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间草木里走走

夏冬玲子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几年前经朋友介绍,拜读了汪曾祺先生的《人间草木》。老先生在散文里虽用平淡质朴的语言书写着家长里短,却让人饶有兴趣地感受到人世间的人性和温暖,笔下的一草一木看起来寻常平淡,细嚼却有色有香。唐朝诗人张九龄的“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似乎就为先生而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打开先生的散文,就好像推开了花园的门扉,在小桥流水中,在翠绿满帘里,在鸟语花香间聆听一位和蔼可亲、见识广博的老人谈话。我本是热爱人间烟火的女子,很容易就被先生的文字感染蛊惑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窗外下着小雨,坐在阳台的花花草草中再到《人间草木》里走走,赏赏《彩云聚散》,尝尝《五味》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若我在临水照影里,想起你,若我在柳枝新绿前想起你,若我在一切无从说,说不好的美丽里想起你,我在那一切陶醉里,已非自醉,你可曾感受到,遥远的举杯致意。 逝去的从容逝去,重温的依然重温,在沧桑的枝叶间,折取一朵明媚,簪进岁月肌里,许它疼痛又甜蜜,许它流去又流回,改头换面千千万,我认取你一如初见。</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汪曾祺《人间草木》</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爱,是一件非专业的事情,不是本事,不是能力,不是技术,不是商品,不是演出,是花木那样的生长,有一份对光阴和季节的钟情和执着。一定要,爱着点什么。它让我们变得坚韧,宽容,充盈。业余的,爱着。</span></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汪曾祺《人间草木》</span></h1> <h3>  你说我在做梦吗?人生如梦,我投入的却是真情。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 只记花开不记人,你在花里,如花在风中。那一年,花开得不是最好,可是还好,我遇到你;那一年,花开得好极了,好像专是为了你;那一年,花开得很迟,还好,有你。</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汪曾祺《人间草木》</h3> <h1>  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曾经知已再无悔,已共春风何必哀。 虔诚地呼唤风。那一刻,人与天有种神秘又真诚的交流。 光才是现实世界,而树木不过是用来反映和折射光线的间隔物.</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 —汪曾祺《人间草木》</h1> <h1></h1><h3> 赏花赏到气息,氛围,情怀。隔江看花,隔窗听雨,隔着人世中一层一层占有的标签,轻启那古旧又明润的光。 如同,浴一回月光,落两肩花瓣,踏一回轻雪,活着,走着,看着,欣喜着,却</h3><h3><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size: 20px; line-height: 1.8;">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 text-align: center;"> —汪曾祺 《人间草木》</span></h3> <h1>  真的是很当心很当心,很不舍很不舍,一件衣服和人的陪伴,没有一件衣服可以穿到老,没有一个人可以好到尽头,有时候会很绝望地这么想,于是,在"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这样的字句里,感动。 我能看到你,我们还在彼此俩俩注视,我们彼此好好的,这是何其温暖的事。</h1><h1> </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汪曾祺《人间草木》</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尽管长着碧叶。</span></h1><h1> </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汪曾祺 《人间草木》</span></p> <p class="ql-block"> 我希望年轻人多积累一点生活知识。古人说诗的作用: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还可以多识于草木虫鱼之名。这最后一点似乎和前面几点不能相提并论,其实这是很重要的。草木虫鱼,多是与人的生活密切相关。对于草木虫鱼有兴趣,说明对人也有广泛的兴趣。</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汪曾祺 《五味》</span></p> <h1>  静,是一种气质,也是一种修养。诸葛亮云:"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心浮气躁,是成不了大气候的。静是要经过锻炼的,古人叫做"习静"。唐人诗云:""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习静"可能是道家的一种功夫,习于安静确实是生活于扰攘的尘世中人所不易做到的。静,不是一味地孤寂,不闻世事。我很欣赏宋儒的诗:"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唯静,才能观照万物,对于人间生活充满盎然的兴致。静是顺乎自然,也是合乎人道的。世界是喧闹的。我们现在无法逃到深山里去,唯一的办法是闹中取静。</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汪曾祺 《彩云聚散》</span></h1> <h1>  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  — 汪曾祺 《人间草木》</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不知道我这辈子要读多少遍汪曾祺,但我知道我会爱汪曾祺的文字一辈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文 蒋冬玲(网名 夏冬玲玲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图 手机拍摄</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