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雅布赖

李.河衫

<h3>   ——李和善 翰墨方舟</h3><h3><br></h3><h3> 雅布赖山的名称来源有两说:一说是源于藏语的“恩德之山”,一说是源于蒙古语的“移动之山”。雅布赖山高耸绵延,斜切于巴丹吉林与腾格里两大沙漠之间,地理环境独特,生物多样,传说诸多。尤其是雅布赖的盘羊,据说不同于周边任何地方的品种,这对于我们来说具有不可遏制的诱惑,关于盘羊的种种说辞自小就萦绕在耳边,却不曾一睹真容,也不曾拍摄过一张照片。雅布赖成了我们眼前的传说,心底的遗憾。&nbsp;&nbsp;</h3><h3>&nbsp; 天刚亮,我和小刘、老马就驱车直奔雅布赖,开始了这次的采风之旅,同时也为森林公安拍一些盘羊资料。</h3><h3> 森林公安雅布赖派出所岳所热情接待了我们,并招呼我们吃了丰盛的早饭,然后随例行巡逻的警车立刻出发,穿过通沟就到了山后沙漠和山脉交汇之地。这里今年滴雨未落,虽是盛夏,沙地依然一片焦黄,没有一丝绿意,但风光依然很美,一派凄凉之美。一座敖包孤零零矗立在山口,上面缠绕的天蓝哈达才昭示颜色的存在。几峰披毛婆娑的廋弱骆驼点缀在沙与山间,寂寞极了。</h3> <h3>   突然一只岩鸡出现在车窗旁边,立刻停车,我和小刘只低头准备了一下器材就再也找不到那只生灵了,幸亏老马不用准备什么,那只岩鸡并未走远,站在不远处的一片砂石上。老马连比划带说好不容易我们才找到它,简直和背景一模一样,背景上有的颜色这只鸟都有,高科技隐身也就如此吧。</h3><h3><br></h3> <h3>   到一座大沙坡前,车子就无法前行了,于是我们开始步行爬坡,别看岳所50多了,依然老当益壮,精力丝毫不让年轻人。爬上沙坡我感觉体力就耗尽了,眼前还有一座高峰,爬上这座高山才能鸟瞰雅布赖山谷,只好咬牙再登峰顶。身体已没了知觉,只是机械的迈步攀爬,终于到了山顶,果然是“一览众山小”,一条小河如丝线般在谷底划出一个个若有若无的弧线,丝丝缕缕伸向远方。在此略作修整,岳所做了详细的情况说明和注意事项,然后我们三人和乔所、小陆两位警察整装下谷,岳所和图门则在山顶指挥,直到三个小时后完全没有了信号他们才离开,驱车原路退回,去我们的出口等待迎接。<br></h3> <h3>   山坡上有暗绿的野杏树(蒙古扁桃)挂着果子、金色的茅条挂着角子,还有碱蓬开满碎碎的白花,偶尔还有姜其腊绽放着艳丽的桃红花瓣,远处山腰有几株榆树闪着星星绿意,还有嶙峋怪石、偶尔的野燕翩翩翻飞,岩鸡的关关鸣叫......如此爬下高山,下到谷底经一两个小时,居然不觉得有多累了。步话机里传来岳所的声音:有几只盘羊从我们身后跑过。等我们回看时,早就没影了。我们五人在谷底溪水边汇合并吃了些东西,然后沿河谷前行,溪水甘甜清冽,这样我们才不用过多携带饮用水,减负不少啊!</h3> <h3>  溪流之畔有些青草,苦苦菜好多。沿河走了一两个小时也没有发现盘羊的影子,只是脚印随处可见,还有一些粪便。小刘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端着长炮不时四下里瞄瞄,我安慰他:希望总是在不经意间才出现的。突然山脊上两个小黑点引起了我的注意,三十年的拍摄经历使我下意识的举起相机伸开镜头瞄了上去,还不忘喊了一声:两只羊。几乎同时按下了快门,咔咔咔,十来秒吧,一只大羊带着羊羔子就隐到了山脊后,再也看不到了。乔所说,好像还没有人拍到过雅布赖的盘羊羔子呢。第二天回来后我整理了照片,给森林公安考去了一份,不一会儿,乔所打来电话说那张照片上居然是一只大羊,一对羔子。我赶紧又仔细研看一遍照片,果不其然是一对羔子,一只隐在岩石前面,由于保护色,昨天没看到,今天整理照片居然还是没有发现。<br></h3> <h3>苦苦菜</h3> <h3>巨大岩石被流水勒出了深深地凹槽</h3> <h3>山神奶奶👵的坐便池?</h3> <h3>   小刘没有拍到这对盘羊母子,表情很复杂,老马就更不用说了,连掏出飞机的机会都没有。</h3><h3> 继续前行,虽然河谷相对平缓,但三四小时下来仍然累的够呛,只好再次找一个阴凉岩窝休息。小刘依然心存不甘,独自一人爬上了对面的山梁,老马百无聊赖的用飞机跟了上去拍着玩。</h3><h3><br></h3> <h3>这幅照片里藏着大大的奥秘,找到的有奖</h3> <h3> 接下来又走,终于有发现了山岭上一只羊,小刘的长炮第一时间对了上去,耳边传来咔咔咔咔的连拍快门声,我也拍了一些,距离太远,我的小相机拍的很模糊,小刘则充分发挥了大炮的优势,拍到不少精彩,终于平衡了。<br></h3><h3><br></h3> <h3> 我们休息的间隔越来越短,又在石崖边休息了,顺便吃点东西,补充能量。警察小陆突然说有羊的声音,顺着声音果然找到了一只盘羊正飞速向崖顶攀奔而去,小刘的快门声已经响起,老马也准备着航拍。我找到的最晚,不管他,先咔嚓几张再说,完后再相机屏幕里观察,却怎么也找不到羊的影子,回家后整理照片,全家总动员在图片上找羊,终于看到影影乎乎的羊,使人沮丧。老马也没有机会放出飞机羊就不见了。<br></h3><h3><br></h3> <h3>  河水时有时无,刚断流一会儿就一定会有新的泉眼涌出,于是流水继续,岳所事后告诉我们,中途的泉眼一般都不是地下水,而是流水下渗,河底是完整的岩石,下渗的流水遇到一定阻隔再次流出而已。这种泉水当地人称作“抬头泉”。<br></h3> <h3> 腿像灌了铅般越来越沉重,我们走走停停,好在时而出现的牛群,时而出现的岩鸡能提提精神,终于溪水跃下了断崖,我们只好绕道翻越一处相对低矮的山坡,本来就耗尽的体力雪上加霜,历经八个多小时的跋涉,我们终于走出沙沟谷口,岳所和图门在这里接我们呢。</h3><h3>晚上,岳所招呼我们吃完风干羊肉,然后一起边喝边总结。主要是老马的航拍,须得一人专门举着飞机,老马随时调控遥控器,遇到情况第一时间放飞,才有可能拍的到。</h3><h3><br></h3><h3>&nbsp;</h3><h3>&nbsp;</h3> <h3>我和老马疲惫的背影</h3> <h3>一天手臂就这样了</h3> <h3>  次日凌晨,天蒙蒙亮我们就出发去了柳沟。进入柳沟,流水自岩上流下,水声潺潺,初升的太阳把山顶绘成了金色,山谷绿草莹莹,一群马悠闲的吃着青草,美极了。</h3><h3>&nbsp;</h3><h3>&nbsp;</h3> <h3>  图门是专职举飞机的,突然岳所朝山腰一指说有羊,老马立刻启动,飞机从图门手中“嗡”的飞起,第一时间跟了上去,我和小刘也捕捉到了满意的镜头,老马的视频很精彩。</h3><h3>&nbsp;</h3><h3>&nbsp;</h3> <h3>e.meipian.cn</h3> <h3> 我们心满意足的出谷,谷口有个斜坡旧路,就是当年很有故事的“柳沟坡”,现在看来毫无险峻可言。</h3><h3><br></h3><h3>&nbsp;</h3><h3>&nbsp;</h3> <h3>  走了不远,前面的警车停下了,顺着他们示意的方位,有一只野兔“藏”在一块小石头后面,咔咔咔,我们拍到了最后的精彩。<br></h3><h3>&nbsp;</h3><h3>&nbsp;</h3> <h3><br></h3><h3>后记:</h3><h3> 1998年雅布赖连续干旱,山上寸草不生,加之偷猎严重,仅存的几只盘羊被迫下山觅食。雅布赖治沙站谢斌仁每天往山里投放草料,这几只盘羊才得以存活。几十年封闭式保护,经过了休养生息的盘羊种群又有了大幅增长,初步估算现存300-500只左右,增长10倍不止,戈壁上的黄羊等其他动物数目也有了大幅增长。阿右旗森林公安功不可没。</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