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之约 • 凤凰

那年

<h3> </h3><h3> 苗 妹 龙 凤 智 </h3><h3> 摄 影 那 年</h3><h3> 文 字 那 年</h3><h3><br></h3><h3> ( 背景歌曲 苗乡侗寨 苗族歌手 阿幼朵)<br></h3><h3><br></h3><h3><br></h3><h3><br></h3> <h1 style="text-align: left;">   凤凰,一座半壁城垣,绵亘逶迤于湘西深处的千年古城。想来、应是从沈先生那纤细的笔尖戳开沱江上的薄雾始,世人才幸睹了这濒临溪江倚山而筑的边城。如果说江南的城是小家碧玉的矜持或则大家闺秀的端庄,那么凤凰恰似风韵温婉的妇人,雍容素静却又不失仪态万千。</h1> <h1> 或许是每一个来凤凰的人都是在找寻自已的梦,可是从朴朴风尘而至的那一刻起,就已不知道梦丢在了哪里。原以为疲惫的灵魂终是可以在虹桥下做一个稍是安稳的栖息,却又是在倾刻间被摩肩接踵拥挤不堪的人群冲散,将一路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憧憬碰落在地,摔得支离破碎。</h1> <h1> 怅然了许久,默默地垒起坠落一地的叹息,涤去肥腻了久远的心思,重又做回无梦过客,心幽幽地放空,再从喧腾的人群将身影剥离,临江而憩倚窗品茗,看着蜿蜒曲折的江水缓缓地从斑驳古城流过,心若向暖,一缕惬意自是散了薄凉,不曾聚雨过后,何复那抹斜阳。血粑鸭,甜米酒,锤打的姜酥,飞檐下的腊肉…… 又有哪一件不是滋味生活。</h1> <h1> 心已释然风自悠悠,了去了那点疙瘩,沱江两岸的山川陡然秀丽,苗土风情也愈发浓郁;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弄堂里的小巷纵横交错,木板房、吊脚楼质朴敦厚,浓妆艳抹的幡旗大红的灯笼也变得不再那么耀目躁动。一声清甜柔美的“阿哥”,那欲语还休的温柔,只唤得人心酥酥软软,苗家妹子不曾修饰过的红颜略带着几分清纯的羞涩,盛装下的银饰也难掩淡眉秋水玉肌轻风的秀色天成。男人在这碧水轻舟的氛围里,是很难把持住自已倦怠的灵魂不随风一并荡漾。沱江的深情温暖了孤独的红尘落寞,“翠翠”的柔情又给了每个过客一帘幽梦。</h1> <h1> 寥寥渡口、傍晚时分,似火的残阳濡抹了古城。断垣之上那高矗挑起的飞檐,分明是战神蚩尤的利矛撕裂了长空,屠戮如血,映染在老墙烟熏火燎的苍桑,凭添了些许悲壮。五十六个民族也只有苗人自诩为他的后裔。远山的篝火,低沉的嘶吼,高亢的擂鼓,祭祀着战败的先祖,悲鸣着一个不屈的传说。</h1> <h1> 当暮色苍穹,沱江两岸已是灯火阑珊,远眺江岸的霓虹,泛舟的渔火,江水浟湙,波光潋滟,不尽遐想。避开每一个犄角旮旯里的人头攒动,独坐临江,任由萦回的流水挟裹着思绪去追逐飘泊的旋涡。已无年岁小资更不喜伤春悲秋地矫情,但古城上街头下街头的臭豆腐散发出刺鼻的酸呛,让这“中国最美的古镇”弥漫在很现代很中国的气息里,兴味索然。吊脚楼下,清澈的江水静静地在卵石滩上迂迴,竹木水车吱吱嘎嘎地捎来一声千年的叹息。</h1> <h1> 睡意朦胧地梦着,晨曦却早已从窗口的缝隙悄悄透过,脚指头懒散地挑开床边的窗,一缕清新袭面而来,江面袅袅雾气已褪尽夜的喧嚣,远处的黛山倒映在窗前的绿水、飘渺的纤夫号子依稀仿佛,一泓碧水几叶扁舟静谧地点缀在沱江两岸,一切都笼罩在神秘的情愫里,幽静寂寞与孤独。或许这才是原本遗落在烟火人间的凤凰。</h1> <h1> 不知道潺潺的江水收藏过多少流逝的岁月,远古的城廓又倨见走几世疲乏的背影。离别的日子,凤凰的晨仍是在酣睡,寂静的小巷氲氤着世俗的无奈,别离的心绪萧瑟落寞,时光在身后古老的石阶上蹉跎徘徊,没有背不走的行囊,只留下恋恋不舍的离殇。</h1><h5><br></h5><h5><br></h5><h1> 2017.6.7 拙笔</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