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往事——永恒的战友情怀(上)

得翔

<h1>  2016年11月13日,原空军乌鲁木齐场站司令部参谋廖庭德、杨铁军、孙献成、袁世成、马志学,以及通讯员张国平,汇聚浦东川沙,上海战友热情洋溢,前来欢迎,宴请久别重逢的老战友,畅叙当年戎马边疆、戌守南山,保障飞行,服务科研等军旅生活往事,一幕幕精彩场景,一张张青春笑脸,逐一浮现,感慨万千。</h1><h1> 下图为久别重逢的老战友在川沙合影</h1><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90k7ebp"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老战友,我们欢迎您!</a></p> <h1>  都说岁月悠悠,往事如烟,岁月无情,皱褶到脸。然而,窃以为:军旅岁月,往事如歌,可圈可点,犹在昨天。时光虽逝,却为之梦绕魂牵,战友情怀,如陈年老酒,醇香甘甜。鬓发虽白,但心态如前,是兄弟情感,只增不减。</h1><h1> 下图为远道而来的原乌鲁木齐场站司令部战友在川沙公园合影。</h1><h1> 左起:张国平、马志学、廖庭德、孙献成、杨铁军、袁世成</h1> <h1>  我们举杯同庆,浮想联篇,共同话题,东沟场站,大事小事,说者不缄,闻如甘泉。</h1><p class="ql-block"> 下图摄于川沙公园,左起:马志学、张国平、孙献成、廖庭德、袁世成、陈德祥</p> <h1>  老战友在七宝游玩时,受到原场站政治处郭十常干事的盛情款待。</h1><h1> 下图合影前排左起:袁世成、郭十常、孙献成。后排左起:徐林茂、马志学、廖庭德、陈德祥</h1> <h1>  我们从浦东到浦西,从陆家嘴到城隍庙,从南京路到七宝老街。我们游览一路,笑谈一路。看的是风景,如诗如画,说的是往事,如痴如醉。我们借坐临河茶室,品茗叙旧,穿越时光隧道,回到南山,走进东沟,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往事,好象就在眼前:</h1> <h1>  1974年5月13曰,我正式停飞,被任命到保证队任参谋。当时,先后有朱道先、孙献成、王长根、邵荣荣、朱克勤、印逢元、王发纯、黄长江等空勤人员在停飞后被安排到保证队的相关岗位工作。</h1><h1>  下图摄于保证队后山坡上</h1> <h1>  保证队隶属空军独立第十一飞行大队,营级建制。队部就在离山口不远的一个高坡上,南北向的低矮平房,站在中间大门处,可见洞库、礼堂、机库等一字排开,视野开阔。从平房后面的山坡顺小道上去,翻过一个山岗就可直插11大队大队部,比起从山口大路进去,时间上要节省十来分钟,遇有急事,我们常常走此近道,虽然要吃力一些,但也无妨,时当年轻,有的是力气。</h1><h1>  下图为在大东沟时原保证队队部办公房及宿舍</h1> <h1><b>  一、场站建设</b></h1><h1> 1974年7月,经上级决定,在保证队基础上组建成立了“空军乌鲁木齐场站”,番号为5457部队。次年,改为86324部队。</h1><p class="ql-block"><br></p> <h1>  <b>场站编制</b></h1><h1>  随着场站的成立,原保证队原班人马悉数转入场站编制。主要领导由九军调配,陆续到位。当时,我被任命为场站司令部参谋,与老廖同住一室。首任参谋长张应柱,他留给我的印象是个子不高,有点矮胖,为人厚道诚实,待人和气。但任职时间不长,好象也就二年左右,就被张正哲所替代。</h1><h1>链接:</h1><p class="ql-block"><a href="http://mp.weixin.qq.com/s/3ElBDZFZTHk4uP3CSOFn2w"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乌鲁木齐场站成立始末</a></p> <h1>  场站成立伊始,除了11大队保证队的家底,没有多大变化。司令部仍沿用保证队的办公室,就在那幢低矮的小平房北端,西面与机要室及机要参谋宿舍为邻。机要室南侧即是我和廖参谋的宿舍。场站政治处办公室及宿舍在小平房南侧,其他如管理股、收发室、财务股、车管股等司政后机关都挤在这个小平房内,显得与场站建制不太相称,亟待改善。于是乎,新建场站机关大楼的计划孕育而生。</h1><h1> 下图和首任军务参谋朱道先摄于南山</h1> <h1>  当时,每天下午,位于大门的收发室是最热闹的地方。一俟邮车到达,盼信者,看报者便蜂拥而至,一时间大门口人头济济,报刊杂志都想先睹为快,家书隐私更要率先到手。然而,此时的收发室房门紧闭,谁敲也不开,因为此时是他们最忙的时候,忙于分发,忙于登记。但是,只要是我和老廖想进去,便畅通无阻,因为我们是哥们。</h1><p class="ql-block"> 下图:陈德祥、杨铁军</p> <h1> <b>自建场站办公楼</b></h1><h1> 1975年,为了新建场站大楼,记得我们在管理股安排下,司政后机关人员全部出动,为大楼的地基加工三合土,大家围坐在由基层连队已经开挖好的基坑旁,一人一把锤子,把稍大一些的砖块石头敲打加工成见方二公分左右,然后作为大楼墙体地基的填充材料,用于夯实基础。虽然这活较之挖掘土方要轻松许多,但也毕竟是体力活,需要用力出汗。大家依次排开,有说有笑,雅俗笑话,接二连三,在枯燥乏味的重复劳作中,总有能说会道者譬如政治处干事郭十常为大家带来欢笑,这是劳动带来的欢乐。</h1><h1> 下图为我们一起参与盖建的场站大楼</h1> <h1>  经过全体施工人员的辛勤劳动,1977年场站大楼竣工交付使用,搬进自己参与建造的大楼,心情舒畅,办公条件明显改善。站在楼上,向北望去,视野开阔。</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1977.11.25</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于楼上远眺</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远望但见白无边,偶有村落伴炊烟。</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塞外戈壁南山下,征戎战士守边关。</h1><h1> 下图摄于南山</h1> <p class="ql-block"><b>  绘制场站平面图</b></p><p class="ql-block"><br></p><h1>  由于场站的洞库等基础设施建设尚未完成,许多建设资料尚未移交场站,包括机场平面图等,司令部没有一张。为此,根据领导要求,我收集了大东沟机场的一些基本参数,并对机场的联络道、营房位置等进行了实地观测,绘制了大东沟机场平面图,并将相关机构进行了标注。为大东沟机场的飞行训练和后勤保障工作提供了方便。</h1><h1>  根据这张平面图,可以直观地看清场站、十一大队和技侦九团、工兵十四团的所处位置。不难发现,拟建的场站大楼,正处于中心位置,向上直通四站连和航材股,西侧有服务社、保伞室、木工房等,进山口右拐通往十一大队(运输团),东侧有洞库、礼堂、机修库等,再向东延伸一条山沟是油库。顺东侧联络道向下,可通市区,顺中间主联络道可直达机场,顺保证队平房延山坡向西北而去,军需仓库,军械所等相继依势而建,其下面的开阔地区为通讯队和汽车连营地。警卫连则在两条联络道和机场道合围的直角三角形地块的中心地带。</h1><h1> 下图为东沟洞库</h1> <h1>  下图为前几年东沟场站掠影(摄影:施锦州)</h1> <p class="ql-block"><b>  修路</b></p><p class="ql-block">  从乌鲁木齐通往大东沟机场的上山之路,是标准的石子搓板路,汽车在上面行驶,颠簸不断,车行缓慢,一个往返总要三四个小时。</p><p class="ql-block">  在这种搓板路上行驶,车辆及易损坏。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次惊魂一刻:</p><p class="ql-block"><br></p><h1>  我们搭乘汽车连卡车前往乌鲁木齐,经过近二个小时的颠簸,终于走上了平坦的柏油马路,车速也开始快了起来。在经过一个连绵起伏的坡道后,汽车刚要爬到坡顶,卡车的一个前轮突然离开前轴向前飞去。汽车随即开始向前一侧倾斜,好在汽车还在上坡,车速不快,司机反应敏捷,处理得当,很快就刹住了汽车,避免了一起翻车事故。</h1><h1>  为保障部队车辆进出的方便,1977年间,场站决定对这一条连接市区的主要干道进行维修加固。在这次修路中,场站司政后机关人员也带头承接任务,再分段分解施工,按期完成维修加固任务。司令部自然也不甘落后,承接任务。等待转业的我,自愿参加。负责修路的总指挥副站长向志林,亲力亲为,奔波操劳在修路第一线,为我们树立了好榜样。</h1> <h1>  施工中,沙石料就从路边的戈壁滩上挖取筛选。在那段日子里,挥汗如雨战高温,早出晚归不觉睏。劳动之余高声吼,我的任务我完成。</h1><h1> 8月19日,太阳烘烤着戈壁,我们顶着骄阳、冒着酷暑,挥动铁锹、镐头起舞,我们不畏艰苦,勤奋筑路,心中目标,光明坦途。劳动中,只见拼命的,没有偷懒的,相互帮助照顾,干劲十足,累了,就在挖开的大坑里避风休息,饿了,有自带的馒头和咸菜,大家都感觉这馒头就咸菜,要比平日里的更可口香甜,个个狼吞虎咽,大呼过瘾。这时,大家豁然明白,我们是劳动人民的子弟,我们应该劳动,劳动才是最好的开胃剂。</h1><h1> 下图左起:郭十常、陈德祥、杨铁军</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老兵退伍</b></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常言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部队,每年都有新兵入伍的喜庆,也有老兵离队的伤感。而经过岁月考验的战友离别场面,常常感人肺腑,难忘终生。老兵离队,每年都有。挥泪而别,情怀各异。</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摘下帽徽领章的老兵,不论是干部还是战士,也不论是复员还是转业,有的为离别相处多年的战友落泪,有的是触景生情的伤感;有的为不愿离队而惋惜,有的为如愿以偿而高兴……,这都是战友真情的流露,生死与共的见证。</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场站司令部的日子里,先后送别了好友朱道先、张国平、王长根(已故)、陈建云等离开部队。</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5年3月,一年一度的老兵退伍工作又开始了。3月7日,老兵下山,我和铁军等随车送行,送下山,送上车。</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乌鲁木齐火车站,我们依依相送。站台上握手相拥,挥手告别,随后,望着缓缓开动的列车,思绪万千,列车在气笛声中远去,我们乘车返回。在这次远去的列车上,好友张国平也在其中。我们虽然相处时间不到一年,却有着兄弟般情谊。</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三个月后的6月12日,收到来自杭州玻璃厂的国平来信,告知平安,工作落实,甚感安慰,当即回复,附诗一首,以表思念之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分别之景依稀清,转眼三月到如今。</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提笔畅叙战友情,梦圆耿耿一颗心。</span></p> <h1>  回想之前,为了服务于退伍老兵,场站联系了乌鲁木齐二宫地区的红旗照相馆的摄影师王栋携徒弟上门拍照服务,为退伍老兵留下难忘的军人风彩。我与国平借此机会,请王栋拍照,于是有了如下这张合影,而今每次凝视,总会想起往事,在南山,在场站,在心里。</h1><h1> 下图右为张国平</h1> <h1>  为了感谢地方师傅的辛勤付出,1975年3月13日下午,乘直-5训练之际,我们安排他们乘坐飞行训练的飞机,体验升空的感觉。&nbsp;</h1><h1> 之后,场站和红旗照相馆建立了稳固的业务联系,每逢老兵退伍、干部转业,他们总会应邀来到南山军营,为退伍军人拍照。同时,王栋为培养场站的摄影人员也做出了贡献。</h1><h1> 下图1976年8月9日在大礼堂前合影,左起:杨铁军、陈德祥、王栋</h1><p class="ql-block"><br></p> <h1>  下图是当年红旗照相馆开具的代发票,“5457部队”为场站初始代号</h1> <h1>  <b>干部转业</b></h1><h1> 1975年7月,继退伍士兵之后,为贯彻中央军委“军队要整顿”的精神,干部裁员工作开始,朱道先被第一批安排转业。</h1><h1> 朱道先,场站司令部首任军务参谋。每次大礼堂开会,看电影等,站在前台负责整队点名,总有他的身影,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精干、利落和标准。有时集会需要呼号鼓动等,他和政治处张干事,一唱一合,往往恰到好处。</h1> <h1>  他毕业于八航校,比我早半年到11大队,又早半年停飞到保证队。入伍前是武汉地质学院的学生,爱好音乐,一有空闲就拉上一段小提琴“梁祝”。在其影响下,我开始学习拉二胡,在勉强能够拉成调的时候,试着两人合奏,在文艺生活并不丰富的那个年代,很是一种自娱自乐的精神享受。</h1><h1> 下图1975年摄,左起:后排朱道先、周毓林,前排:李春凯、陈德祥、张锡山</h1> <h1>  我俩形影不离,一起上街购物,一起跑步锻炼。我们无事不谈,他给我讲他的命,讲为什么把自己的母亲叫做叔叔的原因,因为他的命硬,命里要克自己的母亲,故而不能直呼其母亲、妈妈或者娘。我讲我的姓,为何兄弟姐妹之间,这个姓梁,那个姓陈。</h1><h1>  假日时间,他会约我一同前往新疆军区总院,探望他的好友。我也会约他一起看望我的老乡三毛。</h1><p class="ql-block"> 下图右为朱道先</p> <h1>  1975年7月16日,是朱君退伍离队的日子,我到乌鲁木齐火车站相送。我们从南山一路北下,车轮滚滚,卷起沙尘飞扬,把过往的烦恼和不快全抛脑后,原本近两个小时的路程,在谈笑声中飞快度过。在车站,我们既为他能早日离队而高兴,也为依依惜别而伤感。我们热泪盈眶,握手、相拥。再见了,亲爱的战友,再见了,永远的朋友,但愿后会有期,祝君一路平安!</h1><h1> 回到南山,心生感怀,遂写诗一首,寄予远方战友。</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送君送君莫停留,东去东去汉水流。</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欢别之际忽生愁,只缘共事五春秋。</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8月27日,朱君回信应答:</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常思战友心生忧,更堪羌笛奏杨柳。</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五返春秋共戎事,捷音何时越玉门。</h1><h1> 下图为朱道先,摄于铁路设计院</h1> <h1>  朱道先转业以后,每每假日闲暇、洗衣散步时分,总会想到、谈到曾经的岁月,都因战友之情使然。他的转业离队,对我影响不小。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他促使我下了转业的决心。</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假日(1975年7月)</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洗衣溪边无伴苦,散步坡上少一夫;</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南山夏水犹侵骨,何日似君踏归途。</h1> <h1>  在第一批转业干部中,还有王长根、邵荣荣等。其中,王长根和我是同年入伍,同期毕业,同时到11大队报到的老战友、老同学。他为人耿直,在陆军锻炼的时候,据说也表现不错,但最终因为嘴上缺少把门的,做了不少好事也落不到一个好的结果,入党问题没有如愿。在一个教学组学习飞行期间,张教员曾经跟我说过,就他不是党员,作为教学组长,你要多帮助关心他,争取他入党。但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那心直口快、有啥说啥的优点,在发展讨论他的入党问题时,又往往成了他最大的缺点,往往好事做得不比他人少,总是因为在事前事后的一两句未经思考的话,被人抓住,怀疑其动机目的不纯,影响入党。他停飞后在保证队任助理,后在第一批大裁军中转业回沪。遗憾的是他命运不济,中年驾鹤西去,乌乎哀哉!&nbsp;</h1><p class="ql-block"> 下图为已故好友王长根</p> <h1>  继1975年第一批干部转业之后,第二批干部转业名单在1976年6月敲定出炉。我和郭十常、印逢元、丁焕庆等赫然在册。</h1><h1> 郭十常,河南人,1962年的老兵,电话通讯兵出身,曾经在全军通讯兵大比武中取得优异的成绩,在军报上宣传报道。其手上功夫了得,可徒手将8号铁丝捋直如新,爬杆可比孙猴。我到保证队时,他是保证队干事,成立场站后,任场站政治处干事。因文革期间在乌鲁木齐市多个单位支左,因此与地方上关系较好,人脉广泛。后转业在乌鲁木齐市,安排在自治区人事厅工作。</h1><h1> 下图和郭十常在乌市人民公园</h1> <h1>  在场站的几年里,我们观点一致,相互理解、支持和包容。因此,闲暇时间一起吹牛,正式场合相互配合支持,有福同享,困难同克。</h1><h1> 下图左起杨铁军、陈德祥、郭十常</h1> <h1> 印逢元,扬州人,空勤通讯员。生就一副姑娘脸,我们都称他“二曼”,因为他的言行举止有点像电影《南征北战》中的民兵队长二曼。在我停飞后不久,他也加入了停飞的行列。由于我们平时比较投机,对部队的一些人和事的看法比较一致,所以经常在一起交流沟通。和我同批转业,他先是安排在扬州市商业局蔬菜公司工作,后调到扬州市广播电视局工作。</h1><p class="ql-block"> 下图为印逢元</p> <h1>  1990年夏,我随川沙劳动学会交流来到扬州,我打电话到他工作的广播电视局找他,听到的却是噩耗,他已经因病不治而去。我一下无语、热泪盈眶,多好的战友,哀哉,惜哉。</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忆逢元</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忆当年,酒醉南山下,</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通宵达旦,共讨小人乌纱。</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青春容貌比二曼,英姿潇洒;</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激情岁月都过去,定格如画。</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谁料想,爱笑逢元遭了灾。</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不惑未及已离去,呜呼哀哉。</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但待来年清明节,远处祭奠寄悲哀。</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君可见,当年战友今何在?</h1><p><br></p> <h1>  下图为1979年摄于杨州平山堂</h1> <h1><b>  二、服务保障</b></h1><h1> 飞行保障,是场站的神圣使命,艰巨而光荣。</h1><h1> 围绕飞行保障,从通讯到警卫,从场务到医务,从航材到给养,从运输到储存,从气象到军械,从内场到外场,等等,场站所担负的岗位责职,实在太多、太多。而我们每一个场站人的所作所为,都微不足道,却又至关重要。</h1> <h1><b style="font-size: 20px;">  购纱手套</b></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nbsp;上世纪七十年代,凡事凭票供应,有时有票有计划也不一定有货,物资奇缺,无论伙食供应还是航材保障, 都是如此。</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而千方百计保证航材物资、给养供给,正是场站航材股、军需股等单位的职责所在,任务艰巨。但是在那个物资希缺的年代,谈何容易,不找点关系走走后门,还真难办成。记得当时航材股两任股长蔡亭和王二禾,常到场部机关来诉苦,谈采购之艰辛,走后门的无奈。找点关系走个后门,可以弥补军需采购主渠道的供应不足。</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有一天,股长王二禾找到我说:听说你市纺织品公司有关系,能否帮助购买一批纱手套?我说,你们直接去买不就行了,军需物资应该没问题的。王股长说,去过了,没买到。我听后恍然大悟,回答:试试。随后,我特意去乌市找我老乡三毛姐,因为我知道,她的爱人就在乌鲁木齐纺织品公司批发部负责批发工作。凭我们同村同族、亲如姐弟的关系,走个后门,批点纱手套应该无碍,我自信满满。</span></p><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下图摄于大礼堂前,后排左起:侍书高、徐林茂、陈建云、杨铁军</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在星期天上门拜望。之前,我一有空就会去她家走走,在未停飞时,会时不时带点空勤人员的水果、巧克力等,停飞以后,也会带点南山特产,或送一盆南山小松,或带些自采的雪莲、蘑菇等,以谢对我这个小老乡、小兄弟的多方关照。那天,三毛姐夫妇听说我的来意,当即允诺,让航材股直接去找他便是。因为这是老乡、是兄弟、是解放军,与公与私皆可通融解决。看来凭关系走后门也实是无奈之举。</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说到我这个老乡,真有说不出的感激之情。早在我七O年航校毕业分配到新疆时,听说三毛姐早年响应党的号召支援边疆建设,就在乌鲁木齐解放北路的呢绒商店工作,我即在到11大队报到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就去找她。三毛听说是我找她,很是高兴,马上放下手上活计,请假回家,并把爱人叫上,忙着做菜招待。这对于同村老乡,我们能在新疆相遇,都很高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难怪历来的文人墨客都把“他乡遇故知”和“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同等看待,列为人生四大幸事之一。</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此地此时此景,我感受到了这种情感。</span></h1> <h1>  <b>伙食保障</b></h1><h1>  要保障好空勤灶的伙食供应,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当时空勤人员的伙食标准为每人每天3.2元,钱不少,但苦于买不到东西,记得有一段时间禽蛋买不到, 管理人员只能采购罐装蛋黄来替代,用于黑木耳炒鸡蛋,因为少了蛋清,吃口明显不佳 。在吃空勤灶的时候,还常感到伙食不佳,而到保证队乃至场站后,听听空勤灶管理员施锦州、杨汉超等诉说的采购苦衷,深感其保障不易,真是“不在其位,不知其累”。</h1><h1>  下图是位于运输团团部上面的空勤灶</h1><p class="ql-block"><br></p> <h1>  就我而言,停飞后感觉最大的变化是伙食标准明显下降,从空勤灶降到大灶,伙食费从3.2元/天降到0.46元/天。在刚吃大灶的日子里,还真有点不太习惯。整天土豆大白莱,酸菜西葫芦,咸菜就馒头,包谷面糊糊。难得见晕腥,用筷拨开数,肉片小不点,细算不过五。</h1><h1> 为了改善自己的伙食,我们也只能自力更生,各尽其能了。有时从空勤灶几个崇明老乡那拿一点好吃的;有时乘下基层连队调研之际,打打牙祭。好在几个连队都有上海老乡,如通讯队陈秀明和汽车连黄锡昌,都是崇明人,警卫连徐福昌和四站连高友棣都是南汇人;这在塞上边关之地,常用“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来形容,总有一番别样的乡情所系,免不了好酒好菜地招待。</h1><h1> 下图中是场站干部灶的炊事员,自上而下为:陈建云、郑富安、晏火全</h1> <h1>  <b>支农趣事</b></h1><h1>  平西良生产队,位于机场西侧远距导航台附近。那是1977年9月2日,部队组织参加爱民劳动——割麦子。在劳动休息午餐时间,司政机关的参谋干事们围在一起一边欣赏周围的美好风光,一边天南海北互谈风土人情。不知是谁,也记不得是何故,我们几个好友,人称“瞎参谋、烂干事”,一起跑到了附近的林子中,用石块堆了个土灶,拣些松枝干柴,燃起了一推篝火,再放进几个土豆烘烤,等待着土豆的焦香。不一会儿,传来了头头的叫唤:谁让你们生火的,你们不知道森林禁火吗?快把火灭了。</h1><h1> 下图和郭十常摄于乌鲁木齐市区</h1> <h1>  “知道了”,我们一边回答,一边想着如何灭火。土灶虽小,可火势正旺,没带铲子工具,水壶里的水也都所剩无几,灭火成了难题。这时,还是郭干事有方,用手一挥,说:快来,一起撒泡尿不就完了吗?我们四顾张望,好在没有顾忌之处,围城一圈,纷纷水龙齐下,在吱吱声中灭火成功。</h1><h1> 下图:和杨铁军在乌鲁木齐人民公园</h1> <h1>  <b>岗位职责、人命关天</b></h1><h1> 飞行保障任务,涉及场站的方方面面,只要有飞机进场出场,场务警卫都要到场,气象救护全力保驾,通讯导航精心引导,汽车给养认真准备,一环脱节,环环被动。因此,任务不论大小,飞机不管多少,时间不计长短,每个在岗值班执勤人员,都会认真屡职,悉心践行,以保安全。</h1> <h1>  1977年9月22日,天气晴朗。那天安排夜航训练,机场和往常一样,一切工作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在宁静的大东沟营区,只有运-5飞机的轰鸣声时大时小,有节奏地响彻在南山北麓上空。从军营到家属院,只要有这飞机的轰鸣声伴随,一切就显得那么安详和谐。</h1><h1> 那天,我们司令部的几个参谋,在外场值班的参谋是孙献成,内场值班参谋廖庭德,机要值班参谋范广运。各自岗位职责明确,全都认真值守。</h1><h1> 当时的机要通讯实行的是定时开机值守制度,因未到时间,两个机要参谋就来到隔壁的司令部聊天,当时我也在司令部,和廖参谋边值班边闲谈。正聊得热闹,突然不知谁问了一句:“训练好象结束了,怎么没有声音了”。</h1><h1> “不会吧?这才几点呀?”这时,范参谋看看手表,说:开机收报时间就要到了,我过去了。说着起身离去。</h1><h1> 不一会,值班电话响了,廖参谋拿起电话,是外场孙参谋急电,要求马上增派汽车赶到外场。</h1> <h1>  老廖马上向汽车连下达出车命令,然后继续等待。又过了一会,范参谋收完电报,并将电报内容马上电话通知了外场塔台指挥:一股超强旋风之前已经袭击了阿尾滩机场,现正朝大东沟方向移动。</h1><h1>  塔台接到电话通知,为时已晚,在机场的西侧近距导航台附近,刚刚有一架飞机在降落复飞过程中突然坠落,爆炸起火,熊熊大火充斥着跑道的西头,映红了塞外天际。接着狂风裹着沙石,呼啸着横扫机场,肆无忌惮,所向披靡。在外场待命的消防车、救护车等呼啸着前往出事地点,实施紧急救援。</h1><h1>  驾驶该运-5(14号)飞机的是两位资深的老飞行员,王海和徐广富。</h1><p class="ql-block"> 下图上:左王海,右徐广富</p> <h1>  事后,事故处理从各个方面进行分析调查。首先,人们想到的是气象原因所致,一方面询问范参谋,阿尾滩机场的恶劣气象实况电报何时收到?有无延误耽搁的情况,结果没有延误耽搁的失职情况,开机及时、译报准确、报告迅速。</h1><h1>  另一方面,向当班外场值班参谋调查,本场气象台有无恶劣天气预报?结果是:本场气象台当晚有不良天气可能影响本场的预报。气象台值班员将此情况及时报告给了外场值班参谋孙献成。孙参谋随即将此情况报告给了当时还在塔台指挥车上的王海,说:气象台意见建议停飞。王海接报后,看了看西方天际,夜空中星星点点,夏风徐徐,凉爽宜人,再看看夜航飞机有序起降,正适宜夜航训练,回复孙参谋:知道了。之后,训练照样进行,未受任何影响。九军调查组在向孙参谋了解情况时,他如是说。在此,为两位烈士的不幸罹难致哀。</h1><h1> 在这次事故中,场站的保障工作无可挑剔。</h1><h1> 下图搭乘铁军开的三轮摩托车</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未完、待续)</h1><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itlxko8"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南山往事一一永恒的战友情怀(下)</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