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母亲

闲适的情致

<h3>  在白玉兰和枙子花盛开的季节,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院子里、街边、道旁,一朵朵洁白的玉兰花儿和枙子花儿寄托着我们对母亲的哀思。</h3><h3></h3><h3> 母亲因病于2017年5月24日(农历四月二十九)凌晨4点过8分离世,享年91岁。5月26日(农历五月初一)葬于家乡我父亲的身边。</h3><h3><br></h3> <h3>  母亲一九二七年农历二月十一出生于一个农村家庭。兄妹共四人,母亲是大姐。母亲虽未上过学,但却贤淑聪惠。未出嫁时,与外公外婆一道承担繁重的劳务供弟妹上学。嫁于我父亲后,又是担任大嫂的角色,孝敬公婆,照顾弟妹,里外操持。</h3> <h3> 母亲勤劳节俭,吃苦耐劳,一辈子都在为我们活。</h3><h3></h3><h3> 父母生了我和哥哥俩。我父亲是一位中学校长。在那个为了“大家”而不顾“小家”的年代,是常年在外。于是,家里家外全靠母亲。饥荒年代,母亲把大食堂端来的仅有的一点点米饭全部给哥哥吃,自己只吃红薯;母亲省吃俭用,于1968年把我们家老屋换建成新屋;七十年代,为了还债,家里还很穷。父亲和哥哥在外工作,我同母亲生活在农村。母亲每餐只吃点咸菜和小菜下饭,只备一条小干鱼(荤菜)给我吃。母亲每天跟生产队的男人一般干活。别的男人在外工作的家庭每年都超支,要靠男人花钱去买工分。而我们家从没超支过。曾记得,生产队里对农活进行定额划分。母亲每次都是挑工分最多地干,起早贪黑。为了挣工分,除完成生产队的任务外,母亲还额外地放过鱼塘。自家养鸡、养猪、种自留地…….年幼的我常常是天黑了还在家门口、村头.......盼妈妈回家。</h3><h3></h3><h3><br></h3> <h3>  母亲的大爱我不敢忘!父亲在世时每每教育我,要我孝敬母亲。说母亲生我时难产(横胎),差点把命都送了。80年代初,我高考备考时,母亲来回行走近三十里的路程到学校为我送菜、送补品;那时我和哥嫂回家,母亲都会为我们每人备一只老母鸡,用沙罐炖了给我们补身体。而她自己只吃点“边角废料”。当年老公跟我恋爱时也享受过这种“待遇”。</h3><h3> 85年父亲因病去世后,母亲把他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的孙儿们。哥哥生有一儿一女。那时哥哥在电业局开车,嫂子在下湄桥上班,经常早出晚归。一家人的饮食起居全靠母亲操持。母亲最疼的是孙子斐斐。我女儿出生后,母亲还要经常顾及我家。有一个学期我到永兴上班去了,母亲一个人要管三个孩子。其辛苦可想而知。但母亲却乐此不疲。</h3><h3><br></h3> <h3>这是89年下半年母亲带着侄女和我女儿在苏仙岭的合影。</h3><h3></h3> <h3>母亲抱着我女儿白简在师专校园里。</h3> <h3>女儿两岁时,母亲与我、表妹淑梅、侄女、女儿白简的合影。</h3> <h3>白简骑着小自行车与外婆在师专院内。</h3> <h3>60多岁的母亲。</h3> <h3>母亲与我、她孙女丽丽、外孙女白简在苏仙岭。</h3> <h3>小白简与外婆好高兴。</h3> <h3>  母亲贤淑聪惠。她老人家虽只上过扫盲班没什么文化,但却非常贤惠。待人接物非常得体。与娘家兄妹弟媳、婆家姑嫂叔侄相处甚好。父亲常常带一些同事朋友回家,母亲都是尽心热情款待。我的三个与父亲同父异母的姑姑家里孩子多,生活困难。母亲非常体恤他们,常常接济他们。</h3> <h3>2007年母亲八十寿宴上与娘家婶婶、妹妹、弟媳的合影。</h3> <h3>母亲八十寿宴上与我四个姑姑合影。</h3> <h3>母亲八十岁与我和几个堂姐妹的合影。</h3> <h3>2007年8月,母亲在我女儿白简的升学宴上。</h3> <h3>外孙女考上了重点大学,外婆十分高兴。</h3> <h3>  母亲生于旧社会,传统思想十分严重。每次到我家住都不安心。住不了多久就要回哥哥家。在我家住时,心里总会牵挂着她的儿子和孙子。总认为儿子家才是她的家。去年冬天母亲在我家住了近三个月,那时她已经有些老年痴呆。但她还是非常想念她的孙子斐斐和她的重孙瑞宝。经常会收拾好衣物坐在床上或站在门口等她孙子接她回家。</h3> <h3>去年母亲在我家。</h3> <h3>去年冬天母亲在哥哥家。</h3> <h3>  今年三月八日(农历二月十一)母亲九十大寿。连续多日阴冷下雨,母亲生日时却风和日丽。母亲九十大寿,我们不打扰亲朋好友,只是家里亲戚坐了几桌。母亲虽然有些老年痴呆,但看到很多亲人却十分开心。</h3> <h3>九十寿宴上,母亲与她最喜欢的妹妹。</h3> <h3>九十寿宴上,母亲与我小姑姑。</h3> <h3>母亲与大舅舅、大舅妈及小舅舅。</h3> <h3>母亲与重孙子瑞宝(左)、重外孙叮噹(右)。</h3> <h3>母亲与我和她孙女。</h3> <h3></h3><h3>1959年父亲与碧塘小学的老师们合影。后排左数第三。那年父亲29岁。还没有我。</h3> <h3>1966年,36岁的父亲与同事们合影。前排左起第四。我的父亲好帅!那年我才一岁多。</h3> <h3>  母亲九十岁以后,由于老年痴呆时常乱脱衣、乱踢被子,身体每况愈下。先是左脚莫名地肿了,然后又自然痊愈。可以自由行走了。在保姆和哥哥不在家的时候,她老人家又摔了一跤。照料母亲时,我预感到母亲可能在世的日子不多了,就给母亲拍了这一张照片。没想到这是母亲留给我们的最后一次身影。</h3> <h3>  母亲病重时,我请了一周假。和哥哥、侄儿日日夜夜守候了母亲七天。母亲清醒时常常拉着我的手和哥哥的手叫我们“娇娇”。我们把家里的长辈、亲人、我女儿都叫回了家,见了母亲最后一面。但母亲离世时的那种痛苦令我肝肠欲断。她老人家是那么的不舍,当时虽然不能说话,但我却看见了她眼里的泪花。生与死的离别,在她与我们之间是一场多么痛苦的别离!</h3><h3> 母亲陪我,我陪母亲52周年。50多年的牵挂突然间消失了,我的心已被掏空!往日,不管母亲清醒与否,每每打开家门,我在门口都会叫几声“妈”。如今打开那扇门,屋子依旧,母亲却已不在。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妈妈,我多想再为你洗一次澡,剪一次头发,剪一回指甲.........</h3> <h3>  妈妈,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h3> <h3> 不孝女淑娟写以此文祭奠我的老母亲和去世已久的父亲。</h3><h3> 2017年6月6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