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重访歌乐山下母校西政】2017年4月30日上午,趁办案出差,我重返歌乐山下老校区。我告诉两位随行徒弟,站在校园里不是你们看到的一个我,还有一个当年的我陪伴着我,让我静静地和他交流一会儿。</h3> <h3>当年的大门依然如故。游客经过也会驻足留影。与我随行的其中一个徒弟不知何故,不想在这里拍照纪念,居然我莫名地有点失落。的确,过去,意味着过去,意味着老态,意味着逝去,何况已经不再正常使用的校园?!万物如此,盛衰轮回,再红火,迟早是要被抛弃乃至消失的。</h3> <h3>大门进来便是一条绿荫大道,树还是那个树,只是比我们那个时候长高了许多。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顿时感觉往日热闹无比的校园已今非昔比。</h3> <h3>来到硕博两次入住的7号研究生楼,没有当年活力阳光的年轻人穿梭,楼房破旧如废弃的"遗迹"。</h3> <h3>七幢前面的报栏依然如故,但如今报栏里空荡荡的。当年研究生们每天从这里获得外界信息,端着搪瓷饭缸探着头边吃边读报。</h3> <h3>7幢前面西头小平房便是当年研究生俱乐部(图4),每到周末,人数不多却比较珍稀的研究生在这里翩翩起舞,隔壁川外女生也慕名而来。当然,总有不少男生要跑到本科生的舞场去寻觅陌生舞伴。著名民法学家徐国栋教授曾在这小屋里开讲宏大的"民法帝国主义"专题。我是第九届研究生会秘书长兼生活部长,这里也是我们研究生会的"办公场所"。如今,俱乐部依然矮旧,我透过紧锁的大门看见里面堆满了桌椅。</h3> <h3>教学楼其貌不扬,但集中了几乎所有年纪的教室,尤其是大课或本科生的课。我驾车来到楼前,见一拨做爹妈不久的校友带着四处奔跑的小屁孩在楼前聊得很欢,我随手咔嚓一张。开始以为是游客,但感觉还是校友。果然,在万能微信中得到证实。</h3> <h3>右侧小房子是传达室,是6幢女研究生楼与7幢男生楼的进出"要塞"或"中转站"。这里故事最多。最著名的要数传达室值班的中学退休教师吴师傅,他用嘹亮的四川话给研究生同学喊电话,站在这里,仿佛听到吴师傅的喊话声还在头顶的天空中回荡:92级~吴清旺~电话!92级~出声~电话~!91级~猪要飞~电话~!男同学~杨威~电话!女同学杨威电话~!被叫到的同学蹭蹭地跑到传达室接听家里或亲戚朋友打来的电话。个别调皮的同学笑嘻嘻地推开窗户朝着院子里模仿吴师傅的喊话。为此,我们研究生毕业晚会上不知哪位有才的同学把吴师傅喊话编成小品。</h3> <h3>这是我读硕士住的4单元宿舍。读博士住在1单元502室,读硕期间我先后住4单元202室,再到401室,恰恰对面6幢401是我同门师妹的宿舍,隔空相望可以看见对面女生出没洗衣阳台,于是经常有同学调侃。</h3> <h3>这是学校礼堂、电影院。平时不太有机会进这里。墙外的爬壁藤把它裹得严严实实,有种真切的神秘感,像是生怕里面的故事溜出来。只记得2001年来考博时,李老师抽着烟、偶尔拍下桌,在这里做了一堂民法典编撰的讲座。</h3> <h3>这是本科生的女生宿舍。如果是大学恋爱的或研究生追本科女生的,这里一定最刻骨铭心的地方。当年这里不准男生进入,楼下传达室边是接头的据点。有点胆大男生就直接朝楼上喊,让我想起张艺谋演的"安红,偶爱你!"</h3> <h3>六幢是研究生女生宿舍,夹杂着几位年轻老师和几位男生,这扇门是男女生共同进出的通道。记得最开始并没有这扇门。右手边是传达室。</h3> <h3>25年过去了!还记得当时的故事,虽然熟悉每一个角落,但时间静悄悄地飞逝,无法回头,无法重复,唯有留在记忆中,就像25年前也没有想过25年后的某一天会来这里留影。</h3> <h3>从研究生楼下坡去本科宿舍,要经过部队门口一段斜坡。斜坡边上又有一条斜坡直通第二食堂。</h3> <h3>电教室,当年读研究生学计算机的地方。觉得计算机不好学。</h3> <h3>据说这里是情人桥。但我的确没有印象。</h3> <h3>通往教授居住的高知楼的路上,一段斜坡,绿树成荫。前面一边是后来修的体育馆,一边是"锅底"篮球场。当我们准备离开高知楼返回时,遇到一位50年代就来西政的教师,虽然不认识,但一眼就看出我们是来看母校的。他主动和我们打招呼,问我们是哪一届的,哪里人?就像见到亲人。</h3> <h3>母校之所以母校,是因为有给你传授知识的老师,尤其是读研的导师,如同家中有长辈。我的硕导年纪大了在疗养院不在重庆,我的博导李开国教授已经退休生活在新校区。当年读博时,导师也住高知楼,上课都在老师的教研室,偶尔会晚上补课到12点,导师会边讲边抽上几口,从来就怕烟的我渐渐习惯。导师是民商法学术带头人,当时任法律系主任。(将单独写一篇导师的故事)</h3> <h3>上午来老校区的重要任务就是拜见96岁的金平教授,他被誉为中国民法活化石。金老师与我有特殊缘分,当年我报考研究生时,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考哪里,当我斗胆向华政、西政数位教授写信后,一直杳无音讯。某一天,居然收到了金老师的回信!信中充满鼓励,让我下定决心考西政。复试时,虽然我笔试、口试均最高分,但还是担心万一不录取,于是向金老师请教是留在学校等结果还是马上返回,金老师说,笔试口试好就一定没问题。我听后就带着满满的信心返回淳安司法局。非常幸运,读研期间,金老师又是我们的民法总则老师,而且金老师人生中最后一节课是给我们上的!让我想起了都德的《最后一课》。此后,我每到重庆一定会去拜访金老师。</h3> <h3>高知楼前面一条通往铁西宿舍区的路,青苔绿绿的,仿佛告诉我们如今这里很冷清,不再像过去那么闹热了,这里都是历史与往事。</h3> <h3>西政硕士三年、博士三年,是我的开心、顺心的福地。硕士期间同门恋爱,常被同学老师提及,博士毕业带着儿子来参加博士毕业典礼。一晃,都是25前的事了。是记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