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未央, 伊犁花开

王哲轶

<h3>  波澜壮阔的天山山脉纵横2500多公里,是世界七大山系之一。因为其高耸绵延,雪峰林立,历史上曾被匈奴族誉其为‘白山’,‘圣山’。</h3><h3> 沿着天山山脉,一路向西。到了赛里木湖后,从果子沟进入伊犁州转而向东,绕进天山山脉的中段。在北天山山脉和中天山山脉的环绕间,就是广袤的伊犁草原。</h3><h3> 自古以来,伊犁草原就是欧亚大陆著名的优质草场。水草充沛,被誉为‘塞上江南’,‘西域湿岛’。</h3><h3> 四月未央,天山大部分地区都还是积雪未化,雪线依然在低海拔地区笼盖,赛里木湖也还是全部冻结着寒冰。一片皑皑的苦寒之色。</h3><h3> 然而,伊犁河谷受着暖流的影响,率先开始生机盎然起来。大西沟,昭苏,那拉提,大大小小的牧区都开始慢慢泛绿,昭显着春天的痕迹。而吐尔根的杏花,也在四月漫山遍野的绽放起来,用绯色的花簇昭告着春天的来临……</h3> <h3>静海蓝冰【by canon5Ds2+16-35 f10】</h3> <h3>雁渡寒潭【by canon7DII+28-300 f8】</h3> <h3>远山暮归【by canon7DII+28-300 f10】</h3> <h3>寂静云飞【by canon5Ds2+16-35 f8】</h3> <h3>天马晨曲【by canon7DII +28-300 f10】</h3> <h3>草原落霞【by canon7DII+28-300 f10】</h3> <h3>烟岚高旷【by canon7DII+28-300 f10】</h3> <h3>巩留夕照【by canon7DII+28-300 f11】</h3> <h3>牧羊摇光【by canon5Ds2+16-35 f8】</h3> <h3>夏塔晚歌【by canon7DII +28-300 f8】</h3> <h3>那时花开【by canon7DII +28-300 f10】</h3> <h3>丹霞丽景【by canon5Ds2 +16-35 f11】</h3> <h3>蝶韵天山【by canon7DII +28-300 f10】</h3> <h3><font color="#57a7ff"><b>草原如茵</b></font></h3> <h3> 伊犁草原其实是个很辽阔的地域,是几十个大大小小草原的总称。昭苏草原,喀拉峻草原,那拉提草原等都是其中最优质的草原。</h3><h3> 四月的伊犁,草原上已经开始陆续长草。用随队的康老师话讲,‘满眼的鹅黄嫩绿与淡青,好看着呐’。</h3><h3> 草原山坡,满是从冬窝子里出来的牛羊马。无不贪婪的低头啃草,仿佛要把一冬的消耗尽快的补充回来。放牧者悠闲的骑马巡视着,吹着嘹亮的口哨,和远方的伙伴打着招呼。</h3><h3> 伊犁草原的春天,就在这呼哨中慢慢的浓墨重彩起来了。</h3> <h3><b><font color="#57a7ff">杏花如雨</font></b></h3> <h3> 在伊犁河谷的东面,天山脚下,有个不起眼的地方,叫吐尔根。这里有一片三万多亩的野杏花林,从中世纪到如今,每年的春天,都会绽放出举世无双的杏花美景。</h3><h3> 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杏花林,吐尔根的杏花沟是在山坡上的。中天山余脉柔美的地形曲线,仿佛优雅的歌谱,一簇簇的野杏花则像空灵的音符,星星点点跃然其上。浅粉深绯,或白或红,把自然界的色彩,肆意的泼洒在伊犁河谷的深处。</h3> <h3><b><font color="#57a7ff">丹霞如画</font></b></h3> <h3> 这次在新疆,不光领略了草原风光和杏花盛开,还意外的看到了丹霞之美。</h3><h3> 在天山山脉靠近东段,安集海大峡谷和努尔哈大峡谷向我们显示出令人难以置信的颜色和气场。赭红色,土黄色,乳白色,甚至青绿色,苍蓝色,各种颜色的岩石仿佛来自外星球,不断颠覆着日常对石材的颜色的认知。</h3><h3> 从上而下俯瞰大峡谷,谷底的玛纳斯河熠熠发光,蜿蜒流淌。盘山公路上,运货的卡车蹒跚的爬坡,浓烈的尾烟滚滚而出。哈族的牧羊人赶着大群的羊,在公路上前进。一头头羊,像白色的棉花,或快或慢,时分时合。原始古朴的感觉,让人仿佛穿越到了远离文明的时代。</h3> <h3><b><font color="#57a7ff">哈族如风</font></b></h3> <h3> 伊犁州的全称是“伊犁哈萨克自治州”,顾名思义,这里是哈萨克族的聚居地。古老的哈萨克族在伊犁草原,传承着当年乌孙族的血脉和传统,也融合了克烈,乃蛮,黠戛斯等部落的基因,在伊犁游牧百年。这个民族因为一年两次转场,被称之为一生行走最远的民族。</h3><h3> 伊犁的昭苏草原,盛产名马。那就是和汗血马,焉耆马并著的天马。哈萨克族常年在马背上游牧,娴熟的马技衍生出叼羊,赛马,搏击等诸多惊艳的技能,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领,震撼着我们这些远道的客人。</h3><h3> 蓝天白云下,看着哈族骑在毛色油亮的天马上,那尖尖的白帽子,仿佛在告诉我们这个民族如风一般的往日荣耀。</h3> <h3><b><font color="#57a7ff">英雄如歌</font></b></h3> <h3> 那天,赛里木湖区一直下着雪。果子沟大桥被一片阴翳裹得严严实实。我们在风雪中翻越果子沟,准备进入伊犁州。就在我们翻越停留的半小时里,天突然放晴了。夕阳倔强的穿过了铅厚的云层,一束束光投在了桥墩上,把桥面打的晶莹泛光。</h3><h3> 在感慨自然界的神秘伟大时,我忽然想到了我的偶像,高仙芝。他曾率领强悍的安西军,多次翻越眼前的崇山峻岭,在5000米海拔的葱岭,攻克了吐蕃的连云堡,攻灭了小勃律。</h3><h3> 当年的高仙芝被誉为那个时代最杰出的高原山地战专家。在天山的崇山峻岭里,在葱岭这个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高原上,是什么支撑着他逶迤前进的呢?我一直试图去理解个中缘由,却始终不得其解。</h3><h3> 直到后来,看了《吐火罗和同罗》这本书,里面有段文字无意中对高仙芝进行了透彻的点评:“高仙芝虽然经历了怛逻斯之败,但他终其一生,都在试图挑战人类的极限,以一种冒险精神多次征服葱岭”。</h3><h3> “这是一种极度的浪漫主义,是一种纯粹的人文主义象征”。</h3><h3> 那一刻我明白了。是那种自由,勇敢,挑战人生的生活方式,在一直引导着高仙芝咬牙前进。翻山越岭,爬攀冰川,并立下不世之功。</h3><h3> 也许,也正是这种态度,引导我一次一次的来到新疆,发现新疆。</h3><h3> </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