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这里的我们班是指北京军区七一学校小学部1955级四班。1955年我们进入七一学校读一年级,当时是5个班,不知为什么,升二年级时把二班分了,我们班也就从五班变成了四班,直到六年级毕业。</p> <p class="ql-block"> 从幼儿园起到大学共经历了5个班或者说是4个半班,因为七一学校初中部是小学班级升上来拆分合并而成的。在这些班级里学习生活时间最长的是小学四班,整整6年!6年里,我们一同学习一同生活一同玩耍,从少不更事的黄口小儿成长为有志少年。也因此虽然那时年纪还小,但印象却极深刻。6年里,虽然有的同学转走了,有的同学转来了,班主任老师也是换了又换,但我们的班级一直存在,直到小学毕业。</p><p class="ql-block"> 如今,半个世纪过去了,过去的记忆依然存在,同学间的情谊依然存在。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我们是七一学校小学部1955级4班的同学。</p> <p class="ql-block">▲左起 前边第一排 吴黎明 王黎明 王新兰 苏晋英 王淑敏 李小恒 吕洪生 肖洪波 贺子江 </p><p class="ql-block">第二排 刁新潮 曹国威 翟常乐 汪子平 杜胜英 顾志 王继功 陈秋桂 蒋华敏</p><p class="ql-block">第三排 梅丠鄂 李央芬 郑建英 郝旭荣 史定平 叶真真 米瑞仙 孙建欣 马平 刘志华</p><p class="ql-block">第四排 张迎春 孙曙光 姜丠南 张恩荣 郭应有 刘永华 石维青 李子平 罗宪国(罗斌) 陈其军 王晋绥</p><p class="ql-block">最后一排 苏胜利 程东权 罗学丽</p><p class="ql-block">老师左起 嘹 峰(音乐) 孟阿姨 郝树花(阿姨) 刘德思(孟阿姨的爱人,四年级时教我们班算术,照相时和我们班没关系) 韩英栋(体育) 王校长 刘桂芳(班主任 语文 一年级兼音乐) 董秀贤(算术?)</p><p class="ql-block">注:这里少了巩文启,不知为什么。</p> <p class="ql-block">▲偷来的照片</p><p class="ql-block"> 小学二年级时,学校开始记分评纪律,在学生中设检查员,检查纪律,主要是吃饭时熄灯后是不是有人说话,吃饭是不是掉饭粒等等。如果发现,就记一次,视违纪情况严重与否记1—3次不等。记次情况每天公布,每周累积,两周评一次,以年级为单位,记次最少的班级为优胜,发一面“集体荣誉”奖旗,挂在班级教室墙上。连续4次获集体荣誉奖,奖旗就成为一学期永久的,同时照一张全班照片,配上镜框,也挂在教室。那时我们的班主任是刘桂芳老师。当时的刘老师还是个师范学校刚毕业的十几岁孩子,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可把我们当成她的孩子,全心全意教学,全心全意对我们这些远离父母的学生。所以她在同学中威信很高,同学什么都听她的,我们班也就处处先进——不仅是纪律,卫生、体育各个方面都走在前边,哪回评奖都少不了我们班,因此我们班墙上挂的奖状、奖旗、奖牌最多。照片上苏晋英和王淑敏拿的是集体荣誉奖旗,王新兰和吕洪生拿的是体育单项冠军,李小恒拿的是体育集体冠军,王黎明拿的是什么奖记不清了,有照片的可以辨认一下。顺便说一嘴,四年级换了班主任,我们就不先进了。五年级是胡兰苹老师,我们又成为先进班集体,六年级又换了班主任,我们又不先进了,可见对学生来说,班主任有多么重要。当年这样的照片我们班有两个,一个是这张,二年级的,还有一张是三年级的。这两张照片一直挂在我们班的墙上,陪伴我们到小学毕业——就是换教室也同样。</p><p class="ql-block"> 小学毕业后,还没放假,但同学们什么事也没有,就等着放假了。我看好这两张照片,想把它们攫为己有,可心里胆突突的,因为在学校的教育下,从来没有偷过东西,但又抑制不住照片的诱惑,最后决定偷一张,感觉这样罪恶感相对少一些。我把两个带相框的照片拿下来,反复比较,这张同学多一些,决定就偷这张。当时我旁边还有另一个同学,她想要相框,我们俩一拍即合,我把照片夹在书里带走,她拿走了相框。从此,我一直保存着这张照片。直到1994年国庆节我去北京,带给同学们看。大家非常珍惜,都想要。当时翻印照片不像现在这样方便,杜胜英在大同公安局上班,方便翻印,于是交给了杜胜英。说好,翻印完照片给我邮过来。我一直在等,但一直也没等到。不过这张照片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后来,将近20年后的2013年在七一的QQ群里发现了它,总算失而复得——虽然只是电子版,已不是原件,但毕竟我又见到了这个久违的老朋友。而且因为它给我们带来那么多愉快的回忆,也深感欣慰。 </p><p class="ql-block"> 一直有一个深深的遗憾,就是没把那张三年级的照片也“偷”来。看来学校照完照片交给班级就没什么事了,并没存档。当时我没拿,也不知弄哪去了。早知是这个结果还不如一起“偷”来,这样我们又可以多一份温馨的回忆。 </p> <p class="ql-block">以下是我们班小学同学,排名不分先后。</p> <p class="ql-block">▲是白林 和南雁民五年级时一同转来的,一个南方人,白白净净,秀秀气气,很热情的一个女孩。参军后一直做医务工作,是专家级的医生。</p> <p class="ql-block">▲王新兰 年年三好学生,一直当干部,写一手漂亮的字和文章。她妹妹王敏兰是我校66届的。</p> <p class="ql-block">▲王庸 一个秀气文静的小男孩,上山下乡时到黑龙江851农场,70年代回北京。他姐姐王惠也是我们学校的。</p> <p class="ql-block">▲陈其军 曾是一个帅气的小男孩,现在是同样帅气的熟男。体育好,文革时在北京大有名气。曾在军马场下乡。他后来得了肝癌,已经到了晚期,几次报病危。但他愣挺过来了,直到现在活的还很健康。</p> <p class="ql-block"> ▲王黎明 一直是老师的宠儿,我们班第一个班干部,也是我们年级第一个登台跳舞的,第一个参加军乐队的。四年级转北京八一学校。高中在北京女一中,在此与李央芬相遇。文革中下乡到云南,一号战备令后其父亲到保定,她也从云南到保定军工厂,后调北京市市场监督管理局。</p> <p class="ql-block">▲ 巩文启 小学五年级转走。他哥哥巩忠启也在七一,比我们高一年级。 </p> <p class="ql-block">▲汪子平 一个调皮的机灵鬼。班里同学玩打沙包,全班围成一个圈,圈中有几个同学,大家用三个沙包或是三个球打圈中的同学,打到谁谁就下来加入圈子,常常圈中就剩他一个,还可以坚持好长时间。现在邯郸。</p> <p class="ql-block"> ▲张芙蓉 小学三年级转来,后在石家庄华北制药工作,直到退休。</p> <p class="ql-block">▲ 李央芬 也是一贯的好学生,班干部,初二时转到北京女一中,在那里竟遇到七一的同班同学王黎明。文革参军在福州军区,转业到全国妇联。</p> <p class="ql-block">▲陈秋桂 外号小胖,一个很有意思的同学,初二时她在我下铺,每天晚上祈祷:“让我长高点吧,不长高瘦点也行啊。”一次物理课,学杠杆原理,书上有一插图,两个人,一人背包带长一人背包带短,问哪个人省劲,李春茂老师叫她回答,她说背包带短的,老师问她为什么,她说:“你看那个人笑呵呵的。”老师顿时无语。</p> <p class="ql-block">▲南雁民 她妹妹南雁平也在七一,现在大同。</p> <p class="ql-block">▲马平 二年级下学期时,马平不见了。期末大考完我因肾炎住进和平医院,才知她也因肾炎住院,后来我们在一个病房。她家在北京,我父母每次去看我带好吃的,都给她一份,以后转院了,当然也转学了。后来因其父亲的冤案被发配到农村,吃尽苦头。现在匈牙利,是个成功的商人,被称为欧洲女伞王,受到当地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和表彰,上过荷兰央视专访。她姐姐是我校著名的马英,比我们高两届。</p> <h3>▲ 苏胜利 外号“老利利”,学习好,尤其是数学,后来一直当数学老师</h3> <p class="ql-block">▲杜胜英 曾参军在兵役局,后在大同公安局、太原省安全局工作。 小学时地理课由罗炳祚老师担任。他上课要求非常严格,所以他的课堂纪律总是很好。罗老师总是一边讲,一边串行走着,所以就连我这个上课从来不专心听讲,好做小动作、看课外书的人也不敢造次。一次地理课上,我忽然发现旁边的杜胜英桌子中央摊开的是课外书,他的地理书根本就没拿出来。罗老师走到他跟前时,他很镇静,没有任何异常。真佩服!从小就这样,怪不得长大以后在公安局、安全厅工作呢。</p> <p class="ql-block"> ▲罗学丽 我校著名的体育明星,在市里也很有号。她不仅体育好,文娱也好,组织能力强,初中时,新年晚会我们班演《十送红军》,她演男红军,演出前化好装,对着镜子说:“你们看,我多像个女解放军叔叔!”哈哈哈哈,“女”解放军“叔叔”!乐死我们了。她当兵后曾是文艺队长,退休后也热心老年舞蹈队工作。原在兰州工作,现在北京居住。</p> <p class="ql-block">▲李钟钦 从癣班到我们班的,老师特意允许他上课戴帽子,现在北京。曾当兵,复原后,在地方做党的工作。</p> <p class="ql-block">▲ 刘志华 当时是我们班的小才子,爱好文学,他发明了词汇本,把好的词汇、美丽的段落都抄在词汇本上,作文时可以用上,受到老师大力表扬,从此我们班好多同学都有了词汇本。一直在七一初中毕业,参军复员后在河北省民政厅,现在石家庄。</p> <h3> ▲罗宪国(罗斌) 文革时曾是名震京城的拳王。</h3> <p class="ql-block">贺子江(贺兵) 小学二年级和杨桐江同时转来。1965年考入北京民航四年制中专,毕业后即留在中国国际航空公司工作,是一名飞机维修工程师和飞机维修检验工程师,主要从事飞机维修和大修工作,直到60岁退休。</p> <p class="ql-block">▲徐南凯 他是小学五年级转来的,她姐姐徐秀平也在七一,比我们高一届。初中时因为成绩不好,降班两次,后来突然开窍,成绩突飞猛进。</p> <h3>▲叶真真 在七一上到初中毕业,也是七一的9年生。一直在找她,一直没找到。</h3> <h3>▲刁新潮 当时家在保定,记不清小学毕业还是初一转学。曾托保定同学找过她,但也没找到。</h3> <p class="ql-block">▲ 郝旭荣 那时我家在北京北小街,她家在东四,开学时总是我、我弟弟和她一起返校,她一直在石家庄,父亲走后,把母亲也接到石家庄。但后来离开了石家庄,据说现在在保定。</p> <p class="ql-block">▲ 李小恒 跑得很快,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在小学二年级那张全班合影里,他拿着的就是我们班运动会得的奖牌。后来到我们下一年级了,和卫京民一直在一起。</p> <h3>▲张恩荣 外号小臭,因为他脚特别臭。</h3> <p class="ql-block">▲李子平 一直是班干部,但不知为什么六年级时突然变得叛逆,一次语文课因为老说话,惹翻了刘宗链老师,怒气冲冲地说:“栗子皮,你给我站起来!”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从此他有了外号“栗子皮”。站起来还是管不住他,于是让他站到后面,但老师讲课他还是插嘴,气得老师要摘他的红领巾,他说在宿舍呢,老师让他去拿。他拿回来,推门进教室举着红领巾说,老师给你。老师气得说,你给我出去,于是他老老实实出去了,老师恢复正常讲课,刚讲一小会,他又推开门说:“老师你刚才讲的我没听清。”这下全班大乱,刘老师的课再也讲不下去了。</p> <p class="ql-block">米瑞仙</p><p class="ql-block">她哥哥米永光比我们高一届</p> <p class="ql-block">▲翟常乐 小时候学习不好。记得五年级时算数王老师说他:翟长乐啊翟长乐,一脑袋浆服(浆糊,王老师说的是是南方话)。他后来参军了,听说干的不错。</p> <p class="ql-block">▲张迎春 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对什么都感兴趣但什么都不行,也因此一事无成。她自己说,这辈子最幸运的是七一学校的学生。她弟弟张友苏也在七一66届。</p> <h3>▲ 由左至右 前排 王敏兰,陈秋桂,王新兰。 后排 王淑敏,吴黎明,蔡凤梅老师(初中老师),栗小平,张迎春。</h3>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失联的同学</b></p><p class="ql-block"> 吴黎明,初中转走。 王淑敏,初中转学。 吕洪生,小学二年级转学。肖洪波,也是小学二年级转学。 曹国威,小学转学。顾志,小学转学。蒋华敏,小学转学。 梅丠鄂,小学毕业转学,她哥哥梅延胡也在七一,比我们高一年级。 郑建英,忘记是小学毕业还是初一转走的,她的嘴唇上下总有烂兮兮的红印,外号括弧嘴。 孙建欣,这是个调皮鬼,他的转学很有意思,三年级开学,到校后听说让他降班,才9岁的他自己买票跑回了北京,就此转学。 孙曙光,烈士子弟,在校9年,初中毕业后不知所踪。 刘永华,大大的个子。大跃进时期经常停电,他发明了用铁丝穿蓖麻籽成串,点燃当蜡烛。后来一停电,我们班每个同学的课桌上都燃着一个蓖麻灯。 石维青,白白净净的一个男孩。 程东权,很热心的一个女孩,二年级期末大考完当天夜里,我发高烧,口渴得要命,呻吟着“水,水……”是她披着棉袄到洗脸室,用牙缸接了一缸凉水放到我脚下的暖气上,告诉我热一热再喝。 杨桐江,小学二年级下学期和贺子江同时转来,四年级又转走。 丁海燕,小学毕业转走,现在天津,但没联系上。 郭应有,一个爱做女孩事如钩东西织东西跳皮筋之类的男孩,他最明显的特点是把“给”说成“给给”,66届毕业,后在石家庄54所 。 邓民生,教算数的文老师是她嫂子。他是海军航空兵,曾经在辽宁的葫芦岛。那时不知道,要知道的话真应该看看他去。 王大光,大概是有病吧,总也睡不醒,外号叫小迷糊。郭小燕,四年级从河南转学过来,唱一口河南民歌,在我们班时间待的不长,后来到了下一个年级。 李胜利 ,中等个,有点黑黑的。王泽民,后到下届。 </p> <p class="ql-block">▲苏晋英 </p><p class="ql-block"> 其妹苏京平其兄苏自和也在我校,曾在北大医院工作。 她个子不高,感觉她是山西人,因为她一直把“还”说成“含”。从她的名字看,和山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刚上学,第一次洗澡,她不会自己洗,在那默默地站着,楚楚可怜。当时一个阿姨给那么多同学洗,也洗不过来,我因为是从幼儿园上来的,见过阿姨怎么给小朋友洗澡,胆子也大,就主动跟她说,我给你洗,而她也竟然同意了。于是把她头发弄个乱七八糟,打上肥皂——那时都用肥皂洗头,揉巴揉巴就沖了,根本不知道洗没洗干净。上初中的第一个新年,食堂把每人一斤面粉和饺子馅发到各班,同学们们自己和面,自己包。小学时都是吃现成的饺子,没有自己包过,大家都很兴奋,围着饭桌说说笑笑,各显神通,热热闹闹的。苏晋英不吃肉,要的是素馅,全班只有她一个人吃素馅,自己端着面粉和馅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我在家是老大,和面擀皮包饺子都会,我不爱凑热闹,看到大家兴致勃勃,觉得插不上手。这时见苏晋英自己在那,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洗澡的事,于是过去说,我帮你包。我和面、擀皮、包饺子一手包办,然后和她一起送到伙房,叔叔给煮熟。让我感到骄傲的是班里大家包的每人38个,我给苏晋英包的是41个。从那以后,每次包饺子我都报素馅,后来吃素馅饺子的队伍逐渐扩大到了12个人。 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后来和是白林通话才知她已过世,同学们都不知道。因为校庆的事,是白林一直在打她的电话,而她的电话也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她就每天都打,终于有人接电话了,是她老公,说她已经去世3年了,是白林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同学,他说这是苏晋英临终前说的,不让告诉同学,不愿因为她的病和离去给大家带来痛苦。这就是七一的学生,自己生命要结束时考虑的还是别人的感受。</p> <p class="ql-block">▲史定平 </p><p class="ql-block"> 一个活泼聪明调皮的女孩儿,喜欢画画,喜欢文艺。 下乡到内蒙,后调到新疆,再到四川,而后回北京。 我们从幼儿园就一班,一共是11年,而且那时我们都在高级步校住,两家父母还是好朋友,所以即使放假我们也常常一起玩,是同学中接触最多的。但她现在已经不在了,由于分别得太久太久,她最后的情况不得而知。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活泼好动,爱画画,学习很好。上高中时,我到沈阳,她家也搬到北京,她仍在石家庄读书。在那场浩劫中,史叔叔挨整,她不能当兵,下乡到内蒙。但她始终不甘心,后来她得知曾在高级步校当校长的滕海清到内蒙当司令员,她找到滕海清,自报家门,要求当兵。但由于年龄大了,没成,把她安排到新疆建设兵团。在那里,作为工农兵学员上大学学医。后来从新疆调到四川绵阳,几年后又调到北京,用她的话说,“曲线救国”回北京。回京后,在一个科研所医院当儿科医生,还挺权威的,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她。1994年我到北京,去看我们幼儿园老师和马骏奇叔叔,听说她已经回京,才和她联系上。在这之前, 北京的同学都不知道她的消息。大概是2010年,我和她哥哥通话,他告诉我定平得了癌症,并告诉我她的手机号。我和她通话,那时她很乐观。后来,我不敢给她给大哥打电话,生怕听到噩耗。因为手机丢了,大哥的电话号码也没了,就再也不知她的消息了。前些日子,和是白林通话,得知她已永远离开我们了。十一年的朝夕相处,我们之间的故事很多很多。这里只说一个初中时的。那时,我和她还有陈淑英关系很好,我是几何课代表,陈淑英是代数课代表。教室里是五行座位,我和陈淑英个子比较高,坐在最后一排,她在第二行,我在第四行,史定平个小,坐在中间行的第二排,从距离上看,仨人的位置恰成一个等边三角形,于是,史定平是顶角A,陈淑英是底角B,我自然就是底角C了。平时我们就用ABC来称呼彼此。一次,复习生物课,她在书上看到一句话:蜜蜂之所以行为复杂,是因为脑部有神经结节,就指给我看。考试时,恰好有这么一个问题,她冲后看我一笑,我也回了一笑,正被老师看到,非说我俩传纸条了,天知道我们离那么老远,中间还隔着一行,怎么传才能传给彼此啊,还有怎么传才能不被发现啊! 七一学校说是要已逝同学的照片,我翻遍了影集,竟没找到她的单人照片。初中毕业时,大家互送照片,唯独没有她的。也可能是太熟了,觉得没必要吧。1967年我去北京看同学, 照了几张。当时她送了我一张照片,是红卫兵高举语录本回头号召前进姿势的。我夹在钱包里,随钱包一起被小偷掏了。1994年找到她时,到她家去看她,当时我们俩照了一个合影,也没找到。现在看到我手里照片上的她,心里一阵阵地痛。她大姐史定华大哥史定忠二姐史定红都是七一同学。</p> <p class="ql-block"> ▲王继功 </p><p class="ql-block"> 印象中的王继功是一个老实的小男生。 曾在宁夏,后在北京中华女子学院工作,他弟弟王继臣在66届 ,和我弟弟一班。 从小学一级就和王继功一班, 印象中是个比较老实的男孩。初中分班后,就不太清楚他的情况了。1994年国庆节我到北京去看同学,和他又见了面,虽然分开那么多年,一直没见过,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知道他曾在宁夏待了好多年,后来是李央芬帮他调回北京,在中华女子学院工作。 史定平患病时,我曾和她通话。她说王继功也有病。听那意思好像是癌症,但说他还挺好。虽然知道我们这一代人年龄也不算小了,一些病也逐渐找上来了,但每当听到同学患了重病还是很心痛。他一直在坚持,2013年10月北京校庆前,是白林和他联系,他还说要参加,所以期待着再见面。因为从1994年见过后,已经20年了。可是,终究,他还是没等到这个时间。</p> <p class="ql-block">姜冀南 </p><p class="ql-block"> 姜丠南,兄妹4个都是七一的,据说其父是18勇士之一 。我们班同学中她离开得最早。听说结婚前在新房中煤气而走。</p> <p class="ql-block">▲王晋绥 </p><p class="ql-block"> 他的情况特殊,那几位同学虽然英年早逝,但都属正常或意外,而他是非正常死亡。具体的不说也罢。 </p><p class="ql-block"> 但不管怎样,从小是一个班长大的,大家在一起学习生活好几年,很难忘掉。</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8px;">永远记得,我们都是七一学校的同班同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们班的老师和阿姨</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班曾经有4个班主任。</p> <p class="ql-block"><b>▲刘桂芳</b> 她是我的第一任班主任,她带了我们三年。 记得从幼儿园升七一时经过一些小小的测试。几个老师并排坐在桌子后面,叫到谁的名字谁就去回答问题。测试是问些简单的问题,如你能数到几啊,极简单的加减法啊,还有一些极普通的常识啊,其中有一个是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当时的幼儿园不教认字写字,但在幼儿园时,我们教室墙上挂着一面白布,上面轧出若干个细长的小插袋,女孩每人一把拢子就插在各个小插袋里,上面有自己的名字。我没事就去看自己的名字,看来看去就会写了。当老师让写自己的名字时,别的小朋友都不会写,只有我写出来了,而且问我的所有问题都没能难倒我,老师一高兴又额外问了我几个问题,也都答对了。老师说合格了,我问她我在哪班,她说:“五班吧。”这样别的小朋友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班,我已经知道了。到正式开学分班,各班主任领自己班的学生,我才知道,班主任正是那个考我的老师,她就是刘桂芳老师。 刘老师除了教我们语文外,音乐课也是她上,她会弹钢琴。我们第一节音乐课学了一首歌叫《快乐的一年级》,到现在我还会唱:“一年级一年级,快乐的一年级,我们读书游戏大家笑嘻嘻,快乐的一年级,快乐的一年级。”刘老师非常喜欢唱歌,更喜欢听我们唱歌。还记得那时我们上课吗?从预备铃响到上课铃响还有5分钟,我们班常常在这5分钟里唱歌。一次刘老师的课,我们班又照常唱起了歌,王黎明站在前面打拍子,刘老师站在教室前门门口,笑咪咪地听我们唱。那天也不知怎么回事,越唱越起劲,把所有我们学过的歌都唱完了,就重复唱,竟然谁都没听见上课铃响,直到别班老师来找刘老师,说是早已上课了,才意犹未尽地上课。 刘老师刚到我们学校时只有17岁,白白净净的,大眼睛,自己还是个孩子的她,对学生极端负责任,每天晚上都要到宿舍查房,白天除了备课、批作业就是带我们一起玩。我们做作业或课间时,她就给学生削铅笔,在讲桌上舖上报纸,一削就是几十支,笔尖削得又尖又圆润,非常好使。每当有同学铅笔折了,举手告诉她,就会到讲桌前去换。下课时,她把大家用过的铅笔收上来,把削好的铅笔发下去。每学期开学,新书发下来,她挨个包书皮——将一叠裁得大小适中的报纸,叠出印,放在一个硬纸板上,把一本书按印放好,用铅笔刀沿着着书使劲地划啊划啊,直到划透了,然后一本一本地包。包好一本书,还要沿着书脊正反面撸一下,这样包出来的书非常整齐。当所有的书包好后,就给每一本书上写好同学们的名字,上课时,一个一个地叫着名字发书。现在想起来,仅仅削铅笔、包书皮的工作量就相当大——我们班40多个同学,按一人两只铅笔、两本书就有多少呢?当她包书皮时,,我们不少同学围在她周围看着。渐渐地,大一点了,就学着她的样子自己包。直到现在,我包书皮还是按照她的方法包。 后来我多次打听刘老师的消息,听说和一名军人结婚调走了。一直不知道她的消息,真想她。 2013年10月,我重返石家庄,多方打听,才从谢瑞茹老师那里听说,原来她始终没离开石家庄,七一小学部解散后,她调到别的学校,一直工作在小学教育岗位上,做出了突出成绩。当谢老师电话和她联系,问她还记不记得张迎春时,没想到几十年了,她仍然清楚地记得我。找到她的住址,我和苏胜利、刘志华一起去探望了她。见到她,我激动得热泪盈眶。刘老师老了,当年教我们时,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大孩子,现在已成古稀老人。但她精神矍铄,每天锻炼,还经常和许多老人们一起唱歌。我们相约,一定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以后我要年年去看她。</p> <p class="ql-block"><b>▲任清云</b> 小学四年级我们换班主任了,老师叫任清云,男的,是历史老师。任老师讲课非常认真,常常给我们讲些历史小故事,为了方便我们记忆,他把历史年代和一些重要历史事件编成顺口溜。那时,学校演了一个电影叫《青云曲》,是讲飞行员故事的,从那以后,我们班同学背后管他叫“青云曲”。 任老师一直没有离开七一学校。他后来在初中部担任一些行政工作。现在仍然健在。</p> <p class="ql-block"><b>▲胡兰苹</b> 胡老师是部队转业的,当年30来岁吧,是我们五年级的班主任,圆圆的脸庞,很温和的样子。她15岁参军,我母亲在文化大队学习时,她就是教员,可以说她是我们母女两代人的老师。其时她已成家,有个小女儿,小名叫小胖。她家就在学校大门东面的家属宿舍,我们同学常到她家去玩。 胡老师带班教课都有一套,当时我们班在年级中几乎是处处领先,校内和校外老师经常到我们班观摩教学。一年的三八节,学校表彰了她,从事教育工作20年,并发了200元奖金。虽然她当我们班主任只有一年,但是大家对她的印象极深刻。 1966年大串连开始时,我一个人到石家庄,准备到校看看老师们。在校门口碰到我班一同学,她告诉我,不少老师挨斗了。说是七一的学生由于出身好,同学之间相互斗得少,主要精力都放在老师身上了。我问她胡老师的情况,她说被剃了鬼头,并说:“我还踢了她一脚呢。”我当时很难过,想去看她,又怕人说我革命立场不坚定,在学校外徘徊好久,最终还是没去。这件事让我内疚一辈子——如果当时我去看看她,对她该是多大的安慰啊!以后再也没见到她,连个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我多方打听和老师的消息。有人说她调到北京了,再问在北京什么地方,好多人都不知道,但也有人告诉我她已经不在了。今年经过张新月和刘卫曾终于和胡老师联系上了,当时真是激动。我可以再见胡老师,也可以向她当面道歉了。但胡老师说,当年她并没有挨斗,也没被剃鬼头。这让我的负疚感减轻不少。以后我也要年年看望胡老师。</p> <p class="ql-block">刘宗链 他是我们六年级的班主任,老实说我对他印象不太好。原因是这样的:五年级时,他教我们图画课。我从小喜欢画画,而且那时画得还算好。在幼儿园,我的画就参加过石家庄市的画展。小学时,教室中间的大走廊里,东面墙是一面大镜子摆放在地上,西面墙上挂着一排玻璃橱窗,里面展览同学们的学习成果,有优秀作文、整洁的作业、好字,也有图画。几乎我的每一次图画课作业都会贴在那里。有一次市里有画展,我去看,竟看到我的一幅画,那是我的图画作业,不知谁给送上去了。从到七一,我的图画作业从来都是“5分”。 五年级下学期期末,胡兰苹老师登记成绩册,我和几个同学帮忙。胡老师忽然问我:“张迎春,你图画怎么是2分?”我大吃一惊,不可能啊!那次期末画的是水彩写生,就在图画教室外面。那时图画和音乐教室在一排单独的房子里,位置是小学宿舍楼西面,南大楼东面,小学食堂前小操场的尽南面。那年图画的期末考试是一副水彩写生。我记得很清楚,在教室外向西看——绿树丛后边,红色的南大楼露出半截,远处是灰色的锅炉房大烟囱,上面是蓝天白云,非常美。我就画的那里,而且自己很满意。下课时,我和史定平几个同学一起交上去了。 胡老师让我去问问刘老师。我去问他,他竟然说我没交考试作业。我和他闹了起来,说我和谁谁谁一起交的,最后的结果是他没找到我们的作业,给我补了一个“4分”,这是我6年图画课唯一的4分,也是我整个小学成绩的唯一一个4分。后来才知道,这样的遭遇不只我一个,原来是他把同学的考试作业弄丢了一部分。我觉得他很不负责任。谁知,上六年级他竟成了我的班主任,再加上当时的他只当一年老师,没有经验,和同学们关系也不太好。那时他和韩树华老师总在一起,都是那么小的个,同学们管他俩叫“寒流”。每当他俩来时,都会有人作寒冷状,嘴里说“好冷啊”。 其实现在想起来,他那时刚刚参加工作,只教一年图画就当班主任,面对这么一群半大孩子,也可以理解。</p> <p class="ql-block"><b>▲罗秉作</b> 小学地理课老师是罗秉作。罗老师写一手非常漂亮的美术字字,随手画出的地图十二分的准确。他上课要求严格,谁也不准乱说乱动。他有一手绝活——看到谁没听讲,拿起粉笔头就朝他扔去,准确率百分之二百。他总爱在教室里走着讲课,所以他的课纪律很好。我这个经常在课上看课外书、玩东西的人,在他的课上可不敢。 罗老师写字喜欢用长粉笔,整根的最好。他拿着粉笔的最上头,而不是像别人那样拿最下头,凭手腕的力量写一手非常漂亮的板书。一次我和罗学丽几个女生恶作剧,就把长粉笔放在粉笔盒最底下,用粉笔头盖上,以为他拿不出来就不用了。谁知他抠了几下没抠出来,拿起粉笔盒“哗”地一下倒扣在讲桌上,扒拉扒拉就拿到了最长的。这下我们的嘴都成了“O”形。再上地理课时,我们干脆把长粉笔全都藏起来,他只好用粉笔头。不过,我们只这样做了一次哦。 文革中罗老师因不堪受辱而自杀。痛哉!</p> <p class="ql-block"><b>▲嘹峰</b> 二年级时教我们音乐。她每教一个歌,都把歌编成故事,先讲给我听,然后再教唱,我们都非常喜欢上她的课。她后来调哈尔滨文庙街文庙小学,促成了她教的那个班和在七一学校她当过班主任的班互相联系。我曾经和她班一个同学李征征成为好友。</p> <p class="ql-block"><b>▲张暑淼</b> 五年级时教我们自然,讲课生动活泼。曾经是女篮队员。</p> <p class="ql-block"><b>▲侯韵琴</b> 音乐老师,我们三年级到六年级的音乐课都是由侯老师给我们上。 侯老师不仅负责音乐教学,而且负责组织全校的一切文艺活动,同时担任大队辅导员。是深受各届学生爱戴的老师。</p> <p class="ql-block"><b>▲禹昌</b> 禹老师教过我们体育。学校的体育比赛也由他负责。</p> <p class="ql-block"><b>▲韩英栋</b> 我们的体育老师。他还负责学校的大型体育活动,如团体操等。是校军乐队的负责人。</p> <p class="ql-block"><b>▲刘德斯</b> 刘老师的本职工作是教体育,可是他没教过我们体育,而是在四年级时教我们算数。所以说,我们班是真正的“算术是体育老师教的”哦。</p>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阿姨</b></p><p class="ql-block"> 七一的孩子上小学时很小,还不会独立生活,所以一到三年级时有阿姨专门照顾我们的生活。 当时,一、二年级每班有三个阿姨。我们班是郝淑花、何阿姨、牛子梅。何阿姨管女生,牛阿姨管男生。没开学时,主要是郝阿姨带我们玩。我们到七一学校的第一、二支歌都是她教的。同学们围成一个圈边唱边舞:“两只钢铁手,真是无价宝,举起了大铁锤,嘿,开动了火车头。”后来有的男生调皮地唱成“开动了窝窝头”。“大板上的石头平又平啊,西瓜儿大又园啊,哪里来的姑娘辫子长啊,两个眼睛真漂亮,你要是进步赶快来学习呀,不要错过好机会,带着你的玩具,领着你的妹妹,赶着马车来啊。”大一点能看歌本了,才知道阿姨把词改了,应该是“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嫁妆……”。但那时也不理解,为什么嫁人还要领着妹妹?再后来看小人书才知道,当时新疆的风俗,姐妹同嫁一男。 后来知道阿姨分教养员和保育员。保育员主要负责生活。教养员负责课余教育。当时郝阿姨就是教养员,我们课余都是她带我们玩儿。</p><p class="ql-block"> 9月1号开学,我们成了正式的七一学生。阿姨们除了管理生活外,每天晚饭前后和周日不上课时,也管理照看着我们。我们小时候好多围圈唱的歌、跳的舞都是郝阿姨教的,现在我还记得不少,像朝鲜舞、蒙古舞、“走娘家”等等。期末考试(那时叫大考)完也是阿姨管理我们。刚上学时,小女孩不会梳辫子,天天早上起床,我们排队等阿姨梳小辫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二年级时,何阿姨换成了郭阿姨,1966年串连到石家庄,在公共汽车上看到她在卖票,当时人很挤,也没和她打声招呼,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她,所以,到现在还遗憾。  </p> <p class="ql-block"><b>▲郝树花</b> 一直以为她叫郝淑华,看了她进七一的入职登记才知道她叫郝树花。 原来七一的阿姨分教养员和保育员两种,郝阿姨是教养员。我说怎么总是她带我们唱歌跳舞做游戏呢。</p> <p class="ql-block"><b>▲孟阿姨</b></p><p class="ql-block"><b>孟庆华,和刘德思老师是一家。</b></p> <p class="ql-block"><b>▲牛子梅</b></p><p class="ql-block">我们刚入学时她负责我们班男生的生活。后来知道她和周医生是一家的。</p> <p class="ql-block"><b>▲郭阿姨</b></p><p class="ql-block"><b>郭春香。大串联时,曾看到她,是公交车售票员,但因车上人太拥挤,而且离得远,就没打招呼,遗憾。</b></p> <p class="ql-block"><b>▲何阿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我爱七一学校,我爱我们班。</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