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穿过所有点的直线

璐维阿莎。

<h3> 写一点东西,</h3><h3> 我也不记得怎么就患上了这种习惯。 </h3><h3> </h3><h3> 一直怀疑,</h3><h3> 自己有强迫症,在那些不开窍的靡夜,</h3><h3> 就是停电,我也会忙着找纸笔,然后打个手电。 </h3><h3><br /></h3><h3><br /></h3> <h3>  </h3><h3> 我迷恋上在昏暗中窥视自己的心,疯狂的。</h3><h3><br /></h3><h3> 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事。过去,我以为那是灵感,可渐渐我认为,灵感才不会那么频繁的想要冲破我的身体,根本没有对手愿意收留它。我不是什么诗人。大多时候,我其实也没写过什么。 </h3><h3><br /></h3><h3> 奇怪的是,日子越久,我越觉得安逸...</h3><h3><br /></h3> <h3>&nbsp;</h3><h3> 后来,巧然认识一位叫啊D心理医师。</h3><h3><br /></h3><h3> 他告诉我,那是压抑,表面上若无其实,事实上,很想在心挖个洞,好在撑破之前让其宣泄。 </h3><h3><br /></h3> <h3><br /></h3><h3> 他让我按照他的方子,配合治疗。然后从我包里获取到一些票子,便不见踪影。我那些天在想,我是没事找事,但我没想明白,他走时说我,小病不治将致大病。 </h3><h3><br /></h3><h3><br /></h3> <h3>&nbsp;</h3><h3> 安逸和压抑是一种怎样的病理关联。 我这才想到那方子,我没在意,所以就忘了塞在那个角落了。于是某天,我刻意找了一白天,偏偏是夜里才被我发现,我打开它时,恍惚中有一点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郁闷: </h3><h3><br /></h3> <h3><br /></h3><h3><br /></h3><h3> 『尝试疯狂的作爱,和喜欢的人。』 </h3> <h3>  </h3><h3> 我了解过很多关于心理疾病的治疗,不能否认,生理调节在其中存在着重要的作用。只是大部分的心理治疗过分探索心理活动,这样治疗就会变得复杂。</h3><h3><br /></h3><h3> 人的心理那是特立且奇妙的,那些自认为可以把握玄学病变,并且头头是道只为谋利的人,反而使我感到悲伤。很长一段时间,我迷恋生理上的营养补充,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寻找那些调节玄乎的药引子,这些方子一度令我兴奋,也许一些缺乏某种营养元素的人患上心理疾病的几率要比常人高得多,假如我恰巧。</h3><h3><br /></h3><h3><br /></h3> <h3>  可能是我忽略了,一定的运动是必要的。</h3><h3><br /></h3><h3> 不过,通过性,这种赤裸的运动方式,人们总是支支吾吾、假装羞涩。</h3><h3> &nbsp;</h3><h3> 按理说是穿过所有的点,连接成一条直线即可,性,本只是人知常情。我也在假装羞涩,才会把那些醒来只为写一些东西的夜晚,误会作病根子。 </h3> <h3>  我没有神经衰弱,也不大像失眠,强迫到底是怎么就找上门?不开窍。</h3><h3><br /></h3><h3> 其实,我并不欣赏性的治疗,我不是成见,也不是非要美化自己,可能是我有更适合自己的方式吧,例如文字和节奏,对了!大概还有快门...你怎么看都好。</h3><h3><br /></h3> <h3>&nbsp;</h3><h3> "我想,你是有道理的,简单且直白,这是穿过两点便作一条直线一般的道理。"后来一天,又停电了,我给啊D打电话,我们聊起了这个问题。 </h3><h3><br /></h3><h3> 他说,我病没好,</h3><h3> 这回是真的压抑了...</h3><h3><br /></h3><h3> 他问我, "你是个诗人吧?"</h3><h3> "不是!"我回道。&nbsp;</h3><h3> "可是诗人就爱这样。"</h3><h3><br /></h3><h3> "怎么会,我不过是越来越爱记事,</h3><h3> 过去的。"&nbsp;&nbsp;</h3><h3><br /></h3><h3> "除了写写画画你就没别的生活?</h3><h3> 性, 那是正事。" <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 <h3><br /></h3><h3>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说话,面对如此直白的疑问,我想起周国平在《岁月与性情》一书中提过——性,本身是一种健康的东西,起唯一的原则是快乐,与道德无关。 </h3><h3> 乍一听,有种想驳斥的冲动,再一想,却找不到合理的由例反驳。其实,道理已经直接了当,人们总是想太多。 </h3><h3><br /></h3><h3> 包括我吧! </h3><h3> </h3> <h3>  我生活中残缺的部分,差不多都是文字填补的,可是我并不是什么诗人。真正的诗人,创作的命,他们犹如坚持用诗词同死亡对抗。我不能,我怕死。 </h3><h3><br /></h3><h3> 年轻的人,多少不怕死?失去心跳,停止呼吸,我惟恐记忆消失。 </h3><h3><br /></h3><h3> 大概,我不曾快乐,我没有做过一件知足的事,甚至文字,还有素描也是如此。我该不该停手,换作疯狂的呻吟。 </h3><h3><br /></h3> <h3>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认识余地,三十岁,十月四日凌晨,他在昆明的家中用一把菜刀结束了自己。人们在感叹诗人大多是这样的结局的同时,也惋惜他还那么年轻。我在遇见他的诗时,他已经走了,在他的《写作》中,我总是存在一些隐秘的感受,像得了病,是的,就是病。 </h3><h3><br /></h3> <h3><br /></h3><h3><br /></h3><h3> 写作不是作爱。它的愉悦来自哪里,用手指敲打自己的每一根神经,让它们在空气中震颤。 </h3><h3> 这些文字,像精液,会发黄,变干,不堪入目。 </h3><h3> ——《写作》</h3><h3><br /></h3><h3><br /></h3> <h3> 无可救药</h3><h3><br /></h3><h3> 人们其实都不知足,诗人他并不快乐。</h3><h3><br /></h3><h3>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啊D对我的职业有所质疑。 </h3> <h3><br /></h3><h3> 余地为什么不能原谅自己,岁月究竟对他讲了什么玄学?长久失业,美丽的妻子又带有遗传性肺癌,上有二老,下还有一对不满三个月的双胞胎儿子。仅仅是因为这些?三十岁,年轻的诗人,他不能带走记忆,我想,他多少感到绝望,只是,绝望的不只有他一人。 </h3><h3><br /></h3><h3><br /></h3><h3> 网络上,议论纷纷,我的压抑也许就在那时越来越沉重。这些肆意炒作的人,他们其实更不快乐,他们不懂诗,自以为懂生活,我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行走于世间,但我想问,这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罪过。 </h3><h3><br /></h3> <h3>  后来,那一年,我改了网名——"咎"。长年都没有再更换过。在那个暧昧的夜里,可惜一些年都没有对手。关于我的网名,也就这么一回事。</h3><h3> 没有对手,爱和什么作? </h3><h3><br /></h3> <h3>  &nbsp;</h3><h3><br /></h3><h3> 死亡,这也是正事,诗人追求都不同。 </h3><h3><br /></h3><h3> 强迫,虽然使我有些慌乱,但是我却在这种惩戒中顿感出一种单纯的快乐。总之我就是没有理由停止,诗人死了,但我还没有死...时间也不会死,直至今天的我,活成了一个越久越旧的人。</h3><h3><br /></h3><h3> 如果说,自我窥视,某些程度上属于近乎变态的兴趣,那也莫过于有关性的那些对手戏吧。</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 惜缘,2009</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