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娴娉|第一次与黄土高坡亲密接触

文观

<h1><b> 一下火车,便是旭日正在东升,那光芒何止万丈。然而,清凉出奇的天气提醒我,这里本就是苦寒多发的地方,幸而及时坐上来接站的车子。<br /></b><b> 司机告诉我说,从榆林到佳县有90多公里的路,问我要不要在榆林吃点东西再走路。因为总怕麻烦别人,所以尽管饥肠噜噜,还是坚持说先赶路吧。因为每搞次活动,最辛苦的是司机,一天不知多少次飞机场、火车站的奔。<br /></b><b> 直到出榆林城,也没看见这个城市有什么让人叹为观止的亮眼之景。街道很宽,但两旁的树木稀稀拉拉,小而没精神,楼房建筑也是半新不旧没有生机。想想也罢,估计要去的这个小县城要好些吧。<br /></b><b> 可是,一路上,高速两旁能极目远眺的风景,除了山头就是山包,偶尔有切割一样的坡面,很入画。总之,到处光秃秃,稀疏的枯草昭示着这里也曾生机过,只是春天一直沉睡在秋天里,迟迟不愿醒来。<br /></b><b> 顺便与呵欠连发的司机聊天,他说这里一年只种一季作物,就是红豆、大豆、高粱、小米之类的,雨水不多。近几年政府引导种些枣树增加收入,我顺着他说的往前面看,在七扭八拐的高速旁,使劲看才看到一些矮瘦的枣树。一路还有枣酒集团什么的厂子和招牌。<br /></b><b> 再往前走,仍没看到什么人烟,心里不免生急起来,这一弯又一弯的,像进山又不像进什么山,说进城又没看见城的迹象在哪里,意识里就像进入一个洪荒之地,再加上车边、或者前方不时飘出来一缕缕一团团洁白雾岚,轻纱般的伴着你逆行,那种界外的感觉就更清晰了。<br /></b><b> 还有远处山包不知什么洁白的鸟落了一片,猛一看以为是一个一个棉花团球在蠕动,可爱极了,禁不住生出怜悯心,想着一个人坐个别克商务轿车行走180多里路,岂不是太浪费了?又庆幸自己身处中原没有飞机到这里而为对方省了一笔小钱。<br /></b><b> 终于清晰看到人聚区,里边门面房有一&quot;x镇计生指导站&quot;的标牌,大概这是距离县城最近的一个乡镇吧,因为还没等我回味过来,就到县城了。<br /></b><b> 这就是县城?我差点不礼貌地噗嗤出声来。汽车在一条九曲回肠般的羊肠街道里钻了不久拐进一个停车的院内,然后拉着行囊出来到斜对面临街的佳洲大酒店。司机说,为了搞这次活动,牡丹公司这几天包了据说是这个县城最高级的酒店。<br /></b><b> 所谓的临街,就是那个像蛇一样弯曲的马路,这大概就是这个县城最长的街道,也是这个县城的中轴线。酒店就在中轴街门面,县政府、文化馆、医院等单位混杂在商业门店中间,都表现的很亲民,尤其让我不明白的是,文化馆、老年活动室、人民剧院、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示室一字排开占了好长一段门面,老人们在活动中心不紧不慢地下着象棋,打着扑克,剧院高高的台阶上还有闲歇的不少老人。<br /></b><b> 登记入住后,我才得以俯这座十几层高楼的前后面,前后看了又看,望了又望还是没见树木,民房或者单位房都灰头灰脸的,街上汽车、电动车流如织,各种小吃铺、旅社、宾馆随处可见。<br /></b><b> 于是想不明白一个问题,文化馆占了那么几间门面,要在有的地方不把这些早出租出去搞经济效益了?<br /></b><b> &quot;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头上刮过,不管是东北风,还是西南风,都是我的歌&quot;。<br /></b><b> 这与其说是一首歌,倒不如说是被大自然拙劣装订的黄土高坡。<br /></b><b> 无树木,禾草的存期也不长,风从头顶掠过,不是你的歌还能是谁的。是一种有来由的无奈哦。<br /></b><b> 可恶的是,风多雨少,造成水源奇缺,成了这里的一大痛。<br /></b><b> 宾馆不愧是这里最好的,房间很大,一人住,就是开水龙头时要小心,如果还按在家里那劲法,准会是水枪威力飙你一身水,因为水龙头的固定造型,只有你轻轻打开一点让它细水漫流,它才不会伤到你。<br /></b><b> 突然想到这次来是应邀来参加2017白云山牡丹国际文化节的,可上面啰嗦那么多,压根儿和牡丹不沾边儿。但确切的消息,这里确实已经把牡丹做成了一台大戏。</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