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寿诞书画展花絮</b></h1> <h3><b>【松柏枝繁茂 桃李叶正青】百岁寿诞在5月23日圆满结束了…期间发生了无数次令我落泪的感动,不仅是社会各界人士对这次活动意义的高度评价…还有来自李老家人的一次次真挚感谢…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会有这么强大的爱的的能量的回馈,让我心生惭愧……让我更加坚定的要做好我想做的每一件小事…无愧于心!</b></h3><h3><b> -策展人王菲</b></h3> <h3><b> 画展最后一天,来了一对夫妇,秀气的女士认真的看了每一幅作品,当她最后一直站在这幅松鹤图旁时,眼睛好像已湿润,我来到她的身旁,轻轻的问道:"您是?"她说:这幅画一直挂在我姨婆婆生前的床头,这是姨公姨婆爱情的象征。"</b></h3> <h1><b>双鹤松涧信步图——姨公李正青为爱妻姨婆之作</b></h1><h3><br /></h3> <h3><b> <span style="line-height: 1.5;">这幅双鹤松涧信步图寓意夫妻琴瑟和谐,白头偕老-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它创作于上世纪 80 年代,一直悬挂在姨公公和姨婆婆的起居室兼书房内的床榻前。</span><br /></b></h3><h3><b> 作为其姨外孙晚辈,近日和我丈夫在舒问艺术研究院展室内再次亲睹此姨公公为其爱妻之画作,不觉感慨万千。时值姨婆驾鹤西 游已有八年整,也是在这样一个夏初蔷薇花盛开的日子,姨婆当时 已近八旬,终于因病应入另一个世界的召唤......</b></h3> <h3><b>姨婆婆邬京容祖籍江苏镇江,出生于上世纪二十年代末,母家 是当地蔡氏一户殷实人家,书香门第。她的父母皆为开明人士,在当 时送自己的所有子女去学堂接受新式教育。<span style="line-height: 1.5;">姨婆婆自幼酷爱艺术,少年时期起就积极参加演文明戏,能歌善舞,爱好书画,后毕业于江苏师范学院,先在句容一所小学任教,后调到上海铁路小学任教直至退休。</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也是天作之美一段奇缘,姨婆婆还在镇江时期,姨公李正青因为租借姨婆家住宿,因此结识了房东,我的姨婆,姨婆带着对这位年长自己的艺术家的仰慕,以及对书画的共同爱好和追求,在不断的交往中,他们终于</span>了有了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步入了婚姻殿堂,结为秦晋之好。在此后的近半个多世纪,他们教书育人,在新中国的美术教育事 业上用自己的心灵浇灌着一批又一批的莘莘学子。</b></h3><h3><b> 儿时的记忆中,姨婆姨公蛰居在一所沪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 青砖砌的多层底楼住宅,庭外带个与邻居共用的庭园,里面植满了各种花草和姨婆喜爱的蔷薇花。</b></h3> <h3><b> 他们在平淡的生活中用画作表达对现实世界拜金的超脱。他们教书育人,淡泊名利,过着陶渊明 笔下的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朴实生活;凡有习画和练字需求的学生登门求教,姨公公姨 婆婆均微笑着问明来意,开笔执手把教,只一点他们始终恪守:不纳尘俗。</b></h3><h3><b> 我清楚记得自己初次到姨婆婆家是一九八四年的五月,是由外婆带着去的。当时只听花甲之年 的外婆唠叨着:让我这个不开蒙的孩童在上学前接受一下她的表妹—我的这位姨婆婆的教育,当 时懵懂的我并不知到外婆的用心良苦。进入姨婆婆家就被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大大小小的手工中 式绘画和篆体书法,我立即被其所吸引住了,特别是姨公公那些写满卷轴表过的和未表过的苍劲 大小书法作品。</b></h3> <h3><b>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间觉得自己仿佛是遁入了一个略古代的时空——两位老者用水墨丹青来 表达对生活的热爱,与那时正直改革开放初期,平常百姓的生活为大街小巷充斥着的港台歌曲,和 海外译制片及电视连续剧所弥漫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俨然是两个时空。年幼的我此时被领 进了一扇神秘的大门内,暂时被屏蔽了一些浊浊的世俗之气。以后因为升学,我便很少去姨婆姨 公家,工科大学毕业工作后有一年是去过的。</b></h3><h3><b> 眼前这幅双鹤信步在山涧掩映的苍松林中,形影不离而非茕茕孑立,再次印证了一句古话 ——不羡鸳鸯不羡仙,神仙羡慕好伴侣。从大舅舅李军处电话得知,姨婆婆在二零零七年开始身 体抱恙,姨公公不顾年迈伴随其左右治疗,在其姨婆弥留之际,坚守其病榻......</b></h3> <h3><b> 这一天还是终于来了,姨婆婆安然走了,她教过的已经毕业的学生从各地赶来,聚会在灵堂约 有近百人。姨公公那年已是耄耋之年,他静静地坐在家门口,等着姨婆婆的娘家人过来为她送行。 泪水迷住了我们晚辈的眼,当时在刚仙游的姨婆的起居室兼书房内,望着那副泛黄的双鹤图松涧 信步图,再望着膳食偏厢房中一幅姨婆婆青年时代的黑白照片(有永不褪色之感),照片上的她 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抬眸上扬,微笑着的双唇,配上两根长长的扎着蝴蝶结的麻花辫,显出 无限的朝气。我心中默念:善良的姨婆婆,您在天国安度好。</b></h3><h3><b> 回想起姨婆婆住院期间,我们全家探望过她。她疼爱地看着她的姨曾外孙,无论如何拖着患病 的身体给他剥橙子,我看着她已经很瘦的扎了很多针的痕迹的手臂,姨婆婆说:年迈体衰...自然规 律...(我心中一酸,二零零二年那年元宵节前我的外婆也说过同样的话);探望时间最后,老姨婆带 着孱弱的声音谆谆对我说:你有一个幸福的家,我很满意。我们全家和老姨婆惜别。</b></h3> <h3><b> 光阴荏苒,白驹过隙,时隔八年,不觉我也快到不惑之年,我在工作上经历过坦途亦受到过挫 折,唯独姨婆婆留给我的那句话我珍藏在心,在职业转型困惑期的那段艰难日子,没有我丈夫和全 家的支持,我可能还在人生低谷徘徊。</b></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b> 如今能再见到此姨公公笔下这幅双鹤松涧信步图--工笔和写意兼揉传神之作,让我再次感觉 到一股超然的力量——秀外慧中的青年姨婆和当年风华正茂的姨公,慈祥的老年姨婆和笔耕不辍 的姨公形影相随(也许有平行宇宙之存在),这画正是他们近六十年家庭美满婚姻的写照;在网 络数字化的微信生活时代,古朴的双鹤松涧信步图沉稳地绽放着它独特的魅力。</b></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span style="font-weight: bold;"> </span><b> </b></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b>晚辈姨外孙女章艳 丁酉五月初夏于安之阁</b></span></h3> <h3><b>策展人王菲女士、和李正青的外孙女</b></h3> <h3><b> 诚挚地感谢安之阁文化传媒王菲女士及海上画会朱彤煦先生。由于你们同情我们老父亲由于历史原因曾经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和打击,由于你们看中我们老父亲的书画造诣,更因为你们秉持大爱之心,多次访问我们老父亲,并不辞辛劳,不讲报酬,特地为老人99岁生日之际举办了他的个人百岁寿诞书画展,各方亲朋好友齐聚一堂,给老人精神上带来了无比的欢乐和喜悦!再次感谢所有亲朋好友的关心,感恩…</b></h3><h3><b> — 长子李军</b></h3> <h3><b>李正青先生与陈佩秋先生</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