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四月好风光 乡野拾趣乐无穷

少校

　　周末总爱带着孩子往乡下爸妈家跑，几乎雷打不动。农谚怎么说来着："清明前后，种瓜点豆。" 又有："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而对于周末双休的我而言，乡下时光却全是惬意。跟着"老顽童"老爸，带着"无赖"小儿，拉上不服老的老妈，摘完清明草摘山莓，摘什么不是目的，就是四处走走，边走边玩，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就跟这歌儿里唱的一样，乡村四月，随拍即景，简单自然，不拘一格。

一、野花——陌上花开到荼蘼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乡野地头，山花烂漫：蚕豆花眨巴着她的"黑眼珠"，豌豆花舒展开她那"白蝴蝶"般的羽翼，不是枫叶胜似枫叶的叶片摊开了她的"红掌心"；蒲公英犹如圣洁的雪绒花，悠然绽放；野蘑菇四下乱蹿，树干上、牛粪旁，肆意疯长；还有长在地上的"麦穗儿"草……都有各自独一无二的生命色彩和姿态。

　　含笑花、牵牛花、金银花、草籽花、小雏菊，这些有名字的花是幸运的，她们有名字呢。更多的是那些不知名的却开到荼靡开得漫山遍野的野花儿。

　　白的红的黄的紫的蓝的，大的小的圆的美的丑的，各种形状各种花色任你欣赏。寿命短短高兴就好，喜欢就好没大不了，渐渐枯萎越来越老，快要死掉也很骄傲。飘进云里，凋进风里，结束生命；落进土里，化进泥里，钻进心里。正所谓"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大多数野花有如昙花一现，但这不妨碍她们尽情地绽放，她们极尽一切向全世界宣告："这个世界我来过！我在你的生命里绽放过。"我的目光更易为这些不知名的小野花所牵引。手机镜头拉进，只为更好地欣赏你，哦，原来你如此美丽。玉石晶晶，有着玉石般的亮泽和润养，令人过目难忘。

二、野景——动静山水两相宜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乡野的水不用仙也无需龙，自带灵气，活脱脱像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孩子， 时常极速奔跑，偶尔放缓脚步歇歇脚；见谁就和谁玩，要好的时候缠着你不放，可一个不顺心就翻脸，撅着屁股，赌着气自个儿闹去了，和我家小儿的脾性几乎如出一辙，怪不得小儿最喜水了，在城里也牵挂着乡下的水，涨了吗，有多深了呢。

　　大江大河、小小溪涧、沟渠湖泊，除了海，和水有关的形态这里几乎都有；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动的静的状态也都有，动静两相宜。动的最佳代表当属这"小九寨"莫属了。这儿的浪犹如一匹匹白色战马齐头并进，浩浩荡荡地飞奔而来；这声音有如一架架坦克同时开动，发出山崩地裂的轰鸣声。"小九寨"是小儿给取的名儿，小儿去过四川的九寨沟，那儿的诺日朗、珍珠滩瀑布飞流直下、气势如虹，这儿的水也是白浪滔天、水花四溅，两处的水水流湍急，声响动静极大，而且都是小儿特别喜欢的，故而将此处也唤作"九寨沟"了。这是小儿每个周末的必到之处，经常能一呆就是一个上午或下午，还有一条乌溪江与之纵横交错。

　　而静的代表当属这片湖了，由涓涓细流汇聚而成，地处偏远，丛林掩映，人迹罕至，宁静悠远。初见此湖，甚是惊喜，每周必到此解忧散心。偶有一次见到夫妇二人荡舟湖上，好生羡慕这位女主人。

　　上几张全景图，方有可能窥其全貌。"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水泥板拦腰截断一湖成两湖，只有丰水时节，方能"鹊桥相会"，团聚相拥。

　　"情人坡"是我们这边的一处风景名胜，于是，我和小儿便把那块水泥板唤作"鹊桥"，和"鹊桥"相接的小路是为"情人堤"，分隔成的两湖则为"情人湖"。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此湖亦有桃花源的特点。口子处狭长，湖心最是辽阔，烟波浩渺。

　　"芳草萋萋鹦鹉洲"，湖边长满绿草的小山坡就是我们的"鹦鹉洲"了，也是"情人"系列中的"情人坡"。都说儿子是妈妈的小情人，这仙境是我们娘儿俩的秘密花园。

　　咦，这是什么？对了，你猜对了，这就是一坨牛粪。你有否闻到它的气息？我是闻到了，即便隔着手机屏幕。这个也放上来？不觉恶心吗？哦，No ，我忍不住把她留存下来，因为她太新鲜了，我还从未见到过如此新鲜的。有时傻傻地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有什么不好呢？牛粪能提供给鲜花丰厚的滋养，牛粪自己干了丑了，可鲜花却越来越美了。

三、野物——灵性生物显野趣

　　"最喜小儿无赖"，在他的世界里就没所谓的"正事"一说。更何况是在乐趣无穷的乡野地头。办"正事"的新鲜劲儿一过，他就成"小猫钓鱼"课文里的小猫了。吃果子、捉蝴蝶、看风景，各种淘。除了乡村最常见的成群的鸡鸭和老牛小牛，很多细微的不易为人发现的野生小动物也基本上都是他先发现的。

　　响尾蛇般的草履虫算是这类中的庞然大物了，天牛、甲虫、蜜蜂，甚至于水底的蚯蚓、花朵上的小蚂蚁，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图要我看来，第一反应是两个不起眼的烂果子。可小儿就能发现跨越覆盖了两个烂麦妞的大蚊虫。小孩子常常能发现我们成人难以发现的美丽新世界。这蚊虫都成精了吧，不然怎么会长这么大，它贪婪地饱餐了果肉中丰富的汁液，把自己养得超大号，而被它吸食过的麦妞可就遭殃了。

　　小蝌蚪窜得快，他发现了一群，待我来拍时，进入镜头的只剩一只了。

　　"呜卟，呜卟，呜……"麦哨吹起来了，多么亲切！多么动听！儿时陪伴了我的童年，如今又在小儿的童年飘荡。

　　"剥开叶片，将茅穗儿连同茎轻轻抽出，把茎放进嘴里嚼嚼，吮吮……"知道麦哨的做法，可屡次三番尝试却没能成功地制作出一支麦哨来。"首先，选材有讲究，有种野麦是没有用的；"老爸一次次示范指点，"整根连根拔起也是不行的，需拔出一段抽出茎来，像这种接头处这么短的也是做不出来的，必须要长一些的才是，卜卜卜，嚼的力度轻重也要注意……"听着不难，问题出在哪儿呢？有一次把老爸做的麦哨"珍藏"在钱包里，到家取出时就坏了，看来有的东西只能珍藏在记忆里了。

　　除了示范，阿公还会情境模拟。这就是阿公用网兜兜知了的现场情景模拟，还配上了非常形象的象声词，绘声绘色。

　　耙杯、种苗、锄地、浣衣，勤劳的村民一刻不得闲。

　　一路走一路赏景的我们也开始干我们的所谓"正事"了，那就是一连三四周以来乡野行的所谓"目标"——摘覆盆子。当然，偶尔还是要放松放松的，图中是阿公头上插上两根细长竹枝，扮演孙悟空齐天大圣逗外孙，又给外孙普及了穆桂英以及一些戏曲常识。

四、野味——舌尖美味在跳舞

　　这就是覆盆子了，现在的小孩，特别是城里的小孩，没见到过，就有小孩子说它是没成熟的杨梅。如此天然美味的大自然的馈赠，我可不希望它只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专属独家记忆。且让我来普及一下吧。

　　这可是我们儿时记忆中最美味的存在。我们小时不知它的学名，方言叫麦妞，因色形味都恰似草莓，我们就叫它野草莓。自从学了鲁迅的文章后，靠度娘才了解到它就是覆盆子，又有"山莓"、"树莓"的叫法。度娘说，空心的是"山莓"，实心的是"覆盆子"。这么多名儿，我还是最喜欢我们这儿的方言"麦妞"，形象贴切。你瞧瞧它的色泽，哪是杨梅那样的暗红或红得发紫能比的，它柔嫩嫩的，水灵灵的，娇滴滴的，红艳艳的，圆润润的，鲜亮欲滴，每个细胞都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哇，鼓鼓的，饱满的，充满张力和弹性，美得不可方物，惊为天人也不为过；她的颜值如此之高，却没有高高在上，而是以邻家小妹的姿态示人，就像一个仙女成了你的邻居。再来看看她的品味，她不像草莓般高冷，一个草莓要多次咀嚼，才不情愿地受降，她吮吸的是大自然的甘霖雨露，她能瞬间和你融为一体，一口一个，入口即化，丝般顺滑，服帖妥帖契合，软软的、柔柔的、滑滑的，鲜嫩酸甜的汁水在舌尖弥漫开来，看起来是我们征服了她，实则何尝不是她征服了我们的味觉呢。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柔中带刚，她不是一味的柔顺，那浑身的小毛刺恰到好处的坚硬质地大大丰富了口感哦。听老妈说，这小毛刺貌似是种子呢，不知有没有科学依据，无从考证，吃过的人都夸口感绝佳，这是确实的。

　　虽然她甘愿免费无偿地为知遇者献身，但找寻到她成为她的知遇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花一番周折。心地善良的她有一个恶毒的孪生姐妹蛇莓，你能分辨得出她俩来吗？试试吧。

　　我先后去采摘过三次。第一次是清明刚过，多数还只是图一似的叶片，有的地方是图二样的成片花苞状，都是青灰色的托盘，这是果实即将要长出来的迹象，有的地方零星冒出几颗红果子。到第二次第三次去时，已是成片的相继成熟了。再下个礼拜回去时估计很多都要熟透了，自然脱落了吧，所以，"花开堪折直须折"吧，莫要错过花期。

　　　　"麦妞"是在清明前后开始慢慢地探出头来的，她们好奇地探寻着外面的世界，像害羞的小妞，脸颊红扑扑的，藏在草丛里，躲在水渠边，半遮半掩，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个时候，要找寻到她们还真得费点心思。"这里走慢点，我看去好像有麦妞的迹象。"老爸凭着丰厚的经验自信地对小儿说道。果不其然，每次总能有所收获，虽然即便是撩拨、摸爬、匍匐、弯腰、猫步、跨栏、网兜十八般武艺全用上，能摘得的数量还是少得可怜，能摘得一捧就很不错了。捕捉到好几个阿公和外孙大手小手相交接的镜头，小心翼翼，细心呵护，仿若传递的是易碎的水晶球，那么宝贝。小儿接到了都不大舍得吃。不知是否美丽的事物都带刺，为摘得几个藏得深的，阿公穿越层层刺丛，没少受伤，被刺划拉开好几道抓痕。小儿也会心疼地喊："阿公，你小心一点儿！"

　　老爸是采摘的生力军，小儿有时也会跃跃欲试，后两次多起来成片成片的时候，特别是平地上，他的采摘速度不比我们慢，专注度也很高。

　　采摘麦妞要能分得清蛇妞和麦妞，暨蛇莓和山莓，要采摘新鲜的，不要蚊虫叮咬过的，还需要特别留意，被除草剂喷洒过的坚决不能摘。比如这一丛，长得密密匝匝的很茂盛，可看那枯枝败叶明显是被喷过的。

　　来看我们采摘过的麦妞版图，这里随意拍到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我们可真是踏遍了临近乡村的每寸土地了哇。最近一次，也就是上周末，那麦妞简直就是长疯了，满地的红果，满眼的红色，用小儿的话说："这是麦妞的季节，麦妞的季节过去就是青枣的季节了，我穿背心短裤出来时就可以摘青枣吃了"。什么地方有棵青枣树，每棵青枣树长在哪儿，小儿都一清二楚，摘多了吃多了。我们最先来到两村之间后山坡上的一块农田，二三十平米见方，种了二三十棵松树，除了松树就是把大地覆盖得严严实实的麦妞丛，一丛堆在另一丛上面，不留一点儿缝隙。那长开了的鲜亮的红色，明亮地照耀着我们的眼睛，占领了整片田地，吸引了我们所有的注意。我们就在这块田地里摘了一两个小时，起身离开时还是大片的红色，哪摘得完呢。老爸说："没有的时候一个个都找出来，再小再差的都要，有的时候就要挑肥拣瘦了。" "这么多么，摘摘是很有V的诺。"老妈开心地回话。有V是方言，想必你也很容易猜得出就是很有味道很开心的意思。我接过话茬："如果没有这些松树就好咯，那就更好摘了。" 老妈笑话我的天真："这户人家其实是偷懒了，你看临近的田地种满了庄稼作物，如果再不种几棵树，那这块田地不是完全荒废了吗？没有这几棵树，种上农作物，那也就没有麦妞采摘罗。"就这块田地，我们就装满了带来的小桶和篮子，我和老爸一小桶，老妈一满篮。"我真摘来你们还比得过我筏，我是头低在那儿手一刻都不停的嘞，哪像你们摘几个抬下头歇一歇的啊，有时是三个三个扭来，一把一把的歪。" 平时谦逊有礼的老妈得意洋洋地夸赞自己。老爸也不甘示弱："你胡七黑八好的差的都摘来，眉毛胡子一把抓，也不挑挑，能吃不罗。" 小儿抛出一句："阿公阿婆不要争了，你们都没我厉害，你们三个人都比不过我一个。"我们都被逗乐了，"是的哦，你最厉害，我们三个摘来，你一人吃，你吃的速度更快。"我总结道。还真是的，我们辛辛苦苦摘满一桶，他一下子就消灭过半。我们向前走个几十米，又发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把带来装牛奶的塑料袋也用来盛麦妞了。小儿吃饱喝足了，开始天马行空，发现一个个大坑，问这里为什么这么多洞哪，是不是捉野猪的陷阱哪。就在上一次，他看到这么大片的果子时，兴奋地大叫："哇，这里好多呀，这里很大一片歪，这里真多呀。"没有更丰富的词汇，他就一个劲儿地重复着多多多。可当下，再多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别说小孩子，我们也差不多。摘到后来，很大很鲜的都没啥兴趣摘了。"走，我们去看看有没有笋。"老妈想转移目标。发现了，喊老爸去拔。"你们是哪里的，这是我家的山呢。"刚撸起袖子，一个老老麽问道。"哦，我们来摘麦妞，看到有笋，我以为是野生的呢。"老妈说，"那摘来的这几根还给你吧。" "这些你拿去好了，反正我也吃不光。"乡民就是淳朴大方接地气，不管认识不认识的，照面就会打招呼，"你们这么一大家子拿着篮子干什么去啊。摘麦妞啊，某某村后山坡上到处都是诺。"或者闲聊几句天气呀年景啊之类的，感觉像是老熟人，很喜欢这种感觉。"买买也就几块钱的东西，犯得着不了，难为情死了。" 老爸数落老妈。"有什么关系嘛，拔拔很有味道的呢。"老妈非但没囧，反而变本加厉，"拔拔真的很有V的呢，我看着那边好像有笋抽出来，去看看是不是野生的。"我无语。乡野就是有着神奇的魔力，她像一个出色的魔术师，能让白发苍苍年逾古稀的老人返老还童，瞧瞧我妈的状态，可不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吗？这图中的笋因为有着这么"坎坷"的经历而特别鲜嫩美味。回到家，嚼着这样的笋，呷一口清酒，配上老弟刚钓回来的小鱼，还有"嘚瑟"吵蛋，"嘚瑟"是方言，学名不知叫什么，就是图中长在田埂边介乎葱和韭菜之间的一种野菜，但比它们都香。图一"地木耳"炒起来也是一道佳肴。大自然就是如此慷慨，给予我们这么丰厚的天然馈赠。怪不得有那么多优美的诗句来形容这种惬意人生："山中兰叶径，城外桃李园。岂知人事静，不觉鸟声喧。"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无数文人雅客向往的桃花源般的山居田园生活，我过上了！

　　吃了清明果吃麦妞，吃了麦妞吃青枣，乡村四月舌尖上的天然美味叫人回味无穷。

　　来晒晒我们三次的战果，都搞不清哪些是第几次摘来的了，只记得次次都是满载而归。小儿的话最朴素也是最好的概括："妈妈，今天摘得最多了，比上次摘来的还要多歪。"这是小儿每一次必说的总结陈词，没错的，一次比一次多。

　　袋子、水桶、网兜、篮子、脸盆，甚至锅碗瓢盆，所有容器通通用上。

　　挑出肉大汁多鲜嫩饱满的果子来食用，分成一份份，分给乡里乡亲。乡下人都吃过，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像我等闲人少，干活都来不及，没空去摘。最稀罕它们的是村上一个因患小儿麻痹症腿脚不灵便的补鞋匠，他外出要坐轮椅车，哪能漫山遍野摘这个呀，所以他是老爸每次都送过去的对象。摘个三四个小时回到家，再累再疲倦老爸都会第一时间给他送过去。"这个真是好东西呢，想都想不到的嘞，买都买不到吃哦。老邵你总是这么有心。"他每次都感激地说。老爸真可以说是最心善的人了，有一回，这个补鞋匠肠胃做手术，老爸和他非亲非故，在医院照顾陪护了他半个月，不要任何报酬。我有些不解，他说他这样一个人，需要一个人帮忙的，没人照顾解手都困难，多可怜哪，我退休在家没什么事，就去帮帮他呗。

　　除了挑出来供食用的外，其他的大部分就都倒进了烧酒中，很快，一罐清酒就由白泛红了。我是原本只会喝几口啤酒、米酒、葡萄酒之类的，之前未曾敢尝试喝烧酒。可老爸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泯一口，说是酒味都渗进麦妞中去了，这酒已经淡得很了。我浅尝一小口，甜甜的，香香的，淡淡的，就陪老爸喝上一点儿吧。就这样，我还喝上了白酒。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了这个，湿气很重的我的脚气都没了。

　　　　这酒看着很美，喝起来酒味不浓，但很值得回味。和这酒一样值得回味的，还有我可爱的老爸老妈，平时爱拌拌小嘴儿，瞧这几张我随手抓拍的照片，出去摘麦妞的时候，他俩相互搀扶，笑容洋溢，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境展现得淋漓尽致。老伴老伴老来伴，这多半涵盖了"伴侣"的意义吧。

　　乡村风光无限好，乡野拾趣乐淘淘！喜欢这样的乡村生活！痴迷，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