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落点</h3><h3><br /></h3><h3>清晨5点,雨噼噼啪啪咂在窗户的雨篷上,像蚕豆在锅里炸了口时,我想醒了就算了,便想坐起来写点啥,就写此刻在被窝里听到雨声时的惬意也好,因为还有两天才上班,今天依然还有充分的时间把觉睡得实实的,也不用深一脚浅一脚地冒雨赶路上班,可是一瞬之间我又改了主意,任由自己的性子听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h3><h3><br /></h3><h3>少许,邻居窗台上的公鸡打鸣了,我揪起身子看了一下钟才5:30,如果这时我爬起来坐着认真写,进入状态后仍可以在起床前赶遍千字文交差,我犹犹豫豫地缩了几回身子,仍没爬起来。此时雨已停了,只剩下风吹得窗门嘎嘎作响,我毫无头绪,认为再多看会书,或许就有写作的欲望。我床头巜基督山伯爵》的书签正卡在其书的精彩处,一对贪婪穷苦的夫妻:卡德罗斯与其妻‘卡尔孔特人’在卖了伯爵送的钻石给珠宝商人后,其妻如何鼓励其夫害死珠宝商人,又被其夫杀死的过程,在上册目录中的第44回:复仇中。我自认为这是此书上册中语言最为幽默的地方。如:</h3><h3>"打雷的时候我不喜欢门开着。"妻说。</h3><h3>"还有家里有钱的时候,是不是?"夫说。</h3><h3><br /></h3><h3>珠宝商在雨夜被阻返回那对夫妻家避雨,见他们仍在点钱,便问:"看样子你们怕点得不准,我走了以后你们又数钱了吧。"</h3><h3>"不是的,"夫说,"我们一下子有那么多钱太意外了,都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所以不把实实在在的证据放在眼前,我们总觉得是在做梦。"</h3><h3><br /></h3><h3>这一套书于前年元旦用购书卡换来的,最近我才有空仔细看这本书,不想越看越入迷,常常一个人如置身于书中的众生之中,热闹非凡。难怪大仲马曾经直言不讳地说过:"在文学上我不承认什么体系,也不屑于什么学派,更不树什么旗帜;娱乐和趣味,这就是惟一的原则。"</h3><h3><br /></h3><h3>在书中慢慢把时间捱到8:00,此时我更不能写什么。赖床不对,不吃早餐不对,哪怕有一天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也要对镜贴花黄。</h3><h3><br /></h3><h3>中午时分,在贵圈,即朋友圈看到家乡下雪后的视频,并附言:夜晚偷偷下了一场雪。一下子戳中我的心:我盼望的下雪美景,总算来了,虽然我已离开家乡没遇见,但总有人撞上,且我不信雪是偷偷下的,它一定有前兆,只不过今年的雪熬得更久,让人忘记了其艰辛的过程,如同人们往往记得婚礼上新娘手腕戴的一大串金镯子,而忽略了婚姻的本质本应基于爱情之上。</h3><h3><br /></h3><h3>有时候,你不知道你一生的落点在哪点,就像你提笔的时候,你不知道以哪个字开头,更别提收尾,可是只要笔还在,就有落点,顺着走下去,就是路。</h3><h3><br /></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