切</h3><h3> 一下就把我拉回到童年</h3><h3></h3><h3> </h3><h3> 脖子上挂把钥匙</h3><h3> 放学回家</h3><h3> 爸爸妈妈还在上班</h3><h3></h3><h3> </h3><h3> 踮起脚尖</h3><h3> 塞匙入锁</h3><h3> </h3><h3> 趴的一声</h3><h3> </h3><h3> 那清脆的声音</h3><h3> 又回响在耳畔</h3> <h3> 市井生活</h3><h3> 原汁原味</h3><h3></h3><h3> </h3><h3> 我在镜头中拍你</h3><h3> 你在老街逛风景</h3><h3> 老街的居民在椅子上发呆</h3><h3> 老街在打着噗酣</h3><h3></h3><h3> </h3><h3> 时间流逝水冲沙</h3><h3> 回头一看已惘然</h3><h3></h3><h3> </h3><h3> 大家都是生命中的过客</h3><h3> 不会老去的</h3><h3> 唯有对鲜活生命的向往</h3><h3> 唯有对真善美的渴望</h3> <h3> 婆婆一个人坐在街沿</h3><h3> 看起很郁闷的样子</h3><h3></h3><h3> </h3><h3> 见我满脸不解</h3><h3> 旁边的人笑了</h3><h3></h3><h3> </h3><h3> 知道老屋会被拆</h3><h3> 老人家最近时不时有这个状态</h3><h3></h3><h3> </h3><h3> 她说她不愿意住大房子新房子</h3><h3> 那不是她的</h3><h3> 就是死</h3><h3> 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h3><h3></h3><h3> </h3><h3> 大家都开导她</h3><h3> 可她的状态却一直不稳定</h3><h3> 只要一想到会搬家</h3><h3> 就会很不开心的样子</h3><h3></h3><h3> </h3><h3> 金窝银窝</h3><h3> 不如自己的狗窝</h3><h3></h3><h3> </h3><h3> 故土难离</h3><h3> 你把老人的根挖了</h3><h3> 她会开心吗</h3><h3></h3><h3> </h3><h3> 一声叹息 </h3> <h3> 下浩里</h3><h3> 一个将老街地名用作店招的茶吧</h3><h3></h3><h3> </h3><h3> 店主人当然也是文艺范</h3><h3> 就是喜欢这里的老重庆调调</h3><h3></h3><h3> </h3><h3> 租下老屋</h3><h3> 过起了自己诗意人生</h3><h3> 虽然已经撑不到一年了</h3><h3> 人家也要活在当下</h3><h3></h3><h3> </h3><h3> 大家看看</h3><h3> 这个范</h3><h3> 是不是很有感觉的样子</h3> <h3> 走进一看</h3><h3> 标准的丽江文青调</h3><h3> </h3><h3> 虽然有些雅致</h3><h3> 但是木有新鲜感</h3><h3></h3><h3> </h3><h3> 当然</h3><h3> 只要自己喜欢就好</h3> <h3>再看</h3> <h3> 下浩老街</h3><h3> 明年</h3><h3> 就没有了</h3><h3></h3><h3> </h3><h3> 烟熏火燎的墙壁</h3><h3> 只有在照片里寻找</h3><h3> </h3> <h3> 这个东东</h3><h3> 外酥内嫩</h3><h3></h3><h3> </h3><h3>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h3><h3> 相信到过老街的人</h3><h3> 去品尝过的不会太少</h3><h3></h3><h3> </h3><h3> 吃在嘴里</h3><h3> 怀旧的感觉在心中</h3> <h3> 老街的这个场景特别喜欢</h3><h3></h3><h3> </h3><h3> 历史与现代在这里交汇</h3><h3> 落寞与繁华在这里碰撞</h3><h3> </h3><h3> 如此强烈的视觉落差</h3><h3> 让人浮想联翩</h3> <h3> 老街的这个场景特别喜欢</h3><h3></h3><h3> </h3><h3> 历史与现代在这里交汇</h3><h3> 落寞与繁华在这里碰撞</h3><h3> </h3><h3> 如此强烈的视觉落差</h3><h3> 让人浮想联翩</h3> <h3> 老街的这个场景特别喜欢</h3><h3></h3><h3> </h3><h3> 历史与现代在这里交汇</h3><h3> 落寞与繁华在这里碰撞</h3><h3> </h3><h3> 如此强烈的视觉落差</h3><h3> 让人浮想联翩</h3> <h3> 纷至沓来的观光客</h3> <h3> 下浩望耳楼</h3><h3> 是下浩老街接长江水码头之地</h3><h3> 顺石级而下</h3><h3> 就到了长江边</h3><h3></h3><h3> </h3><h3> 著名作家张贤亮说</h3><h3> 他一岁多还在襁褓中</h3><h3> 就随父母从下江逃避战火来到重庆南岸</h3><h3> 整整在下浩临江的望耳楼生活了八年</h3><h3></h3><h3> </h3><h3> 他能说一口道地的重庆方言</h3><h3> 自然也是情理之中了</h3> <h3> 望耳楼的老房子</h3><h3> 早已满目疮痍</h3><h3> 在阳光下打盹发呆</h3><h3></h3><h3> </h3><h3> 你的梦中</h3><h3> 是否游走着发黄的故事</h3><h3> </h3><h3> 你的心里</h3><h3> 是否依然坚守着老去的记忆</h3><h3> 等待着主人的归来</h3><h3><br></h3> <h3> 无言的对峙</h3><h3> 孤独的坚守</h3><h3></h3><h3> </h3><h3> 江面上悠扬的汽笛</h3><h3> 撕裂了老屋痴痴的顾盼</h3><h3></h3><h3> </h3><h3> 旧的终将老去</h3><h3> 新的蓬勃光鲜</h3> <h3> 无言的对峙</h3><h3> 孤独的坚守</h3><h3></h3><h3> </h3><h3> 江面上悠扬的汽笛</h3><h3> 撕裂了老屋痴痴的顾盼</h3><h3></h3><h3> </h3><h3> 旧的终将老去</h3><h3> 新的蓬勃光鲜</h3> <h3> 和这位老街居民聊了起来</h3><h3></h3><h3> </h3><h3> 他是67年生人</h3><h3> 今年刚好50</h3><h3></h3><h3> </h3><h3> 他家里三口</h3><h3> 自家的房屋房产证不到40平</h3><h3> 按照政策</h3><h3> 他得到了一套70余平的安置房</h3><h3> </h3><h3> 他还是很满意</h3><h3></h3><h3> 他说老街的居民对于拆迁的态度很微妙</h3><h3> </h3><h3> 自己的老屋确实破旧</h3><h3> 各种卫生条件也不好</h3><h3> 还是想住电梯楼房</h3><h3></h3><h3> </h3><h3> 情感里又舍不得老街</h3><h3> 乡里乡亲几十年了</h3><h3> 人情味好浓</h3><h3></h3><h3> </h3><h3> 平日哪家烧饭有好吃的</h3><h3> 都会端来串门</h3><h3> 和左邻右舍分享</h3><h3></h3><h3> </h3><h3> 出门有事娃儿老人不好照顾</h3><h3> 邻居些都争起来帮忙</h3><h3></h3><h3> </h3><h3> 电梯房门一关</h3><h3> 互相谁也不认识</h3><h3> 各种戒心怀疑</h3><h3> 老死不相往来</h3><h3></h3><h3> </h3><h3> 感情上真的不想搬</h3><h3> 理智上权衡利弊</h3><h3> 又不得不搬</h3><h3></h3><h3> </h3><h3> 谈起下浩老街以后的拆除重建</h3><h3> 他说只希望不要搞得面目全非</h3><h3></h3><h3> 尽量保持以前的地形地貌</h3><h3> 和有纪念意义的老建筑</h3><h3></h3><h3> </h3><h3> 真的不希望修得不伦不类</h3><h3> 满大街都出租给生意人做门面</h3><h3></h3><h3> </h3><h3> 街坊邻居都会经常过来看看</h3><h3> 如果连路都不认了</h3><h3> 会伤心的</h3><h3> </h3> <h3> 某大学</h3><h3> 一群95后的大学生</h3><h3> 结伴观览老街</h3><h3></h3><h3> </h3><h3> 历史</h3><h3> 需要代代继承</h3><h3> 文化</h3><h3> 也得薪火相传</h3><h3></h3><h3> </h3><h3> 惟愿代表老重庆的下浩里</h3><h3> 在即将到来的新一轮建设中</h3><h3> 可以给未来留下念想的载体</h3><h3> 可以给后辈留下凭吊的根脉</h3><h3></h3><h3> </h3><h3> 呜呼</h3> <h3> 望耳楼拾级而下</h3><h3> 南滨路上</h3><h3> </h3><h3> 抬头仰望东水门长江大桥</h3><h3></h3><h3> 光线刺目</h3><h3> </h3><h3> 苍茫天空陪衬下</h3><h3> 大桥剪影干净简洁</h3><h3></h3><h3> 斜拉钢索如根根琴弦</h3><h3> 行人点点若柔美音符</h3><h3> </h3><h3> 天地间</h3><h3> 一曲灿烂的悠扬</h3><h3> 讴歌灵动的人生</h3> <h3> 走在南滨路上</h3><h3> 看着眼前的景象</h3><h3> 这就是从百年前穿越回来的味道啊</h3><h3><br></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