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回忆:诗和远方永远是青春"华彩"

林木之

<h3>在学校期间,802班几乎成了类似如今提倡的"素质教育"的代名词,但同时,也有许多看衰的,认为学生太不务正业,学业学术水平肯定不高。然而,一群为学术梦想,为追寻真知的跋涉者,曾经为班集体铸造了一尊永恒的青铜群雕。虽然当时考研者全军覆没,但可持续发展力却惊人。刘清华、李伦娥先后获国务院特殊津贴,彭泽润成为博导,在专业技术岗位的,大都成为正教授级。</h3> <h3>人生偶有一些可以拿来回味旳谈资。彭雁峰因写毕业论文,通过校长特批,借到全校仅有的一套《金瓶梅》。当时的禁书,居然被这小子拿出来炫耀,其他同学只能艳羡和围观了。</h3> <h3>同样有点谈资的,是本人大四留校与彭国甫的趣事。当时我们同住西五栋学生宿舍一楼,他住我隔壁。那时我们家里都比较困难,因个子差不多,偶尔会换衣服穿。八四年冬天,我们要回家过年,因为买不起新衣,但又想穿不一样的,就一拍即合,换衣回家。如今想来,现已贵为湖南省政协副主席的彭国甫,也不会忘了那时的"患难"之衣。不过,以前他无论在湘大党委任职,还是在岳阳市委任职,都还热情接待过我,也没忘记老同学。</h3> <h3>大二时,我班团支部组织团员青年,和湘潭市十一中学生开展了一次联谊活动。那次活动,大家有座谈交流,有篮球比赛,有才艺表演,玩得较嗨。特别是团支部书记段林毅的成熟稳重和才华横溢,吸引了一大堆中学生粉丝求签名,用现在的话说,那真是"少女杀手"啊!只是,那时他心中已有了个"胡大姐"。</h3> <h3>说到段林毅,他注定是被放在班上的神坛上的,因为他太优秀。男同学私下有个想法,找个机会把他拉下神坛来。他常拉小提琴,但作为已有女友的人,也该悠着点,别让班上尹红等美女只想着往你那凑,对其他单身男生直接忽视。他也写过《铁轨》之类的爱情诗,把女生的心挠得痒痒的,又说不能"相交"。男生集体愤怒了,一二三,拉下来!这不,直到现在,他才被"允许"进了班里的微信群,以前大家都不拉他进群。其实,私下大家都心知肚明,谁是班上真正的"老大"!</h3> <h3>爱国是种能量,特别在当时的大学。中国女排夺取世界冠军,那一刻,谁都想释放自己的能量。敲盆扔扫帚砸酒瓶的都有,只是陈维同学想听到更刺激的一声脆响。结果,你懂的。热水瓶扔下楼后,在严冬,他为讨点热水,也是醉了。</h3> <h3>班上篮球赛,把女汉子组成的"狮吼队"和篮球规则也不懂的男生"菜鸟队"拉在一起比试比试,笑果果然出奇地"意外"。许多推、拉、拽、抱的动作令裁判不得不临时修改规则。现场时常人仰马翻、笑声不断,成了"快乐大本营"。</h3> <h3>爱情诗选,好像在大学图书馆的借阅率比较高。但对于成慧芳、罗玢这样情窦初开又羞涩的女生来说,哪怕说出"爱情"这两个神圣的字都难开口,杨勇权你就别"调戏"她们啦!</h3> <h3>追求和发现美,常常是男生茶余饭后的"开心果",什么饭堂蒙娜丽莎、黑牡丹、电影放映美女、某系张珏等,已在江湖流传许久。围着这些美女转的,主要是潘德金和佘向军唱"二人转",其他跑龙套的演职人员应是"全班无聊男生"。</h3> <h3>在全国著名"七月派"诗人、中文系彭燕郊教授的提议下,我们系成立了"旋梯诗社"。诗歌创作和诗歌朗诵活动如火如荼。像彭雁峰这样激情和创作远远高于朗诵水平的诗人,我们班可找出"一打"。</h3> <h3>大二,刘清华、李建林等在团支部和班委会支持下,创办了一个全班性的散文杂志《野草》,取鲁迅同名散文集之名,有配合现当代文学课教学实践之意。当时,张松斌、唐名芳等同学有多篇散文刋载其中,后来或获公开杂志发表,或入选全国大学生作文选。可惜,当年的《野草》已散落不见,成了真正的荒野之草了!</h3> <h3>大学离不开"臭美"。郑年田除了年龄大一点、皮肤黑一点、眼晴小一点、脸皮厚一点,其实是完美的帅哥。尤其是那硕大、挺直的鼻子,其性感堪比成龙。难怪,对镜抚鼻自恋,是宿舍每天常见的风景。</h3> <h3>诗和远方、诗与爱情,就像巧克力常常与下雨搭配一样,不然何谓大学?何言浪漫?约会有时太晚,碰上巡逻队员,居然也能以诗的名义蒙混过关,佩服。</h3> <h3>中文系学生都有一个作家诗人梦。自从"旋梯诗社"成立以来,同学们的诗兴大发,校报经常能发表一些同学的大作。这不,张松斌同学刚领到稿费,接受同学的"敲诈式祝贺"。</h3> <h3>我们班一共自由组合了“四对半",但许多"对儿"须感谢陈劲松。因为不知情,陈劲松曾多次在寒暑假陪男同学到女同学家玩。最后别人成对了,自己还蒙在鼓里。虽然当着"电灯泡",但那顶雷锋的"棉帽"仍温柔地戴在闪光的头上。闲话少说,只等同学的喜糖。</h3> <h3>当时的中文系,云集了许多知名教授,姜书阁、羊春秋、萧艾、彭燕郊、王勤、张铁夫…等等,我们有幸聆听过他们的谆谆教诲,甚至得到过他们的悉心帮助。大三时,因为班上搞书法展览,请王勤教授当评委,获悉王教授治印水平很高,我便斗胆向他索印。不想教授爽然应答。我赶紧到学校商店买了两方寿山石,送去他家。不想一星期不到便刻好了。当时去取时,无以用物质感谢,只会说些"如果"的废话。</h3> <h3><br></h3><div>&nbsp;我们虽然分成一二两个班,但大部分上课、搞活动,我们都是在一起。据一班的陈惠芳自述:1983年,我与屈满哥到湘西《团结报》实习。行前,对湘西没多少印象。只知道湘西出了一个大作家沈从文、一个大画家黄永玉,还出了一大群土匪。张家界也没多大名气。</div><div>&nbsp;&nbsp;&nbsp;&nbsp;实习实习,实地见习。我们分在2楼住,一间房两个铺。木板地,穿双皮鞋,走起来咣当咣当响。好有味。 </div><div>&nbsp;&nbsp;&nbsp;&nbsp;皮鞋便宜,几块钱一双。便宜货也要刷鞋油啊,第一天,屈同学就买了一支白色鞋油。我们觉悟得比较早,共享和谐社会嘛。皮鞋刷了,亮锃锃的。我说,还是同学好。他接过去,也刷了,随手就插在笔筒里。很不幸,笔筒里还有一种类似的东西。</div><div>&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我毛毛亮就起了床。图表现嘛。到办公室打开水,搞卫生,夹报纸,人家第一印象好。迷迷糊糊搞不清,我从笔筒里抓了一只白色的圆形体,就去漱口。挤了一长溜在牙刷上,刷了几个来回。不对劲啊!怎么是鞋油的气味?仔细一瞧,果然!</div><div>&nbsp;&nbsp;&nbsp;&nbsp;屈同学心好,心却黑。他知道我一向马虎,不拘小节。我张着满嘴的鞋油味,冲到了同学的床前。这家伙睡得像死猪一样。我吼道:“滚起来,搞什么鬼!”同学涵养好,慢吞吞地说:“什么事喽?吵得我睡不好。”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把皮鞋油伸到了他鼻子尖。“这是你的牙膏啊?”同学更慢吞吞了。“我还以为地震了呢。这么个小事。不就是把牙齿刷了一下吗?死不了人的。再说,你没长眼睛啊?马马虎虎,还浪费了我的鞋油!”</div><div>&nbsp;&nbsp;&nbsp;&nbsp;唉!搞了半天,我倒成了被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还是同学好。见我气鼓鼓的,他说:“算了喽!我不是有意的啊!这样吧。实习两个月,牙膏鞋油,我全包了。你尽管挤。说不定哪天我也会乱刷一气的。”</div><div>&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哼!还蛮将心比心的啊!我恨不得你把牙齿刷成皮鞋。</div> <h3><font color="#010101">到吉首市实习,我们感受最深的,是湘西民风的淳朴和单位同事的热情。许多单位待实习生亲如一家,迎来送往都非常客气。看,在吉首市人大实习的刘韵清和李伦娥同学,参加专门为她们开的欢送会,感动得不行不行的,"谁的眼泪在飞"?</font></h3> <h3>兰卫平一直是班上的"小弟弟",男女生都觉得他好玩。他自己也好(这里读去声)玩,而且一玩就玩得专注,玩出成效。玩象棋,刚学时,告诉他"象田马曰"的规则,他天真说,只听说狗曰的,没听说马曰的。后来,这狗日的杀得那些教他马日旳人,个个丢盔弃甲。班上作文比赛,玩得个一等奖,自然会被"敲诈式请客”。但得到的奖品是书签,却要倒贴一包香烟。相信这下他才知道,不敢再获什么一等奖了。本来,琴棋书画皆是娱乐,不可太认真。但凡事就怕认真执著,兰卫平这个"弈林"菜鸟,三年磨一书,居然功力倍增、笑熬"浆糊"。但还有句话,叫"小兰一认真,上帝便发笑",现在,没人和你玩了吧?</h3> <h3>说实话,当时的长沙伢子屈新武喜欢和同学"玩"点小聪明、搞点"恶作剧"。他和同学凑了四毛钱,"撮”陶凤翔买包常德烟。陶同学被他们的烟"熏"得不厌其烦,自己又不抽烟,咋办?扣钱,打点小酒喝喝!这下,屈同学,你的小聪明也不灵了吧?不过,据陶酒缸自述,他当时喝酒可没我画的那么有情调,老板娘酒刚把散装酒倒到杯里,一转身回来看,酒杯便空了。她还奇怪了,问酒呢?陶某一抿嘴,走了!</h3> <h3>追求个性张扬,发追挥艺术特长,是那时大学校园的时尚。如今著名的诗人儒商程兴国,当年就是在艰苦的环境下,把带有厕所味的歌喉练了出来。同时,也把脸皮练得像臭豆腐皮,你不喜欢不行。</h3> <h3>我班唯一的"海外华侨"是胡蔚星。平时,胡蔚星不显山不露水,在书山学海中攀爬遨游,在云淡风轻中闲步大学。许多的故事,在她心中似乎就完美地封存起来,琥珀般晶莹剔透。只是,她没轻易示人,连同毕业纪念册,一同被带往了新西兰。也把我们一张张纯真稚气的面庞,捎到了最遙远的异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