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鬼屯活埋800越军:12吨炸药2吨汽油送你升天

何老兵

1979年，中越战争爆发，中国人民解放军第55军163师进攻同登，用12吨TNT炸药、2吨汽油和大量666杀虫剂，彻底摧毁了同登鬼屯炮台，1100名越军士兵被闷死在了炮台里面。
　　战争是残酷的，战争也是无情的，在战场上的人是非理性的，在战场上为祖国为民族浴血奋战的双方官兵都是英雄，战争的责任应该由挑起战争的人承担，但如此数量的人命一次性损失，还是让我想分析分析其中的原因。

　　越南人是这样描述鬼屯炮台的：“炮台据点是一个有着6个凸出部的山头，位于同登镇的西南方向，离边界还不到2km。在东南面的凸出部上，法国殖民者以及日本法西斯在侵略我国时修筑了坚固的炮台来扼守铁路、1A国道、1B国道和同登镇。炮台有3层，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厚0.8－1.2m，下面2层是一个长约350m的双路全封闭暗道系统。两条主要暗道的两边开辟了很多可以容纳几十个人的暗室。在第三层有一条直通同登镇的暗道。在暗道之上是厚达20－30m的土层。5个角上的炮塔，有4个是碉堡1个是平顶屋，都是半隐半现的用钢筋混凝土修筑而成，厚1.2m。在炮台中间和四周的区域有很多枪眼，同时也是地下层的通气孔。炮台有两个门。正门在平顶屋的东边，另一个门在南边。”

　　中越战争爆发正值越南在柬埔寨泥足深陷的时候，所以中国方面是有战略优势的，但战术上却没有什么突然性。越南人早就知道要打仗了，他们撤退了边民，加固了边防。负责驻守鬼屯炮台的是越军的一支英雄部队，第3师12团，人们称之为“金星师飞虎团”。

中国方面负责进攻的也是一支英雄部队，163师487团，是大名鼎鼎的“红一团”。但是最初的进攻并不顺利，中国人认为鬼屯炮台面对中国的东北角应该是防御强点，就避实击虚，想从西南方向进攻，实际上没有那么简单，鬼屯炮台和探垄、探某、同登火车站形成掎角之势，既可以兵力支援，也可以火力支援。

　　478团的第一次进攻失败，伤亡惨重，第二次进攻还是失败，还是伤亡惨重，尖刀部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当时很多老革命都愿意把自己的儿子放在这个有优秀传统的“红一团”里，在这次战役中伤亡不少。

　　邓小平本来是想教训教训越南人的，没想到刚刚出境两千米就碰了钉子，东线总指挥许世友火上大了，两天前的战报中就说已经拿下同登了，实际上战斗一败再败。这回许和尚下了死命令，营长当连长，连长当排长，排长当班长，给一线部队补充了人员，补充了武器，补充了弹药，关键是调整了战术。各部队协调好，对鬼屯炮台、探垄、探某、火车站的进攻同时开始，主攻的是鬼屯炮台，其他地方佯攻牵制，进攻鬼屯炮台的方向也由西南改成了北面，避免被越军交叉火力压制。

说实在话，鬼屯炮台的理念绝对是法国人的理念，和马其诺防线如出一辙，一两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墙，枪眼炮口密布，里面各种设施尽有，连舞厅都有。在法国人看来，除非你用超重型大炮轰击，否则休想奈何我分毫。
　　七十年代的越南很傲气，他们打败了日本，打败了法国，打败了美国，55天打败南越，实现了统一，自称世界第三军事强国，实际上不论是法国的战争理念还是中国的战争理念，他们吃得都不透。他们应该把部队摆在炮台的外围，以炮台炮火为支援，和中国军队反复争夺外围阵地，双方拼消耗，拖延时间，无论如何不能让炮台直接对敌，但越南人没有这样做，对万一炮台被攻陷会怎样，对这样的问题他们想都没想过。

2月21日早晨，487团的第三次进攻开始了，首先是炮火准备，步兵向前突进，炮火停止后，用高射机枪火力压制越军的炮台枪眼，一个班首先登上了炮台的西北角，接着又一个班登上了炮台的东北角。
　　法国炮台的弱点就是它的顶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80名德国伞兵空降在埃本·埃马尔要塞顶部，用机枪封锁了出口，沿着烟道系下炸药，想炸哪儿炸哪儿，装甲部队还没赶到，要塞就投降了。鬼屯炮台的顶部出口有限，越军12团只出来一个班进行反击，被迅速消灭，炮台表面被占领，与此同时炮台支援探某、火车站的暗道也被堵死。

　　看到大势已去，少数越军士兵出来投降。这可能是炮台守备部队，平时扫田刮地，维护炮台设施，为大部队进驻做好准备，他们对炮台了若指掌，知道一旦炮台表面失守，炮台就完了。但是中国军队已经打红了眼，探垄、探某、火车站方向的战斗还在进行，甚至还在对炮台进行火力支援，中国人怕越军耍奸使诈，没有接受他们的投降。

从21日炮台被攻克，到23日炮台被炸毁，有三天两夜的时间，第一天中国人不接受投降，赖中国人，可是到了第二天，越军班排级的救援也被打垮了，探垄、探某、火车站也被中国人攻下了，炮台四个出口被炸了三个，剩下一个出口在喊话，中国人的脾气已经好多了，为什么还不投降呢？
　　炮台的墙厚着呢，别看我们出不去，他们也甭想进来，粮食够吃到过年，大家该唱歌唱歌，该跳舞跳舞。这种想法也许有，但炮台守备部队应该知道这不可行。越南军队作风硬朗，宁死不屈，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但是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头，经过三天两夜的煎熬，谁敢说自己没有动摇呢？况且还会死得那么没有意义。

　　越南人很狂妄，他们一直计划着打败中国人，幻想着一线决战，中国军队的前两次进攻被打退，越南人感觉不错，19日他们还计划了一场进攻，为了这场进攻，谅山方向和太原方向都在向同登地区调兵遣将，鬼屯炮台中的越军已经达到团级规模，连谅山、同登的支前官员也在其中。有意思的是越南人还调来一支工兵部队，这种部队在进攻和防御中都没什么用，唯独擅长修复炮台，他们很可能想让工兵开出一条暗道，给中国人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21日早晨炮台失陷，形势急转直下，越南高层一时转不过弯来。22日早晨，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探垄、探某越军向鬼屯炮台派来了援军，第一次是一个排，第二次只有一个班，没有炮火掩护，没有重型武器，被中国人迅速打垮。这说明越南高层已经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逼迫探垄、探某越军不惜一切代价救援鬼屯炮台，而且从炮台越军和救援越军的呼应来看，炮台的无线电联系是畅通的。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越南高层给炮台守军吃了定心丸，大规模进攻马上开始，你们只要再守五天，就……，根本就没有什么大规模进攻，有的只是想让他们延迟中国军队的进攻。此时鬼屯炮台连延迟中国军队进攻的意义都没有了，应该立即下令让他们投降，保存生命，不做无谓的牺牲。为了避免无线电里一拨影响其他越军的士气，可以派出军使，在中国人的允许下前往鬼屯炮台，但越南领导人没有这样做。投降，与其说是军事决定，不如说是政治决定，应该由政治领导人最终拍板，越南领导人黎笋显然缺乏这个魄力。

炮台中的多数越军是从外地赶来发动进攻的，原来的12团又是牛逼哄哄的英雄部队，几十个炮台守备队和勤务兵差不多，平时根本没人搭理，大家互不统属，群龙无首，外界信息被切断，上级的命令成了独一无二的信条。就在越军坚决执行命令，等待大规模进攻的时候，中国军队的大爆破开始了，地动山摇，……，一切都结束了。
　　越军12团的一个干事是个神人，他是唯一从鬼屯炮台中爬出来的活人，他把手举得高高的，对当俘虏是相当的满意。干事是个和领导密切接触的职位，他可能早就看出了领导的愚钝和残忍，早已经没有信任可言了，所以他一直躲在角落寻找出去的办法，大概也是命不当绝吧，一条生命的缝隙为他打开了。从照片上看，他好像还没什么伤。从他口中，中国人才知道鬼屯炮台中有800-1200人。

如果中国军队知道炮台中有这么多人的话，进攻可能也就没那么坚决了，在一个月的越境作战中，中国人也没有时间清理鬼屯炮台，一千多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没有写进163师的战果。
　　但越南领导人黎笋不会不知道这个情况，对其中缘由他也是明明白白。战后黎笋视察了越南北部谅山、同登地区，残垣断壁，触目惊心，突然来了一片黑云，顿时群山暗淡，天地昏蒙，黎笋表情凝重，一句话也没说。几年后，黎笋去世。黎笋名字是Le Dung，在越语中是三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