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和“黑子”的故事：（3）郁闷的“黑子”

陈斌

小胖刚来我家就闹出了"故事"和"事故"，还好有惊无险，失而复得。我们自然对小胖愈加珍惜和爱护。小胖咬坏了鞋物，我也舍不得下"重手"管教，轻拍几下，呵斥两句完事儿（当年对黑子可是狠多了，有损我"爱狗"人士形象，就不细说了，呵呵）。我们注意到黑子和小胖的性格有很大的区别：黑子性格更"含蓄"，它其实很想和主人玩儿或对主人有所求，但并不直接"表达"，而是一直保持一定距离的尾随着你，像盯梢一样，若即若离，若隐若现。当我扭头看它的时候，会发现它也在用"幽幽"的眼神看着我，无论我干什么，它都是这么幽幽甚至幽怨地看着我，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

老实说，我不太喜欢黑子的眼神，不就是一条狗吗？为啥要装"深沉"，俺们男人有时候装"深沉"是因为"深沉"于男人是一种魅力。可黑子为啥要在我面前装深沉呢？我又不是甜甜，何况你见了甜甜是风度尽失，"丑态"毕现。"子不教，父之过。"，别人都认为我就是你的"狗爸"，结果你该给我"长脸"的时候却放肆，在家本应完全放松，展现"本我"，与主人亲密无间的时候，你却开始玩儿"深沉"。不好意思，我对黑子本来也没有这么多"意见"，都是因为和小胖的对比太过强烈，让我对黑子本来一些模糊的印象明晰化了。

再来说小胖。其实我这么直接拿黑子和小胖比对黑子不太公平。黑子是条两岁的"成年"狗，在它两年的"狗生"之中也经历了不少坎坷和磨难（被汽车撞过一次），所以磨去一些棱角，培养出一些"城府"也属自然。小胖才五个多月，正是青春少年，血气方刚，有一股直来直去，软磨硬泡，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劲儿。比如我们做饭的时候，小胖知道要开饭了，那自然要求"公平"的待遇，它就结结实实地趴在厨房的中央，可以说严重妨碍"交通"，但它不在乎，不挪窝，就趴在那儿，用这种办法表达的它的要分一杯羹的"诉求"和急不可待的想要"开饭"的心情。再比如睡觉，小胖的要求是要和主人"同寝"。它一开始是企图上床与我们"同寝"，这我绝对不能接受，以坚决和严厉的态度拒绝了它。小胖退而求其次，要趴在我们的床边睡，我还是不放心，怕半夜我们睡着了它往床上爬。所以一定要把小胖赶出卧室，小胖则耍赖，就赖在地板上不动，我没办法，只好握住小胖的两条前爪，将它硬拖出卧室。然后我关上门。我发现这个时候小胖仍然不死心，它用爪子，用身体朝门使劲，试图把门扒开或顶开。有时候门关得不严，它果然就成功了。而如果打不开门，小胖也会选择趴在门口睡觉，我们早晨一开门，经常发现小胖就卧在门口！小胖这种非要和主人粘在一起的心志真是强烈呀！可我不让小胖进卧室的意志也是坚决的，所以每天晚上我都要和小胖进行这样的"战斗"，小胖也决不吸取"教训"，一如既往地耍赖。这个时候黑子在干什么呢？它也是一如既往地站在远处"幽幽"地看"热闹"！可是奇怪的是，我虽然天天疲于应付小胖的无赖和粘乎，我发现我心里越来越喜欢和欣赏小胖这种粘人的劲儿和直来直去的性格。有句话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看来同样的原则也适用于养狗，"狗狗不赖，主人不爱"，呵呵。

黑子不光是幽幽地看着这一切，它应该是也感受到了小胖要"横刀夺（主人）之爱"的危险，并且危险正在变成现实。但是黑子没有选择抗争，它选择的是更多的"沉默"，更大的"退后"，更深的"幽幽"。它不与小胖争宠，连平时对主人的尾随它也几乎放弃，它宁愿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地忍受孤独和命运的不公。对黑子我有一种复杂的心态，我有点儿哀其"不幸"，更有点儿怒其"不争"。但最多的还是同情，既有黑子，何来小胖！黑子陷入了深深的"郁闷"之中，我没有办法让黑子走出郁闷，但还是仔细分析了一下导致黑子郁闷的各种因素（除了夺宠），并归纳如下：

1． 小胖处在青春期，体量增加很快。刚到我家的时候约40磅，到现在过了三个星期，体重已经50磅，而黑子的体重是37磅（更新：现在小胖的体重已逾100磅，黑子仍然不到40磅）。小胖刚来的时候两条狗体重接近，打闹起来也势均力敌，黑子因为更灵巧，还略占上风。现在黑子与小胖已差了两个重量级，"一力降十会"，小胖单凭体重优势已能完胜黑子，甚至经常将黑子压在身下让黑子受"胯下"之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可忍也没招，只能郁闷！

2． 小胖这个"强龙"力压黑子这个"地头蛇"体现在方方面面。上篇已经提到小胖的贪吃，小胖不光是贪吃，而且极为霸道，好吃的总想独占，不让黑子染嘴。比如我们给狗骨头或肉条的时候是两条狗每"人"一块。但小胖看见黑子嘴里的，立即放下自己嘴里的，去抢黑子的；然后黑子来吃小胖刚仍下的，结果小胖又立即放下口里的再来抢黑子的……如此反复几次，黑子只好放弃，小胖独占美食。最后黑子只能捡小胖吃剩的"硬"骨头啃。

3． 小胖没被"摘"过，生理健全，正值发育期，经常不由自主地在黑子（甚至主人）面前亮"家伙"。黑子却少了这最关键的"二两"肉，面对青春年少的小胖，底气尽失，极度自卑，痛不欲生，如之奈何！

（此处略去4，5，6，7，8，9……条）

我能对黑子说什么呢？我能对它说：小胖的"家伙"也亮不了几天了，它被"摘"也是命中注定，板上订钉的事吗？我还可以对它说小胖只是来暂住几天，它现在的"横刀夺爱"只是个暂时现象吗？我能对它说，我已在人前许过愿，我要对你负责到底，为你养老送终，对你不离不弃吗？我捧着黑子的脸，注视着它幽幽的眼睛，把这些信息传递给它…… 我希望明天的黑子能走出郁闷！

未满月的"小胖"

随性的小胖

随意的小胖

放松自在的小胖

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黑子"

见了美女就发疯的"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