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亲爱的妈妈于2016年5月10日逝世,已经离开我们一周年了,亲爱的爸爸于1992年7月14日逝世,离开我们快25年了,但妈妈爸爸的音容笑貌始终在我的眼前浮现。今天特把我于2009年发表的《听妈妈说家史》一文,再从几百幅爸爸妈妈生前的照片中选出一部分,配上音乐,制作美文,以示纪念并表达对爸爸妈妈深深的怀念。亲爱的爸爸妈妈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愿爸爸妈妈在天之灵护佑你们的子孙后代平安健康幸福!</h3><h3>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听妈妈说家史</b><br /></h1><b><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谨以此文纪念亲爱的妈妈逝世一周年和亲爱的爸爸逝世二十五周年)</b></h1></b> <h3>2009年已85岁高龄的妈妈,来杭州我家小住一段时日。在一天吃过晚饭后,我陪妈妈看电视时,她老人家兴致很浓地与我提起了家史,说什么至少要记住三 代。她老人家记忆力还好,可能是小的时候、年轻的时候的记忆烙印特别深的缘故吧。</h3> <h3>爷爷、奶奶去世早,我没有见到过,连他们的照片也没有看到过,实际上解放前农村哪有照相啊。爷爷、奶奶这一代的亲属都没有见到过。听妈妈讲,爷爷辈兄弟五个、姐妹两个,五兄弟从大到小依次是金学习、金学庠 (乳名锦富)、金学士、金学木、金学序(小名小弟)。五兄弟中排行第二叫金学庠、又叫金锦富是我的亲爷爷,奶奶周氏。爷爷五十多岁就去世了,那年我爸爸只有11岁。奶奶叫双莲,娘家是青塘的,活到六十多。爷爷的其他兄弟,寿命也不长。可见当年旧中国卫生条件差、经济落后、缺医少药,乡村人的寿命普遍短。我想起小时候还跟爸爸到一个叫矮山的小山坡上,在一个长满杂草的土堆似的坟墓前, 给爷爷、奶奶烧过香、瞌过头呢。后来因移山造田,爷爷奶奶的坟墓迁到了南马灯山。</h3> <h3>据《金氏宗谱》记载,我们这金氏是东汉光武皇帝刘秀的后裔,由于历经战乱与朝代更替,汉武帝刘秀一支"刘改金"从北迁徙到浙江义乌、 东阳一带地方安居乐业。我爸爸是刘秀61代孙,我是62代孙,我儿子是 63代孙。在《坦阳金氏宗谱》中隶属于光乾春下松分系。爷爷的爷爷兄弟两个,名叫金承枋、金承杺。祖爷金承枋生三子,叫金家成、金家聚、金家足。金家聚过继给金承杺为嗣。曾祖父金家足生我爷爷兄弟五个姑母两个,我爷爷金学庠(又名金锦富)过继金家聚为嗣。</h3> <h3>因家里贫寒,爷爷五兄弟虽然都成过家,可其他四个有的子女幼时夭折、有的夫妻离家出走等原因都没有留下儿女。爷爷、奶奶生养了爸爸兄弟两个和他的两个姐姐共四人。妈妈说,其中一个兄弟被恶霸抢走因家里没有钱去"赎回",从此骨肉离散,杳无音讯。两个姐姐中一个从小就送给乌镇一人家。农村很讲究传宗接代的,从而爷爷五兄弟就爸爸一个"独子",也算是"单传",是家族中的命根子。</h3> <h3>由于家庭穷困,菜里没有肉和油吃,加上沉重的体力劳动,年轻时的爸爸得了"黄胖病",类似现在的黄疸肝炎,有气无力,身体在很多年一直很虚弱。可能是爷爷辈就爸爸一个儿子的缘故,加上又生过几次病,几经逃过大难,所以有时妈妈讲爸爸是"硬命种"。小时候在老家,我曾听说爸爸连头发也比人家硬些,村里的理发师傅最怕给他理发剃头了。</h3> <h3>爸爸为人忠厚,性格耿直,讲话爽快,从不转弯抹角;壮年时身体好,干农活是一把好手,干活勤劳,做事利索,不怕苦不怕累。我清楚地记得,村里人都夸我爸爸种青菜、甘蔗等庄稼种得好。农村人谁都知道这是多少汗水浇灌的结果。爸爸在解放初期当过农会小干部;在20世纪七十年代初,即"学大寨运动"时期,因有点文化,认识几个字,主要是为人诚实,推选他担任生产队出纳等。</h3> <h3>外婆去世也早,我也没有见到过。外公虽然有点小手艺,制作煤油灯、铁皮小火炉之类,后来传给大舅舅了。因妈妈的妈妈去世早和家庭穷的原因,妈妈是童养媳,12岁就算"出嫁"了。妈妈没有念过书,虽然不识一丁点文化,但可是个家庭好主妇,勤俭持家,会计划过日子,全家人的衣食住行主要靠她安排和操心。农村妇女也是要下地干活的,那时是作为妇女解放、男女平等的象征。妈妈干活特别细心,讲究质量,从不偷工减料。在生活上也非常讲究卫生,爱清洁,穿的衣服虽然破旧些,但十分干净,在偌大一个村里也是有名的。85岁的她,还保持爱干净的生活习惯,一看头发梳理和衣服穿着就是爱清洁的人,洗澡时要带上四条毛巾都派上用场。</h3> <h3>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初,农村生产力落后低下,我们家里经济非常困难,确切说是十分贫穷,一年到头吃不到肉,也没有什么油水。我记得孩提时代,人民公社办食堂吃大锅饭时,稀薄的玉米糊当主餐吃,几岁的我吃了一碗还吵闹要吃。我八、九岁时,碰上三年自然灾害,粮食紧缺, 饿得不肯上学去呢。</h3> <h3>爸爸妈妈为了这个家,是吃尽了苦、受了不少罪的。爸爸妈妈主要是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靠工分分红收入、分粮食维持生活。有几年,在政策允许时,爸爸妈妈在农闲或利用早晚打草席等副业;有时还去赶集摆个小摊,买香烟、糖果之类,以贴补家庭开支。我清楚的记得,爸爸为了摆个小摊挣点钱,除了东奔西跑几十里地赶集外,还跟着戏班子到哪个村做戏就赶到哪里设摊,有时一个晚上下来只有几角钱的收入。</h3> <h3>到了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极左时代",农村摆个小摊都不行了。农村经济落后,生产资料和生活用品都很短缺,农民生活是十分艰难的。因爸爸很长一段时间有病,身体虚弱,参加生产队劳动挣不了高工分;妈妈只能拿到妇女的工分,有时男人有活、女人不能去干活。我家挣得工分少,经常是缺粮户,就是在按工分分红除去口粮的钱外,还要另外拿出钱来买基本口粮,超产粮或多余粮也分不到了。说是按劳分配,工分多才能多分粮。像我们家相比较劳动力少人口多的农户,粮食就不够吃了,上季接不上下季,要向有余粮的人家或生产队借粮过日子。我记得,挖野菜、剥树皮,烧起来充饥。我还记得,野菜和树皮也没有了,甚至到山上挖野草根,弄点粗糠充饥。因没有油水,我连大便都拉不出来,妈妈用铁丝 一点点钩出来。那个年代的事情,现在讲给儿子听,有点像天方夜谭似的,认为不可思议了。</h3> <h3>20世纪60年代中期至70年代初,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人都在学校读书,可想而知家庭经济负担过重了。当年供兄弟姐妹四个人上学读书的人家,尤其是姐姐妹妹作为女孩子读那么长的书,在农村是非常少见的,我们村三百多户人家的大村里,仅此我们一家。就这一点,村子里影响不少了。后来,我们兄弟姐妹四人都受高等教育甚至名牌大学毕业,先后参加了工作,入了党,当了干部,我们兄弟两人到了县团级岗位,邻近几个村都有很大名气了。乡亲们都夸我的爸爸妈妈了不起,有远见,多少羡慕的眼光投向我们家。这一点爸爸妈妈真是伟大的,是他们给了我们学文化的机会,竭尽全力让兄弟姐妹四个人上学读书,宁可自己多吃苦多挣工分多挣钱,也要一个不落的培养我们,这就是伟大的母爱父爱。</h3> <h3>三十年的改革开放政策,国家经济发展了,人民也富裕起来了。我们尝到了芝麻开花节节高的甜头,生活条件逐步改善,一年比一年好起来了。可爸爸于1992年76岁时逝世,没有更多地看到国家快速发展的情景,也没有更好地享受到发展成果和更加幸福的生活。 去年妈妈92岁突然驾鹤仙逝,永远离开了我们。</h3> <h3>逝者安息,生者奋进。现在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人都早已经成家立业,在不同城市生活,在不同行业工作,在不同岗位干事业,传承爸爸妈妈勤劳吃苦精神,忠诚老实思想,为国家、为社会、为单位、为家庭的明天更美好,继续努力作出新贡献。让爸爸妈妈的在天之灵欣慰。</h3><h3><br /></h3> <h3>作者:金正勇</h3><h3>编辑:佳佳</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