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记之@听莫言谈文学

依宁

<h1>4月19日,下班后匆匆吃了几口饭,到香港会展中心听莫言的讲座。<br>晚上的会展中心已趋安静,急急行走的人都是去听讲座的人。跟着人群走,就到了新翼的N201会议室。座位全满,听者约有600人。<br></h1> <h1>讲座由全国政协副主席董建华倡议成立的团结香港基金主办。这张照片由主办方提供。</h1> <h1>7点钟,在放映了一个关于中国文学历程的短片之后,莫言操着略带山东高密口音的普通话,登台开讲。</h1><h1><br></h1> <h1>在香港讲文学,自然要从香港文学讲起。他反对香港是文化沙漠的说法,认为恰恰相反,香港是一个文化绿洲。香港文学也极其丰富,可圈可点。以金庸先生为代表的香港武侠小说是中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莫言说,金庸的小说他第一次看的时候被故事吸引,第二遍再看时思考他为什么要这样写,再读时发现文学含量很高,取得了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刘以鬯先生的«酒徒»,西西女士的《像我这样的女人》,黄碧云的小说及董启章的《香港三部曲》,有用文学为香港是树碑立传的雄心。也许过了一二百年,会有读者重新来阅读这些作品,再现我们曾经经历过的香港时光。</h1> <h1>莫言说,自己在担任香港中文文学双年奖评委时,集中阅读过一批香港作家的作品。他形容香港的严肃文学是"一条静默流淌的脉络"。</h1> <h1>莫言将自己形容成一个“文学的乐观主义者”。他说,在现代科技快速发展的时代,文学不会消失,而读者的阅读热情和作者的创作热情是并驾齐驱的。“文学的发展像任何事物的发展一样,不会是一条直线,而像波澜一样地前进,有高潮,也会有低谷。”</h1> <h1>莫言讲座无讲稿,语言风趣幽默,时常拿自己的经历开涮,现场笑声不断。</h1> <h1>莫言说,现在的文学创作已经到了群体创作的阶段,现在微信里也有了很多优秀作品。"我刚刚使用微信两个月,也在微信上看到了很多署名莫言的作品。"</h1> <h1>莫言说:"上个月我到北京,有一位美丽、优雅的女性说要朗读一首我的作品:《你若懂我,该有多好》,她声情并茂地读完,眼里还泛着泪光。我听了之后(深情地)说:「若是我写的,该有多好。」引来现场一片笑声。莫言似乎并不笑,他说,这样的作品我真的写不出来。类似这样在微信上流传的作品还有讲孝道的、讲人生的,都充满正能量。如果没人认领自己的作品,我就默认了,等有时间出一本集子。"</h1> <h1>问答环节中,莫言感慨日月如梭,时光如电。转眼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已经五年,五年中虽也写了一些散文,但也承认发表作品变得谨慎。"今年上半年已开始起笔,但总觉得写的东西不够好,很多东西都要重新打磨修改。” 获奖后有许多活动无法推脱拒绝,也是一个客观原因。</h1> <h1>“一个伟大的作家不仅仅是一个讲故事的人,还应该是一个文体家。”莫言谈到,作家应该是一个有强烈文体意识的写作者,且要不断充实自身的资源库。莫言强调,现实生活的积累是文学创作中最重要的灵感来源。 </h1> <h1> “一部作品无论多么复杂,都与作者的生活有关。支撑作品的根基是童年记忆和故乡印象。”莫言指出,作家的写作应立根于自我,从最熟悉的人和事物写起,慢慢扩大书写范围,并通过不断学习,再加上想象力,便能创作出好作品。</h1> <h1>“一个伟大的作家不仅仅是一个讲故事的人,还应该是一个文体家。”莫言谈到,作家应该是一个有强烈文体意识的写作者。</h1> <h1>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小说不仅仅是讲故事,写法和文字表达能力也很重要。伟大的作家都有独特的写作语言。他们因自己的语言而存在。</h1> <h1>莫言说自己偷着写诗,不拿出来。打油诗是一种很好的文体,写散文吹捧一个人很肉麻,写打油诗则不然。</h1> <h1>讲座结束后,很多人排长队等候签名。</h1> <h1>一位女士带着孩子请了三节课的假从深圳赶来听讲座,并请莫言签名。</h1> <h1>莫言只上到小学五年级,而今是好几所知名高校的名誉博士。</h1> <h1>签名速度极快,一挥而就。</h1> <h1>我向无请名人签名的习惯。看着得到签名的人,也很高兴。</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