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草木之番外篇

心若无尘

<h3>  一直以来喜欢汪曾祺先生的《人间草木》,翻来覆去读上几遍也不觉得生腻。或许是老先生的散文里,书写的都是家常里短,看似平淡质朴,却让人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与人性的善良。</h3><h3> 想想自己亦是热爱人间烟火的女子,借着汪先生美好的文字和自己生活中的日常分享给大家,希望你们喜欢。</h3> <h3>  《夏天的昆虫》一文中,写了蝈蝈,蝉,蜻蜒,刀螂,生动有趣。回想起小时候我不怕虫,能玩的都抓来玩,女儿大一些的时候,我也尽量抓一些虫给她看,不咬人的小心翼翼放到她手上让她玩一下再放生,慢慢地女儿的胆子就大了。</h3><h3> 霏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和同学们去桂林旅游。在毛洲岛上我抓到一只头上长了两只角类似天牛的虫虫,放到女儿手上,同学们都围了过来,瞬间,女孩们大叫着逃离,几个男孩亦是一脸嫌弃,摸都不敢摸一下,只有女儿一个人逗虫子逗得津津有味。</h3><h3> 龙生龙 、凤生凤、这话一点不假。</h3><h3> 其实现在的孩子挺可怜的,整天都是学习,接触大自然越来越少,再加上气候环境变化,有的虫虫连见都见不到。下面图片中的螳螂是去舟山桃花岛抓到拍的,两把大刀挥起来很有意思吧。</h3><h3> 《夏天的昆虫》最后一段汪先生这么写道:</h3><h3>"或问:你写这些昆虫什么意思?答曰:我只是希望现在的孩子也能玩玩这些昆虫,对自然发生兴趣。现在的孩子大都只在电子玩具包围中长大,未必是好事。"</h3> <h3>  《琥珀》一文中,汪曾祺先生写的:我在祖母的首饰盒子里找到了一个琥珀扇坠。一滴琥珀里有一只小黄蜂。琥珀是透明的,从外面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黄蜂。触须、翅膀、腿脚,清清楚楚,形态如生,好像它还活着。祖母说,黄蜂正在飞动,一滴松脂滴下来,恰好把它裹住。松脂埋在地下好多年,就成了琥珀。</h3><h3> 后面我在一个宾馆的小卖部看到好些人造琥珀的首饰。各种形态的都有,都琢治得很规整……</h3><h3> 我不喜欢这种里面压着昆虫的人造琥珀。</h3><h3> 我的祖母的那个琥珀扇坠之所以美,是因为它是偶然形成的。</h3><h3> 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h3><h3> 我家也有一个手掌大小的金黄色琥珀,就如汪先生描写的一般:里面也压着一个昆虫,这昆虫很完整,不缺腿脚,不缺翅膀,但都是僵直的,缺少生气。显然这昆虫是被弄死了以后,精心地,端端正正地压在里面的。</h3><h3> 这琥珀是某某同志在西藏旅行途中遇到,又听人说现在虫珀很稀罕,跟人讨价还价半天五百元成交。某某同志以为淘到一个宝贝,没曾想到一拿回家后就成了我和女儿的笑料。</h3><h3> 想想五百元再翻二十倍也买不回手掌大小的琥珀,何况虫珀。里面的昆虫不仅个大,细细观察还能看到一颗大头钉。但我跟女儿说,真心一片,这假琥珀也得认真收着,几百年后就成传家宝了。</h3> <h3>  《端午的鸭蛋》一文中汪曾祺先生专门写了高邮的咸鸭蛋。</h3><h3> 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别处的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鸭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说,带壳切开,是一种,那是席间待客的办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高邮咸蛋的黄是通红的。 苏北有一道名菜,叫做"朱砂豆腐",就是用高邮鸭蛋黄炒的豆腐。我在北京吃的咸鸭蛋,蛋黄是浅黄色的,这叫什么咸鸭蛋呢!</h3><h3> 重庆人也是喜好咸鸭蛋、皮蛋的。重庆夏季气候炎热,一大早就能感受到阳光的灼热,大鱼大肉自然减少了去。最好的食物莫过于泡豇豆炒肉末、青椒醋皮蛋,切几个翻沙留油的咸鸭蛋,再来一碟辣子空心菜,就着两碗放凉的白粥,那叫一个爽歪歪。</h3><h3> 记得小时候端午前一个月,就会跟着妈妈去菜市,先挑几斤上好的鸭蛋回家洗干净沥干水份,再带去市场,菜市里有阿姨专门做皮蛋、咸蛋。皮蛋是裹上一层灰色的草木浆,咸蛋是裹上一层黄色的浆再滚一层薄薄的米糠,各自放塑料袋收口扎紧,注意袋子千万不能漏气,回家放阴凉避光处一个月就可以了。</h3><h3> 离开家乡十几年,很多东西都要自己学着做,一方面也是为了家人的饮食健康。在表姨那要了个方子,五斤鸭蛋,纯净水烧开放置温热,将九两食盐倒进水里化开,鸭蛋一个个均匀放进瓦罐里,倒入的盐水没过鸭蛋,罐口处蒙上一层保鲜膜,再盖上盖子,放阴凉处腌制一个月即可。</h3><h3> 前几日女儿告诉我他们刚好学到《端午的鸭蛋》。</h3> <h3>  《蒌蒿·枸杞·荠菜·马齿苋》一文中写到:马齿苋现在很少有人吃。古代这是相当重要的菜蔬。苋分人苋、马苋。人苋即今苋菜,马苋即马齿苋。我们祖母每于夏天摘肥嫩的马齿苋晾干,过年时作馅包包子。她是吃长斋的,这种包子只有她一个人吃。我有时从她的盘子里拿一个,蘸了香油吃,挺香。</h3><h3> 大家百度一下,其实马齿苋功效挺好的:性寒味酸,入大肠、肝、脾经,清热解毒、凉血止血、消肿利湿。</h3><h3> 广西人不怎么喜欢这个野菜,重庆、江西的经常吃。周末去菜市碰上了就买一把回来,摘了洗净,水开后放入马齿苋煮两分钟捞出放盘中,两瓣大蒜一片姜剁碎放菜上面,再放酱油、香油、花椒面、油辣子、最后烧点热油淋在蒜蓉上,香气一下就散开了。我在江西吃到的是蒜蓉辣子炒的,也有和着鸡蛋炒的,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凉拌,酸酸辣辣的很开胃。</h3> <h3>  最有意思的是汪曾祺先生在《五味》一文中有这么一段:福建人、广西人爱吃酸笋。我和贾平凹在南宁,不爱吃招待所的饭,到外面瞎吃。平凹一进门,就叫:"老友面!""老友面"者,酸笋肉丝氽汤下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做:"老友"。</h3><h3> 我十几年前刚到南宁的时候,一闻到酸笋味就觉得恶心,对于老友粉、老友面、螺蛳粉之类的各种嫌弃,拒于千里之外。甚至来过南宁的朋友也告诫我说:"你在南宁,什么都可以吃,除了那臭死人的酸笋……"</h3><h3> 记得有一次霏爸带我去最有名的中山路,说有一家粉超好吃,人多到就算端了粉也找不到座位只能在粉店外或站或蹲着吃,结果去到店里闻到酸笋味,我立马逃了出来……后来想想南宁人好这口如同重庆人对小面情有独钟一样的。</h3><h3> 十几年过去,早已入乡随俗,如今看了汪先生写的五味,庆幸这些年自己的心理和味蕾没有作怪,老友面、螺蛳粉已成最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