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勐撒

舞者

<p class="ql-block"> “致敬青春 回望芳华” </p><p class="ql-block"> 赴滇支边五十周年(1971-2021)纪念文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特别再次发布由项葆明2011年8月撰稿、曹蓉2017年4月制作的美篇:《重回勐撒》(时过境迁情愫不变,有的老领导老战友今巳作古,故此美篇弥足珍贵,特此纪念。本次更新又添加了部分老照片。2021.4.13)</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年4月18日,是我们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去云南支边51周年纪念日。回望芳华,可歌可泣可以值得骄傲的往事多多;遥望耿马,那山那水那里的人和事萦绕心中……。 </p><p class="ql-block"> 真可谓:“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p><p class="ql-block">  特别再次发布由项葆明2011年8月撰稿、曹蓉2017年4月制作的美篇:《重回勐撒》,以飨读者。(时过境迁情愫不变,我们重回勐撒时见到面一起摆谈拍照的老领导老战友又有几位今巳作古,故此美篇弥足珍贵,特此纪念。本次更新又添加了部分老照片 2022.4.12.</p> <h3>  阔别三十多年,终于又回到云南耿马勐撒农场——我们青春热血浇灌的地方! <br>  重回勐撒,这是一个夙愿,这是一段值得纪念的经历。因为有我们热爱的战友、我们热爱的红土地。 <br>  一、踏上自驾重返路 <br>  2007年4月27日,我们相约一行六人:二营四连的王定清、张素杨、二营五连的陈建及孙女洋洋,新一连的曹蓉和项葆明夫妇,踏上了自驾车重返勐撒农场之路。 <br>(图1,从成都出发)</h3> <h3>  清晨七点,我们驾驶心爱的大狮子(标致307)和小狮子(标致206)从成乐高速成都站出发,一路向西南挺进。沿途有不少公路在整修,山路崎岖泥泞、路面坑洼不平,堵车错车让行时有发生。</h3> <h3>  (图2、3,途中堵车数小时) 当年的川路,真是:“路漫漫、 路太烂、 修路堵车受阻拦,朝发七时出成都,午后六点才到汉源、今天任务恐难完;路途遥、车子摇、摇摇晃晃奈何绵,眼看天黑看不见,只好停下住石棉”。赶了两天的路都还没有跑出四川,真可叹:“ 蜀道难! 不再因天涧而是路碾烂;蜀道烂,不是没人管而是管不完”。触景生情,曹蓉编起了一串串顺口溜。</h3> <h3>  二、相聚在临沧 <br>  4月30日中午,终于到达第一站——临沧市。 <br>  在我的印象中,三十多年前的临沧(地区及农垦分局所在地),只有一条随着缓缓上坡的地势修建的主要马路穿城而过,石块铺的路面坑洼不平。本来就狭窄的街道上,拉车的、挑担的、骑车的、步行的人流却不少,一但有汽车经过,显得格外地拥挤。大街上竟然没有一家像样的大商店,整个城市就如当时四川偏僻的小县城。眼前的临沧市,让人眼睛一亮!比起四川的中小型城市一点也不逊色。耿马大地震后,临沧已建成一座比较现代化的中小型崭新城市。平整而宽阔的城市道路,街道两边新建的各式楼房比肩耸立。碰巧云南茶叶博览会开幕式当天上午在临沧举行,楼房上悬挂着大幅宣传广告条幅,街道两边彩旗、横幅、彩色大气球等,把整个城市装扮得格外热闹、喜庆。遗憾的是,茶博会开幕式上颇具云南民族特色的“千人甩头发”表演,即由一千位身穿漂亮民族服装的长发姑娘随着音乐一起甩动长发的壮观场面,我们因晚到而未能一饱眼福。 (图4,到达临沧)<br></h3> <h3>  几经问路,我们终于到达临沧市的云南临沧农垦分局原副局长邵冠群(原为八团三营新一连指导员,人称“邵伯伯儿”)的家。 <br>  这是座落在一处小坡上的临沧农垦分局干部宿舍,小院式一楼一底院落一排排并列,每排四户由白色院墙间隔着的一道道小院门贴着红对联。进门有一个小天井,左边是一处过厅及卫生间,往后是横向相连的两间住房,最里面是厨房,二楼上还有两间住房。见到远道而来的当年同甘共苦的知青,邵指导员一家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拿出各种时令水果来招待。午餐更是十分丰盛:油烫鸡棕菌、红烧鱼、焖土鸡、手工饺子、野菜、酥花生、啤酒、饮料……。<br>  欢笑声中边吃饭边聊,大家的心情十分畅快。我们用数码像机、摄像机,将这喜悦的场面一一记录无遗。王定清还约来了曾兼任勐撒农场场长、现任临沧农垦分局局长张修来,他特意赶到邵指导员家与我们一起叙谈.新一连留在云南的李容清同学也赶来和我们聚会。</h3> <h3>  (图5、6,相聚在临沧)</h3> <h3>  三、前往勐撒坝 <br>  时间所限,在临沧仅停留了三个小时,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邵指导员一家,继续驱车向当年支边所在地——耿马勐撒农场(当年称二师八团团部)前进。 <br>  临沧至勐撒的公路同样是双向四车道的一级公路,路面宽阔平整,视线良好(云南的公路可比四川的公路好多了)。行驶三个多小时,翻上又一座山,在靠近勐撒的沿山公路上又是一番景色:公路两边被一蓬蓬三角梅装点得姹紫嫣红,在夕阳照耀下,显得格外地美丽、娇艳。据说,当地的三角梅只要扦插就能成活,不需要浇水、浇肥,仅靠表土里的养料就会长得非常茂盛。难怪进入这段公路,尤如跨进节日的花海一般,使人心旷神怡,犹如进入仙境一般</h3> <h3>  终于看到了路边竖立的緑底白字的“勐撒农场”的大幅指路牌。 <br>  前面左边是进入农场的道路,转弯处的路中央矗立着勐撒农场的标志杆,看来是多年没有维修,整个标志杆显得有些陈旧、字迹残缺不全。 <br>  (图8、9,久别的勐撒农场凸现眼前)</h3> <h3>  继续前行不远就来到勐撒农场(八团团部)唯一的一座水库旁边。 <br>  看到这一片清清的库水,当年修水库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眼前,回想起当年战友们挥汗如雨的水库大会战。那一年的四至五月正是旱季,少有下雨,白天特别是下午,高原的太阳火辣辣地烤得红土地发烫。这是抢修水利工程的最好季节。驾驶着尤如坦克一般的履带式推土机的知青们赤裸着上身,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奋力地拉动着操纵杆,将一堆堆红土推向一边。推土机的铁壳被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发烫,人坐在里面就像呆在桑拿房中一般,烘烤得全身热腾腾地冒汗,不时用肩上的毛巾擦去浑身直冒的大汗。要赶在雨季之前完成大量的土方任务,不得不每天晚上加班到12点左右。连续几个月的推土作业,其艰辛之处可想而知。终于建成了水库,解决了场部的饮水和灌溉问题。眼前这清油油的水面,使人感慨万千。 <br>  (图10,那山、那水、那水库)</h3> <p class="ql-block">  来到场部所在地,大约六点过,正赶上吃晚饭时间。一位老职工正蹲在路边吃饭,看到有汽车驶来,好奇地走过来。哟!这不是原来认识的老工人吗! 驾车行进在前的王定清大声招呼着, 那人快步来到汽车旁,从碗中捻起一块肉塞进王定清嘴里! 这精彩的一幕被曹蓉手疾眼快地抓拍下来。好是激动!好不畅快! (图11,大肉喂进战友的嘴----特别的欢迎仪式令人欢快无比)</p> <p class="ql-block">  前面是农场的一处小广场,原分场书记江和清的家就在广场旁边。听说几个知青今天要到,原勐撒农场党委副书记黄树森和江和清都早早地在这里等候。阔别三十多年的重逢,我们都格外地高兴,曹蓉抓拍了几张照片留下了这愉快的情景。</p> <h3>  (图12、13,相聚勐撒坝) <br>  老领导热情安排我们在场部招待所住下。 事先由王定清相约的另外几位知青(上海、昆明、成都知青)当天早上开车从昆明赶往农场,直到晚上近十一点才到达农场与我们会合。</h3> <p class="ql-block"> 四、挨家拜访老同志 </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5月1日)上午,应我们的要求,黄指导员热情地为我们带路,挨家挨户去探望现住在农场场部(坝区)的原来我们连队的老职工。 </p><p class="ql-block">  第一家,我们来到了原担任新一连连长的杨祈富家。这是一个小四合院,进门的右边是相连的两间住房,正面是厨房,左边还有两间房。据介绍,这个小院是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杨连长再花钱重新整修成现在的样子。看到我们到来,杨连长一家十分高兴,于是大家又是聊天,又是照像,还聊起了茶叶的话题。如今农场大量种植适应当地生长的茶树,从杨连长小女儿处了解到茶叶的种植、加工、品种、普洱茶等知识。大号陈建国即新一连的副连长也赶来看望我们。</p><p class="ql-block">(下图左二为黄树森指导员)</p> <h3>  (图14、15,在杨连长家相聚)</h3> <h3>  接着,又来到原二排长赵成玉家。 <br>  这是一个大房间(住房兼客厅),房间里的家具稍多一些;厨房在对面,利用房子旁的一块空地,还种上了一些蔬菜。排长热情地拿出各种水果招待我们。</h3> <h3>  (图16、17,在赵排长家相聚)</h3> <h3>  告别赵家,我们又赶到原三排长刘连生家,据说他们一家回湖南老家去了好长时间,正巧最近回来。这是我们看到的老职工中家境最差的一家。进屋是一间客房,一张方桌,几把凳子,靠墙有个组合柜,里面空空的;再往里面是住房.光线不好,显得比较黑,按我的印象,老刘家不该这样。待打听后才知道,刘连生家的儿子不争气,离家出走,不知去向,把一家人也害得家境贫寒,痛苦不堪。 <br>(图18,在刘连生家叙谈)</h3> <h3>  值得一提的是: 原来认识的老职工,几乎都是亲家。比如:杨祁富的大女儿杨春花与冯玉孝的大儿子是夫妻;黄树森的儿子与赵成玉的二女儿是一对;杨祁富的儿子娶的是二营四连的老工人的女儿……。<br>  下午,我们先来到曾担任分场12队(原新一连)副指导员的冯玉孝家。老冯家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比较规整的四合院,占地面积比较大,是已见过的老杨家的好几倍,院子里还停放着一辆改装过的四轮拖拉机。老冯热情地端出好几种水果来招待我们,其中有一种哈蜜瓜与新疆的哈蜜瓜是同样的品种,但云南的哈蜜瓜却比较少见,味道十分香甜,我一口气吃了好几块。老冯家的生活已经好了许多。 (图19,相聚在机械化的冯指导员家)</h3> <h3>  接着,我们又前往原来一直担任连队司务长的张上英家。快到他家时,路上却碰到了他。原来,听说我们来到农场下午要到他家,但等了好久都没有到,他家离场部有一段距离,怕见不到我们,于是他就赶往场部来找我们。他家也是一个小院,院子里养着几只鸡,他家与其他一般老工人家差不多,生活有了一定改善。司务长张上英的个头不高,头发几乎全白了,人虽老了一些,样子与原来没啥改变。见面先照了几张像,又一起高兴地摆谈起来。回忆起当年的生活,苦中有乐。老张当年一人在我们连队搞后勤,主要是管食堂(值得一提的是,当年他还是我的入党介绍人)。那时他老伴带着孩子住在别的连队,因而我对他老伴印象并不深,这次好像初次见面,但她却十分热情,嗓门大并且很健谈,又是泡茶,又是切好水果端来。谈起当年的一切,感到津津有味,话题和笑声不断。 <br>(图20,相聚在司务长家)</h3> <h3>  后来,我们又到原连队放牛的老工人王乃军的遗孀李素珍家。 <br>  她家是我们看到的最困难的一家。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是在地上铺了一个简单的地铺,家产仅有一个老式小柜,一张方桌,一个木箱,几把凳子,整个房间空空荡荡。据说也是因为儿子不争气,李素珍退休后每月大约有700元退休费,但儿子经常找母亲要钱花,家里的一些东西也拿去卖了,搞得一家十分贫困。如果不是这样,生活应该好一些。在她家房子旁边还有一小块土地。种了一些果树,一点蔬菜,可以弥补一点生活物质,维持生计。 (图21、22,孤苦老人的清苦人生)</h3> <h3> 这次重回勐撒遗憾的是没有见到原一排长“老太”刘发成和她的妻子“老九”张龙娣(原九班班长、上海知青),听说他们回上海去玩去了。<br><br>  五、参观茶场和茶厂 <br>  拜访好连队各位老连长、老排长、司务长和老工人后,黄指导员又带我们来到茶场,和我们一起采茶,给我们介绍农场改制后的发展情况,带我们参观洛凌茶厂及生产流程。 (图23,曹蓉和黄树森指导员一起采茶)</h3> <h3>  我们从农场的老同志那里得知,知青返城后,山上的果园因人手太少疏于管理,大部分逐渐荒芜了,有的正在改种茶树;而橡胶因为走俏价格看涨生产仍是看好;山上的老职工大都搬到了坝子上(原来的团部所在地),主要种茶和从事茶叶加工。农场这种原生态的茶叶(包括红茶、绿茶)颇受市场欢迎,而近几年的茶文化发展特别是普洱茶的走俏,让农场的职工分享到了市场经济的效益。 一路走来,一路看来,一路讲来,真是感慨万千。 <br><br>  曹蓉情不自禁地赋词一首:“故地三十六年前,恰同学少年,烧荒,斩坝,开带,挖穴,种橡胶,开果园,筑公路,修电站,屯垦戍边把青春奉献。今日重游意景变迁,山还是那座山,人还是那批人,山更绿,天更蓝,路更宽。当年豆寇年华的知青如今已是鬓添华发;当年的连长指导员如今已至耄髦之年。令人慨叹的是岁月沧桑而非沧海桑田,令人欣慰的是农场旧貌换新颜果园变茶园”。<br>  (图24,项葆明在茶厂门前)</h3> <h3>  六、走访兄弟连队 <br>  5月2日上午,我们一行就自行驾车去山上的分场和连队,看望种橡胶的战友。 <br>  上山的道路还是原来多次走过的路,只是现在路面铺成了石块路,可以避免雨季车轮打滑。五月正是旱季,汽车在沙石路上跑起来既颠簸灰尘也大。行至二营三连处,先右转到原二营四连、五连的驻地。这条岔路还是土路,保留着雨季天碾成的两道深深的车辙印,汽车只能艰难选路,缓慢行驶。<br>  (图25,二营三连转弯处)</h3> <h3>  终于到达五连驻地,陈健曾经战斗和居住过的地方。这里是随山坡修建的连队,房子都排列在斜坡上开出的平地上。 <br>  (图26,梯带上的营房)</h3> <h3>  登上坡来到房前,眼前还有新奇:一棵榴櫣树上已结出大小不等的榴莲果。旁边还有一些小芒果树,也都结出了不少小芒果。还有一些其它果树也在展示它们的果实。 <br>  (图27,硕大的榴莲)</h3> <h3>  (图28,玲珑的芒果)</h3> <h3>  这时,凌晨割胶的工人已返回连队正在验收过秤胶水。一滴滴积成一碗碗再汇成一桶桶的胶水,雪白如牛奶一般。胶水收回后还要送到加工厂去进行初步加工,制成橡胶片,然后再打包运送到昆明的农垦总局橡胶厂进行深加工。我曾在分场加工厂见过初加工后的橡胶片,一片片黄錚铮的、透明的胶片还夹杂着橡胶的清香十分可爱。听说近几年橡胶涨价厉害,所以种橡胶的连队经济状况要好得多了。 (图29,等待过秤的胶水)</h3> <h3>  在五连停留不久,我们又赶往二营四连。<br><br>  四连是王定清原来生活工作的连队,他曾担任四连指导员。四连的地势比五连稍好一些,有一块小坝子。和我们一道来此的四连的上海知青孙丽清和官抗生夫妇,找到自己原来住过的房子,高兴地在房前照像。老工人拿来两个木瓜(当地叫满山坡)来款待我们。四连周围就是橡胶林,我们还从老工人家借来胶刀,学着割胶的样子照像。官抗生夫妇更是找到当年谈恋爱的地方照相留念,并且高兴地跳起了割胶舞。 <br>  (图30,二营五连知青陈建和她的小孙女洋洋)</h3> <h3>  (图31,现场割胶)</h3> <h3>(图32, 二营四连的上海知青孙丽清和官抗生夫妇)</h3> <p class="ql-block">  七、祭奠战友 </p><p class="ql-block">  接着,我们又赶往分场(原来的二营营部)。现在的分场坝子比过去大多了,铺上了水泥地,修起了新房子,看起来比过去规整了许多。接待我们的分场刘书记很热情,准备了午餐:烧鱼块、烧猪肉、菌子炒肉、拌黄瓜、炒莲白等,还有当地的白酒。一边吃饭,一边介绍这些年来的发展变化。 </p><p class="ql-block">  饭后,我们专程赶往已故战友王友玲的墓地,去祭奠我们的战友。由分场刘书记带路,昆明知青小三哥开着越野车,我们一行五人(王定清、曹蓉、项葆明、刘书记、小三哥)沿着山路继续前进。我们先来到天生桥,跨过胶林,登上山顶,王友玲的墓地凸现眼前。 </p><p class="ql-block">(图33,王友玲之墓)</p> <h3>  (图34,胡元凤之墓)</h3> <p class="ql-block">  刘书记告诉我们,根据知青的要求,农场已将三位当年在工作生活中意外死亡的女知青(新一连的王友玲、胡元凤、二营五连的曾福君)的墓地集中迁到此处,并立了墓碑。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友玲是上工扛竹子返回时,经过一处沿山崖修筑的水渠边的小路转弯时,肩上的竹子前端碰上岩壁,反弹的力量使她后退时脚下踩滑,跌下几十米的山崖牺牲的。</p><p class="ql-block">  曾福君是在修公路时,不幸被山上落下的石块砸中头部牺牲的。</p><p class="ql-block">  胡元凤则是完全意外的被同连队的知青刘志西枪击身亡的。</p><p class="ql-block">  王友玲的墓碑上刻着:“故王友玲之墓 四川省成都知青 一九七一年响应国家号召到勐撒农场支援边疆建设 一九七二年一月十四日在劳动生产中因公殉职 公元二00六年清明立石”。 </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心情无比沉重。在小心清好防火线后,我们点燃了专门带来的藏香,含着眼泪为早逝的战友祈祷,代未能前来祭奠的战友们上香。安息吧,亲爱的战友!你那年轻的英灵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p><p class="ql-block">  (图35,曾福君之墓)</p> <h3>  八、重回畜牧组 <br>  接着,我们继续赶往新一连驻地。这里山上的公路比较复杂,有不少岔路,如果没有熟人带路恐怕很难到达目的地。 <br>  辗转颠簸,终于到达了畜牧组——原新一连的驻地。 <br>  这里已经大变样了:山腰上的坝子空圹了许多,原来围着坝子四边盖的几排土坯房屋仅剩下我们住过的靠山岩边的一排房子;靠坝子边的一棵很高的大芒果树已经消失(据说是因为树子染上了白粉病,树太高无法医治,最后只好砍掉)。不过,房子后面坡上的一棵合抱树还在,这是由一棵大青树和一棵红毛树各自生长七、八米后,最后两棵树合抱在一起继续生长。这种自然生存现象在云南的大山里并不罕见。连队唯一的一口水井还在,井口上面现已盖上了一个简易房顶,避免树叶杂物掉进井里。这口水井位于坡坎上一棵几个人才能环抱的枝叶繁茂的大青树的下面,全靠大青树庞大的根系吸收的水而灌满井的。井水清亮而且很甜,无论水被舀起来多少,都会自然灌满到原来的水位。连队100多人的全部用水都靠这口井供应,它可真是功劳不小! <br>  由于时间所限,我们无法到周围的坡上坡下去看看,放眼望去,过去我们辛苦种下的果树几乎都不见了。听说因为知青返城后无人看管,果园基本上都荒芜了。那层层梯带,长满茂盛的杂草,仅存的旧屋、老井,诉说着生命的历程、岁月的沧桑。<br>  (图36,新一连大青树下的水井)</h3> <h3>  (图37,曹蓉项葆明夫妇在新一连自己建造自己居住过的房屋门前留影)</h3> <h3>  (图38,曹蓉在新一连自己建造自己居住过的房屋门前留影)</h3> <h3>  九、今日勐撒坝 5月3日上午, 我们一行去了勐撒坝的原来的飞机场。据说这里过去是个战备机场,当年我们去勐撒街赶街经过这里时,完全是一处荒坝。据说坝上还有一个落水洞,还未进行开发。现在,整个飞机场已由临沧市水利局开发成千亩优质水果种植基地。我们驾车从新勐撒街沿一条路面坑洼不平的土路行驶约3公里,来到了这个新开发的水果基地。这里种植的油桃树正结果成熟,果子的形状像桃子,大小仅比常见的李子稍大一些,成片的油桃树上挂满了油红色的果实很逗人喜爱。成熟的果子可品尝,也可以自行摘果后称重购买<br> (图39,诱人的油桃)</h3> <h3>  飞机场上现已修起公路,路面用石块与沙石铺筑,不是很平整,但也算是山区比较象样的公路了,驾车跑起来虽然有些颠跛,但比过去方便了许多。云南每年有近五个月的雨季,这种石块路在雨季行车轮胎不容易打滑。</h3> <h3>  (图40、41,勐撒坝的路边开满了鲜花)</h3> <h3>  在农场老工人子女的带领下,我们又来到一处养殖场参观。这里饲养着野猪、香猪等。野猪在大院圈起来的坝子里敞放,香猪都是圈养。好几只母猪都下了小猪崽,一窝就有七、八只。小香猪身上有许多花纹,见到来人多像是有点受惊,不停地来回跑着,看上去很是可爱。值得一提的是,有一窝小香猪头天晚上才生出来,一共有十多只,到我们看到时出生大约只有十几个小时,已经满地跑起来,围着猪妈妈拼命找奶吃。我们抓紧拍下几张小香猪吃奶照。</h3> <h3>  (图42、43、44、45,可爱的小香猪。农场的特色经济一撇)</h3> <h3>  离开飞机场后,我们来到了老勐撒街。 <br>  这里当年曾经是知青改善生活所向往的地方。所谓改善生活,不过就是翻山越岭走路约四个小时,去街上的餐馆吃一份吊瓜(佛尔瓜)炒腊肉。那诱人的香味,至今仍是回味无穷——在那物资短缺、市场缺失、劳动强度过大的年代,简直就是一份奢享!再买一些食品诸如:饼干、沙糕、糖果和罐头等带回去,是何等的快乐和满足啊。 <br>  过去(二十世纪70年代)的勐撒街只有一条很短的破烂的街道,街上仅有一家小餐馆、小百货店、供销社、邮局等。去一次不容易,一旦去了则要办多件事,比如:给家里寄信,买些生活用品,吃肉等。也要帮连队的战友带些东西。记得在当知青的近八年时间里我大约去过三至四次,一般是星期天去,当天打来回,非常辛苦。眼前的勐撒街,已修起一些新房子,街面也比较平整,如同四川的小乡镇。街上还有几间老房子未拆,隐约还留下了当年的印象。因在另处修了新勐撒街,平常赶街也改在新街了,到老街来的人就比较少,这里显得很是冷清。</h3> <h3>  (图46、47、48, 让人流连的勐撒老街)</h3> <h3>  十、告别 <br>  5月5日,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农场。一大早,黄树森.江和清和一些老工人自发地来为我们送行。我们在场部广场上一起照像告别。</h3> <h3>  (图49、50,在场部和老领导、老工人告别)</h3> <h3>  途经河底岗(留在农场的成都知青梁素容的家在这里),梁素容和李蓉清早已等在路边,特意来为我们送行.我于是为她们三人照了像。 <br>  (图51,在河底岗路口,曹蓉和新一连留在云南的两位成都知青战友李蓉清、梁素蓉告别留念)</h3> <h3> 重返农场之行,亲身感受到农场发生的变化,随着经济的发展,农场也在一天天向好的方面转变。我们从心里祝愿:农场的明天更美好! <br>  本文作者:项葆明(原二师八团新一连) 2011.8.28 <br>  图片拍摄: 项葆明、曹蓉、王定清 <br>  美篇制作: 曹蓉 2017.4.16</h3>