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坐在静静的湖边,漫无目的环顾四周,一片绿色树林,丛丛不知名的野草携着各色小花随风儿摇曳,不时掠过湖面的水鸟扑哧着戏水觅食,我发呆地看着这一切,忽然冒出曾看过的科幻小说《陶威尔教授的头颅》某些章节来了,是啊,人的头颅太奇妙了,究竟想什么呢?</h3><h3> 身边的先生戴着老花镜拿起都市快报,对我说:“唔,这座凳还蛮舒服的,高度合适,不累"。我才回过神来,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我还在想头颅的问题。</h3> <h3> 我此时在想啥呢?我闭上眼睛想到马布里了。早上看体育新闻,北京首钢俱乐部决定球队重建,不再留马布里作为球员出战下赛季CBA,他将离开北京队。</h3><h3> 我与先生都是体育赛事的关注者,喜爱看各类体育比赛。对马布里率北京队六年取得三次CBA总冠军是很好感的,尤其对老马那个标志性的光头,我觉得是一个好迷人的头颅。</h3> <h3> 先生喝着茶也在出神地看着湖面,阳光射进婆娑的树林,碎碎的影子随叶子跳跃。也是先生轻轻地说话:你看,那里有水鸟独立在水上的浮木上……我寻视水面,果然,一只岿然不动的白色鸟正在窥视它眼中的风景。</h3><h3> 继续搜寻水面,我又发现,一位赛艇手与一只亍立的水鸟正好重叠在一条直线上。远处,清脆的口令声缓缓传来,一艘赛艇在训练中,拉近镜头看,好像都是女选手。数一数,八个漂亮的头颅整齐划一地与动作处在同一节奏中。</h3> <h3> 坐在四周的绿色里,思绪往往会跳跃式的活动,由远至近。想起童年时父亲给我订阅的《儿童时代》到小学时的《少年文艺》,中学时订的《收获》与《译林》,忽然发现身边一棵老树杆上长出了唯一的新枝,就如小时候在《儿童时代》上看到的一幅画配上的诗歌:太阳公公起得早,树叶婆婆微微笑,小鸟啾啾枝头闹,春天姑姑花衣俏。我起身走近那棵树,踮起脚尖把这枝新芽拍了下来。</h3> <h3> 真神奇啊,又观察了一棵树干,嫩绿的叶子紧紧贴着树干的身体沿着茎努力地往上爬啊爬,一根茎拽着满藤绿叶,那种生命力虽然无形却很执着向上,我就想,用怎样的语句来形容它呢?</h3> <h3> 我又坐下了,细细端详回放的影像。我把树干藤蔓与叶子想象成母亲与孩子。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背着书包进学堂的读书郎,那就是叶子附在茎上,只有茎不畏艰辛吃苦耐劳带着叶子往上爬叶子才渐渐长大长绿,树干是母亲的身体,藤蔓是母亲的手脚,叶子是母亲的孩子。当树干老了顽强地屹立着,而叶子已经茂盛了,那就是孩子长大成人了,母亲笑了……</h3><h3> 人的头颅可以丰富自己的各种遐想,我又去找小小的野花,不仅是野花颜色的可爱,还有花瓣的瓣数、花形的各异、花蕊的姿态为什么不同呢?</h3> <h3> 这些个为什么又让我想起儿时父亲给我买的《十万个为什么》了,譬如小时候特别爱问:鸡是鸡蛋孵出来的,那鸡蛋是哪里来的呀?类似问题有好多好多,光阴似箭,今天的我都已将步入老年了。</h3><h3> 坐在湖边,看微风吹拂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探入水中的草丛瑟瑟摇摆,树的倒影与之齐舞也是一种美。</h3> <h3> 湖边的中餐也简易,酒酿馒头加蓝莓酱是主食,一把干果加半只网纹瓜是辅食,外加一包山楂片。按国际营养卫生组织的标准,每顿400克蔬果计算,我已经超标了,一只网纹瓜是1400多克重。</h3><h3> 我俩吃着聊着,又想起小时候的故事。6岁那年,父亲去文教学院了,母亲是学校班主任工作很忙的,就由姐姐带领我与哥哥一起完成每天的家庭卫生,譬如饭后洗碗、早上起来叠被子扫地 ,每周六父亲学院回来就会召开家庭会评比姐仨人谁的表现好就分等奖励,那天奖品是大小盒包装的山楂片。我因为评了三等就没有得到最喜欢的山楂片,冷不防把父亲手里的一把夺来拽手心里死死不放,还大哭起来,二等奖的哥哥连忙把自己的给了我,还拉着我的手说别哭了……那时哥哥八岁,姐姐十岁。</h3><h3> 六十年过去了,记忆犹新的往事还历历在目,现在的孩子可能视山楂片是最普通的东西了。</h3><h3> 聊着聊着,我沉默了。任凭眼前水鸟戏水,赛艇似箭,景色宜人,再也回不去的童年倒不回的车啊,似水流年的人生已过一大半。</h3> <p class="ql-block"> 人,有随想也是一种心情的再现。想自己童年时的校园生活,因为担任文艺委员,每逢六一儿童节就会有文艺演出,表演《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参加辅导区汇演《我家有只小竹篮》……那一幕幕的情景如湖边飘来的微风,吹得心里好遥远。</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语文课总会写作文《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什么呢?当然是做教师了,想着有一天长大了,我站在讲台上娓娓动听给学生讲课的场景是多么甜蜜。</p><p class="ql-block"> 湖对面传来悠扬的萨克斯声,一群女孩训练帆板掠过眼前,看年纪不过十来岁哦,我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至今没有忘怀的那首《金色的童年》而出神……</p><p class="ql-block"> 我想,我会常以这样的方式修心养性,回味岁月,就像陶威尔教授那样富于幻想,说不定真的可以头颅置换再来一个年轻的自己,哈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