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医生的特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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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提起医生这个字眼,内心很复杂,心也随之纠结起来……</h3> <h3>对医生敏感要从小时候打预防针说起。小时候的预防针都是在学校打的。每每听到有说这节课打预防针,原本一颗快乐的心瞬间纠结起来,不争气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还伴着自然自语“我就不打预防针,就不打。”</h3> <h3>爸爸是小学老师,教我的老师拗不过我,就说:你不打去找你爸去吧,我一溜烟的跑出去找到爸爸,扑到爸爸怀里委屈的哭起来,爸爸是不善表达的人,也不说打还是不打,就这样一次次预防针几乎巧妙的躲过了。</h3> <h3>小时候只记得我总头晕,一头晕就天旋地转的。妈妈就背我去当地的卫生院,打个屁股针。妈妈可是不听我怎么怕打针的托词,无论我怎么撕心裂肺的哭都无法躲过令我疼到骨髓的屁股针。打过后腿会疼好一阵,我一瘸一拐的满腔痛苦地跟着妈妈走向回家的路……</h3> <h3>就因为我对打针的恐惧,直接导致我不喜欢医院的各个职业,中考我放弃所有有关医的报考,想以此来淡忘我对医生的恐惧。</h3> <h3>2008年4月1日,愚人节。这一天令我终生难忘,我住进了医院,并且需要手术。走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一扇门把我和亲人隔开,泪水不争气的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某某人,到你手术了,马上上手术台”,我麻木的上了手术台,闭上眼睛一切交给了那个该死的愚人节。</h3> <h3>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凌晨。我意识还算清醒,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蔓延向我的全身,这一晚我经历了什么,我一无所知,一种要死的感觉趋势我喊出声:“我要见家属,我不行了”,身边的特护温柔的和我讲,等主治医生来就让你见家属,我不停的吐,各种难受无形的向我袭来,难道治病会把我医治成这样吗?我不理解!</h3> <h3>千呼万盼终于等到我的主治医生,我急忙吞吞吐吐的说出我的各种不舒服,主治医生仍然慢条斯理的,根本不拿我的痛苦当回事,回了句:一会给你加个药就好了。等了良久护士给我推了一针,慢慢的我似乎好转了点,但是我不知是什么妙药在起作用。</h3> <h3>终于熬出了重症监控室,我如获重生,狼狈的被推出来送到我的普通病房。等待我的亲人急忙问这问那,我似乎虎口获救一般哭的一塌糊涂……</h3> <h3>其实我只是一个可手术不手术的一个小毛病,手术之后迟迟不封口,各种身体的不适接踵而来,眼看着病友们无论老少都先后出院,而我还要住院观察,焦急而无措的心可想而知。</h3> <h3>有一个细节我不得不提,那就是我的主治医对我更关心了,很多事完全可以交代实习生做,可是他还是亲自做了,那一刻起我似乎对医生有了很大的转变:一个高大,温情的医生正在我心里和我小时候那个恐惧的医生搏斗,最后我的主治医赢了。曾几何时我是多么感动他能亲自带我做脑核磁、亲自给我的伤口换药。</h3> <h3>不知从何时我在医院内很多陌生的医生会认识我,或电梯间碰到,会说一句,你不是那个手术后抽的病人吗;或在我不经意时有实习医护人员窃窃私语。这一切我都没觉得异常,艰难的熬过来十七天,我勉强出院了,医生嘱托:你体质和别人不一样,回家好好休养,过一段就好了。</h3> <h3>不知不觉我在各种痛苦中度过了大半年,依然没有好转的意思。此时我瘦了很多,最爱美的我已没有了爱美的心情,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矛盾、疑惑、失望,怀疑、恐惧……所有的我都思虑过,有些也许是病人本身不肯承认的,死死的苦撑着我的一颗千疮百孔的心。</h3> <h3>一次次来往于各大医院之间,没有任何结果,也没有那个诊断能说明我是怎么了。一次偶然的百度搜索,让我真相大白:某某手术极易造成误切,导致终生服药,只能代替治疗。我脑袋翁的一下,可以说五雷轰顶,不停的问自己:会是我吗?这样的事会让我摊上吗?一切症状都和文字描述的吻合,我不愿承认,但心一下就像判了死刑一样,反倒落地了。</h3> <h3>我第一时间打通了我的主治医生电话,说明了来电之意 。医生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让我慢慢养,并且强调他从医这么久不会次到那样,这种事绝不会发生的,只是我的体质和别人不一样,我半信半疑的把电话挂了,依旧有一万个理由不理解。</h3> <h3>我开始了我的医疗鉴定生涯,从省城到北京给的结论一样:你不是在我这手术,我们无法结论你是为啥这样,我拿着一项项的化验结果,心理矛盾重重,一颗不甘的心推使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变成了废人。我照样隔三差五往返于各大医院之中,不知是什么感动了一个这个病的资深专家,她和我说了一句话:你这样年轻我很同情你!我也不想你和医生对簿公堂,但是你要是条件受限,很难支付你一生的医药费用。我听了更坚信我的现在一定和我手术有关,一定藏着一个惊天大秘,这更坚定我要为我自己后半生讨个说法的信心。</h3><h3><br></h3> <h3>和我的主治医生联系说明,想让他告诉我事实真相:我做到了心平气和的说,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知道用什么药可以缓解,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可是医生告诉我他没有责任。我在没办法的情况下走进了医患关系办公室,说明来意,给我的答复是,他们需要研究……</h3> <h3>最后我写了一纸调解书交到医患关系办公室。焦急的等待,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突然接到一个莫名电话:我在医院看到你的调节书,我愿意给你打这个官司,我可以给你打风险代理,就是赢了给我钱!这,无疑是对这些年的苦痛折磨能有个交代了,心情可想而知,所以不计后果的签了风险代理的最高提成,来保证官司能赢的机率!</h3> <h3>漫长的医疗官司足足等了二年,才算有了结案。民事调解判决书,我赢了给了我一定的补偿,说心里话我是高兴的,虽然除了这几年看病、鉴定和给律师的风险代理之后,我所剩无几,这意味着官司虽然赢了,日后漫长的后续代替治疗费用仍是由我自理。</h3> <h3>在这场官司里,我付出了太多时间和精力,已经无法用钱来计算了,一直在这场官司里一味的求赢,而忽略了很多正常的权利。虽然后来知道了律师是和院方有着种种联系的,但是还是依然要感谢是他给了我一个公正的答案,已经足够了。</h3> <h3>从头到尾我也没看见过我的主治医生,我从原来的很感谢他,到后来知道是他的过失而蹭恨他,到现在依然能平静的面对,医生,在我心里也许就是一个永远不会忘记,但又不愿提到的一个名词而已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