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痛 悼 念 父 亲

自然

<h3>俊朗帅气的父亲</h3> <h3>阳光灿烂地笑着</h3> <h1 style="text-align: left;">   <b>  </b></h1><div><br></div><div> 呼天不应,喊地不灵。</div><div> 儿女心碎,亲朋洒泪。</div><div> 2017年5月19日晨(农历四月廿十四日),父亲活脱脱好端端地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走了,享年79岁。没有任何征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如此急促地离开了他操劳一生的家,如此匆忙地丢下了他至亲的人。我们不知道父亲究竟是咋了,就这样说走就走了?他疼来么?痛来么?是带着对亲人的眷恋、不舍和牵挂走的?还是真如乡亲们所说,心地良善的父亲积下德修成正果了?父亲以这种方式与世长辞,睡梦中的他很安详地走了,却让活着的我们肝肠寸断,悲痛欲绝。扶棺泣血、嗓哑泪干,难尽思念之情。葬日瞬至,我们兄妹谨以麻衣柳杖,焚香燃烛,泣跪以祭父亲在天之灵。</div><div> 岁无情而思欲追。父亲家境贫寒,3岁丧母,19岁丧父,自幼孤苦,亲友接济,自力更生。迫于生计与读书无缘,过早地承担起繁重的家务劳动。父亲心灵手巧,16岁的他远去太原当工人,踏实肯干,用心钻研,小小年纪被评为优秀技工。1962年响应国家支援农业第一线的号召,拒绝厂里的挽留,毅然返乡务农。任副主任期间,团结乡亲,秉公办事,兴修水利。一人外出购买钻井设备。为给大队节省开支,夜宿火车站,啃个干窝头;任科研队长期间,和社员们一起同甘共苦,干得有声有色;大队猪厂的小猪掉入井中,父亲不顾个人安危,下井救起;任治保主任期间,调解邻里、婆媳、妯娌、夫妻之间的各种矛盾纠纷。无论何时,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使矛盾化解。</div><div> </div><div> </div><div> </div> <h3>  父亲的一生是平凡的一生。炮筒子似的父亲,秉性耿直,不耍心眼,不算计人,从来不欺人不害人,心无私念。面对无理之事及是非之人,常常火冒三丈,抱打不平;不畏权势,不偏袒无理之方,客观公正,仗义直言。也因此常常得罪他人。 </h3> <h3>  (注: 这是80岁的老人给父亲写的挽联。他老泪纵横地和我们讲述着,在那个特殊年代,知道真实情况的人里面,有人写大字报,有人不作声,只要你父亲和其他人一样闭口不言,伯伯我们全家就彻底完了!伯伯我也就没有今天了。</h3><h3> 大队干部中只有父亲——唯一的一个人,在他面临灭顶之灾时,没有明哲保身,没有保持沉默,挺身而出,面对军事法庭调查人员,在大会上父亲火冒三丈,为他洗刷冤屈。他们全家才幸免于难。)</h3> <h3>(注:这是我们村放了一辈子羊的光棍哥,已年过半百了。在我父亲出殡前的那几天,天天到我家来烧纸祭奠。他问我母亲,“叔走了,这下你还有活头呀没了?‘’旁边来祭奠的乡亲急着说:“看这个傻宝成,问的些什么话?” 母亲却说,“可怜的宝成这是关心地问我了”。母亲告诉他,“我有活头了,娃娃们都可好了。” 就是这样的人用他最质朴的话表达着他最真实的情感。在那苦难的岁月里,他家与他房前的强势邻居起了地基纠纷,父亲仗义执言,维护他家应有的权益。) </h3> <h3>  父亲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忆我们幼年时,母亲一心扑在教学工作上,父亲既当爹又当妈,杂事琐碎,家里地里都是父亲辛劳的身影。从1966年始,我们兄妹四人相继问世,给原来贫苦的生活增加了更重的负担。父亲每日起早贪黑,田间地头精耕细作;养鸡兔喂猪羊;碾米磨面;给我们四兄妹做吃做喝、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常常盖被哄睡,相伴而眠;头疼脑热,求医问药;生怕我们饿着冻着痛着。 &nbsp;</h3><h3> </h3><div> </div> <h3>  父亲凭借一双勤劳的手,操持着我们这个家。和母亲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养育着我们四兄妹,长大成人及至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后,孙辈众多,父亲再帮抚育,其间辛苦不必言说。几十年辛勤劳作,几十年风雨春秋。</h3> <h3>  父亲扶贫济弱,能做了干,热心肠。记忆中,父亲给孤寡老人蒸花卷做年糕连续多年;谁家有红白事筵,父亲都是实心实意从头忙到尾,肯付苦肯出力招护周全。</h3><div> </div><div> </div><div> </div><div> </div> <h3>  父亲的一生是崇尚自然的一生。父亲一生与世无争,他热爱着天地间的山山水水、花鸟树石。父亲把家院打理的鸟语花香、绿树成荫、生机勃勃。父亲悠然自在,自得其乐。</h3> <h3><br></h3><div> 如今,本应尽享天伦之乐的父亲,却悄然离去,让儿女们今生再无以回报。坐在家中、站在院里,看看熟悉的一切,父亲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我们泪如雨下,撕心裂肺!</div><div> </div> <h3>  敬爱的父亲,我们相信您在天之灵可以感知:此刻妈妈以及深爱您的儿女和众亲友都在您的身边,向您做最后的告别。父亲呀,父亲,伫立在您的灵前,凝视着您那张笑容灿烂的脸,我们好无奈!好遗憾!</h3> <h3>  悲呼不应,祭之不食,纸灰飞扬后背寒。我们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父亲,您安息吧,您一路走好!</h3><div> 伏惟尚飨!</div><div>                           </div><div><br></div><div>     2017年5月30日</div><div> (农历五月初五)</div> <h3>  熟悉的街口、乡路上挤满了为父亲送行的亲友</h3> <h3>  </h3><h3><br></h3><h3>附记:&nbsp;<br></h3><h3> 父亲把家院打理的生机勃勃,春意盎然,鸟语花香,绿树成荫。院中鸟网依然支着;树上,屋檐下鸟笼里的各种鸟依然在欢快地叫着;兰花、芍药、月季各种花竞相开放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葱、菠菜、芫荽、生菜、芋头、小白菜、水萝卜各种时令蔬菜依然绿油油着郁郁葱葱;黄瓜苗、茄子苗、青椒苗、西红柿苗、牡丹花苗、葡萄树苗茂盛地生长着;豆角苗已开始吐丝了;父亲为他孙儿媳栽种的草莓已经红了;杏树、桃树、花椒树上果实已挂满了枝头,毛茸茸的、绿青青的;花盆里父亲育下的花苗一盆盆整齐的排列着;枣树下父亲为养花筛下的花肥依然堆放着;水龙头旁父亲用心爱的石头堆下的假山依然在那儿;菜畦边用于浇菜的水管依然圈绕着自由地散落在那儿;父亲用下的铁锹、簸箕、筛子、锄头、铲铲、板凳、马扎子等各种旧家什依然存放着;马扎子上的条子是父亲用废弃的背带改制的;架西红柿、架豆角、架葫芦用的竹竿架梢成捆成捆整齐的扎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可是在这个给予我生命,给予我无限爱的家中,今生的我再也看不到欢兔似的父亲了;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应声了;再也看不到父亲进进出出、拾掇拾掇这儿、侍弄侍弄那儿、忙忙碌碌的身影了…… </h3> <h3>  &nbsp;</h3><h3> 父亲出殡前的晚上,院内的鼓手们如泣如诉、乐声震耳欲聋,但屋檐下两只小燕子静静地守候在奠字的两旁</h3> <h3>  </h3><h3> &nbsp;</h3><h3> 父亲去世的第二天晚上10点多,一只绿色的蝴蝶飞回家中(父亲一直居住的那间屋),在书柜衣柜前盘旋了两三圈后轻轻地飞走了。第三天晚上10点多又飞回来,在屋内飞了几圈后,落在里屋门的窗楞上,一动不动地静静地停在那儿,直到第四天下午6点多,我们暂时离开时(因为想让父亲安安静静地远去),这只蝴蝶依然静静地停留在原处,任凭白天家人们进进出出。第五天早上5点,妈妈再次进屋时,蝴蝶已不见了。</h3> <h3><br></h3><h3> &nbsp; 父亲出殡前夕,晚上12点多送走了请来为父亲聒灵的鼓匠后,我们兄妹四人、两侄儿和嫂嫂守护在父亲灵前。不一会儿,凌晨一点多,一只蝴蝶盘旋着飞到灵前,先落在了侄女为父亲做的鲜花花圈上(我们急忙俯身去看,竟然是那只绿色的蝴蝶),又飞落在了姐姐为父亲做的摇钱树上,都是稍微停留了一下,最后直接飞落在灵前仙鹤(驾鹤西游)的尾巴上,安静地落在那儿。</h3> <h3><br></h3><h3>直到天亮,出殡当天,整整一上午,蝴蝶都一动不动地落在那儿。中途,铺绿色地毯的师傅为把地毯铺好,把仙鹤挪来挪去,但是这只可爱的蝴蝶依然纹丝不动。我们几人过一会儿就悄悄地去看一看,生怕惊扰了它。其实,灵前一直有亲友来祭奠,伴随着阵阵嚎啕恸哭声,现场很是嘈杂,可是蝴蝶一直落在那儿,待到安排席面时。第一次40多桌酒席准备就绪,我再去看它时,没了踪影……<br></h3><h3> </h3> <h3><br></h3><h3>微风吹来,仙鹤尾巴飘起时蝴蝶依然落在那儿<br></h3> <h3>  我们不知道这只绿色的蝴蝶三次回来是自然现象,还是偶然的巧合,还是父亲真有灵性,化成彩蝶回来了,回来默默地和我们一起感知着家中的一切……</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