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说说那些琐碎之事

嘎嘎

<h3><br></h3><div> 一个好久没联系的诗人朋友昨晚突然在微信开口。他说:“看了你的搬家文,才晓得2017年4月12日的那个晚上,有个完全属于嘎嘎的巢悬挂在这尘世的半空了!”</div><div><br></div><div> 这个诗人朋友曾送给我许多的书。那些书将伴随着我的一生,像母亲临终前为我做的棉布鞋,无论辗转多少次,它都会跟随我到达另一个新的地方,默默地陪着我渡过完全属于自己闲暇的时光。朋友是懂得之人,只有书和母爱才能填满人性深不见底的欲望的洞穴。于是,他又说:“答应要陪你与孩子一起吃饭逛书店的事情,一定另找时间补上。我希望你们母女是好好的,以彼此为傲,像新家一样完美如初。是的,尘世中有一个地方,让你们母女的梦再也不被打扰,住哪里都是天上人间。”</div><div><br></div><div> 我们居于两个城市,却天涯咫尺;我们一年难以联系一次,却殊途同归。</div><div><br></div><div> 他说:“记得你曾想做个旧州厨娘,在你称为旧州的故乡,在六百多年的断壁残垣间将荼糜开放。不知是否如愿以偿?"最后他又补上一句:“适合自己的任何一种生活方式都是好的,不必一日三餐约定俗成。”</div><div><br></div><div> 作为一个中年女人,我清楚任何一种选择,无论朋友,或事业都必须适合自己,一旦为某种虚荣做出错误的选择,必然丧失自我,从而失去应有的快乐。</div><div><br></div><div> 如今,我面临就是这种为虚荣而做出错误选择后的工作处境。</div><div><br></div><div>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对老马说,你选择任何一个女人,不是看她多优秀、多漂亮,而是她能给你带来多少快乐,至于那些无伤大雅的个人习惯没有必要斤斤计较。老马是否同意我的个人观点暂且不说,但在一个春风得意的晚上,老马喜笑颜开地对他的朋友说:“这个女人,是个开心果。”</div><div><br></div><div> 完美是一个虚无的词,只有滴水穿石的快乐才是真实的。</div><div><br></div><div> 昨夜,我在建筑的轰鸣声醒来,高铁架上的灯光一丝不挂照进我的家。我赤裸起身,踩着那一束如同太阳光芒般的光线在万籁俱寂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当我在电视前停下,目睹屏幕上白色裸体,时儿汩汩流动,时儿轻盈飘逸。我异常惊奇。最后白色裸体在黑色的屏幕上慢慢分散成一团团螺旋升腾的白烟,飘荡在无限的空间。我为我诡异的幻觉吓了一跳,于是我蹲下来,我看见的脚尖有一个白色的纸团,我的手不由自主伸向它,试图将它捡起,然而无论我用什么方式都无法拾取它,原来那是如同一朵莲花般的光影,美得如此虚无。豁然后,我又沿着光线返回床上,我决定天亮后告诉你们昨夜那短暂的如梦如幻的一幕,那吞噬现实巨大的虚无。</div><div><br></div><div> 今早,我又在沸沸腾腾的机械声中醒来,开始一切琐事——洗澡、洗衣服、洗杯子、拖地、泡茶、煮饭……仿佛在完成一套由水声伴奏的极为严格而且枯燥的体操动作。离开厨房和卫生间,才换上母亲做的棉布鞋,坐下来逛朋友圈。晚秋说:“读书,是一场孤独的偷欢。”我突然意识到,好几月没有再进行这场孤独的偷欢。往下,我曾经的领导说:“今天是世界读书日,最好的学习是学以致用,知行合一。”为了不辜负这一天,我连忙放下手机跑进书房,随手抽出老马从咖啡厅偷来送我的《倾城之恋》。有一段是那晚我读到时用手指甲作的句号。张爱玲如是说:“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这种咬啮性的小烦恼,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我喜欢她的文字,华丽的字里行间里呈现出生活中的残杯冷炙,但我又不喜欢她远离火烟的生活。她的生命注定是一场孤独的欢悦,与胡兰成的爱情亦是如此。</div><div><br></div><div> 写到这里,我要先为妹妹准备衣服和饭菜,随后赴一场无用而又不得不履行的饭局。可能人生就是这么一场无意义的饭局,一群人围在一起各自品尝自己的酸甜苦辣。</div><div> </div><div> </div><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