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以下这组照片,是好友海纳---海大师在国际国内影展获奖的作品。海大师擅长人文拍摄,这组照片取材于大渡河畔的石棉县安顺场山上的一个神秘山寨。石棉县大家不是很熟,但安顺场的名气就响亮了,太平天国冀王石达开就是在这里折戟沉沙,兵败被俘。而朱、毛红军北上时却幸运的在此渡过了大渡河。</h3> <h3> 这次的五一小长假,准备去海螺沟拍高山杜鹃,联系海大师,他却心仪石头寨的少数民族婚礼。以往也听他讲过这个神秘的山寨,这次既然顺路,我就跟着去打打酱油。只是他的时间较紧,拍婚礼场景还得一早到场。我就来了一场说走就走,连夜出发的旅行。晚上10点出发,完成了夜驾300公里的记录,在凌晨2点安全到达石棉县城。</h3> <h3> 驻店小歇,天刚亮又匆匆出发。海大师亲自驾车,山下的路还好是二车道,路面也不错,快到山顶时道路变得狭窄崎岖,再往上,山道急弯多坡度大,坐在车上都有点紧张。好在快进村时又全是新修的水泥路面。到达时,正好初升的太阳洒在山涧,静悄悄的山寨还有淡淡的炊烟。天蓝、云白、山青、草绿,洒满斜阳的石墙石瓦,顿时就让人心生亲近之感。</h3> <h3> 车停寨门旁,没有人声人迹,更没有老人稚子,好在还有一条精明的黑狗,凉晒的衣服,堆积的薪柴,预示着里面还有生命在延续。</h3> <h3> 带着诸多的疑虑,我们开始了寨子中拍摄之旅。先好奇的拍了几张石墙石瓦石阶石径,小巷楼阁。总感觉缺乏生机,应该是没有土著居民,和最愿见到的老人小孩,以及牛羊马匹,黄狗雄鸡的缘故。还好,穿着民族风的清欢小妹可以在哪来回走动让画面鲜活起来。</h3> <h3> 拍摄人文,不能没有拍摄主体的人物,我们也太想见到当地人,以便打听今天有哪家人家结婚。</h3><h3> 嘭、嘭、嘭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穿着民族服装抱着烧柴的老人出现了。逆光下,隔着走廊好奇的母女,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远来的我们。转角处,身著红色民族服装的大嫂,用围裙捧着新摘的豌豆角也从地里走回来了。拍摄画面一下子丰富起来,色彩原素也多彩起了。</h3><h3> </h3> <h3> 海大师眼尖,一眼就认出红衣大嫂,曾是他片中的主角。一阵热情招呼和套近乎,红衣大嫂也对海大师似曾相识。掏出手机翻出照片,红衣大嫂看到往日的影像,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的笑容。</h3><div> 她告诉我们,今天寨里没有结婚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婚的。这里的壮年男女最近都上山挖虫草去了,今天寨子里也没几个人。完了,热情的邀请我们中午去她家吃饭,而且不用给钱,答应的话就马上回去做饭。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当然求之不得,连忙答应,只是说我们必须地付钱。海大师说,我知道你家,我们先去拍会照中午过来,一言为定。</div> <h3> 在工业化的今天,雏鸡已经是在养殖场用电脑温控批量繁殖。老鹰捉小鸡,鸡妈咪护小鸡,现在只能作为故事为小朋友们讲述,眼前的这种小鸡依偎着母鸡的场景都已难得见到。</h3> <h3> 原生态野蜂,在勤劳精明的人们给它们精心建造的豪宅里繁衍生息,它们就用野花酿的蜂蜜回报人们。</h3><h3> 我们人品好,正好遇到一个老大爷正在制作蜂巢桶。海大师告诉我们这个大爷还有父亲,前几年就90多岁了,不知现在是否健在。大爷告诉我们他父亲前年过逝,他也快80岁了,现在身体很好,力气还大。力量和食量依然还是他们衡量建康的重要指标。</h3><h3> 海大师用手机相册给他看了前几次为他拍的照片,他非常高兴,也欢迎我们拍摄他制作蜂桶的全过程。以下这组照片就是制作的全过程。</h3> <h3>老人带着工具入镜</h3> <h3>放平木料</h3> <h3>找出中线</h3> <h3>按线起刀</h3> <h3>先慢</h3> <h3>后快</h3> <h3>把握节奏</h3> <h3>一阵挥舞,斧子步步深入</h3> <h3>力道所至,原木开裂,</h3> <h3>大爷得意的为我们展示成果,非常羡慕大爷健康的身体。</h3> <h3> 转到寨子的后面,上到高台可以大致拍下山寨的全貌,还拍到了当地人真实的生活状况。</h3> <h3> 在山寨的中心地段,见到这个大爷孤独的倚在阁楼,为他拍下了这张犹如自带画框的肖像,有些韵味。</h3><h3> 同行的美女都也不嫌脏,经过一个放着棺材的过道也不害怕,都去拍上一张。我回家放大一看,右上方一元硬币大小的蜘蛛,在丝网中心蠢蠢欲动。美女们现在看到照片也不知会不会后怕。</h3><h3> 大爷的话语不多, 寨子里的人说他年龄大了性格孤僻古怪,难与人相处。而他对我们却很真诚,非得要给我每人煮一碗面,而且一再强调不要钱。如果不是有约在先,还真想吃一碗原汁原味的“山寨面”</h3> <h3>照片自带画框</h3> <h3>恐怖的蜘蛛</h3> <h3>在寨子中穿梭转了一圈,发现山寨的确有许多神奇的地方。</h3> <h3> 羌族人以白石为神,用石垒屋隐喻着神灵庇护,石墙建筑在岷江流域最为常见。没想到在大渡河畔的山寨也有如此规模的石头房屋,而且用的瓦也是用石头片制作的,也看不出瓦片是天然形成,还是当地上用什么专用工具把它做得又大又薄,显得有点神秘。</h3> <h3> 在这张照片的大树下,仔细看能发现一座坟墓上修建的白色的坟廓,中间还有黑色墓碑。寨子附近还有多处这样的坟莹,他们的丧葬习俗完全和汉族相同。也不知上面是不是也象汉族墓碑上刻着相同的格式,故显考故显妣,然后是一长串孝子贤孙的名字。</h3><h3> 在寨中行游时看到许多人家都备有棺材(俗称寿木)。</h3> <h3> 原木制作的牲口料槽,还有远古时代的印迹,地上的卫生状况和许多彝族山寨相似。村民平常的服饰色彩,男女用头巾包头的习俗,和彝族的节日盛装如出一辙。</h3> <h3> 只有这个独木斜梯还有一点藏族的特色。村里的人们都自称是藏族。在山门的公示栏看选民信息,又全都是汉族姓氏。</h3> <h3> 这个山寨据说已确定为旅游开发的项目,所有房屋不得拆迁改建。</h3><h3> 这里神奇的习俗和特有的石屋石片瓦,有几分神秘也适合做旅游,让更多的人来探密。</h3><h3> 如果再渲染上太平天国的战事,就可以演绎出许多动人的故事。或许可以这样说,山寨的先人也许是翼王石达开的后人,在危难时被忠义的将领冒死救出,在此隐居。也可能是翼王的妻妾为存石氏一脉,忍辱负重下嫁当地土司在此生根。或许是翼王的军需官,奉命把所有的军饷宝藏在此藏匿,隐姓埋名在此守卫。从而还可以派生出许多寻宝故事。</h3> <h3> 转了一大圈,也该吃午饭了,在海大师带领下东拐西拐,就看到红衣大嫂在阁楼上微笑招呼我们。</h3> <h3> 红衣大嫂在整理鸡舍,小鸡保温用的大红花老布小被盖,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在我们小时候几乎家家都有的大红花被盖,现在那能见到。同行的更有人对它是情有独钟,爱不释手,非得夺小鸡之爱而后快。</h3> <h3> 一边套近乎,一边提出要买小被盖,也不知是价格出够了,还是大嫂见她实在是喜欢,终于答应让她带回。</h3> <h3> 早晨刚摘的嫩豌豆,现在山里寻的野菜,刚煮的老腊肉,新配的调料,土制的白酒。吃起来,样样鲜味浓郁,包谷酒肥腊肉,直吃得几个好两口的嘴角冒油还赞不绝口。女主人血管里流淌着很能解酒的血液,一直陪着大家尽兴的喝。直喝得海大师脸红的象关公。</h3> <h3> 趁他们喝酒的时间,好奇又好动的我从独木梯爬上低矮的阁楼,上面分两处挂着腊肉,离较远的十多个颜色较深,大嫂说那是前年的,近处几十个颜色较浅的才是今年的。我好奇的走近挨个翻看了一下,全是特肥的没有发现一个瘦的。大嫂见我们连夸好吃、好香,我又在上面翻看,也感觉我们有想要的意思。不待我们开口就直接告诉我们。真的喜欢吃,就按农家乐的价格卖点给我们,先前大嫂也说过有较长闲暇也到县城附近农家乐打工,春季也到雅安采茶挣钱。大家还真想买点,我在上面正好取下,一人一块。</h3><div> 前天,同行的如梦姐还问我腊肉吃了没有?她说带回家请老爸过来吃,吃后的评语是20多年了,没吃到过这么香的腊肉。</div> <h3> 临走时合影一张,我能认识红衣大嫂,她不一定能认识我,拍一张作个纪念,下次再来时又能蹭饭吃。</h3> <h3> 收获了老腊肉,老布被盖等心爱之物。我们准备转场去海螺沟歇息。</h3><h3> 来到我们停车的地方,山寨入口处有一个平坝,坝子不大,中间有一棵生机盎然的大树,像一座天然的大伞矗立在哪里,为大家遮风挡雨,坝子就象我们这边的农村文化活动中心,或跳广场舞的地方。吃过午饭寨子里的人都到这慵懒的闲坐,或拉拉家常或打打瞌睡。</h3><h3> 这样的景像也是人文拍摄喜欢的素材,海大师拍,我也跟着拍,除了拍些休闲场景也拍点人像特写。</h3> <h3>漂亮的烟斗</h3> <h3>靓丽的服饰</h3> <h3>“大树底下好乘凉",这句俗语看来是不分民族的</h3> <h3>有女摄影师近距离走过,大家还是投以好奇的目光。</h3> <h3> 晨雾散尽,阳光正好,才发现四周都是风景,向远眺望,云雾簇拥的雪山静若处子,任随浮云撩拨,美轮美奂。</h3> <h3>往下,还能看到远方的村寨。</h3> <h3> 我们要告别山寨了。红衣大嫂说的一句话,让我心生感悟。我把它录在这儿,大家一定会说是我矫情的杜撰。其实她真是这说的:“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每天很快乐!”</h3><h3>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代的变迁,山寨还将存在。只是山寨的人家将会逐渐消失。年轻人走出大山就不想回去,老人的逐渐远去,政府也鼓励下山。以后到这里就只能望建筑而惊叹,而无法体会人文的活力和情感的融入。山寨的明天会是怎样的结局?谁也给不出完美的答案,只有那滔滔的大渡河水能够见证。</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