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小札

馨香铃兰

今日大寒,天也骤然冷了,下了一季的雨还在肆意下着,雪却总不见来。 前几日去了趟长沙,是依女儿的意思去见她男友的母亲。去时心情很愉悦,回时心情就大不一样,要沉重许多。其中细节自不必说,也不想说。 只说那日女儿很懂事,上午11点多把我从车站接回租屋,然后独自在厨房里忙活,不让我插手。租屋不大楼地两层,还算整洁,很有家的感觉。大概个多小时,客人也都到齐,女儿的杰作也上了桌,三菜一汤,色香味俱佳,我吃着吃着泪水就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转,是欣喜是惊讶?说不上来,总之心情挺复杂的。要知道这是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做饭给我吃。再则看到女儿在待客接物上也尽得了她外婆的真传,我甚感欣慰,也是我的幸事。 晚上两家人去长沙步行街逛,那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对我这个有点小资又有点刘姥姥俗气的老太来说是满心欢喜的,那里的泡菜配的起青花瓷,那里的雪花膏能让人想起三十年代的上海女人,精致典雅。那里的各色花香米酒氤氲醇香,回味绵长。那里的银匠手艺精湛。一路走来我啥都想买却啥都没买。不为别的,只为同逛的男孩母亲心思和眼光都没跟我在一个节拍上,枉费了我私下里对女儿说买东西时必须一视同仁,不能厚此薄彼。罢了,不买就不买吧,还省了孩子银两。不过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和详谈,还是能觉出地域风俗文化存在很大的差异。虽说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到了谈婚论嫁时就是两个家族的事了。我不免有些担忧女儿是否能应对这一切。我这一辈子也算过的凄苦,没别的所愿,唯愿我所爱的你此生皆得喜乐,与苦远离! 回衡,连日与朋友小聚,说说自己的烦心事,看了两场电影,喝了四次下午茶。三次都是在岭南小生喝的,虽然喧闹了些,但还是喜欢那里的格调,觉得那里陶瓷瓦罐配着花开富贵都与茶室那么和谐。可见所有物件都有它的归处,音乐仍旧是那么深沉幽远,喊几个小点,换三两款茶水,时间就在不经意间打发了,兴趣盎然时决计是不肯散去的。 今日无事又冷,盘坐在家泡一壶茶来喝,看前日里未看完的书,可怎样都无法让自己安静。只得换一种方式度日子,弄一些面粉和红薯来做吃食,做到一半他电话来,说朋友想租我家老房子要送钥匙过去,放下手中的活计赶过去。 看完房,他因要回工地我们就在外面吃饭,席间,他除了关心灿儿和安排过年的事务,就是给我拣菜了,惹得朋友羡慕嫉妒该是不恨吧。我也不曾想自己还有这等福分,能得这么个知暖知心的人陪伴下半生,唯愿所有归属都是美好的,为了这些个美好我都要膜拜良善。带着良善度光阴,也该是我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