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一)2015.04.02</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眼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时常想起父亲,想起他的眼神,每年这个时候,更是如此!父亲是个儒雅、隐忍的人。夏天的中午热了,我和大姐在房间里吹空调,他是断然不会进来的!食道癌手术身上75步针线,肋骨剪断了两根,身上布满了各种管子,icu里催命似的拍背催吐痰,周围一片鬼哭狼嚎,他愣是一声不吭咬牙下来。记忆中大姐夜班晚到,他总在旧屋的客厅沙发坐着或到路口等着,门口亮着灯,他的眼里尽是父亲的慈爱;我结婚前是断然不敢晚回的,父亲总是坐着等我,回来了,眼里闪过一种放心的光芒,就回内屋休息,不会多说什么。却在他走后这么多年总能让我想起他坐在客厅看着我的那一刻,那一幕。</p><p class="ql-block"> 父亲是食道癌走的,在漳州治疗期间一直住在老年大学(原财贸干校)的旅舍里。平日里都是母亲照应,而我,总在周末去看他。每逢周五,他便坐在小阳台上看着门口等我,我一出现,就能远远看着他弱弱地坐在那里,远远地向我招手!至今这一幕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停留,以至于前几年几次参加市里的运动会分会场地点就在老年大学,我一走进大门便难于自禁,潸然泪下!</p><p class="ql-block"> 他走前的两周,元气大伤,浑身酸痛,姐妹里就我和他最敢亲近,我每天帮他拿捏,按摩。若是平日里,他是断然不肯的,只是那时已是太累,身体太垮,竟是很希望我的无用功。那时我清晨5时就来看他,晚上1时后才回,看着本就已瘦骨嶙峋的他在这几小时的不见中还能再瘦,心里的悲凉与无奈无以言比,心知他去日不远,而他,每天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我们,不说一声疼痛,总是那么隐忍,我要回家,他也总是忧忧地看着我,那么不舍。心知他要远行,却不想太快太快!</p><p class="ql-block"> 父亲,您在远方可好?可曾像儿时夜里时常起来巡夜,为我们掖被子?远方应该没有病痛,您的眼里应该没了悲伤和忧郁。奈何桥一别孟婆汤一喝,您还记得我们吗? 我们知道,您一定在看着我们!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您关爱的眼神!</p><p class="ql-block"> ——2015年清明寄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