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险误我的期

宇尘一粒

<h3><br /></h3><h3><br /></h3><h3> 万物生长,花开有时。每年的四月中旬是吐尔根杏花的盛花期,虽然是规律,但也有的年份不守本份。比如去年,杏花在四月初就已经开败了。这直接导致我们今年与吐尔根的约会有些失算。</h3><h3> 一再打探花期,一再更改行走的日期,还是没算准。无奈,在去新疆的路上,领导们临时开了一次特别会议,商定整个行程再延长三天,以确保我们能赶上花期。</h3><h3> 也亏得延长了三天,否则真是让人懊恼死了。</h3><h3> 四月的伊犁,乍暖还寒。在我们从烟台起程的四月七号那天,听说还下了一场不小的雪。待我们赶到时,有些地方还能见到积雪。这并不是指天山上的雪,那可是经年不化的,就连塞里木湖,这个时节,湖面也还是被冰覆盖的。只是湖畔那白茫茫的一片,实实地印证了前几天大雪的降临。</h3><h3> 其实别说是西北边陲,就是在黄海之滨的烟台也有着"清明断雪不断雪,谷雨断霜不断霜"的谚语,所以这个时节,伊犁下雪也属正常。</h3><h3> 只是苦了我们,万里迢迢赶到,花讯尚无消息。好在新疆是个好地方,驱车随意行,随便一停,便有景色。</h3><h3> 高耸的雪山,缭绕的云雾,湍急的河水,碧绿的山坡,成群的牛羊,飞驰的骏马。一路风景一路行,一路拍摄一路笑。</h3><h3> 忽然我的内心有些许的不安,这份欢喜本来是留给吐尔根的,怎么提前释放了?</h3><h3> 好像有些对她不住,收收心吧,野杏花沟才是我们的重头戏。</h3><h3> 不负大家的重望,吐尔根还是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h3><h3> 真的是惊喜。十五号那天,天还未放亮,我们就已经爬上山了。 天况非常的好,蓝天白云,空气通透,这样的天气非常难得。虽说新疆比烟台好许多,但要找一个适合拍摄的天气,还真得碰运气。</h3><h3> 幸运的是,被我们碰上了,第一次来吐尔根就碰到了这么好的天气,只能说我们人品好到爆棚。</h3><h3> 几个外地的摄友说,他们每年都来,八年了,才碰到了这么个理想的天气。敢情前七年都是为今天做准备的。</h3><h3> 我们没准备,仓促间就这么上去了,上下左右,前前后后,被我们的的长枪短炮扫射了个遍,基本无死角。</h3><h3> 扫射的痛快,片子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这个我心中有数。大师们往往都是描准一个景物,认真的构思,待到光线、景物,都达到最佳时才按下快门,有时甚至什么都好了,就差一个人物了,大师就静静地等,等到远处的少女,款款地走过来,走到大师预设的位置,这才按下快门。</h3><h3>与大师的差距太大,单是上面这一点,我就做不到,大师拍片求质量,数量不多,片片是精品,我拍片,享受的是按快门的声音,所以基本是废片。</h3><h3> 废片也要拍,我就不信,一千个矮子里面还不出个将军?再说,这满山的野杏花,再不拍,岂不辜负了她千年的等待?</h3><h3> 实际上,杏花随处可见,单是烟台就有许多的杏花谷,为什么偏要跋山涉水跑到这里?这里自有她的妙处。</h3><h3> 这里属于高山草甸,几亿年的风蚀水侵,把高山冲刷出了条条的山谷,也造就了条条的山脊,从山顶延伸下来,犹如龙爪一般。山谷里,山脊上,山坡下,长满了绿绿的青草,这样的地貌 ,再配上疏密相间的野杏树,这份妙处,只有亲临才能感受到。</h3><h3> 杏树的分布很有特点,有些是密密地长在一起,有些则是零零星星分散开来,真真的疏密有度,参差不齐。</h3><h3>爬上山头,眼前一片碧绿地山坡,山坡上点缀着几棵苍老的杏树,树上开着粉嫩的花朵;</h3><h3> 越过那道山沟,就是繁茂的野杏林,间或露出一块块的草地。绿草地上,杏花树下,红男绿女们争奇斗妍,此情此景,霎时让我忘情,我这是在看风景,还是在凤景中?</h3><h3> 杏花初开粉红 几天过后,就有些白了。无论是红还是白,都是我们的最爱。早晨傍晚光线最是柔和,打在这些或白或红的花朵上,整棵树的树冠就有那种迷人的光透出来,此时再把远处绿绿的山坡调进镜头,如若再有个红衣少女走近,噢,一幅大片的雏形出来了。想一想,自己都要癫狂了。</h3><h3>癫狂的不只是我,满山的人们都癫狂了。整整一天,不知疲倦,直拍到太阳西下,还是意犹未尽。所以第二天还是上山。</h3><h3> 第二天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天有些阴,不时的还有雨滴落下来,这并没有令我们扫兴,因为每个人的相机里都有了硬货。</h3><h3> 所以,在新疆的最后一个景点大西沟,尽管没看到期望的野花,可有了吐尔根的杏花,我们已经很满足了。</h3><h3> 大西沟,就留待下一次吧,下一次,大西沟就是我们去新疆的理由。</h3><h3><br /></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