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它同行,在爱与不爱之间

阳光中的谜

<h3>  我妈养的那只波斯猫,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一副万人如海一身隐的姿态。过了不多久,体型就有些臃肿,就像日本相扑运动员似的。</h3><h3><br></h3><div> 我妈院里的房客大都是医生护士。每每有护士上下看着小白,总有人嗯一声,这是猫吗?胖的狗一样。也有医生推了推眼镜煞有介事的说: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一样也少不了。</div> <h3>  我们都是对猫狗在爱与不爱之间的人,对它格外的没有情趣。我们忽略它,只给它吃,但从不和其作精神上的交流,忽略它,忽略它的感情存在。好在它对我们也不在乎。直到有一天,我妈说,人家猫都有个名字,我们家猫总不能就叫猫吧!</h3> <h3>  我们以为然,猫哪能就叫猫呢?必定得正其名。我们想过玛瑞和贝蒂,也想过珍珠和玛瑙,但是看它一眼,眼神冷漠,总养不家的神情,总是气不打一处来。最后还是我妈说,叫小白吧!一身白,倒也是!</h3><div><br></div><div><br></div> <h3>  小白对我们的侮辱谩骂从来都是持以冷漠傲视的态度。它从来也不正眼瞧我们,也拒绝我们抱它。我们也不愿抱它。</h3><div><br></div><div> 有一天,一只很大的鼠突然窜到院子里来了。我和妹妹都是怕鼠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窜上桌子,我妹妹反应的慢了些,只是站到了一只椅子上,我俩站在院中声嘶力竭的呼喊小白,鼓励小白,示意小白,猎物就在花架下面的一堆花盆里。</div><div> 楼上医生护士闻声也出来,伸出头来为小白助威。劝小白快上。</div><div><br></div><div> 小白硬被我妈拖到花架旁,左右看看,又回去了。</div> <p class="ql-block">  走了几步远,又被我妈给用脚撸回去。这次小白好像明白了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身为一只猫的职责,就是义无反顾的为民除害。与是小白就探头探脑的进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也许是老鼠无路可逃,也许是孤注一掷,总而言之,巨鼠做了一个嚇人举动,想往外窜,经过了小白的身边。嗖地远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可怜的小白,打出娘胎,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从未经过此种现实生活的冷酷考验,吓得掉头就跑,跑得比老鼠还快,根据它的体型,我们判断,这是它跑得最快的一次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拼命叫,越叫小白跑得越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妈气愤,跟在后面撵老鼠。别说老娘还就身手不凡,居然被她举手一扔木棍,把个老鼠给砸到了。老鼠半死不活,楼上楼下一圈人,又把小白拖来,可是小白压根不愿管这些庸人俗事,可是大家就是不放过它。小白啊小白啊,长得白长得美就行了吗?你得逮老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大家耸恿小白上,小白就上去,举起爪子搔几下,做个示范,老鼠一招呼。小白就往后退。没动静小白又招手,老鼠一动,小白又退。如是三番,小白失却耐心,扭头走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鼠被人群正法。扔到外面垃圾箱旁。本以为小白会吃的。谁知小白压根没那个意思。走过垃圾箱,看都不看一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长吁一口气:不吃甚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经此一役,小白就此躺平。它并不因为我们对它的漠视,就改变它对生活的态度。它很快就陷入到一场恋爱中去了。一场还是多场?这个问题无从考证,但是小白从此过上了彻夜不归的浪荡生活。吃着家里美食,保持洁净,不逮老鼠,以一种悠闲的生活方式昼伏夜出,寻欢作乐!这样过了不久,小白回来愈来愈少,最后竟至不回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没有人为失去它而痛悔难过,它也不会为它离开我们而难过。这也是我们最好的相处方式,没有离得太近,也没离得太远。我们觉得这也是最好的离别方式。无嗔,亦无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