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莲花兰,锁阳花红

李.河衫

<h3>  奔向牧场的一路,戈壁干的冒烟。说巴丹吉林没有春天,难道连夏天也没了?公路两旁,目力所及都是灰黄青黑,尘雾蒙蒙。大批骆驼拥在公路旁,驼毛披挂婆娑,顺路吃路旁那点可怜的绿草,就连最耐旱的骆驼刺居然也难见几片绿叶。有几只骆驼张嘴呆呆的望着远方,我突然下意识的喝了一口水,尽管并不渴。</h3><div> 到了牧场,湖道湿地才有一丝绿意,马莲花争相绽放,亮闪闪的青兰一片,年复一年的为这片草原带来迟到的春意,偶尔还有白色黄色的马莲花,亭亭玉立,格外夺目。</div> <h3> 由于高温干旱,锁阳也比不得往年,产量大减,品质也有所下降。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挖锁阳,张姐夫边挖边“球、球、球”的抱怨不停,没有挖到他心仪的粗壮直律,满满一坑的那种成就感。终于找到了些这种感觉,张姐夫奋力掏挖不止,不时还停下拍照呢! </h3> <h3>锁阳花</h3> <h3> 牧区的房子今天上梁,这才是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中国传统,建房子上梁都是大事,尤其是上梁,往往要大操大办,祭奠讲究一番,我姐他们早早就杀了羯羊,煮好了羊肉,长期吃咸草、锁阳的羊肉真的很香,谁吃了谁才知道呢。</h3><div> 亲戚们带来的鞭炮不少,响彻大漠,小狗“赖皮”吓得吱尼哇啦乱叫,“豆豆”则逃的一天也不见了踪影。</div> <h3>我家新房</h3> <h3>  尽管是初夏了,我们的小海子仍是黄草连天,只是低矮处漏出莹莹绿草,好多年不见了的老马居然自己回了家,面目也有了不少变化,两颊居然成了白色,枣红的体毛也灰暗了不少。老马是当年父亲的脚乘,自2003年买了四轮拖拉机就放归自然了,五年前我在别处滩涂见到过一次,当时就以经二十五六岁口齿,很老了。多次有人想买都被老父拒绝,目前为止以经自由自在的过了近15个年头,再也嚼不动滩上的硬草了。老父去年离世,老马也快了,幸好小海子都是软草,在这里安度晚年吧!</h3> <h3>没有了当年精气神的老马</h3> <h3>  前一天没有回家的这只绵羊果然在小海子围栏里,产下一对可爱的小羊羔,姐去抱了一下,小东西居然傻傻的跟人后头跑呢。</h3> <h3>  居然有不少家燕在小海子翻飞鸣叫,这是之前绝无仅有的。“十个全覆盖”工程拆了牧区和板滩井农业点旧房,盖起了整齐的混凝土新房,却没有一人考虑过这种世世代代与人类相伴的小鸟,再也没了筑窝产子的环境,于是它们找到了这片荒草地栖息......偶尔还有三五只沙鸡飞过,有些凄慌。当年能遮蔽小海子整个天空、随便扔出一支木棍就会打下一两只的景象这辈子怕是见不到了。</h3> <h3>三三五五的沙鸡</h3> <h3>  晚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杨姐夫说是上梁祭了天才下的雨,张姐夫说一定是杀了羯羊感动了老天才降了雨,总的是下了点雨,尽管只有三寸,于旱情无补,但我们的心情还是很爽。</h3> <h3>  家中的猫咪产下五只小猫,只要有人靠近,猫咪立刻提高了警惕,眼睛瞪得溜圆。再靠近,则弓起要,张大嘴露出森森白牙,喉咙里发出长长的的一声“哈”,往日的温顺不见踪影。</h3><div> </div><div>&nbsp;</div> <h3>“哈”</h3> <h3>  第二天中午到了板滩井,卖了路上挖的锁阳,一公斤3元,杨姐夫搞了半天价,老板娘就是不加钱。卖完后我们把锁阳倒出编织袋,老板娘哎哟哟乱叫:你们的锁阳上全是泥啊,价钱超过四块了......</h3><div> </div> <h3>  一股黑云压着树梢迅速赶来,顷刻间大雨倾盆,短短几分钟就烟消云散,我们也驱车上路,回来了。</h3><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