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日子读旧书

行者

图文：骆辽远

贫穷的日子也读书。

新书很多，好书也很多，可都很贵。没有多少钱，新书买不起，只好去买旧书，读旧书，可就是这旧书也不敢多买，多买依然是买不起。 

 买旧书现在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古玩城的旧书市场，一个是陇海路酒精厂废弃后的集贸市场。可读的书古玩城是多一些，因而我买旧书，更多的是到古玩城去。 

旧书市场也不乏好书，好书且又便易，买到后心中自是很喜，拿回家来也是爱不释手，可就这样，买回的书也没有多少全读完的，能够全读完的也只是个别几本。像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的《周同宾散文》一套四册，我是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个别篇章读的还不是一遍两遍。像大象出版社出的杨稼生的《叩问童心》，我不仅读了几遍，还买了三四本，因为它太便易，有心送给朋友让他们与我一起分享。可像文心出版社的《朋友丛书》一套十二元，虽然也很喜欢，可却没有读完一本，只是放在床头，睡前看它一篇两篇。我把它们当作朋友，正像总序中说的：“朋友之间，不需要居高临下的训戒，不需要我给你取试的恩赐，不需要故弄悬虚的圈套。朋友之间，需要的是平等的话语交谈，真诚的情感交流，鲜活的心的交换。”我觉得还不需要刻意地去对待，朋友之间，有了时间，有了闲情，聚在一起说一说话，喝二两酒，心里是会很舒畅的，何况这套丛书，作者都是本省的，写的多是作者生活中的小情小景，我生于斯长于斯，读起来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这何不能算是我的一个朋友呢。 

过去不喜欢诗，所以很少读诗。去年妻回老家工作，书信来往便成了我们交流的主要方式。一月的一聚一分，情感上的波动很大，心常在一聚一分后激动难静，书信中便想给妻吟上几句，于是旧书市场上买了好些诗集。这些诗集多是一元两元一本，花钱不多，却使我开始读诗。诗的文字少，读得快，因而有几本诗集读完了。依然是不喜欢读诗，可读诗当中，常常可以诱发我给妻吟上几句的念头。于是，给妻的书信中也有了一些不敢称诗的分行短句，妻读后心中竟非常高兴，还以为我会写诗了。我心中清楚，诗依然是不会写的，可妻却因为给她的几个短句，更加地爱我这个穷小子了，我心中暗喜，也感谢这些便易的诗集。 

 平生喜欢摄影，旅游，没有钱为之，只好走向书本。摄影旅游类书，价格不非，可旧书市场却能满足我对这类书的向往。像《邵奇惠摄影集》，定价三百八十元，我三十五元就买了。这本摄影集就放在我的案头，时时地随手翻翻，我也不知翻过了多少遍。每翻一次，我就好像出去旅游一次，神奇的自然风光就把我的心震撼一次。像《张爱图风光摄影集》定价一百二十元,我二十元就买下了。我在欣赏张爱图摄影作品的同时，也欣赏了为摄影作品配的小诗。像《中国旅游杂志》，我也不知买了多少本，每本都是两折左右的价格买的。花钱不多，一本一本地翻着，便使我对祖国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有了一些了解，也更加坚定了我它日经济好转时漫游祖国各地的决心。通过这些旧书，也使我更加地热爱祖国，更增加了想把祖国的山山水水看一遍的愿望.。   

 当然，旧书市场上也不乏一些盗版书，可很有一些盗版书盗的是那些畅销书，这些书新华书店卖得很贵，买不起可又想读，便只好拿这些盗版书以解心中的焦渴。像余秋雨先生的《千年一叹》,《霜冷长河》，买回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过去这些盗版书，印刷质量很差，错别字也很多，读起来常让人有一种一个苍蝇在碗中的感觉。这类书起初买过几本，现在一本也不买了。如今，盗版书印刷质量好了许多，错别字也很少见到，若不细心的话，一时还很难辩认。在我的旧书中，也确实有几本这样的书。

 现在的书价，高得有些离谱，像薄薄的一本《谁动了我的奶酪》，竟要十几元，而平常一本二三百页的书，常常都在二三十元。生活仅能维持，想读书，又不想做藏书家，便只好向旧书市场去寻。因而，近些年来，我基本上没有在新华书店买过书。去新华书店，翻看书价，常让我咋舌，所以去也只是看看有什么新书出版。其实，旧书市场也不仅是旧书，出版才几个月的新书也是常能见到的，更不要说一年两年看上去还很新的书了，这些书中也会有些作者签名赠人的书,如精装本《鸟音》，作者签名如下：“请传棠先生指正  李明性一九九九年九月八日”。    在我的意识里，文学艺术类的书，凡是没有看过的，都可称为新书。对于我来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书，又何必管它新与旧呢。我感谢有个旧书市场，它让我贫穷日子也能常有“新书”读。  

这就是文中提到的书。文中说李明性《鸟音》未曾读过，当时是这样。但是，去年（2016年）我却把它通读了一遍，因有一半的文章，较为喜欢，于是，就把那喜欢的文章又续了一遍。这里的余秋雨的《霜天话语》，《文化苦旅》，《行者无疆》，都是盗版书。《文化苦旅》，初时买过正版的，后被人借去未还，为补一本，便买了这一本盗版的。读书还是好挑自己喜欢的去读，这喜欢一是内容，二是语言，于我，内容固然重要，倘若语言缺乏美感，我依然是难以读下去的。

如今的我，依然算是一个贫穷的人，去新华书店买书，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奢侈的事。我的书架里，已经很久没有添新书了，能添的，依然是打折的书，能打折，自然也不会是新书。可以说，我已有二三十年不怎么进新华书店了，仅有的几次，也是去旅行到了一个大城市的新华书店找当地的城市地图，为的是在那里游玩行车方便。地图自然是常有新的，而买地图，则多是在河南省地图院（郑州市红专路）里买些单页的全国各省地图，其他私人书店买书，完全以打折书且自己觉得需要才买，近些年来买这样的书，多是在新通桥十字路口西北角的一家私人书店，这里有时还真买些便易的好书呢。如《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及专刊，如《散文选刊》，如《黄河流域地图集》，如《漫话岷江》等等等等，已无需再更多地报书各了。如今，有了手机上的百度地图、高德地图，出门前在家计划好，出门后就以手机地图导航为主了，这让我更加地远离了新华书店。

这一本500多页的《中国国家地理-2005年增刊-选美中国特辑-中国最美的地方排行榜-精装修订第二版》，因为特别喜欢，刚出书时我就买，一年后在新通桥的这家私人书店见到有折价的，仅卖十元一本，当时我就买了五六本，回来后几位好友及师长一人送一本，我愿他们也都喜欢，况这本书的知识性还是挺强的，读后与人交谈，说到祖国美景排行时，便可有根有据地道来。如今，翻开这本书，书中中国各类的美景，细细数来，大多的我已去过，那些美丽的景色已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了。

这本2006年出的《中国国家地理-中国人的景观大道》，400页，也是10元买的，当时也是一下子买了好几本，一位好友一本。这本书讲的是国道318线沿线的美景，几乎与中央电视台“远方的家-北纬30度行”相同，沿路美景美不胜收。由此让我生出一走318线的念头。于是，2012年夏，我和亲戚驾车从雅安一路到了中国和尼泊尔的樟木口岸，而以我前后开车走过的318线算，我几乎把全线都走过了。

因为特别喜欢散文，《散文选刊》问世不久，我就定期地买来看，几年后因一些原因，中断了读书，也中断了买《散文选刊》。前些年，还是在新通桥那家私人书店，见了有过期的《散文选刊》处理，一本一元，于是，只要去只要见，依然是还要多多少少买几本拿回家看看的。我的喜好散文，练习写点散文，《散文选刊》的阅读，确实给了我许多的益处。

这本《黄河流域地图集》，4K本，原价290元，我以50元买了一本，买时主要是看中书中的黄河流域的地形图及黄河支流图，共28张。这两种全以地形图的形式展现了黄河流域的状况，因其大，看时更加详尽，完全适合了我对黄河流域的了解。从这本书中，可以详细地了解黄河的各个方面，它集人口、河道变迁史、流域政区、民族分部、土地利用、交通、工业、农业、地质、水文、矿藏、植被、动物、气候、气温、降水量、水库、沙量等等等等，所有和黄河有关的，几乎都涵盖了，实在像一本黄河的百科全书了。随后，我又买了一本送给了我的老师。

这本《漫话岷江》，作者:胡雪，是几年前买的，几元钱一本，300多页，买回后一口气把它读完了。通过这本书，我对整个岷江流域的山水，气候，人文，风景，地形地貌等等有了相当的了解。许多年来，从没有像这本书样，几百页一口气读完一本书的，它使我又开始了读书写文章的生活，虽然不是那么勤奋，却也让我有了很大的改变。故而，这本书会在这里着重的提一下。可惜的是，这本书是系列中的一本，其它两本《人杰嘉陵江》、《希望雅砻江》，至今未见，不能一读，实为一憾。

好了，一说起书来，这话闸子似乎关不住了，无需再多说了，其它许多的也不用一一地再说了。不管怎么说，“旧”书于我，实在地有了很大的帮助，我从里面汲取营养，获得知识，识得许多大师的优美的文章方有了今日的我，虽然我还不曾有一点点的成就，然而，有了这么多的“旧”书，足以让我的晚年生活丰富而自认为有意义并快乐着，有此，便已足了。

2017年4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